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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枯莲深处-第49章

小说: 枯莲深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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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泪已流干,痛也哭尽,依偎在小护士的怀中安静了许多。走廊中有一刻的静谧,病区医生轻轻放下皑雪,无耐地凝视众人有二秒钟,然后,心情郁闷地走入病房中。
紫琼擦了擦泪水,轻轻从小护士手中接过夏凡,掺扶着她坐在长椅中。又捧起皑雪的脸,替她擦去了满脸泪痕,哽咽着说:“皑雪姐!你别难过了,哥哥的受伤对全家都不公平。事已至此,只好听天由命了,如果上帝没有自杀的话,她一定会保佑哥哥,还他一个暂新的开始!”她痛苦地拥住皑雪。“我们一定要振作起来,来丞救哥哥的生命!”
皑雪投入紫琼的怀抱,她抽噎着说:“命运怎么会这样残忍?它折磨的哥哥体无完肤,也不痛惜我们的支离破碎。自从遇到哥哥后,他是多么的呵护我,不允许我受到任何伤害。是哥哥和全家给了我最珍贵的亲情,我好感动,我好感谢,我好幸福!在我忧郁的时候,他殷勤的像个‘大傻瓜’来安慰我,在我无助的时候,他可怜的像个‘哲学家’来开导我,在我苦恼的时候,可以像对待大狗熊那样对他发脾气,在我快乐的时候,能像拉‘应声虫’一样拉他参加。你知道吗,我现在多么需要他!如果能代替他受伤,我都愿意代替他受伤,如果能‘未卜先知’,我一定会把他关在地牢中,阻止这场灾难!”
紫琼拥紧了皑雪,感动、酸楚、寂郁、谬落一齐涌上心头,她哽咽着说:“假若受伤可以替换,我已先夺你而替之,假若‘四肢俱断’可以更改,我也为他的‘四肢俱断’来更改我的生命,假若能‘未卜先知’,世界上有善心的人都会阻止这场‘灾难’!我们都是平凡的人,也不能替换即成的‘灾难’!可是,我们能于即成的灾难抗衡!哥哥只是生命受到威胁,并没有生命将息,我们为何不去努力丞救他的生命呢?皑雪姐!有个‘生死未卜’的哥哥需要我们来丞救,还有个痛苦的母亲需要我们来呵护。哥哥未来的命运就把握在你我手中,他健康或死亡、或痛苦或快乐,就在你我一念之间,我相信能战胜灾难!”
皑雪缓缓站起身来,她抬手轻柔地擦了擦拭夏凡面颊上的泪水:“妈妈,您不要为即成的灾难而伤痛欲绝了,虽然您有个‘生死未卜’的儿子躺在病房中,可还有二个女儿依然健康地陪伴您。以前的两个女儿需要您宠着、爱着、呵护着。而现在,她们已经长大,有能力平息即成的灾难。妈妈!我答应您,就是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把您优秀的儿子唤醒……!”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无云大师缓缓走出来,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夏太太不毕过份悲伤,一切都是天意,亚伟该遭此一劫,我佛慈悲,会保佑他度此劫难。一尘师傅派我来恭迎夏太太和二位千金。阿弥陀佛……!”
夏凡忙答:大师别客气,您就是无云大师吧,我代全家先谢过大师了。皑雪!紫琼!他就是你们哥哥常念到的无云大师,快来谢谢我佛大师救了你哥哥伯性命。
皑雪和紫琼上前羞涩地谢过无去大师。母女三人跟随无云大师向揽车走去……
第二十章
    夏凡母女三人,无云大师坐揽车,向绿意苍茫的深山中驰去。山谷中苍翠欲滴,灵秀清新,偶尔传来几声啁啾的鸟鸣。几座突兀的俊峰直插云宵,如柱挚天。几间镶钳在密林深处的庙宇,璀璨而古朴。紫琼忧郁地窥满山苍蓊,她拥紧了皑雪:“皑雪姐!这里好美!”
