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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玉茗华浓-第17章

小说: 玉茗华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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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打量着。
  这一细细看着,可是看出事儿了。
  顾氏越看越是火大,眼珠子巴巴的从哪一道道血印子上划过,瞧着那泛着血丝儿的伤痕,皮肉往外翻,好端端的俊秀脸蛋儿愣是破了相了。
  这摸样儿瞧在顾氏眼里,别提多心疼了,随即心中更是被慢慢气恨充斥。她是妇人,自然清楚妇人打闹撒泼的手段,此时离得近了,心中更是确定,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挠抓,定是那山野村妇所为,只可惜他俊秀儒雅的儿子……
  王南卿已无心顾忌四周众人眼光,好在下人识趣,早先情况不对时便被顾氏身边婆子遣退出去,此刻厅中只余王父王母,还有王南卿身后立着的满脸惊愣的殷小娘子。
  看着母亲脸色青青白白,变幻不停,咬牙切齿的满脸恼恨,王南卿尴尬的满脸通红,被母亲这般好似幼童一般看待也不敢反对,只强忍羞耻扶着顾氏,小心翼翼道:
  “娘,您,您先坐。我——”
  “你什么?”顾氏恨恨的甩开王南卿,眼里却满是疼惜,瞧着他还要替那女人遮掩,立时恨恨道:
  “她都爬到你头上作恶了,你还想替那女人遮掩不成?你,你,”胸膛剧烈起伏,顾氏指尖儿微颤的指着王南卿,满是是失望与痛心,
  “你是要气死我呀!”
  王大人也不是蠢人,看现下这摸样儿,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瞧着顾氏身子摇晃,立时起身搀扶。眼睛盯着王南卿,里头慢满满的不赞同。
  王南卿喏喏收回伸出的手臂,顶着父母失望的神色,惴惴的垂下脑袋,胸腔之中满是酸楚、愧疚和难堪。
  他长大至今,还从未自父母脸上看到这样的眼神…不,王南卿眼神一滞,眼神渐渐晦暗。
  他曾见过这样的眼神儿,第一次,是他一意孤行,非要休弃谢大娘子,迎梅悦儿进门……
  这回又是——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惹得父母生气?
  他想同悦儿解释的,可还没来及说上两句话,悦儿便已是扑上来一阵挠打。这到底是怎么了?
  悦儿性子本就清冷,可每每遇上这样的事儿,只要看到他同旁的女子稍有亲近,便立时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那赤眉瞪眼的模样儿,可瞧着煞人……
  此刻顾氏已是气得直翻白眼儿,她这正发火呢,儿子眼中的茫然之色,显是神游天外去了。以往她儿子可没这样啊!哼,定是那女人把她儿子给招的,瞧瞧竟越发傻了。
  “南卿,往日你百般护着那女人,为了她连自个儿亲娘都搁到一旁,如今,瞧瞧,”
  顾氏恨得不行,只咬着后槽牙,怒道:
  “她若是对你好也就罢了,我吃点亏也无妨。可,可她是怎么做的?好贼的胆子,竟敢对你下手。那毒妇,那毒妇,”
  顾氏说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越想越是伤心,只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
  “我的儿,你长这么大,娘都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那毒妇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往自己男人脸上撒泼,儿啊,南卿!你官职在身,她这般狠恶,可教你怎么出去见人呢,呜,呜……”
  京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若是传到外头,可教南卿还怎么做人?
  可惜顾氏全然不知,王南卿俊脸上已不是头一回招血印子,这筛子似的消息,早被人知晓了。
  若是顾氏得知,怕得有气的背过气去不可!
  只觉得辛辛苦苦养的儿子被个贱人给糟蹋了,顾氏伤怀的靠在王大人肩上,一手撑着额头,低声悲啼,另一边儿殷小娘子忙殷勤的给顺着背,轻声劝慰。
  王大人瞧着这般实在不成体统,只得先扶着妻子坐下,这才看向王南卿,眼神一触到那横在脸上的血印,饶是他再不愿多想,心中也对儿媳生出不满。
  有哪个妇人,动辄就敢往夫婿脸上招呼的?武将家眷里也没几个?
  到底是山野里出来的,没个规矩。
  原本对顾氏给儿子娶二房有所微词的王大人,此时却再无异议。
  儿媳确实该敲打敲打了!
  当然了,王大人对这个更没规矩的死乞白赖非要娶个没规矩的野丫头的儿子,就有些看不顺眼了。
  轻咳了一声,王大人清冷的眼神直视着王南卿,不悦道:
  “南卿,你房里的事儿我不会多问,只你得记得,家宅不宁为乱家之源,王家以后可是要交到你手中的,你好自为之。”
  “……是。”王南卿垂首应道。
  他心中清楚,依着父亲性子,这几句说辞,其实已是对悦儿生出芥蒂,对她日后执掌王家中馈存有质疑。可他着实——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更晚了!
  晚安!

