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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龙凤囚-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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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尉迟赋的眉头却蹙成了个深深的“川”字,“怎么是你?”
澜焱卿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嘴角意犹未明,“你不是在等我吗?”
尉迟赋微微一愣,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看了看他,神色复杂,“你是说这个是你给我的?”
澜焱卿没有再继续往帐内踏一步,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尉迟赋在心中思想了一糟,大概想到他来的目的了,却还是故意问道,“不知丞相家二公子千里迢迢夜访前线有何指教?”
面对尉迟赋挑衅的语气,澜焱卿并不在意,依然面色冷峻,“明日之战不要走东边的倒马关,改走西边的宁武关,否则必输。”
什么?尉迟赋没想到他想说的竟是这些,脸上轻蔑笑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澜焱卿一双金眸紧紧注视着他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明天都要走宁武关。”
“为什么?你不会是想说你截到了鲜卑族的情报,所以特意来告知我的吧?”尉迟赋止住笑,同样回看着他。
房中的烛火摇晃着,在幕墙上扯出了两人长长的身影,澜焱卿淡淡地叹了口气,“我有我的手段,毋须你来担忧,只是这消息千真万确,若你不想你手下三万条无辜的性命白白牺牲,就最好听我的。”
“哈哈。”尉迟赋仰天长笑了一声,“我若是信你,那我手下三万条性命才是不保,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吗?”
澜焱卿面色一冷,周围的空气凝结成一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尉迟赋自顾坐到了矮几之后,端起一杯热茶吹开了茶叶沫,轻押了一口,像是不打算说的样子。
倾刻间,一抹冰冷的寒光在帐中滑过,一把泛着幽幽紫光的细剑稳稳地架在了尉迟赋的脖子上。
可他依然抿着茶,巍然不动,喝完之后眼睛微微上瞟,“你现在是准备要杀人灭口吗?”
冰凌的声音响在他头顶,像是屋外坚硬的寒冰,“我无心杀你,只要你说清楚刚才的话。”刚才那句话,似乎露出了些许端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和南鸢对自己的态度有关。
“你是想知道公主的态度为何会有那么大的转变吧?”尉迟赋放下茶杯,怒视着他,“因为公主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是个卖国求荣的小人!”尉迟赋大声斥责。
澜焱卿皱着眉,继续听他说。
“你亲自来到前线假装高人,故弄玄虚对我指点,是想得到我的信任吗?只是恐怕你还不知,你派黄伊云前往鲜卑之事已经败露,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
黄伊云?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心念一闪,伊云?音云?这是音云的名字!果真又是他!
尉迟赋没有注意到澜焱卿脸色细微的变化,却拍案而起,“其实今日我早有预感,指点我的高人会现身,却没想到是你,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辞严寒匿名给我献计,原来你的目的不在于那次的伏击,而是一日后的大战吗!”

102。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一百零三章 中计

尉迟赋的情绪颇为激动,与之相反,澜焱卿却异常的平静,不管怎么样,他算是知道南鸢不愿见他的原因了,虽然不知道音云用了什么方法,可是南鸢竟然轻信了他人,而不相信自己,内心恍惚之余,只想立刻把音云给杀了!
他放下手中的剑,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他已经不想再管什么南夏鲜卑了,他低垂着双眼,眼里是知道真相后的失魂,虽然他知道音云一定是用了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而且真相也就是事实,可即使这真相再残酷,他也想亲口说给她听,而不是让她轻信他人之言。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明日你如何选择是你的事,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收起手中已出鞘的紫竹剑,转身走出了营帐,不一会,帐外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箫声,这箫声合着这寒天冻地,显得更加悲凄苍凉。
尉迟赋心中有一丝他没有察觉的动摇,可他宁愿相信澜焱卿是个卖国求荣的小人,也不愿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第二日,大军准时出发,由尉迟赋领军,依旧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路线,从东路的倒马关行至黑石头沟。
这日的天气有些怪异,天空惨白如纸,万里无风,头天夜里下的雪已没到了膝盖,尉迟赋对昨天澜焱卿的话还心有怀疑,便吩咐身后的将士多多注意周围的情况。
可大军几乎要走出黑石头沟时,还未见鲜卑士兵一个身影,难道澜焱卿真的是骗他的?
尉迟赋心中稍稍有些松懈,大军走出黑石头沟,进入了一片石林,突然他感到一股异样,行军至此竟还未见到鲜卑大军,不是鲜卑太慢就是此处有诈。
糟糕!尉迟赋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勒紧马绳,强行让白马转头,大呼:“快回头!”
可他们此时却早已深入敌军腹地,回头已晚,只听见“咻”的一声,紧接着一连串的收紧绳子的声音,身后大批人马竟应声倒地,发出一片哀嚎声,嘶鸣声,未受波及的队伍看着周围人马一个个莫明奇妙的倒地,被拖走,一时间也慌了神,马匹更是受了惊,开始不安的暴动踩踏起来,而由于周围人实在太多,竟有好一些被马匹踩死了!
雪白的大地瞬间被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尉迟赋定睛看向一处,发现被拖行的人马脚踝上竟套着粗壮的麻绳,而麻绳另一端则一直延续到了十几尺之外的石堆后,从麻绳的数量来看,此处至少埋伏了五千余人,而其它地方也必定还有埋伏!
看到这样的场景,尉迟赋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本来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只是他却自私的否定的了澜焱卿的提议,而实际上,他是相信澜焱卿的!
“剩下的士兵跟着我快速撤离!”尉迟赋狠下心,下了这样的一道军令,如果现在不走,等下的牺牲会更多!
余下的士兵一听令下,慌慌张张的调转马头,看着脚下不断被拉走的同伴,犹豫着,他们只能尽可能救下一个是一个,可是更多的同伴的哀嚎声却在耳边响起。
“不要丢下我们!”
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其他正在被拖走的士兵也纷纷喊起,“不要丢下我们!不要丢下我们!”一时间石林中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合着在石林中飘荡的回音,仿佛这句话就在每个人的耳根子边回荡。
尉迟赋闭上眼睛,关闭自己的意识,让自己不要去听它,可这声音却又在他心中响起,再次睁开眼时,同时听到一阵击鼓鸣金之声,鲜卑人竟是早已埋伏在此,断了他们逃跑的后路,只等他们羊入虎口,成为瓮中之鳖。
事已至此,唯有奋力抵抗,兴许能杀出重围,可刚才被伏已经损失了南夏一部分兵力,余下的大多也已惊弓之鸟,完全不抵鲜卑大军的气势如虹。
雪白的大地就这样被一汪汪热血染红,立于鲜卑大军后方的拓跋烈得意地看着乱仗中那个银白的身影,唇上的胡须向一边翘起,轻蔑道:“蝼蚁之势,垂死挣扎。”
可即便如此,似也不能解拓跋烈心中万分之一的恨,他果断拿起手中的弓箭,张开弓弦,瞄准了人堆中那外银白身影,脸上现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手指一松,箭已离弦,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径直向尉迟赋射去……

