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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枯莲深处-第48章

小说: 枯莲深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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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还有不少围观的人群,众人看到一个老和尚抱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冲上悬崖,吓得纷纷避让。一尘法师飞身跃上悬崖,健步如飞地向禅房中跑去……
一线天巨石拐弯处,无云大师正领着一群僧人往这边跑,迎面碰到一尘法师抱着血肉模糊亚伟,他吓得大惊失色,竟愣愣地看着一尘法师不动了。
一尘法师大喊:“无云大师!快……!亚伟还活着!快把禅房门打开……!神像后面有还魂丹,快把还魂丹取出来……!”
无云大师反应过来,他拼命跑进禅房取出还魂丹。反身就往门外跑:“还魂丹!师付……!还魂丹……!”他在禅房台阶上把还魂丹塞入亚伟的口中。
一尘法师奔进禅房,轻轻把亚伟放到床上,回身迅速取出佛门止血药,很仔细地撕开他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细致地把流血的伤口一一止住。然后,发动内功轻轻在亚伟胸部按摩着:“无云大师……!快……快通知仁慈医院……!让他们派人来救亚伟……!”
感谢通迅技术发达,让灵源寺通上了电话,无云大师电话通知了仁慈医院。不大一会儿,仁慈医院派了医护人员赶到了,一阵忙碌,众人抬着担架拼命向山下跑去……
玉屏峰索道口,亚伟被几个医护抬着出了索道,后面跟着一尘法师和七八个小和尚。众人簇拥着亚伟上了停在索道口的救护车上,救护车风驰电挚般向山下驰去……
仁慈医院,座落在风光秀丽的玉屏峰下一块平坦的山坡上,是一尘法师亲手创建的。那时亚伟和梦喃从台湾来灵源寺拜佛,捐赠了一笔善款,一尘法师就用这笔善款筹建了这所医院,目的是行善积德,施舍给山里穷苦人和大大小小庙中僧人尼姑治病的。收费也相当低兼。后来灵源山成立了佛教协会,一尘法师就把仁慈医院捐赠给佛教协会。随着灵源山旅游业兴起,仁慈医院又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添置了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所以,仁慈医院设备和技术都是一流的。
若大的会诊室,聚集着国内知名医学专家,他们很快拿出了亚伟治疗方案,著名脑外科专家何爱楠语重心长的说:“一尘老法师,在一线天悬崖上跌涯的人,生还的希望几乎是不可能,能有一丝气息以经是最大的奇迹了,但愿我们能把这种奇迹廷续下去。跟据验伤报告,病人的脑下垂有很多滞血,脑干又受到严重破坏,脊锥折断,脾脏破裂,胸中有异物插入,四肢粉碎性骨折,神经系统也受到严重损伤,这种病人就是能保住性命,下半身也要在病床上度过。说完,他领着众专家走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中的护士忙忙碌碌地奔跑着,一会儿血桨和生理卤水,一会儿钳子、纱布,一会儿痒气、血压计。护士忙的团团转,专家急的满头大汗。无云大师带领守护在手术室门口,众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讫求佛主保佑亚伟平安……!”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亚伟被两个护士推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眼睑微微眯着,脸色苍白瞧脆,严然是一具没有表情的僵尸!
众人稀哩哗啦地奔过来,无云大师和七八个僧人双手合十,虞诚地念着阿弥陀佛,讫求你佛保亚伟平安。一尘法师拉住院亚伟的手:“亚伟……!天可怜见……!我佛慈悲……!总算保佑你化险为夷!阿弥陀佛……”
何爱楠走出了手术室,他边脱口罩边说:“手术算是很成功,总算为病人抢回一条命,只是,他今后将变成没有表情的植物人。虽然我们创造医学史上一个奇迹,救活了他的性命,但没有救活他的思想,很遣撼!”
一尘法师抬起眼来:“谢谢你们救活了亚伟的生命,我佛慈悲……,会保佑你一身平安的,阿弥陀佛……!”
