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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朝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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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有介事的从代的面部一直看到他的耳根,使得全场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似的。只见他认真的看了一会后,突然转过身来高举酒杯,对众人大声说道:“诸位,鄙人略晓《易经》,曾研相学,方才对我们代市长尊容稍事端详,我高兴地告诉大家,我们的代市长贵不可言,今日荣升是他平步青云的起点,以后将鸿图大展,直至摘桂蝉宫!”宴会大厅响起热烈地掌声,一名干部举起酒杯高声提议:“为我们代市长再创辉煌干杯!”“干杯、干杯、干杯、、、、、、”一时间,杯觥交错,笑语喧阗。
席终人未散,属下们将从“洋酒商行”特地买来的一盒盒、一套套西式洋酒敬奉给他们的新副市长,代宇庭那美的感觉到了极至,除了笑就是笑。
四十七
    代军暂时推迟了去广州的行程,他看到父亲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市长后,既激动,又由此而生发出许多许多的奇思妙想。尤其是在等待高升的父亲就任后,可能不!一定会对自己的工作有一个理想的调整方案。
这天,他坐在税务局自己的办公室,边看报纸,边抽着烟。报纸上有关其父的报道,他都一篇不漏地仔细看完。他佩服父亲的本事,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事,父亲却轻而易举的办到了,如……。
代军正在浮想联翩,突然接到一个声音非常熟悉的电话:“你好啊!市长大人的公子!”
代军面色相当紧张问:“你是谁?”
对方从电话里发出爽朗地,却又令代军全身发麻的笑声:“哈哈哈哈!代局长,你连我都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哈哈哈!告诉你吧!我刘静宜回来看你啦!”
代军一听是刘静宜,不禁毛发耸然,心惊胆慑。他又恨又怕,赶紧把话筒放到桌上,回身把门关上,刘静宜在电话那边继续讲着:“还是你有本事啊!捅出那么大的漏洞,官还照样当,父亲大人还当上了堂堂大市长,你爷儿俩行啊!”
代军愤怒地问:“你还想干什么?”
刘静宜放浪地笑道:“哈哈哈!祝贺你们代家父子大难不死,福星高照呗!我这丧家之犬,还能干什么呢?哈哈哈!”
代军小声吼道:“我真想杀了你!”
刘静宜镇定地回道:“这我知道,不过那只是气话,你不敢,也不会的。你真杀了我,你会陪葬的,难道真的生不同室,死要同穴吗?再说呢,谁能要得了谁的命,还不一定呢?哈哈哈。”
代军急问:“你现在在哪儿,能不能见面谈谈?”
刘静宜回道:“我在哪儿并不重要,至于见面谈谈嘛,还是请代大局长想好了再说罗!好吧,就这样,拜拜!”
代军对着电话:“喂……”对方已挂了,他放下电话骂道:“你这臭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接着又急忙查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刘是在公用电话上使用的IC卡,除了200000一串,没有任何字迹,他又骂了起来:“这臭娘们儿越来越狡猾。”一屁股跌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不停的梳理着蓬松的头发,身上汗渍渍的。“怎么办?我怎么办?她是个魔鬼,她要干什么?”代军脑子里一塌糊涂。太可怕了,她怎么还敢给我打电话?甚至要我想好了还见面谈,我想什么?我有什么好想的?代军把门反锁着,伏在办公桌上,什么电话也不接,也不敢接。回想这些天来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过着,他咬牙切齿地恨道:“这个臭婊子,这个臭婊子、、、、、、”。
他想了很久,慢慢抬起头来,透过窗户玻璃,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他真想打开窗户从这三楼跳下去,让汽车把自己碾得粉碎。可想起父亲过五关斩六将,直达楚云市权力的顶峰,我这做儿子的就这么没有用,连一个曾经是自己下级的女人都斗不过,真他妈窝囊废。他顺着刘静宜在电话里的几句话细细地琢磨着,“她说我不敢杀她。”这娘儿们有种,我是不能杀她。要我想好了再说,是啊!基建费打往广州是我自作主张,钱被她卷走了我不但未报案,而且还要老头子用公款填上了。这怎么能让外界知道?我和她在这件事上是无可挽回地连在一起了,而且她知道的太多了。今天,她所以敢大胆打电话过来,是知道奈何她不得,甚至她还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局里,堂而皇之地坐在我面前。她有的是钱,可以纵情的挥霍享受,而我呢?钱给她任意花,还得乖乖地听她的摆弄,稍不注意,她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你送进大牢。前缘已绝,弦断情终,过去的恋人如今已变成了仇人,对她还存什么幻想呢?我是得想想清楚啊!否则,必定鸡飞蛋打,惨惨地栽在她手里,这婊子什么事她做不出啊!
