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我配一台好的机器，让我暂时用那个业务员的。白天业务员都出去了，这间房子就剩我和那个客服，还有一个女的程序员。客服叫马玲，烫一头卷发，个子也很高，差不多比我高半头，大概有一米七四，跟我一样是北方人。我是河南，她是陕西。她人挺好，我面试的时候，她小声跟我说：“我跟你一样都是刚来上海，起点别太高了，我看你也是北方人才这么跟你讲的，像我们这样刚毕业的大学生，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等稳定下来再说……”我很感激她的坦诚，但是她跟老板是两码事，我不能因为感激她就给老板少要点钱，何况我也不是刚毕业。上学的时候我不喜欢跟老师打交道，上班以后也不喜欢跟上司打交道。以前在深圳的时候，老板让加班，两个白天一个晚上没有闭一下眼，一分钱的加班费都没，老板不但没有一点感激，还认为我们就应该这么做。从那时候起，我对老板没什么好印象，员工和老板的关系就是雇佣与被雇佣、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所以跟老板只有金钱关系，没什么感情可言。
我整理机器的时候，从客厅进来一个高个子女人，这个女人比小马还高，有一八零，往那一站，像只骆驼，他们都喊她COCO。名字和李纹的英文名一样，不过无论从身材还是脸蛋都不能和人家李纹比。李纹的是椭圆型的鹅蛋脸，她的可是像姚明一样的正方型脸。男人要是长个方型的脸无可厚非，女人要是长得太方了就有点吓人。她胸部不大，所以要多露点才能显出乳沟，从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衣，唯一遗憾的是皮肤不够好，脸上不仅长了满脸疙瘩，胸部的皮肤也不够白晰。就因为长了一副模特的身材，所以人家自我感觉良好，她趴在屏风上，除了两只手和胸部以上的部位，乳房就像摆在屏风上一样。她张口第一句话就说：“亲爱的。”此情此景，如果坐在我这里的是一个男士，估计他肯定会晕倒。都说上海女人会发嗲，我今天第一次领教，不仅会发，而且会乱发，也不看看对象。她叫完这句亲爱的，我站起来说了句你好，我可不想仰视谁，虽然我站起来没她高，但我还是要站起来讲话。我没看她眼睛，除了看着屏风讲话，时不时的还会朝她胸部瞟上几眼。男人看女人的胸部，心里想的是手感的问题，女人看女人的胸部，想的只是它够不够完美。她说：“亲爱的，这是我们网站的方案，你看看，按照我画的做。”我这人不会热情，我也受不了别人热情，别人一热情我就混身不自在。她的热情和小马的热情还不一样，小马的起码是真实的感情流露，她的，一看就是在作。她第一句“亲爱的”我就差点掉一地鸡皮疙瘩，没想到“亲爱的”成了她每讲一句话的开始语，叫得多了也就有抗体了。
那个程序员叫杨娜，她个子和我差不多高，但是比我瘦多了，不能说皮包骨头，但也能和弱不禁风划等号了。她不爱说话，我跟刚认识的人也不爱讲话，但我是新来的，新来的就得主动一点，何况以后的工作中跟她打交道的时间最多。我主动找她说话，我问她：“写程序很累吧。”
她笑笑，说：“还好了。”
我想再接点什么话，发现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可说，问她：“先做公司的网站还是先做客户的？”
她说：“先做客户的吧，这个已经很久了，比较急，他们下个星期就要。”
我说：“哦。”说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心里有点郁闷，要是换成热情的小马，肯定叽里呱啦的讲一大堆，也不至于尴尬的没话说。她倒好，问一句，讲一句。我心里一直嘀咕：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会不会很难相处？虽然有点不爽，像碰了一鼻子灰一样有点郁闷，不过她倒和我很像，一般别人不理我，我是不会理别人。就算理，也是我不讨厌的就多说几句，要是我讨厌的，我懒得跟他讲一句话，看一眼都懒得看。
下午装了些软件，什么也没干，那么烂的机器，想干活都干不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在这家公司干。这几天，上海开什么六国会，正规的公司都放假了，要面试也得下个星期，如果再重新找，不知道又要找到何年何月？但是我总觉得在这家公司干不长，这里根本不像公司，没有一个管事的人，老板直接领导所有的员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下个星期再找找看。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孙经理又给我发短信了，他说：“不好意思，公司出了点问题，公司里所有聘用的员工都先放一个星期的假，具体什么时候上班，到时候再通知你。”我不知道这是他给我一个台阶下？还是他们公司真的有什么问题？就算他再打电话给我，我也不打算去了，现在我坚信我的怀疑是正确的，指不定他们真的搞什么非法活动。
这几天，我想找找房子，但是又不想放完假去那家公司上班，这样又不知道找工作能找到哪个区，狠狠心，还是决定下个星期再说。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张磊的表情，我让自己表面装着什么都没看到，对一切视而不见，视他为透明，其实心里也很着急。这时候的心理有点无懒了像，明知道人家不想再让住下去，我偏要住着不走。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就算这房子是蛤蟆眼租的，大不了张磊把一个月的房租都出了，我不相信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我给他房钱，他不要，上次交电费，我要出钱，他不让，最后他没零钱了，才拿了我二十块。他把钱放到蛤蟆眼的房间，一人一半。我不知道房租他有没有也出一半，我也没问，问了给钱他又不要，等于白问。