夏凡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中,她骇然地注视着窗外。倾盆大雨疯狂般地肆虐着黑暗;夏家那若大的花园、挺拔的楼阁、幽暗的窗棂都笼罩在狂风聚雨中。
一个闪电划破夜空,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夏凡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掠上心头。突然,电话铃声急聚地响了起来,夏凡迅速抓起电话:“喂!您好!这是夏公馆,您是那位……”
电话中传来无云大师的声音:“您是夏太太吗?夏亚伟坠涯受伤,伤势很严重,现在在仁慈医院,请您马上过来!”
夏凡愣住了,电话的听筒嘎然跌落在地毯上。紫琼和皑雪双双扑过来:“妈妈!妈妈!怎么了……!怎么了……!有哥哥的消息吗?”
夏凡瘫软在沙发中,有气无力地说:“亚……亚……伟……伟……他坠……坠涯……了……”说完,两滴泪水流出眼帘,跌碎在地毯上。
聚雨倾盆,闪电轰鸣,紫琼驾驶车子驰出夏家院落,后面是皑雪紧拥着已成泪人的夏凡。车子风驰电挚般在滂沱大雨中急驰着,就像受惊的小鹿,向灵源山的方向驰去……
晨曦微露,热浪袭人,狂热的风扑簌簌地吹着路边苍蓊的树木,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宽坦的公路上出现一辆风驰电挚般的小跑车,皑雪紧紧搂住惊恐万状的夏凡,她的眼神落莫而不安。紫琼脸上戴着宽边眼镜,双手沉稳地握车子方向盘,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向仁慈医院驰来……
车子狂奔时卷起的狂风吹的路边野草沙沙响。小跑车眨眼间驰进仁慈医院内,皑雪缓缓扶着夏凡下了车,紫琼随手关上车门,急步上前扶着夏凡,缓缓走向危重病房……
危重病房内,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唯一不是白色的,就是窗台上的一盆孤零零的郁金香。亚伟静静地躺在白色世界中,他白纱壤身,双手双脚和都被固定在床上,只露出毫无表情的双眼和两只浮仲的手。无云大师侧站在窗前,脸色惶惑不安的。护士站在病床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就像面对一尊神祗!
皑雪缓缓推开病房的门,立即触到亚伟那毫无表情的面颊,她抛下夏凡,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哥……哥……!谁允许你残忍受伤的!谁允许你残忍地把自己抛到万劫不复的地狱中!我的天哪……!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筒直是扼杀自己的生命!扼杀我和妈妈的生命,扼杀我与紫琼的生命!我怎么能原谅你的受伤,永远也不能!你要知道,你的受伤是全家的世界的未日。我求你饶了我们吧?收回你的体无完夫,归还全家一个健康的亚伟!我也知道你最疼我,不允许我受到一丁点伤害,可是,你的受伤就是我最大的伤害。如果你长眠不醒,我永生几世都不会原谅你,我会对你恨之入骨……!
皑雪擦了擦泪水,轻轻抱起亚伟的头:当你不辞而别后,我是多么的‘痛心疾首’,我是多么的歉疚和自责,发誓有一天捉住你,一定要亲手解剖你,亲眼看看你那棵心中到底隐藏多少私欲。可是,没等我解剖你,你却自行残楚的‘体无完肤’!我们把亲情全部给了你,还不能换得你的‘飘泊无期’,这样对我公平吗?你这个惨无人道的大恶人!甚至,不给我一点道歉的机会,不给妈妈一点爱你的机会,不给紫琼一点应得的疼爱!我最可悲,你带给我的却是‘苦思冥想’和郁落的歉疚。我是个不识人间忧愁的小妹妹,你却残忍地把我带进歉疚的海洋中。后来,我打开你给梦喃的情书,老天!我无法相信,人间还有‘情可渝海’的感情,世上还有‘海沽石烂’的爱情!梦喃何幸,拥有了这份感情,梦喃何不幸,失却了这份爱情。我由‘恨之入骨’变成了‘惜之落泪’,我可怜你们伟大的爱情!也许,人类最在的悲哀就是不肯接受别人的‘可怜’!或者,我是个任性的小妹妹,要找回你那可怜的爱情送给你。