代军此时总算明白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得不收敛他那自以为是的公子哥派头,期待着刘静宜的再次电话。
刘静宜,这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女人,出道几年,凭着她敢作敢为的性格,不仅阅尽了男人的风采,践越了人世间最神圣的密境,而且小小年纪就懂得如何攫取钱财,开富自己,拥有了与其年龄绝不相称的大笔资金,几个月内还把自己锻造得简直象个“铁女人”。
刘静宜自打在广州卷走代军汇去的千余万元基建款后,当时她并没有马上离开广州。她内心也十分紧张,千万元毕竟不是个小数目,过去只是在账上,现在实实在在地揣在自己兜里,千万出不得事,出事就会人财两空,过热的头脑和身子现在需要冷却一下了。于是,在荔湾区她租了套房子住下,花了好些时间静静地思考,细细地谋划。起初,她也想在广州开一家公司做做贸易,因广州市场大,人气旺,生意比其他城市要好做些。可转念一想,自己的资金来路不正,生意做小了没意思,做大了名声在外,危险性太大,一旦被代军和他在广州的几个朋友查出、撞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别说赚钱,保不住连小命儿都会送在他们手中,这不能干。她又想,做什么鬼生意?千多万哪!这一辈子够了,何不到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买栋别墅,三天两头找个小白脸去享受每一天呢?……。
住进租房的开始几天,刘静宜总有一种耐不住的寂寞,特别是夜深人静,那青春的火焰烧得她七窍冒烟,也曾想找个男人陪陪或者到什么地方去寻点乐趣。可一想起身边这巨额资金,又免不了生出各种担心,第一次领略到了钱太多,身历险的滋味,不得不强行抑制自己烈火般的欲望。她象蝙蝠一样昼伏夜出,白天常常一个人躺在床上,详细地想着下一步的打算,除了吃饭,不出门;晚间,她浓装艳沫进到高级宾馆的夜总会听听歌,偶尔也陪陌生的男人跳跳舞,淫性奔放的她,一接触男人,免不了激情难禁,甚至春情荡漾之际连步履也艰难,但她绝不与男人过分亲近,她时刻戒备、警惕任何男人给他带来的麻烦。一幅浅红色眼镜从不摘下来,除了点头、摇头,也从不与人交谈,吃宵夜也从来是一个人。坐的士,陪舞的小费,也照接不拒,俨然象一个完全是为了挣钱的“三陪小姐”或陪舞女郎,一回到宿舍,便匆忙洗澡,擦拭自己那粘粘糊糊的敏感部位,这时她笑了,她欣赏自己的躯体,更欣赏自己的抑制能力。
刘静宜虽拥有千万资财,心里却是空脱脱的。她气愤、她得意,有时却又茫然、伤感。从玩弄别人,到被人玩弄,从乖乖女,到母夜叉,最后竞成为身负千万的江湖大盗。独处一室,常常想起自己的疯狂而得意的发笑;又每每因过于孤独而发慌,特别是想到将来,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呢?坐牢?枪毙?以至杯弓蛇影,心惊肉跳,常常深夜从梦中惊醒,衣服被子都汗湿了,坐在床上抽烟,长吁短叹。
