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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一次犯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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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爸爸吗?” 
  “梦见爸爸,你,过去。但是我们必须活在今天。过去是回不去的,你 
只能朝前走。 
  “那表示你还会继续跟克伦见面吗?” 
  “我不知道。”安说,“我对自己诚实,大卫。男女的交往不是那么简 
单的事情,将来你会了解我的意思。人们一旦结了婚,就会每天在一起,那 
需要很多的迁就及互让。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太懂。”他深思地说。然后他的脸又涨红起来,“你不会跟他结婚 
吧?你会吗?” 
  “我对他的认识还没有足够到嫁给他。我跟你父亲交往了五年才结婚, 
跟克伦才只交往几个月。” 
 大卫脸色转和,对妈妈微笑地说:“再跟我说一次你是怎么遇见爸爸的。” 
 安叹口气说: “我是个菜鸟警察,记得吗,然后他们派我去处理一个有 
人开枪的案子。我到达那里时,你父亲已经在那里了。他当时在那个区域, 
听见报案,就回报,虽然他不必这样做。” 
  “为什么?”大卫问。 
  “因为他是公路巡警,而这件案子是在市区里。” 
  “他帅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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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帅。”安说,拨弄着他的头发。“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不过比 
较高啦。他很结实,体格跟牛一样壮,而且还有着一种气质——噢,我不知 
道,有点像是什么都难不倒他的那个样子。” 
  “难缠的角色。”大卫喃喃低语。 
  “很棒的笑容!”安说,他的形象又浮现脑海,“他笑的时候,看起来 
就一点也不粗鲁了。看起来像个大号的玩具熊。还有,他常大笑。你父亲很 
爱笑。他好像每天都能有个新笑话讲给我听。” 
  “他那天晚上有没有吻你?” 
  “当然没有,我在执勤呢,警员执勤时不会接吻的。”安知道警员们做 
过比接吻更多的事,但她不愿破坏儿子心目中的警察形象。 “所以,”她继 
续说, “一旦我们确定事实上没有人开枪射击时,就一起去喝咖啡。就在那 
时,有个人跑来对我们大喊大叫,要我们出去。” 
 大卫高兴地微笑着,这是他最喜欢的部分。 
  “有六个高大的恶汉在停车场上斗殴。”安叙述着,“好一场拼斗。我 
想他们是飞车党,懂吗,就是那种摩托车队的流氓。我正准备上前处理,然 
后你父亲给了我那个表情,好像在说: ‘你以为你在干嘛?’他对女人执法 
有老古板的观念。他从来不希望让我受伤。”安停下来,想着若他知道她被 
射伤,不知道会多么暴跳如雷。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她庆幸他没有活着看到 
这件事。 “总之,他独力解决了那六个家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老天,让 
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连一只小狗都打不倒。”大卫说,手指压着他松软的大腿。 
  “那就开始运动。”安坚决地说。 
  “不行!”他说,“我每次一运动就会饿得要死,几乎想吃一打汉堡。 
我现在饿死了。我们还有没有冰淇淋?克伦今天有没有送食品杂货过来?” 
  “没有!”她说,“我们现在得靠自己了,儿子。开始节食吧!” 
 大卫搜索东西吃的时候,安走到客厅,垮在沙发上,只想闭一闭眼睛休 
息一下。但却立刻睡着了。她很快地开始做梦。她梦见自己在吉米·索耶的 
厨房里,拿起一根手指检视。当她看见那个戒指——她送给丈夫的结婚戒指 
——她尖叫出来,手指掉到地上,在她眼前变成一只啮齿动物逃走。安冒出 
一身冷汗吓醒了,看看壁炉上的钟。过午夜了。房子寂静无声,大卫显然已 
经睡了。 
 她懂了,索耶的提讯是明天——不,今天。这一定是她做噩梦的原因。 
她将必须与一个切掉女人手指的人坐在同一个法庭里,而那个人还可能把关 
于她的谎言向在场的人公布。 
 安站起身来,某个东西从胸前掉到地上。她弯腰检起它。是大卫把他父 
亲的照片——他房间里他穿着公路巡警制服的那张——放在她的胸口正中 
央。 
 菲尔·威塔克刑警年近五十,即将退休。打从二十一岁离开军队以来, 
他就没有从事过警察以外的工作。体重已经超重至少二十磅,现在裤子低低 
地挂在臀部上,让突出的肚子向空间伸展。但他是个愉快可人的男人,有着 
圆满和气的脸孔和爽朗的笑声。不像许多局里的老警员,威塔克一点都没有 
对执法工作感到痛苦、绝望。噢,他是曾有那么些日子想过要办提前退休, 
带着一笔现金,然后飞到奥瑞冈去。但他知道他待不久的。 
 菲尔·威塔克是个执法上瘾者,他极爱这份工作,以它的刺激为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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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跟老婆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工作。上次假期到夏威夷,他 
根本没注意那些点缀沙滩的美丽年轻的胴体,脑中仍在整理着一件件人与 
事,寻找着任何他可能遗漏的细节。 
 他被派去调查索耶的邻居,搜集有关索耶跟他室友的讯息,那天早晨七 
点就在敲人家的门了,想在人家去工作之前找到他们。他前一夜所搜集的资 
料仅仅是:那间租来的房子需要油漆,草坪需要浇水,而那些男孩们迟早会 
开车碾死某个邻居小孩。狗屎!威塔克想,那样听起来好像他们描述的是他 
自己的房子。他草坪上的草都已经枯死了,房子需要漆上新的外衣;还有每 
次这个刑警被召出去办紧急案件而开着警车呼啸上路时,邻居们就会打电话 
跟他的老婆大声抱怨。 
 他跟韩德森大道上的居民说那三个男孩要搬走,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威 
塔克很高兴可以完成他们的心愿,但是他需要讯息。回到局里,里德一定跟 
只饿熊一样正等着他。现在他搜集到的惟一违法行为的证据只是一些交通违 
规,没有什么更具威胁性的东西——不是他们所要找的东西。 
  “狗屎!”他说,拿出一叠卫生纸擤鼻涕。地毯里的老鼠又把另一种该 
死的感冒带回家了。然后他看着面前的房子叹气。终于来到索耶的隔壁这家 
了。昨晚他们不在家,希望今天早晨他们会在。因为如果他想要有什么收获, 
威塔克想,就该从这里下手。 
 他敲敲门,然后等待。几分钟后,一个肮脏的小毛头打开门,透着纱门 
向外看。刑警看不出那是男孩或女孩。这小孩头发短短的,有着棕色的大眼 
睛,穿着一件女人穿的小小蓝色宽松上衣和一件印花短裤。 “我要跟你爸爸 
或妈妈讲话。”他说, “他们在家吗?” 