我要用‘刻骨铭心’的爱情拴住你,我要用‘美轮美换’的亲情稳定你,我要用有诗、有梦、有歌、有爱的生活囚禁你一身一世!正当我与紫琼密谋要找回梦喃,把她捆在地狱里,把你捉回来,关在地牢中,却传来你坠涯爱伤的厄运。你的受伤是我么的可恶!你的逃走是多么的残忍!假若你有点同情心的话,就请你立即醒来,接受我和紫琼的可怜,接受你用一身几世追随的爱情!假若你是个君子,不要长眠不醒,就不要逃走!你欠全家的太多,欠我的太多,我们全家都向你讨债来了。假若你是个男子汉,就不要抛弃全家而去,我们虽恨你,却也需要你。惹你生气,打你耳光,咬伤你手臂的皑雪就在眼前,我求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被歉疚伤害的心魂俱焚的我啊……?”说完,摇晃着亚伟的头,泪水把他的面颊弄得濡湿一片。
夏凡挣扎着扑到亚伟的病床前:“亚伟……!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啊……?为了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你把自己弄丢二年,妈妈能原谅你,可为了一份解脱与追寻,你却伤得体无完肤,让妈妈怎么能原谅你……!”
亚伟依然倘有反应,他目光痴呆,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就像一首没有表情和灵魂的僵尸!
病房中的人全被夏家母女悲痛的哭诉吓傻了,远全溶入这场空前灾难的悲哀中。一个护士紧搂住不停挣扎的紫琼,有个皑雪已经够乱了,紫琼再冲过去,岂不天下大乱!无云大师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都念不清楚了,就相咪咪吗吗的念天书。
特别护士拼命拉住夏凡,泪流满面地哀求道:“夏太太!夏小姐!我求您们啦!夏先生还没脱离危险期,您们不能这样子啦……!这样会吓着夏先生的,我求您们啦……!我求你们啦……!阿弥陀佛!您们这是帮助死亡……!”
这时病区医生跑来了,特别护士长跑来了。一群护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争先恐后往病房中跑。护士长合身抱起瘫软的皑雪,天下大乱般地喊:“小姐……!小姐……!你不能这个样子嘛!病人刚从鬼门关中逃出来,他还没脱离危险……!我的天哪,你们这是在犯罪……!”
皑雪含泪看着护士长:“你刚才说什么嘛!哥哥怎么会从鬼门关中逃出来,他没有那么严重吧?鬼门关属于地俯,哥哥却在人间!我不能容忍你谈到鬼门关,他只受了点伤,一定会康复的……!”
病区医生慌不择言的接口:“他确确实实是从鬼门关逃出来的!病人从一线天悬崖上摔下来,全身几乎都是伤;他双臂全断了,双脚也全折了,脾脏裂了,骨髓神经都受了伤,最麻烦的是大脑也坏了,他成了没有思想没有表情的植物人!”
皑雪感到天旋地转,身子直直向病床上倒去,护士长本能的把抱住皑雪,总算没有伤着亚伟。她花容失色地喊:“小……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不好了,一个伤的四枝俱断,一个吓得昏迷不醒。医生!医生!快来救这位小姐啊……!”
医生也吓坏了,她急忙与护士长把皑雪抬出病房,放到长椅上,捏人中、盘双腿、捶后背的忙成一团……
那个流泪的小护士连推带地拉拉出了夏凡:“夏太太!夏太太!我求求您了,出去吧,出去吧,夏先生一定会没事的,老祖奶奶!我只求您一次,您别为难我了嘛……!”
另一个护士也揪出不断挣扎的紫琼,迅速关上了病房的门。
一阵手忙脚乱后,皑雪慢慢醒了过来,她痴呆呆地疑病房门,形同白痴!
夏凡泪已流干,痛也哭尽,依偎在小护士的怀中安静了许多。走廊中有一刻的静谧,病区医生轻轻放下皑雪,无耐地凝视众人有二秒钟,然后,心情郁闷地走入病房中。
紫琼擦了擦泪水,轻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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