她要从长计议,尽管自己的生存方式有别于常人,不能讲真话,不能有故交,不能抛头露面,象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可也要使自己活起来,自由起来。她转念一想,那些贪官们的心态难道不也是和我一样么?所不同的是,他们犯了罪还可以在政治舞台上大摇大摆,冠冕堂皇地进出在公共场所,不到东窗事发,他们永远是首长,而我刘某人则与之大相径庭罗!看来犯罪的道路也不只是一条啊!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考虑,本来就不笨的她,终于选择了一个连代军也未必想得到的方式,她决意去当一回“学生”,学一点《红楼梦》中凤姐儿当家理财的本事。她认为,手中的钱是不少,如果支配不当,势必会重蹈代军的覆辙,一夜之间全部变成水。钱越多越好,这是人们普遍的心里,如果连老本都丢了,岂不一切都是白搭,不丢也是赚啊!可是怎么才不会丢呢?她毫无把握。如果有一点理财、经营方面的知识,掌握一点市场经济的才能,先固本守原,缓图发展,至少不会象代军那蠢猪一样,被这个骗被那个骗,真乃聪明之举。可见人的变化也是随着际遇渐进的啊!当年自私泼辣不近人情的她,大都认为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破落户”,想不到尚有如此潜能,现今身负巨款,潜伏异乡之际,竞还如此冷静精明。
人,是逼出来的,即便是罪犯也不乏聪明绝顶之人,所谓贼是小人,智过君子,聪明的警察往往被一个狡猾的罪犯玩得团团转。有的甚至可以欺世盗名直到终生。由于环境的局限、处境的窘困,有的人,才华无从施展,就可能走向极端。刘静宜在税务局的不安份,以至到广州后轻率的与刘文乔媾合,貌似轻佻,实则是一种高智商的不满现状的发泄。
她决定暂时离开广州,到经济秩序日趋规范的深圳去考察、学习后再说。她拿出和代军一起来广州时准备去深圳的边防证一看,还好,还有四个月的期限,这个手续不用担心了,真是天助人愿。
这天,她把要紧的东西放到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她到室内看了一圈,发现厕所顶上的天花板是活动的,可以取下来。于是她搬了三条凳子,两条垫在底下,一条放置在这两条凳上,然后小心翼翼爬上去,取下天花板,探头往里面望了望,黑洞洞的。她慢慢地下来,从床底下拖出旅行袋,取出手提包,从手提包中拿出那要紧的东西用报纸包好。进厕所爬到凳子上,把纸包放进天花板的里面,恢复原状。下到地面又抬头看看有无痕迹,然后放心地拆了凳梯,用拖把拖干净地面,回到房间。她把大部份现金放进手提包中,放了少量的钱在旅行袋里。她想,如果小偷入室行窃,从旅行袋中拿到一点钱就完全满足了。如果捞不到一点好处,小偷就会到处找。俗话说:强盗不打空转身嘛,她为自己的小聪明会心的笑了。一切准备妥当,她带着简单行李,穿着新款靓装,带着墨镜,拿着手提包,锁好门下楼。向大街两边看了看,没走几步便招手要了辆“的士”,到“东方宾馆”前停下。她没有进到宾馆,直接到停满“的士”的停车坪,发现一位女司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包了一台“的士”直达深圳。
刘静宜到深圳,选了一家离市中心较近的宾馆住下。她办的第一件事是,到一个私人办证处办了一个假身份证,改名为文青。其后,成天载着那幅浅红色的眼镜,漫不经心地在街上信步。这天,她来到报刊亭,本意想买几本文艺杂志或故事刊物消遣一下时光。不经意中,发现了一叠《深圳特区报》,刘静宜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刊物,买了几份不同日期的报纸,回到宾馆认真地研读起来。她重点看了几则“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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