  “我妈妈在睡觉。”小孩说。 
  “可不可以当个好乖好乖的小孩,帮我去叫她来?” 
  “如果我叫醒她,她会生气。” 
  “我是个警察,亲爱的!”威塔克说,伸手到口袋里拿他的警徽,然后 
蹲下来拿给小孩看。 “看,这是我的警徽。现在当个乖小孩,帮我去叫妈妈 
好吗?” 
  “妈!”小孩尖叫,在走廊上飞奔起来,让门大开着。“门口有个警察, 
一个有真的警徽的真警察!” 
 威塔克不耐烦地在狭小的玄关水泥地上走来走去,看看路上又看看门, 
咳了好几下。 
  “你要干嘛?”一个女人从屋内某处说。 
 威塔克靠近纱门,却只能看见一个暗影: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最 
多不会超过五或十分钟。抱歉吵醒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人说,仍然站在阴影里。 
  “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关于隔壁三个男孩房客的问题。” 
  “他们要搬家了,”阴影里的声音说,“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 
道他们要搬家,把所有家具都装到一辆货车上。” 
  “介意我进去和你说几句话吗?” 
  “是的,我介意。”屋里的女人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官。我所知 
道的只是隔壁的人要搬家了。” 
  “我懂了。”威塔克慢慢地说,纳闷着为什么这个女人会那么顽固。有 
些人就是不喜欢条子。 “那么,”他说,“我把名片留给你。这样,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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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就可以打电话通知我。”他把名片夹进纱门上的金属格子中,转 
身要走。该死!他想,他连这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索耶另一边的房子是空 
屋待售,他得两手空空地回去见里德了。“抱歉!”威塔克对着纱门说,“我 
至少得问到你的名字。知道吗,我的巡官听到我没有问到消息一定会不高兴。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哀求奏效。一个女人从阴影中站出来,出现在纱门后。她有柔软的披肩 
棕发和小小的淡褐色眼睛。她个子很矮,也许只有五英尺多一点,而且极瘦, 
几乎可以说是瘦弱;皮肤有着灰灰的色调,黑眼圈刻在眼下。她穿着一条褪 
色牛仔裤,上衣是和小孩短裤一样的印花布料,脸上没有化妆。 “莎莉·法 
勒。”她说, “为什么问我隔壁的人?” 
  “噢!”他说,“我现在真的无可奉告。” 
  “为什么?”她问,“他们做了什么事?” 
  “他们目前还没有被起诉,法勒太太。”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我们想知道你是否看见了什么可疑之处。” 
  “怎样才叫可疑?” 
  “奇怪的人经常进进出出,或者是奇怪的声音,像是某人的尖叫,这一 
类东西。”威塔克说完最后一个字马上打个喷嚏,然后急忙伸手拿卫生纸。 
  “你感冒了。” 
  “没错。他妈的真倒楣!”他说,又打个喷嚏。“抱歉我讲话很粗鲁。 
你说对了,我觉得不舒服。” 
  “有什么人说了我什么事吗?那是你来的原因吗?” 
 威塔克研究这个女人。可能是个小妄想症,他想。他判定莎莉·法勒可 
能是个古怪不正常的邻居。 “不,女士!只是因为你刚好住在隔壁,想必会 
知道那边在进行什么事。我是说,如果有人知道,一定是——” 
  “他们很放荡,可以这么说。”她说,走近纱门,语调简直是在挑逗。 
 “他们那里每天晚上都找女人来,还对她们做令人厌恶的事情。你知道我的 
意思吗,警官?” 
 威塔克的脸红起来,他把领子拉松一点。是她看他的眼神,和讲话的语 
调。如果她现在要他进去,这刑警打算要冲回到路上。经常有女人挑逗他, 
失望的家庭主妇那一类的女人。但是好几年来没有人和他亲密过,从他不再 
穿制服之后就没有了。 
  “你可不可以讲得再清楚一点?” 
  “狂欢,警官。你知道什么叫狂欢吗?” 
  “当然!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狂欢?也许他们只是办个宴会而 
已。” 
  “我看过他们。”她说,眼睛飘过去,嘴张开,身体则整个贴在纱门上。 
  “哦!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有三个人。一个中国男孩,非常英俊;一个高高的金发男孩,有 
着帅极了的身材……是我所见过最棒的身材了。”她停下来吸口气,盯着他 
看,一根手指在纱门上画着。 
 刑警紧张地看着地上。这女人在引诱他,他知道。狗屎!他想,等我回 
去告诉他们。 “我们……对那个深色头发的男孩有兴趣,那个留长发的。他 
叫作吉米·索耶。可以跟我们说说关于他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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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粗暴,知道吗,对女孩子。我想他脾气很坏,或者是比其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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