皑雪忧郁地看了看紫琼,只是报以楚怜的微笑,低头鸟瞰满谷新绿去了。夏凡丝毫没被这妙然天成的景色所打动,神色惨落而若有所思。揽车越往上行,景色越‘如迷如幻’,大大小小的山谷中渺雾轻绕,绿意砰訇,人在揽车中,如临天庭。
揽车缓慢停稳,皑雪和紫琼掺扶着夏凡拾级而上,无云大师‘晃若尘仙’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不少游客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四人在一尘法师的禅房门口止步,无云大师上前轻扣门环,房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来两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阿弥陀佛!无云师兄,何事求见师傅。”
“阿弥陀佛!夏太太和两位令千金拜见师傅,烦请师弟颤告一声。”说完,无云大师深深一揖。
皑雪和紫琼好奇地看着无云大师和两个小和尚打揖说话,心中如迷如幻:“奇怪!这场面只有在电影中才会出现,怎么今天竟发生在眼前。”
“阿弥陀佛!师兄稍等,我们这就去颤报师傅。”说完,两个小和尚转身走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禅房的门大开,里面跑出来五六个年青的小和尚,他们个个眉清目秀、英俊异常。紧接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和尚迈步迎了出来。
夏凡一愣:“好熟悉的身影,好像在那儿见过。”她急速地搜索大脑每一个角落。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尘法院师猛见到台阶下站着个高贵不俗的夫人,心中也是微微一愣:“您是……?”
夏凡抬头仔细凝视一尘法师,惊得叫了起来:“二哥……!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一尘法师也反应了过来,他奔过来抓住夏凡的手:“碧莲!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这些年你和妈妈流落到何方,妈妈她怎么样了!”
夏凡惊得不知所措:“二哥!二哥!真的是你吗?真得是你吗?会不会是喃柯一梦!我不能相信,会在这儿见到你,你怎么在这儿出了家,大哥!大嫂!好吗?二嫂和小妹碧荷好吗?老爸爸还好吗?你们可把我想死了,做梦都在想……!”说完,两眼溢出了惊喜的泪水。
紫琼被弄糊涂了,她必中低咕:“妈妈怎么与一个‘老和尚’称兄道妹来了,老和尚不过救了哥哥的命而已,也不必这样啊……?”
无云大师眩惑地望着一尘法师:“师傅今天怎么啦?莫非动了凡心?”
一尘法师上前拥住了夏凡,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泪水盈眶待放:“碧莲……!碧莲……!真得是你吗?我不是在梦中吧,你和妈妈杳无踪影,我担心的切夜色难眠!全家担心的食不甘味!上帝应该惩罚我下地狱,不应该惩罚我和你们分离……!”
夏凡抑起蒙眯如珠的脸,激动的有点颤声:“是我!二哥……,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小妹碧莲,我是碧莲,让你牵挂的碧莲……!”
一尘法师有了真实感,他紧紧地搂住夏凡,泪水破壁而出:“碧莲!我终于见到你了,一别这么多年,我担心你和老妈妈是否健在,天天摇望苍穹,祈祷你们平安,夜夜顾盼月亮,盼望你们平安归来,现在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夏凡松开了一尘法师,转身拉过皑雪和紫琼:“皑雪!紫琼!快……!喊舅舅,这是你们的亲娘舅,这是你们从未谋面的舅舅!”
皑雪和紫琼满头雾水了,她们怯怯地交换了一下眼光,不由的怯上眉梢、羞绽脸颊。生平第一次面对如‘神祗’的老和尚,并且还要喊舅舅,不吓死才怪呢!紫琼大着胆子窥窃了一尘法师一眼,又赶紧把眼光藏了起来。皑雪拉了她一下:两人怯濡地喊了一声:“舅……舅……!您好!”
一尘法师紧锁的眉头展开了,他轻轻拉皑雪,又惊喜地揽过紫琼:“快!孩子,快让舅舅看看!噢……!都成大人了,一样的漂亮,比碧莲小时候还漂亮。碧莲!你不但有个让人自豪的儿子,还有两个小鸟依人的女儿!”
无云大师更惊奇了,心想:“师傅今天真得动了凡心了,开始搂着高贵不俗的夏太太喊妹妹,现在又拥着漂亮的女孩喊孩子,不动凡心才怪呢,大概师傅不要我们了。”
一尘法师回身喊:“净明!净聪!快掺扶老太太进禅房。净慧!净德!快去到禅房泡茶,要上等的云雾茶。净因!净果!快打房门开到三重,恭迎老太太。”
众小和尚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尊命!”
