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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拼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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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朝节,是一个开端,是一切的开端,也是改变一切的开端。
    唏嘘之后,她开始担忧盛嵩的动作:“既然你知道他要害你,你要好生防范才是。还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瞒着盛嵩,不能让他知道报告给刘瑜!”
    “我知晓轻重,重要的事我连父亲都没有知会。”盛阳解释。
    “也不知这些都是盛嵩一个人的主意,还是盛陵也知晓……”管沅揣度着。
    “盛陵知道的可能性不大,她的性子,只怕是个沉不住气的,盛嵩不敢把什么告诉她。”盛阳笃定地说。
    “那就好……”管沅长舒一口气。
    时维九月,在刘瑜准备对工部下手时,盛阳终于找到了离间张彩和刘瑜的可乘之机。
    刘瑜以偷工减料、监管不力为名,派人弹劾督修边墙的三边总制杨应宁。
    在这件事上,已经升任吏部侍郎的张彩和刘瑜意见相左。
    “这样最多是让杨应宁停职查办,有什么用?不一步到位整到不能翻身,小心他日后东山再起,想什么办法对付——”张彩还没说完,就被刘瑜打断。
    “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已经弹劾了,哪有回头路!而且,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番话的,”刘瑜疑惑的眼光盯着张彩,“杨应宁卸任的时候,可是要你接替三边总制的位置!”
    张彩一愣:刘瑜这是怀疑他和杨应宁暗中有勾结了。
    既然如此,他就是说多错多,越辩解越有嫌疑。
    也罢,这本就不关他的事,刘瑜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去吧,他不管也罢!
    这一些列事情之后,没有人再给刘瑜出新的主意,整个京城也消停不少。
    而定远侯府渐渐的忙碌起来。
    “婚期定在腊月初十,”杨氏拉着管沅的手,颇为感慨,“一转眼你就要嫁人了,想起来都像南柯一梦似的。”
    “娘亲,”管沅靠近母亲怀里,“我又不是远嫁,还在京城呢,有空我就回来。”
    “傻孩子,”杨氏抚着管沅的发,“终究是不一样了。靖安侯府,虽然人口复杂一些,但你没有婆婆,不必立规矩,又是长媳,能做主的机会多一些。你的性子,若是那种拿不了主意的,你嫁过去我还要担心。可我现在又怕你太有主意了——”
    管沅一笑:“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娘亲您真是!”
    杨氏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我这不是教你道理嘛!长辈都喜欢听话的后生,你虽有主意,也不要事事出头。我看靖安侯世子也是个有主意的人,我就怕你和他吵起来,嫁后从夫!”
    她可是见过自家女儿怎么对付二太夫人的。
    管沅差点没笑岔气,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娘亲我都明白,您不用担心。”
    分寸这种事,她还是懂得拿捏的。
    何况她与盛阳吵起来?这种事她还真有些好奇会是什么场面。
    “至于你的嫁妆呢,因为是御赐婚姻,这桩婚事又是满京城都看着的,”杨氏颇有些踌躇,“我和你父亲一直都没能得出个最终的数,而且也要比照着靖安侯府的聘礼,所以还在纠结。”
    管沅很理解爹娘的纠结,她自己也纠结。
    前世嫁到靖安侯府时,她的嫁妆十分寒酸。
