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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一次犯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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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霍普金斯的靴子。 “那是鄂鱼皮的吗?这样的靴子要多少钱?” 
  “告诉杂种?”霍普金斯咬牙切齿地吼,“我已经确定他有罪了。” 
 这不是地方检察官在说话,亚伯拉罕想,而是老板在说话。 “啊!罪名 
是什么?” 
  “蓄意谋杀。” 
  “卡莱尔射击案,对吧?” 
  “不然你以为我指的是什么?”霍普金斯说,仍然瞪着窗户。“除非我 
们能够证明他确实犯了罪,否则你对那些手指头根本无能为力。现在我们没 
有被害者,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索耶自己。” 
 亚伯拉罕摇摇头。贸然行动可能会让他们败得很惨。“也许那是真的。” 
他说,想要看看这检察官有什么反应。 “你想她有没有跟他睡过?” 
 霍普金斯冲向他,差点扭断他的脖子。然后迅速控制住自己: “你真是 
白痴,亚伯拉罕!你也了解安。你想她会跟这样的家伙上床吗?一个缓刑犯? 
看在老天份上?真是可笑!” 
  “抱歉!”亚伯拉罕摊开他的手说,“我只是当一下恶魔的辩护律师而 
已。相信我,我也很想让他难逃法网。” 
  “先把他押起来,其它的让我来处理。”霍普金斯说,迅速走出房间。 
 只剩下亚伯拉罕一个人留在原地,转身过去看着索耶。那男孩真是龌龊, 
毫无疑问,可能满脑子都是犯罪活动……但这里面仍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亚伯拉罕直觉到。当然,他也想逮住射杀安的那个人,但如果他们没有做好 
准备工作就起诉,索耶可能会被无罪释放,那么一切就都完了。对一个证据 
较薄弱的案子来说,等待永远较有意义,虽然他很能体会霍普金斯的心情。 
如果和安约会的男人是他,索耶可能现在已经在医院里了。 
  “狗屎!”他紧盯着索耶走来走去的身影大声骂道,“不管你知不知道, 
混帐,你已经骑虎难下。准备吃苦头吧!” 
 吉米·索耶今天铸下了大错。他选上的是个缓刑监护员,一个就连医生 
的儿子都认为碰不起的角色。如果他控诉的不是安·卡莱尔,那他的狡辩可 
能真的会得逞。那女人可能已被破坏名誉,或者至少被吓得打退堂鼓,那么 
他就没事了。但他现在要面对的可不是一个如他所想象的孤单女人或是小角 
色;吉米即将和整个警局、地检处和缓刑部门短兵相接。 
  “你惹错人了,兄弟!”亚伯拉罕对着玻璃说。那个检察官可以扮黑脸 
提出控诉,但那只是第一步。霍普金斯需要牢不可破的证据来达成定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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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分他就得倚赖负责调查的人。那就是我的工作了——亚伯拉罕想。 
 他用手指敲了一下玻璃,看见索耶猛回头看着门,以为是他的律师。而 
门没有开启,他眼中于是充满恐惧而转头看着玻璃。“对啦!”亚伯拉罕说: 
 “有人在监视你,索耶。而我会继续监视你,直到把你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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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大卫从后门看见里德时,安正跟他在厨房玩 “金罗美”牌戏。 
  “汤米!”他喊,赶过去开门让他进来,牌还拿在手上。“看看这副牌。” 
 他对里德说,一边淘气地对妈妈笑了笑,把牌拿给里德看。 
  “你有大麻烦了,安!”里德说。 
  “是啊!”她笑道,重新整理她的牌。 “他已经连续赢我三次了。我输 
得好惨!”然后她注意到他脸上的严肃表情。于是她把牌放在桌上,转头对 
大卫说: 
  “让我跟汤米说一下话;我想他有缓刑犯的讯息要告诉我。” 
  “但是我就要赢了。”他抗议,“好不公平!”安看到厨房水槽里堆着 
的碗盘: “你何不当个甜心帮我洗洗碗?那汤米走后我们才有时间继续玩 
完。” 
