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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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我去万体馆附件的一家公司面试。上海好多公司都是租的那种家用住房，我进去的时候，客厅里乱糟糟的，前台不是在门口，而是在门口进去向右拐，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进去的时候没人招呼我，他们就像没看到我这个人似的，还得我主动问，前台那位小姐才把我领到里面的房间。这家公司的前台小姐令我很不舒服，一般的公司前台都是要个脸蛋漂亮的，不能说美女，但至少看上去顺眼。别人进公司，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前台，前台相当于整个公司的门面，如果前台让人看得别扭的话，人家就没有进去的欲望了。不能说她长的很丑，只是看上去很别扭，也不知道别扭在什么地方，就是看着不顺眼。
里面这个房间还好，有屏风隔着，看起来还像个公司。刚才心里起的疙瘩，现在下去了点。不过，还没等我传过气来，面试我的那个女的又把我惹毛了。那女孩问我：“你有作品吗？先看一下。”
我听了这句话就想马上走掉，我真搞不懂，简历都没看，让我来面试啥呢？我态度极不友好地说：“简历你有看吗？”
她说：“因为人为太多了，记不得哪个是你了，你带简历了没？”
我说：“没带，你从网上看吧。”
她找到，打我开的网站，说：“哦，原来是这个，这个我看过。做的挺漂亮，我对网站不太懂，一会老板来了让他看看。”
我问她：“那你是干嘛的？”
她说：“我是做客服的，不过老板让我负责招聘这一块。这样吧，我们现在正在改版一个网站，你先做个首页给我们看看。”
我一听她说是做客服的就来气，不管她是普通的员工也好，还是客服的经理也好，她所接触到的领域和我的完全是两码事，一个做客服的怎么能面试美工？我真是被气得快吐血了，没好气地对她说：“你先说薪水多少吧？”打电话的时候我都有问过，不过大多部是不会说工资的，只会说什么多劳多得啊，什么看水平啊，反正就是把你先骗过去。
她说：“你要求多少呢。”
我说：“试用期基本工资最底2500，如果少于这个数，那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她说：“公司定的这个职位只有2000，2500有点高。”
我说：“那不行就算了。”
我站起来要走，她又说：“你先坐会，我问问经理去。”一会她从外面进来，后面跟了一个中年男人，估计他就是经理，寒喧了几句，他说：“如果你说没电脑不方便做，你可以来我们公司做。”
我说：“一是电脑不方便，我住朋友的地方，电脑也不是我的，不能一直占着。二是你出的工资太少，那我干嘛还浪费时间去做？”
他说：“这样吧，今天晚上回去我好好看看你的作品，如果真的是不错的话，那我也不在乎这几百块钱，你也想想这个网站该怎样改版，等我看了再打电话给你，薪水的事电话里再谈。”
他这么说也就这么定了，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在他打电话之前，我是不会给他们做首页的。出去的时候，这个老板正好也出门，路上跟他聊了一会，走到天钥桥路，我往右边走，他往左边走。
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二天，中午去静安区一家公司面试，老板问我会不会平面设计。关于这个问题，已经不只他一个人问过，我真的搞不懂，难道当老板的都是外行？他们不知道网站的首页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觉得懂那么一点的都会知道：做网页的肯定会做平面，做平面的不一定会做网页，只不过是平面精不精的问题。也是怪了，做网页的就是没做平面的工资高，真让人郁闷。要论创意，无论平面和网页都需要。论精细的话，网页不及平面。要论灵活的话，平面还不及网页呢。网页如果做错了，可以改，无论什么时候错了，改的始终只是一个。平面就不一样了，如果要印刷的话，在印刷之前没有发现错误，印刷之后才发现，那就了不得了，等于印刷出一批废品。我就是因为自己不够细心，老是忘东忘西的才没向平面方向发展，怕自己挣的薪水还不够陪公司的。有段时间在网上看到关于平面设计师和网页设计师的争论，说做平面的老觉得自己是正房，他们认为做网页是偏房，我不知道是哪个人做出这样的评论，我只想将这个人暴打一顿。他根据什么下这样的定论？只不过网站和平面广告比起来有局限性而已，只有坐在电脑前才可以看到各式各样个性的漂亮的网站，但是广告却无处不在，无论电梯里还是公交站牌，甚至把整个公交车贴得看不到原来的真面目，指不定哪天每个人的脑门都能成了广告位了，一天挣个百儿八十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哪天我开网络公司了，员工的薪水一定要超过广告公司。
下午去那家做彩票的公司复试，这次又多了一个领导，那个长得像杜威的人把我领到另一个房间，那位领导坐在桌子后面，把眼镜往下拉了拉，那架式像要辨认真假一样，看我是真人还是假人。像杜威的家伙关上门出去了，这位领导把眼镜扶正对我说：“来来，小姑娘，坐！坐！”我坐在他对面，听他罗嗦。虽然他一副官僚主意的样子，但我觉得他很亲切，他让我想起了我叔叔，不过我叔叔不戴眼镜，也比他年轻。我觉得他们还真像，我估计他以前是在政府机关做事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弃官从商了。以前我上学的时候，我叔叔就是摆出这副模样对我说：“过来，过来，说说你最近的学习情况。”想到这些我很想笑，他还以为我笑他像女人一样罗嗦，他说：“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上海的房租很贵的。”
我说：“哦，那我可以找个人合租。”
后来他说：“试用期给你两千五，你看有问题没？”
我说：“不能再高点了？”
他又把眼镜拉下来看看我说：“不能高了，孙经理说你做的不错才给你这么多的，本来定的是两千块。”