    那时外祖庐陵杨家已经败落,定远侯府也不待见她,再加上礼未成盛阳便接旨去了西北,她的婚事就是一场笑话。
    这辈子,她已经不那么在意形式。不管聘礼如何嫁妆多少,只要她与盛阳平安相守就够了。
    但是,她不能不顾及宫里,不顾及满京城看着的人。
    “御赐的婚姻虽然没有官媒,娘亲您还是可以象征性地请一个的,就当协调这些琐事罢了。我看李阁老的太太很合适,两边都不沾亲,李阁老又德高望重。”管沅提议。
    杨氏想了想:“也好,我这就去请李太太,两边通气商量,也的确是需要中间人的。”
    管沅点点头,帮母亲挑了衣裳,才去找父亲。
    “娘亲今天和我说起嫁妆的事,”管沅坐在父亲的书房,“我想着,金银绫罗倒是其次,我这些年一直掌着靖恭坊。靖恭坊终归是定远侯府的东西,如今我要出嫁,断断没理由带到靖安侯府去的,所以,我是来和爹爹商量一声,找个日子把东西交接给您。”
    管进神色凝重,应是想起了故去的父亲:“当日你祖父把靖恭坊交给你——沅丫头,你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迟早有一日要嫁出去的,祖父不是不知道,但还是把靖恭坊交给你,想必他有他的用意。你掌着靖恭坊,这些年来皆有妙用。如今一下子交还给我,我只怕你日后无人可用。靖安侯府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你还是拿着,安全方便一些。”
    “可是靖恭坊不比普通的田庄铺子,还有其中的人呢,”管沅摇着头不敢答应,“遑论日后的传承问题,哪有把暗线当嫁妆的道理,这不是乱了套了吗?”(未完待续)

  ☆、149 起复

管进也是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没有明确的头绪。
    但从整体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而言,靖恭坊放在管沅那里,肯定更有用。
    靖恭坊是管沅一手救起来的,鱼叔等人又一直跟着管沅,两方脾气相投……
    “你若是担心传承问题,等你有了外甥,你再把靖恭坊交给他,这也不算乱套了,”管进解释,“刘瑜未除,我们始终都面临危险,你若能拿着靖恭坊帮到定远侯府,靖恭坊在谁手里又有什么所谓!”
    管沅向来知道父亲管进有胸襟,却不曾想父亲会说出这么有卓识远见的话。
    她笑着应答:“爹爹放心,我一定不负爹爹期望。”
    说实话,靖恭坊的人她还真舍不得。
    只要能帮到定远侯府,便是最好的。
    阁老李西涯的太太很爽快地答应了杨氏的请求。
    “当初我做媒的亲事没有成,我还觉着很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沅丫头呢,”李太太颇为感慨,当日她是仁和大公主请的媒人,“如今你们不计前嫌,还肯来找我帮忙,就是给我面子了!”
    “您这是说哪里的话!”杨氏推心置腹道,“您一直公道正直,当初的事情也不是您的错。若是为这样的事咱们两家疏远了,才是我要过意不去呢!”
    李太太感念地点头:“沅丫头是个好的,我一直都明白,如今还能做这半个媒人,我势必要让这场亲事风风光光的,侯夫人放心就是!”
    十一月,管沅除服。
    盛阳向皇上提请了十二月的婚假。皇上才想起来什么。
    “定远侯府的小娘子除服了?”皇上一脸坏笑,“朕看再不除服你得憋死了!照我说,你也不必管什么礼不礼的,半夜翻墙就成,出了事自有我帮你兜着,好歹你也是半个亲王御弟……”
    “皇上,”盛阳苦笑。他是时常去翻定远侯府的墙。不过却不是皇上说的那个意思,就算能不拘礼法,他总要尊重阿沅。“老定远侯故去刚好一年,管姑娘刚刚除服。”他连忙把话题岔开了。
    “这么快就一年了呀,”皇上叹息,“我倒是许久不见定远侯府的人了……”
    盛阳低头不接话。
    沉默了一阵。皇上突然吩咐:“一年也够了,若再蹉跎光阴。那是朝廷的损失。夺情起复的例子也不是开天辟地头一糟,向来都有的,让定远侯去五军都督府,他在大同积攒的军功不少。至于定远侯世子。仍旧回羽林卫,戍守西苑。这样一来,你成亲的时候面子也好看许多!朕在给你开些赏赐。叫他们看着眼红才好!”