 他们到了客厅,安并不坐下,直接站在前门旁边。因为这房子实在太小 
了,很难不让大卫从旁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按了门铃吗?”她好奇地说, 
 “我没有听见呢。” 
  “没有。”他说,“我本以为从厨房那里走,可以在大卫看见我之前找 
到你。” 
 安知道里德对他最近没有陪她的儿子感到很歉疚,但他不可能为了这个 
男孩,随时都在这里陪他。 
  “他怎么样?”他问。 
  “还不错,我想,”安说,缓缓摇着头,“他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尿床 
了,而且还做噩梦。他好过一阵子,但是……” 
  “也许你应该再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里德说。 
  “那没有用。”她说。沉思了一下,继续说:“我发生的事把一切又带 
了回来。知道吗……所有的恐惧。只有等时间来治疗了。” 
  “霍普金斯有没有打电话给你?”他问。 
  “有。”安说,“他叫我不用担心,说他已经授权让你们逮捕索耶。” 
看见里德的表情,她手抚着胸口说: “他在牢里,不是吗?我在他家看见手 
指之后……” 
 里德扬起眉毛说: “这就是霍普金斯告诉你的吗?” 
  “他还讲了些关于索耶的难听的事情。”安说,试着回忆谈话的内容。 
 “怎么啦?” 
 里德开始把审问索耶时发生的事告诉她。安闻言气得脸色发青。 “那个 
卑鄙的小杂种!他真的以为会有人相信他的话吗?” 
  “显然是的。”里德说,清清喉咙。“还有,听好,安,我喜欢告诉人 
家坏消息。他的父母亲在这个社区里是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的父亲是外科 
医生,而他们家在当地以及州政治圈里都很活跃,这不比你平常所对付的那 
些街上的混混。他的说词可能会发生一些作用。” 
 安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走到皮卧椅上坐下。里德也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 
下。她弯着腰,两手紧抱着肚子: “手指呢?”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停尸间,没有任何尸体……”他打住。他们早些时 
候已经把这个消息封锁住。 
  “如果他在法庭上说出那些卑鄙下流的话呢?新闻记者一定会闻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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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里德试着把她的这种想法挥散, “那就别去听证会。” 
  “对!”安说,猛抬起头,“就是这样没错,汤米。你能想象那会是什 
么局面吗?那家伙救过我的命。他会像个英雄,而我就会像个忘恩负义的婊 
子。” 
  “我不会管别人怎么想。” 
  “妈。”大卫在另一个房间里喊。 
  “我来了。”安喊回去。里德站起来要走时她抓住他的手,希望得到安 
慰。 “我怕,汤米。你真的认为是他射杀我的吗?” 
  “有可能。”里德说,“我必须说,我还不确定。” 
 大卫又叫了一次。里德跟着她走进厨房,道完再见后,从后门离开。 
  “好了,”大卫说,拿起他的牌,急着要继续刚刚中断的游戏。“我刚 
丢过牌,所以该你了。” 
 安在牌组里拿出一张牌,然后却只是握在手中,看着屋外出神。如果汉 
克还活着,听到索耶说她的那些龌龊事,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的。而里德的 
反应只是耸耸肩。六年前有个法警在法院里说了句毁谤她的话,第二天晚上 
就被汉克叫到停车场见面。他实际上对他做了什么安不知道,但是他再也没 
有骚扰过她。 
  “妈,”大卫不耐烦地说,“现在你得丢张牌出来。” 
 安放张牌到牌堆里,再次跌进思绪中。她太依赖这位刑警了。这样不对。 
里德不可能代替汉克替她打所有的仗。他不是她的丈夫,比克伦还疏远。安 
跌进椅子里,漾出一滴眼泪。 
  “妈!”大卫喊,拍张牌到桌上,把妈妈从思绪中吓回来。安摊牌后, 
大卫得意得不得了。 “你连一对都没有,妈。我赌这里有四十分。”他开始 
计算总分,兴奋地搓着手。 “就是这样,”他说,正在看着她,“我又赢了 
一次。” 
 安用手背迅速抹掉眼泪,但是已被大卫看见。 
  “怎么了,妈?”他说,脸上露出关心的神情,“发生什么事了?你为 
什么哭?” 