103。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一百零四章 失明

这被血染红的大地,血染的画卷,血染的江山……
三万条鲜活的人命,倾刻间消失在这茫茫大漠之中,甚至还未来及得有人送他们一程,就已被大雪掩盖。
尉迟赋看着脚下流淌着的同胞的鲜血,看着周围惊恐着任人鱼肉的士兵,自己却无能为力,恍惚间,他放下手中的八尺青月刀,全然没有注意自己已被人用弓箭锁定。
拓跋烈手中的弓箭承载着他对尉迟赋的怨念,直直地向尉迟赋的脑袋飞去,这样的距离,基本上是躲不过的,弓箭定会当场刺穿他的脑袋,立即毙命。
拓跋烈一脸大仇得报的样子,想象着下一秒尉迟赋的脑浆崩出的画面。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箭刃离尉迟赋的脑袋不足三尺距离时,一把黑色铁剑突然横在了他身前刚好碰到了锋利的箭身,就这么轻轻地碰触,足以致使弓箭偏离轨道向上扬去。
而正在这时尉迟赋也终于感到异样,猛然回过头来,却正迎上了向上扬去的箭刃,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随着一声闷哼,尉迟赋紧闭着双眼,极其痛苦地捂住了右边的脸颊,汹涌的鲜血不断的从他的指间冒出来,源源不断。
“上马!”头顶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接着左手被人猛得一拉,借着惯性,尉迟赋被人突然拉上了马,疾驰而去。
身体的痛苦已经让尉迟赋没有多余的心意去想救他的人是谁,只觉得右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止不住的鲜血往外流,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想睁开都难。
周围的喊杀声,哀嚎声渐行渐远,意识犹如源源不断向外流出的鲜血一样,渐渐消失,昏倒之前脑海中现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公主,对不起……我食言了……
滚滚黄昏,鲜卑大军压境,不日便一路践踏至凤凰城,杀入南夏皇宫,皇宫中一片狼藉,鲜卑大军在宫中烧杀抢略,直至珊瑚殿,南夏公主被俘,眼看就要被处死,她那绝望的眼神似乎是在向自己求救……
“公主!”尉迟赋从梦中惊醒,悬在空中的的似想抓住什么,却两手空空。
意识到刚才的所见只不过是一场梦,尉迟赋松了一口气,可紧接而来的便是右边脸颊的僵硬感和疼痛感。
他看着自己放下来的双手,又抚上了右边的脸颊,回想起昏倒前的景象,原来自己被人救了。
右眼隐隐传来一丝丝疼痛,可是已经没有流血了,他用左眼打量着四周,破旧的房屋,炉灶里生起的火苗,只是除了他以外,一个人也没有。他起身想去屋外,刚走到门前,门却突然被打开,他差点撞上。
一个少年怀里揣着几个红薯,走了进来,看到他先是一阵惊讶,接着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起来了,回去躺着!”
没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是个少年,尉迟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片刻,便按他说的,回到了床上,只是他趁机向外瞟了一眼,这里似乎是个城镇,但是没人有。
少年自顾自地走到火炉前,把怀里的几个红薯丢进去烤烤,然后干脆就坐在了火炉边烤起火来。
一时间房中无话,气氛出奇地尴尬,尉迟赋想了想,开口道:“不知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音烈。”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炉中的火苗,熊熊烈火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样。
“在下多谢音烈少侠相救,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音烈截了过去,“不要只是了,也不要再谢我,你先好好想想下半辈子怎么用一只眼睛过日子再说吧。”
尉迟赋微怔了一下,又一次抚上自己的右眼的绷带,只是这一次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用力扯出一抹笑,只是眼中却全无笑容,“少侠说什么?你是说我的右眼……”
“瞎了。”
仿佛世界都寂静了,只听得到火炉里噼里啪啦焦躁的声响,音烈面无表情地向里面添置着柴火。
尉迟赋无力拖下手,心中一股莫明的感觉填满了胸膛,这是一种恐惧,他从未有过的恐惧。
可是他也很快的接受了,如果自己是全身而退,也许他会更痛苦。
“那……这场仗怎么样了?”两边的鬓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脸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声音却是苍白的。
音烈左手拖着下巴,微微撇过头,看了他一眼,“输了,输得溃不成军。”
尉迟赋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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