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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人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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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鸦闷哼了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不可以!不可以!乌鬼——!”
  犹如来自远方的呼喊,却撕心裂肺。
  乌鬼僵了僵,他回头,身后不远处一个粉衫女子几近绝望的看着他,天上的冷雨落在她的脸上,发上,衣上,她瑟瑟发抖着。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可置信,如破碎的玉石一样,让乌鬼的心脏微微的疼。
  他的手动了动,嘴唇微掀,低声说了一句:“你来了,很好。”声音沙哑,而压抑太久,模糊的厉害。
  顾晓语半是害怕半是心酸,他忘却了所有人,却仍是记得她的。
  “你不能杀他,否则日后会后悔。”
  站在顾晓语身后的顾长生见她竟往乌鬼那边走去,不由得心惊欲拉住,可还是被顾晓语扯开。她靠近乌鬼,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抱住他,“乌鬼,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所以你变回来好不好。
  众人见此皆是有些惊讶,这女人竟能靠近乌鬼而不被杀害,而这相拥的姿势也令人无限遐想。
  乌鬼弯了嘴角,将顾晓语完全嵌在怀里,那脸上的红纹竟消逝了一些。
  七鸦咳了口血,身形不稳。
  随意瞥了一眼,乌鬼道:“你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一记手刀往顾晓语的脖颈上一敲,怀中的人立刻软了下来。
  顾晓语甚至来不及说一个字便昏了过去。
  乌鬼飞身而上,将顾晓语放置在一个高台上,那是平常祭祀的地方,有高高的台阶。轻轻抚了抚她的眉眼,又飞身下来。他右手轻触右手指尖,淡淡道:“时间不多,你们该死了。”
  众人心里皆是一沉,他们来到这里,该见的人没有见到,大多数便知道是中了计,而此人身上的血煞之气更重,他没有打算放过所有人。
  七鸦看了一眼高台,复又抬起刀。
  “大家一起上,一人之力难敌众手,我就不信我们还打不过他一个!”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依旧,人们都说眼睛一红,围了上来。
  乌鬼立在圈中,也许是看到了顾晓语心情不错,他闲适的错开一步,倒是有三分从前的模样。
  见此七鸦的眉眼一松,竟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
  贺兰笙察觉到不对,他沉沉地看着城中半晌,现在他处在的位置很隐蔽,可以纵观全局,却又不被发现,他本是得意,这个局他筹划了太久,不禁引到旧时仇敌,还有南朝北庭两方人马,正惬意着,岂料杀出个小姑娘来。
  是那个顾家女儿?竟能压制婆娑印,倒是前所未闻,疏忽了。
  他让东映附耳过来,道:“那个女人,射下来。”
  语气平淡,说的清晰。
  城楼上东角,南朝将军躬身问:“王上,你看——”
  沧无涯窝在阴影里,指甲都陷进肉里,“再看看。”
  北庭的人也藏在暗处,领头地看着城中的厮杀,伺机等着。
  这偌大的城,风起云涌,即将变色。
  阴凉的箭头指着高台,台上的姑娘却闭着眼睛,全然不知。那箭破风而至,准确的射入胸膛,一声钝响。
  乌鬼回身,肝胆欲裂,只一眼他就回过神来,冷视一颗大树,那树树冠硕大,恰好能藏下一个人来。
  他猛然一掌推出,身旁的人便身首异处,好不凄惨。
  众人都不由一惧停下步来。
  乌鬼也不管别人,几个跃步,飞身上树,不过一刹那,那树便淌下血来。
  高台上,顾长生半坐着,脸色苍白,胸前的箭翎沾着血,触目惊心。他却好像没有感觉般,看着无恙的顾晓语,松了口气,微笑起来,他握住她的手,轻轻道:“对不起……”顿了顿,呼吸不畅起来,“我终究……还是无法……听你叫一声……叫一声兄长。”
  眼前掠过片片染着阳光的绿叶,树下的小丫头只是怯怯的看着他,眼里却盛着渴慕,小丫头的嗓音脆脆嫩嫩的,她说:“我我叫小语,”好久才鼓起勇气般,抬眼看他:“我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顾长生思及往事,神色越来越温柔,唇色却越加淡白。一个失力,朝顾晓语软软倒下。
  顾晓语身上沉重,头疼醒来,低头所见的却是一脸苍白的顾长生,还有那只箭,她似是迷惘,似是不信,似是惊惧,好一会儿他才颤抖起来,半晌都说不了话,只是扶着顾长生,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为什么总是会在别处醒来,为什么醒来时一切都令人难以接受。
  见她醒来,顾长生半阖着眼:“我……本想救你出宫……想来身在局中还是被算计……了,小语……你,我对不起你……顾家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顾晓语只是摇头,眼泪流的更凶。
  “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
  说完,顾长生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手。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只是天依旧暗着,更冷了些。
  顾晓语拼命抱紧怀中的人,身体不停的颤动。
  “不是的……哥……哥——”
  哥,我从来就不曾恨过你们,从来都想叫你一声哥哥,想看着你对我笑,是我笨,是我不敢……
  台下的乌鬼已经杀红了眼,那好不容易回来一些的理智,看到有人想致顾晓语死地,又重新变为混沌。他所过之处,皆是倒地不起的尸体。只是现在他所杀的人都是贺兰笙的人。
  贺兰笙藏得地方自然隐秘,但是却躲不过乌鬼。他堪堪躲过一击凛冽掌风,却也显出身形来。
  “贺兰笙!”