  “我不是在哭,”安骗他,强挤出笑容。“我只是气你又赢了我。” 
 他的手从桌子那边伸过来,轻轻碰碰妈妈的手,然后又缩回去。 “你在 
想爸爸,对不对?”他轻轻地说, “我也想他。他会再回来吗,妈?” 
  “不会,”安说,定定地看着儿子的眼睛。“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亲爱 
的。我们必须继续像这样过我们的日子。” 
 大卫脸上的肌肉僵住。一秒钟后,他的怒气发作了,把所有的牌都扫到 
地面上。 “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他会回来的!” 
  “把牌捡起来。”安命令。瞪着他。 
  “不要!”大卫不肯听话。“除非你收回那句话。你必须相信,妈。” 
  “我不能!”安说,叹着气。她现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她站起身,但 
又坐回去。心理医师告诉过她,对他这种表现要严厉点,不能让他继续相信 
父亲还活着。 “没什么好相信的。他死了,你爸爸四年前就死了,你必须接 
受这个事实。” 
 他站起来,情绪激动,一脚把椅子踢到厨房对面。这是汉克,安想。火 
爆的脾气,无法接受事实,外表底下潜藏的脆弱。他们是那么相像;而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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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增长,他们在外表和性格上也越来越像。她保持沉默,知道大卫在发泄 
完愤怒前是听不进道理的。就跟他父亲一样,而且她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制 
止他。 
  “是因为那个男人。”他说,手指直指着她。“你不要爸爸回来是因为 
他。一定是这样,我恨他。他是个讨厌鬼。还有,你跟他都做了什么事?你 
跟他做肮脏事吗?我知道性,知道吗?我不是个小孩子。我看到他那双愚蠢 
阴险的眼睛着你的眼神。” 
  “住嘴,大卫!”安平稳地说,试着保持冷静,直到他不再大发雷霆为 
止。让他宣泄他的情绪,心理医师对她说过。他晚上做噩梦就是因为压抑了 
太多的痛苦和愤怒。而现在又有新的愤怒了,愤怒于母亲被射击。 
 看他怒气平息后,安跪下来开始捡那些牌。不必等太久,大卫就弯下来, 
在旁边陪她一起整理。等那些牌都收好后,安迅速爬到柜子前靠着,坐在地 
板上,累得无法站起来。 
  “对不起!”大卫垂着眼皮说。 
  “我知道。”安回答,感到一股奇异的宁静。暴风雨后的宁静,她想。 
她很清楚这个感觉。这些年来她跟汉克有过好多次暴风雨。她张开手把儿子 
拉过来,在他头上亲了一下。 “我只有你了。”她说,“如果你父亲还活着, 
他不会容忍你这样顶撞我的;他也不会让你把东西丢得满地都是。” 
  “是的,但是,他也经常丢东西。”大卫说,眼中浮现一些记忆,“我 
记得他有一次把一个盘子往你身上丢。” 
 小孩看见的比人们知道的还多,安对自己说,要坚强起来。她从来没有 
梦想到大卫竟然会记得那一晚。 “只有那么一次,亲爱的!”她说,想要转 
移话题。 “我们只是发生争吵,婚姻中都会有争吵。” 
 他凝视着妈妈,然后很快看到别的地方, “他不会喜欢你见那男人的。 
在我的梦里——” 
 安举起手,不让他讲下去。 “梦只是梦,大卫。我也做梦。” 
  “梦见爸爸吗?” 
  “梦见爸爸,你,过去。但是我们必须活在今天。过去是回不去的,你 
只能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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