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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人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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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神秘人异常的亢奋,他那沙哑的嗓音高亢起来,更加难听了,情绪激动的他并没有发现东映的眼里那深深的怨毒。
  药都,城主府——
  回城城主现在是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他的手紧紧捏着酸枝木椅子把手,脸色却带着笑。
  林云深指了指脚边的尸体,虽然那尸体已经蒙上了白布,却仍不影响阵阵尸臭传来。他不紧不慢的问道:“我的解释城主可满意吗?”
  “自然——满意。”城主现在不得不不停地深呼吸,免得自己一个不慎就忍不住出手。
  “那么,城主是同意我的看法了。既然如此,就撤了追缉令吧。”
  “自然。”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林云深作了一揖,感谢道:“云深在此谢过了。”
  城主深深的看了林云深一眼,突然说道:“林掌柜,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叫他林掌柜,就是把蓝海商会放在明面上,回城城主自然不是傻子,两国交战,谁胜谁负本是未知数,但只有商会在战争中肯定获利。商会有钱,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可能给这个国家输送物资与兵器,也可能一转身就给另一个国家结下盟约。商人唯利是图。
  北庭与南朝必有一战,身为蓝海商会的实际掌权者之一的林云深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不仅不能得罪,而且还要拉拢,讨好。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林云深要在勾魂鬼这件事上这么执拗,就好像他是站在南朝这边一般……
  想到一人单枪匹马去了不夜城的乌鬼,林云深心里叹气,是啊,确实没什么意义了。只不过他从来都是一诺千金,既然曾经对她许诺过,自然是要做到的。
  他说还他一个清白,必然就要还他清白。
  思绪不过眨眼而过,林云深淡淡然回答道:“不过一个承诺罢了。”他垂下眼帘,好似自言自语道:“林家的根在回城,我自然不会忘祖,城主,我说过的,人小力微,浑水不能趟,卉京不能去。”
  回城城主愣了愣。
  卉京——
  卉京城里的人越来越多,但是皇宫里却越来越安静,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令人无端的心慌。
  初颜匆匆忙忙的下马,她的鬓角全湿,眼中满是焦灼。刚一下马,就往皇城内跑,奔跑间嫣红的裙摆犹如波浪翻涌。
  只是现在的她不过一介平民,皇城自然是进不去的。但是初颜既然来了,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被城卫拦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城墙,她知道,这里里外外都有沧无涯的暗卫,而那些暗卫都是认识她的。
  果然,没过多久,就从皇城里走出一个人,他神色匆匆,眼睛却不敢直视初颜。这人指着四个城卫喝道:“不长眼睛的东西!”
  骂完之后,恭恭敬敬地将初颜迎了进去。
  只剩下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四个小兵。他们自然是吓住了,刚才那个可是大内总管,王上身边的红人啊。可是居然对一个女子卑躬屈膝……
  四人面面相觑,不由软了脚。
  待到初颜见到沧无涯,已经是在他的寝宫里了。他抬高眉,略有戏谑道:“虽然朕很开心你违背誓言来找朕,不过,显然你不是给朕带来好消息的。”
  初颜没心情跟他闹,眼一瞪,焦灼道:“我有话对你说。”
  沧无涯向她靠近,点头说:“朕知道。”
  初颜还是瞪着眼。沧无涯哪能不明白呢,他一派威严的摆摆手,对着身边伺候着的一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大内总管自然很识趣,带着一众奴婢就下去了,还轻轻的关上了门。
  沧无涯正想笑,可是看着那肃然的小脸,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叹气道:“你说吧。”
  初颜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讲起,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沧无涯许多,包括七鸦和乌鬼,当初……往事不堪回首,她想了想,然后握住沧无涯的手,缓声说道:“不管如何,我相信你。”
  虽然这无头无尾的话让人有些糊涂,但沧无涯依旧觉得暖心。他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无言无语。
  初颜整理了思绪,终于开口道:“你知道乌鬼的父亲……”
  沧无涯说:“我知道。”
  初颜皱着眉:“当年贺兰笙屠戮武林的惨事至今被武林中人视为侮辱,宣言说一定会杀此恶人,为武林除害。如果让他们知道乌鬼是他的儿子……”
  “我知道。”沧无涯说。
  “无涯,你知道婆娑印的第三味药是什么吗?”初颜仰头看他。
  阳光斜斜的照亮一室尘埃,扑在沧无涯的脸上,更显得他的面容深邃精致,令人沉迷。
  沉默许久之后,沧无涯才涩然开口,“我知道。是……玉玺。”
  初颜摇头,她伸手环住他的腰,“不仅仅如此而已,玉玺中的东西还需要一味药引。我查了许久,才知道,那药引……却是要真龙天子的心头血。”
  初颜的声音低低地,一下一下敲击在沧无涯心上,让他忍不住僵直了身子。
  “师父他,还是骗了我。”
  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沧无涯将头埋在初颜的发间,才能忍住那心里漫上的疼痛。
  鬼雾子一向诡异叵测,冷血至极,又一向都随心所欲。所以当年才会拿他们三人做实验品,练那残缺的武功。当他知道鬼雾子竟然深爱自己的师妹时,他是有些不信的。可若不是如此,一向冷情的他又怎会愿意接受乌鬼这个大麻烦,又怎会……骗他。
  以命换命。
  师父他是不肯了吧。
  沧无涯紧紧的闭上了眼。
  咚咚。咚咚。
  很是急促的敲门声。
  沧无涯放开了初颜,敛了神色,又变成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王上。初颜几不可见的侧身,站立一旁。
  “进来。”
  一个暗卫几乎是踉跄跪了下去,他的颤着牙道:“启禀王上,乌鬼,乌鬼大人他他他在屠城……”
  初颜一瞬间就白了脸色。沧无涯亦是狠狠握拳,那指甲都深深陷入肉里,溢出血了。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百姓可安置妥当了?”