我差点没把舍头伸出来，笑笑说：“哦，那没什么问题了。”
他把那个长的像杜威的家伙叫过来，我才知道他姓孙，交待他说让我体检什么的，还说后天六国会他们要放假，所以只能到下个星期才能去上班，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去医院体检一下，做些准备工作。这位孙经理和上次一样，把我送到电梯门口才回去。
走到楼下，万体馆那家公司打电话给我，是那个老板打的，他同意给我二千五，不过我还是觉得那家公司环境不怎么样，就是不想去。那老板一直问我：“王小姐，你说要二千五，现在我也给你出到二千五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来我们公司上班不？”他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第一次发现拒绝别人也挺难的。我说：“那我再考虑考虑吧，明天下午给你答复。”
我觉得很累了，找工作也找烦了，决定从这三家公司选择一个。一家是做彩票的公司，在静安区，环境可以，就是得下个星期才能去，不知道中间会不会有变故。一家出2000提供住宿的，在浦东，位置不好，环境还行。一家出2500没住宿的，在徐家汇，位置好，就是有点别扭。我让张磊参考，他说租房子要好多钱，还是去那家提供住宿的地方好了。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快点走，所以我决定去浦东那一家。
星期三一大早我就去了浦东那家公司，公司不大，一共加起来也就五个人，不过考勤机还挺高级，指纹的。那个所谓的经理给我发了个网址，又是让我改版网站，一个旅游网。我以为他让我今天这一天做个首页给他，他说不是，先发给我看看，第一天上班先熟悉下环境，装一些该用的软件。上班的时候，那个前台的女孩老是跑到他那聊天，聊着聊着还打架，我挺反感的，不是我嫉妒那女的。我是个新员工，怎么说也得时间长了才露出原形吧，不然给新员工什么印象？吃饭的时候，他们都出去了，我叫的外卖，正好和前台那女孩聊了几句，她说宿舍离上班的地方很远，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坐地铁的话也要半个小时，坐公交要走好远，而且宿舍床都没有，就一空房子，我没去看，应该好不到哪去。一般的公司午餐都公司解决，就算不解决也有餐补什么的，他们什么都没有，而且他们已经在那几个月了，都没签合同，也没买保险。听了这些，我决定离开这里，本以为宿舍就在公司附近，没想到离那么远，每天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车上，要是不住宿舍，他们也不会给加工资。
吃过饭，我想对前台说下午不来了，但是我张了几次都没张开口。干脆下午请假算了，别人应该知道啥意思了，出去的时候，我很怕遇到那个经理，真碰到我没话可说。等车的时候收到那个孙经理的短信，他说：“不好意思，因为六国会要放假，所以星期一才能来上班。”我觉得他很是奇怪，我只不过是个去应聘的人，他完全可以不用我，就算用也没必要因为放假好像亏欠我似的。我说：“没关系。”
他说：“那你这两天先去体检一下，星期一来的时候把该带的都带齐了。”
这家公司我跟张磊说过，他说：“他们不是违法的吧，彩票可不是一般的公司能搞的。”
我想应该不会，我看他们都不像坏人，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问，因为我上去面试的时候，那个门卫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说：“是去那个做彩票的公司吧？”好像我跟他们是一伙的一样，尽管他们看起来不像骗子，但我还是想知道的更多一点，我问那个孙经理：“冒昧地问一句，你们做彩票是合法的不？”
他回信息说：“我们是做开发的，不是倒卖彩票的。” 我知道我又说了句本不该说的话，一句话惹毛了他，他肯定不会打电话给我了。想起了万体馆那家公司，中午给他谈的时候，他答应我除了2500的基本工资以外，外加5％的提成，我想如果公司效益好的话，应该还算不错，那家做彩票的公司本来希望很大，现在看来，几乎没什么希望了，所以我决定先去这家公司。
打了个电话给这个老板，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问他：“别的公司明天要放假，你们公司会不会也放假？”
他说：“也放，一样的。”
我说：“那明天就放假了，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吗？”
他好像生怕我又变卦了一样，急忙说：“来！来！当然要来了。这里还有些事情，你来了和程序员讨论讨论那个网站该怎么做。”
坐在车上的时候，收到浦东那家公司经理的短信，他说：“你以后不用来了。”
他不说我也不会去了，只不过他觉得这样好像是他把我抄了一样，而不是我把他抄了，我知道他只是图个心里平衡罢了，所以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我说：“对不起，试用期本来就是双向选择，我以为公司宿舍就在附近，没想到会那么远，那样的话，每天除了坐车、吃饭几乎剩不了什么了，还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车上。”
刚才他还很冲，现在也心平气和了，因为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估计他在那也挺郁闷的。他说：“可以理解，都怪当初谈的时候没谈好。”
我没再回复他，看完了把信息删除了。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才到这家公司，没想到当初最不想来的公司，现在却来了。
亲爱的
我上班的地方是在里面的小房间，不过这里的设备真是落后，最好的一台机器显示器屏幕蓝得晃眼，而且动不动就死机。老板说过两天给我配一台好的机器，让我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