张磊说他放假这几天要去苏州一个朋友那去钓鱼，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钓鱼？还是他自认为钓鱼的人都是有品味的才去钓？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对钓鱼这么大兴趣的，我只知道有些男人为NBA交锋，为世界杯疯狂，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男人可以没日没夜的沉浸在垂钓鱼的世界里。很久以前，我认识一个小男孩，他说2002的世界杯，他在深圳打工，世界杯开始的时候，他辞去工作，专门跑到宾馆住，就是为了看世界杯。世界杯看完了，一年挣的银子也花完了，路费都没有，后来跑到工地，给人当小工才挣了个路费回家。我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疯狂的人。大概我是个太自恋的人，我总觉得喜欢那些名人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喜欢自己多一点的好。不过有时候挺佩服那些疯狂的fans，可以排几个小时的队就为了一个签名，可以为了买张演唱会的门票花掉身上所有的钱，有的甚至挺自己崇拜的作家在论坛发帖和别人骂得面红耳赤。这些我永远不会做，既使再回到十七八岁也不会。崇拜别人的结果，只能换来别人一句谢谢，一个握手的机会，最多是个虚情假意的拥抱。有什么用呢？喜欢一个人一种东西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记得陈阳说他很喜欢JAY的歌，JAY每出一张专集，他都会买，还说他的歌要认真的听才能听得懂，这一切不仅因为他的音乐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更重要的是歌词是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他把全家人写进歌里，大概中国的歌手就他一个人做到了吧。我问他JAY开演唱会的时候会不会跑去看，他说不会，他说他会买JAY正版的CD，这也是支持他的一种方式，何况演唱会没有在录音棚里的音质好。大概我们有太多一样的地方，所以突然变得陌生了，心里痛过，也流过泪，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难过了，但我知道，即使我们都后悔，也不会主动找对方说话。
风继续吹
　　　　我要跟着张磊去苏州，但是他不让我去。他说去了没地方住，我说：“那我留在这，晚上总不能和那小男孩睡一个房间吧？”
他说：“没事，他还能把你怎样了？人家还在发育期呢。”
“有病，我只是觉得别扭。”我说。不管我说什么，他也不同意我一起去苏州，不去就不去吧，他不在，我还少点内疚感。我只在乎他对我的态度，至于蛤蟆眼，我一开始就没把他放眼里，我也很少正视他。不管怎么说，人家让我在这住也算尽力了，很早以前张磊就说让我帮他们公司的网站改版一下，我没理他，又不是他自己的，他朋友跟我没关系。如果我没来上海，如果我没在这住，我跟他依然没关系，现在住在别人的地盘，没关系也有关系了。我不想欠谁的，在这打扰人家这么久，虽然很讨厌他，但也很感激。我对蛤蟆说：“这几天放假了也没事做，给你们的网站改下版吧。”
他说：“我们的就不用了，你还是把上次给你那个改改就行了。”上次给我那个根本就没什么好改的，把LOGO、标题、联系方式、公司名称改一下就行了，其它的都是别人的东西，包括产品也一模一样。其实我早已经改好了，只是在张磊的机器上没给他。既然他说不用，我也不勉强。
张磊走后，我就自由了，想睡到几点睡几点，反正蛤蟆眼也不会来这房间。想上网就上，反正不用看别人的脸色。那个叫风继续吹的家伙经常上线，看我上来就找我说话，问我找到工作没，我说：“昨天上了一下午，今天上海放假了。放五天，要星期一才去上班。”　
“现在放假？？？？？”
“不是要开什么六国会什么的。”
“那和你上班有什么关系啊？”　
“公司放假了，我当然不用去上班了。”
“你们那公司搞什么？六国会和你们公司有什么关系啊？真是的。还没上班就放假，舒服吧。你到上海花了多长时间找到工作的？”　
“半个月吧，我是月底到的，今天十四号。你呢，怎么样了，找到工作没？那里工作不好找吗？”
“我是做外贸的，杭州在这一快不是很好。”
“估计深圳好点，外贸公司挺多的。那是不是找不到工作考虑再回上海？”
“再说了，深圳我去过的。”
“你还去过哪里？”
“我去过的地方很多的，湖北、山东、江苏、浙江、上海、安徽、广东。”　
“出差？还是在那生活？你想周游全中国啊？有什么收收获吗？”
“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啊。见识的结果是：有钱真好！！！！！！！”
“切，就这一点啊。这点结论不用跑那么多地方，在一个地方就能总结出来。”
“所以啊，现在要拼命的赚钱，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啊，再说，我长的也还可以的了。上海的开销很大的，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更不说养女朋友了，你有男朋友没？”
“女朋友也不一定要养她啊，她又不是没长手，自己不会养活自己啊。没，有的话还会到处乱跑啊。”　
“虽然是那样说，但一旦谈的话，开销大多了。”
“呵呵，是多得挑花了眼吧。”
“哪啊，我从没往那个方面想过。”
“那不会二十多年生活里一个女人都没出现过吧。”
“那还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有过的，工作后就没有了？”
“那你天天想着挣钱，到现在也没挣多少钱啊。”
“是啊，所以到现在很是失败的。”
“是要求条件太高了吧。”
“我要求不高的。”
　　“多低啊？不认字的要不要？”
“呵呵，你说我会要不要呢？是不是你还有什么姐姐妹妹之类的啊？”
“就我一个，什么姐姐妹妹的。”
“我是打个比喻，那你识字不？”　
“不识！我名字都不会写，全是打出来的。”　
“那我就要你了！从你照片上看，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女人味。”这家伙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