  那暗卫依旧抖着声音道:“一切都按照王上的吩咐安排好了。但是……”
  “说!”
  “七鸦王爷他出去了……”
  偌大的城,却静的可怕。那些平头百姓却是一个不见。周遭围着他们两个的都是一些武林中人。他们或怒或悲,但却无人敢动。因为就在刚才,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乌鬼就令二十个人倒下。
  今天能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武功不错的,而乌鬼却令二十个武功高手全数丧命,这种武功已经不是可怕可以形容的了。他们今天来此是为了讨伐当年的魔头贺兰笙,却不知眼下这人是谁,令人胆寒。
  乌鬼的眼中没有光,他的手上还握着一个人的脖颈。
  虽然沧无涯已经将百姓全数撤离,可是那些兵士是不能走的,而这些士兵全部……死于乌鬼的手下。
  武林的各大门派赶来时,乌鬼的身边就已经有许多尸体了。
  而当乌鬼看到他们,一言不发的就直接上前,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头颅几乎是立刻落地。
  这种血腥而又残暴的招式立即引来众怒,可是结果——
  便是这满地的尸骸。
  冷雨依旧下着,大地间一片朦胧。
  就在这时,从皇城中走出一个人来。
  一个刀客,一席青衣。
  他拖着把刀,在地上一路划过去,只见一道深深的沟壑翻了出来,细碎的石子往外蹦。
  刀是好刀。
  乌鬼抬起那双乌幽幽的眼睛,似看非看的瞧着朝他缓步而来的七鸦,面无表情的抚了抚左手的黑色手套,那手套虽然已经收割无数生命,却依旧光滑,不染尘埃。
  两人相距不过十来步。
  七鸦手下一转,那大刀被他轻巧挑起,握在手上,脚边是不住开裂的地面。
  “来吧。”
  七鸦刚说完这两个字,气势突变,几股小旋风撩起他的长发和衣袍,天地肃杀!                    
作者有话要说:  

  ☆、阴阳两相隔

  两年间的大大小小的战争让北庭的国库一下子就空虚了,兵也不强马也不壮,加上丞相白胜衣缠绵病榻,许多人都知道,亡国只是时间的问题。
  白洛衣仔细擦拭着手里的宝剑,他的神情认真,目光庄重,好似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这把剑。长身玉立,两年过去了,少年堪堪长成大人模样,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当年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只那双眼睛依旧大而明亮。
  擦了一会儿,白洛衣以迅猛的速度将剑掷向一颗柱子,但是柱子无事,那宝剑却被折断,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两声哀鸣。
  白洛衣抿唇:“来人,给朕更衣,摆驾,丞相府。”
  但是白洛衣并没有见到白胜衣,丞相府的老管家说:“丞相怕过了病气给皇上,不敢让龙体有任何损伤,丞相还说了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京城的天气是除了极寒之地最冷的地方,寒风中,白洛衣昂首挺立,倔强地盯着未开的房门,他的眼中是被拒绝过后的暗沉,身旁的公公诺诺的叫了声:“皇上……”
  白洛衣恍若未闻,转身,没再回头。
  他知道,三叔伤了心,甚至失了魂,三叔不愿意再管自己了,那么——
  这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也不能活。
  卉京——
  高手过招,其实从来都不花哨,一招一式间,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可能魂归黄泉。乌鬼与七鸦两人都十分熟悉对方的路数,所以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照理说,这会是一场持久战,但实际却是一方一直被压制的,处于下方的,是七鸦。
  婆娑印的由来不可考究,也甚少有人知道他的效果究竟如何。实际上,婆娑印更像是一种蛊,它种在人的身上,长年累月的强化人的筋骨,一旦完全开启,中蛊的人便有如神助,锐不可当,唯一的害处便是兽化,在兽化之前也是逐渐消逝人性的过程,任辉变得暴躁易怒,嗜血怕光,兽化后边是完全丧失人性,只剩下一种直觉——杀人的直觉。
  乌鬼现在就只是一台杀人机器。
  七鸦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以可见的速度慢下身形,一个不挡,那鬼魅的手便放在他的右肩上,然后不过一瞬鲜血飞溅,肩头竟露出可见的森森白骨。七鸦抬眼看着乌鬼,眉眼不动,他就只是将刀斜砍下,然后乌鬼便躲过这一刀,离七鸦远了些。
  周遭的人不由感到震撼,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手里沾过血的人,大大小小的打斗也不少,其中更不乏一些要命的。可是像七鸦这样的人却很少。完全没有痛觉般,不管被打的多惨,都没有倒下,没有求饶。他的身上,有刀客的魂。这是值得令人敬佩的。更何况,七鸦本身在江湖上的名声就不小,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经过这一战,想必很多人都会对他改观。
  他是在保护他们。
  七鸦现在就是靠着手里的刀站着,他那身青衫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那如水墨画的眉目依旧平静,在秋雨的冲刷下,依旧美好。他的眼里只有那个黑影,直直的盯着,有隐约的疼痛。
  他就那样站着,不会倒下。
  乌鬼的眼漆黑无光,眸子一动不动。他伸出右手,脚下一动,竟不过一瞬那握成爪状的手又紧紧攀咬在七鸦的右肩上。
  七鸦闷哼了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不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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