净慧净德转身进了禅向禅房。净因净果缓缓打开了三重大门,垂首站立两旁。净明,净聪跑下台阶,恭敬地掺扶夏凡:恭迎老太太了,请……!他们掺扶着夏凡向禅房中走去……
禅室内香火了绕、奇香扑鼻,弥陀佛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众人悉悉索索进入禅房,净明净聪服待夏凡坐下,和无云大师垂首站立一旁。紫琼和皑雪乖巧地依卧在夏凡身旁,不时怯濡地窥窃着正襟危坐的一尘法师。
净慧净德献上茶:“阿弥陀佛!师傅,夏太太,两位令千金,请用茶!”
一尘法师端起茶杯缓缓地嗫嚅了一口,神情中带着抹凄郁:“碧莲……!一别几十余载,佛主保佑我,让我在暮年之中见到你,老妈妈她是否健在……!”
夏凡放下茶杯,眼中渐渐溢出泪水,她有些哽咽地说着:“中日战争如火如荼时,爸爸带领八路军转战前方战场,你又参军上了前线,大哥又在美国读书,家中只剩下我与年迈的妈妈和两位嫂子,还有幼龄的小妹和年仅八个月的斌斌。南京城外整天炮声隆隆,光华门附近国军来回的跑。我们全家整天提心吊胆,担心日军突然攻进城来。有一天深夜,大哥突然带领几个军人出现在家门口,妈妈惊喜交加的刚想说话,大哥急不可耐地对妈妈说;日军很快就要攻进城来,爸爸打电话让我回国抗日,组织上安排我带人接回抗日英雄家属撤离。我们快走!于是,家中翻箱倒柜乱成一团。我们全家在一队军人的保互下,跟随一些军属和难民,剩上一列开往杭州的火车。在杭州附近,日军的追兵赶到了,那队军人拼命保互军属和难民,与日军展开一场激战,我保互着妈妈跟随难民往前跑,敌机一阵轰炸,全家顿时被打散了。我与妈妈多亏一队军人拼命保互才冲出包围,被分散到农民家中隐藏了起来。没想到一隐藏就是三个月,天天有日军进村搜捕八路军伤员,妈妈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大哥他们的安危。”
皑雪和紫琼惊讶地瞪大眼睛,好像在听上时代的故事,和自己一点联系都没有。
夏凡擦拭了一下泪水继续说:“后来日军渐渐不进村搜捕了,战事似乎也有所缓和,可是,大哥和全家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与妈妈索性就住下来痴痴地等,并请当地农民多方打探,二个月过去了,全家扔杳无音迅。此时的妈妈心都碎了,天天以泪洗面,我也依在妈妈身边默默流泪,睡梦都在盼望大哥他们突然出现。可是,半年过去了,大哥及全家仍音迅杳无!后来战事越来越紧,我和妈妈无耐,含泪谢别收留我们的农民,崔了二名青年农民夫妇护送我们奔秦皇岛方向走去。听说那儿有出海的船只,那时候只要能远离战火,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一路上即没有船,也没有车,妈妈和我是徒步走往秦皇岛的,并且,一路上难民重重,日军飞机不时从头顶上掠过,见到难民就往人群中扔炸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们千劫万难总算活着到了秦皇岛,那儿也出现了日军。在除夕之夜,妈妈和我在护送我们的农民夫妇掩护下,登上了一条又脏又乱的船,和逃难的军属开始毫无目的在大海中漂泊。”
这时净慧净德又献上茶,夏凡端起茶杯并没有喝,一任那袅袅雾气在面前扩散着,朦胧了她整个谬落而泪痕交错的脸。皑雪和紫琼也不知是被夏凡悲痛的心情感染了,还是那巅流离的故事所感染,竟痛满衣襟、泪满面颊。一尘法师的脸已被痛苦扭曲了,泪水不断从干枯的眼中流出。禅房,内有一刻的静谧,静谧的几乎能听到每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夏凡断续说:“我们在海面上漂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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