    “谢皇上恩典!”盛阳嘴角闪过若有若无的得逞笑容。
    他转移话题可不是白转移的,自然要有些用处才好。
    如今这么一搅和。当初刘瑜和武康伯府,让定远侯府丁忧三年的计谋,可就半路腰斩了。
    圣旨到定远侯府的时候,满门讶然。
    他们都没想到,皇上怎么会突然要夺情起复了。
    管进任从一品五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同知,管洌则任从三品羽林左卫指挥同知。
    不到一个下午,消息就传遍了京中的大街小巷,有关定远侯府近年来越发风生水起的议论络绎不绝。
    自然也有前去劝谏弹劾的,比如阁老焦孟。
    焦婉妍也是刚及笄不久,已经被仁和大公主府接过门当贵妾了。
    那日焦家倒有脸广发请帖,可来的人却寥寥无几。
    非刘瑜派的人,自然看不起焦家的行事作风,不屑于来。
    刘瑜派的人,不见得就看得起焦家,碍于情面本是该去的,可是去观礼,观的是焦家正经嫡孙女个人做妾。这等丑事你看完了全程,这日后焦孟到底是会感激你还是会记恨你?
    故而有些人推病不来,有些人来了也是送完贺礼就走,好不萧索。
    可如今定远侯府却要这么风风光光嫁女儿,焦孟怎么可能不生气?
    因此不用刘瑜劝说,焦孟自己就奔着乾清宫去了。
    皇上听了焦孟来意,不过哂然一笑:“怎么,朕封赏皇亲,你还要指手画脚?”
    这一句话噎得焦孟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封赏皇亲?
    这帽子也太冠冕堂皇了。
    虽说靖安侯世子和皇上的确是拜过那么个靶子,但是靖安侯世子成亲怎么也还要算在里面,那日后定远侯府,是不是要和寿宁侯府一般平起平坐——不对,比寿宁侯府更牛,寿宁侯府还没有实权呢!
    “皇上,如果皇上当定远侯府是皇亲,那是不是该收回定远侯府的实权?”焦孟自以为有找到了破绽。
    本朝对皇亲国戚约束极严,皇后太后的亲族虽然有封爵,却不能给予实权。
    “你这脑子是老糊涂了还是如何,”皇上重重叹息一声,“这又不是入宫,什么实权不实权的,宁王妃的父亲还不是照样在朝为官!”
    焦孟一听这个反例,便知道这个理由行不通了。
    “那孝悌之义何在?”焦孟不甘心地问。
    “忠孝那个大?”皇上漫不经心地问。
    焦孟终于再也无话可说,气得差点咳血,灰溜溜地回了焦府,后来据说一病三天没上朝。
    有阁老焦孟在前头做筏子,谁敢触那个霉头找晦气?
    而管沅在接到圣旨的时候,就明白了多半又是盛阳做的手脚。
    “你怎么就让皇上夺情起复了?”管沅好奇地问。
    “我只多说了一句话,提了一句你祖父。估摸着皇上认为你祖父无疾而终,又是旁人动的手脚,便生了恻隐之心。”盛阳笑着回答。
    “哪有这么简单!”管沅瞥了盛阳一眼,将信将疑。
    盛阳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管沅又关切道:“我听闻这次操持婚礼的是你二婶母,她该不会被你二叔怂恿着动什么手脚吧?”
    “她只管女宾的招待,男宾是我父亲亲自打理,至于新房布置这些事,都是我的人在做。因此你放心,在女宾方面,二婶母动不了什么手脚,她得顾忌着靖安侯府的面子,外人面前丢了脸,那就是整个靖安侯府都被抹黑。”盛阳解释着。
    婚事有条不紊地筹备着,最清闲淡定的,只怕就是管沅了。
    她是想帮忙,可是母亲杨氏每回都拦着她:“哪有新娘子自己操持婚事的道理?你就好吃好睡开开心心嫁过去便好!”
    管沅无奈,阖府上下都把她和氏璧那样的宝贝似的供着,什么也不让她碰,闹得她闲得慌。
    “你有命做富贵闲人还要不满意,真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柏柔嘉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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