  有人怒喝一声,朝贺兰笙冲来!那是个健硕的青年,在江湖中享有盛名,当年他一家21口都死于贺兰笙手下。他一见仇敌,几乎是立刻就认了出来,,恨火燎原。
  贺兰笙自然是能够躲过,只是今日他的身形却有些凝滞。不多久,那青年就已经是满身的伤,但是场上的人哪个不是和贺兰笙有仇的,都纷纷冲了上来。
  乌鬼打不过,但是贺兰笙,就算是死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贺兰笙生的俊俏,虽然已经年老,可是依旧英气十足,他哈哈大笑道:“来得好!”
  城墙上的沧无涯挥手:“动手!”
  躲在暗处的北庭一行人被觊觎许久的南朝将士逼了出来。
  一场混战。
  场中的七鸦支持不住身形,身上血流不止,他硬撑着口气,走到高台上,却也力竭,咳嗽了好几声。
  顾晓语的眼中是连成一片的疼痛,她见重伤的七鸦,却还是下意识的扶住他,她呆呆的问:“究竟是为什么?”
  “乌鬼他的婆娑印被启动了,失了心智。但是因为你曾经以血养过他,所以他记得你。”七鸦剧烈的呼吸着,抬头看着高高的城墙,城墙上他的兄长正看着他,身姿笔挺,王者风范。
  “具体的事情,很复杂。那个贺兰笙,他是一个被追杀了二十年的魔头。是乌鬼的父亲。”
  顾晓语只是抱紧怀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的过去

  场上已经是一片混乱了。
  不知何时七鸦已经被将士带走,只剩下顾晓语一个人在高台上愣愣地守着顾长生的尸体。
  此时局面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贺兰笙功力深厚,很快就处在上风,再加上他带来的部下也牵制住了大部分的人。南朝的将士只是和北庭的人僵持着没有动,所以【主战晨还是以贺兰笙、乌鬼一行人为主。说道乌鬼,他现在已经是敌我不分,杀红了眼,突然,乌鬼停了停,朝贺兰笙扑去。
  贺兰笙眉头一皱,心里虽然疑惑,却也不得不立马躲开,现在的他也不是乌鬼的对手!只是毕竟乌鬼战斗太久,力气有所下降,缠斗不过一刻钟,两人便双双弹开,待贺兰笙站稳,便吐出一大口血。
  “噗嗤。”是剑穿透了腰腹的声音。
  鲜血浓稠。
  乌鬼看也不看腰间的剑,直接向着背后的人就是一掌,那人惊慌,松手,却还是快不过乌鬼,咽了气。
  这看上去便是两败俱伤。
  东映看着,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尖锐恐怖,令人生寒。
  贺兰笙没由来的不喜:“你这是发什么疯?”
  东映仍是笑,他那发白的鬓角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终于他擦着眼角道:“你说的对,我是再发疯,我已经疯了许久了。”他扬起脸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滔天的恨意。
  “你可知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是谁?”他伸手指了指乌鬼。
  贺兰笙冷哼一声:“他是谁,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淮胤谷护法!”
  众人皆是有些惊讶,原来那十二年前轰动天下的淮胤谷血案里还有人活着。
  东映诡异一笑,“贺兰笙,真是巧的很,这小子也姓贺兰,他的父母你也认识。”
  荒唐!
  贺兰笙大怒:“你想胡说什么?!”
  “怕了?不敢认?他可是你的儿子啊。”东映一字一句,呲牙咧嘴,狰狞非常。
  这情况让众人都有些迷糊,又有一些吃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贺兰笙他们似乎窝里反了,而且贺兰笙的儿子?淮胤谷的人?他们都不由向乌鬼看去。
  那人一身染血的衣,脸色苍白似鬼,却依旧是野兽一般的眼神。
  贺兰笙怒极反笑:“东映,想报仇,也要找好一点的底牌,你以为我会信?”
  “你可还记得七娘?”
  贺兰笙后退了两步。
  “小笙叔,明天就是我的及笄礼啦。”
  “二十三年前,八月十九,临水阁,贺兰小贼!你可还记得!”
  东映浑身都在发抖,那双眼像是要流下血泪来,让人头皮发麻。
  淡淡胭脂香,滚烫的手臂缠了过来,那个小姑娘红着脸,艳若桃李。
  贺兰笙竟是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负了她!负了她!你该死!”东映死死地盯着他。
  “那一天……果真……”贺兰笙喃喃低语,脸上浮出几丝痛苦之色来:“不,我不信……”
  “你不信?”东映的嗓音都哑了,“你可知道那孩子的婆娑印是谁种下的,是七娘啊,她为了保住“不祥”的儿子,以命换命,那个时候你在何处呢?”
  “我想救她,可是我无能,她一直在等你回来,可是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她还那样的年轻……”
  周遭的人面面相觑,有一些年纪和地位的人听到婆娑印都是一身冷汗,这违背天道的诅咒居然还存在人间……他们看向乌鬼,都不由后退一步。
  恶魔。
  乌鬼只是冷漠的看着,没有表情,就好像别人说的都与他无关。他现在身上有伤,行动有碍,所以才一动不动。
  “住口!”双目发红,体内的内力翻涌,贺兰笙发了疯一样的叫喊着,气劲四溢,犹如实质,空气里一叠的爆破声。
  离他近的人都是白了脸色。
  有人惊讶:“这是走火入魔了不成……”
  “不,我们最好希望不是。”回答的是一个灰袍老道,他脸色冷峻,“十二年前,他就是走火入魔才功力倍增,无人是他的对手。”
  提问的人青了脸,又有些不信,“若是入魔了,不就是自毁一般,怎还会……”
  “与他练的功法有关,本就是剑走偏锋,逆天而行。”
  东映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把自己的儿子亲手变成怪物的滋味如何?这十二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该如何报复你……”他看了看乌龟,冰冷的眼神没有一点人的气息,笑了:“于是我就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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