  ☆、第二十二章

  
  一顿晚饭便以此凄凄惨惨的气氛结尾。
  顾氏仰头拿帕子捂着额角,直嚷嚷着心口疼。王大人也没了胃口,见老妻难受,索性扶着顾氏回了自个儿院子,省得多看心烦。
  王南卿自觉无理,也不敢再开口为躲在屋里兀自生闷气的妻子辩驳。到了这会儿,他着实心虚的紧。
  也因着这么一场闹腾,王南卿心中对娶表妹做二房的抵触倒是消失殆尽。刚听母亲说起时,他很是不情愿,觉得对不住悦儿,可如今摸着脸上刺疼的伤痕,不知怎的……
  “表哥!”
  此时,一声清脆女声传来,王南卿抬头,循声望去。
  “嗯?”
  殷小娘子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瓷罐儿,清秀的俏脸上一片嫣红,在王南卿的目光中微微垂首,难掩羞涩的轻声道:
  “我,妾,妾拿了些伤药来,郎君的伤不好耽搁,容妾给您上药可好?”
  温言软语香风袭来,王南卿不禁有些恍惚。
  脑海中竟又忆起初见悦儿时,荆钗布裙,眉目清淡,好似一朵孤傲的白莲,清清冷冷,却亲手为他熬药,行动间温柔的照看着他,全然不畏苦累。
  那时的悦儿满心满眼的都只是他,不求富贵不问其他,只一心一意的看着他。
  后来,待得知他的身份,晓得他已娶妻,性子倔强的悦儿强忍悲痛,却一字不言,只怔怔的望着他,一向清冷的眸子里盈盈泪水一颗颗顺着脸颊滴下,而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纵使后来他又好不容易将悦儿娶进门儿来,日夜相守。先前的日子蜜里调油的,还不曾觉得如何,可他竟不知晓,悦儿不悦气怒时候,却好一言不合,便往他脸上挠抓,行似他养病时见过的骂架泼妇一般,教他很是惊愣不解……
  殷小娘子羞羞怯怯的垂首静立,脑海中净是表哥深深黑眸。可干站了半响,却不见任何动静,不由疑惑抬眼,却见王南卿虽直直盯视着她,然眼中并不见她的身影。
  这摸样儿,却是发怔了嘛!
  男人失神,还能想什么?定是那狐媚子了!
  殷小娘子不由忿忿,面上却娇柔尽显,轻轻靠近王南卿身边儿,拽着他的衣袖怯怯一摇,“郎君,郎君~~!”拖长的音调一波三折,蓦然将王南卿陷入回忆的神思拉回现实。
  深色的视线移到殷小娘子身上,殷小娘子见状忙将手中东西往前送了送,面带期盼的笑道:
  “您的伤不能搁着不管,不然会留疤的。妾给您上药吧!”
  瞧着眼前温软娇嫩的笑脸,王南卿神色恍惚的点了点头,耳中却只虚虚听到‘留疤’‘上药’的字眼,只因心中伤感却是无暇顾及。
  殷小娘子一见王南卿应允,眼底立时涌上一层喜色,顿时倾身上前,小心的扶起王南卿,往后院她的屋里走去。
  然她心底所想却是,适才送顾氏回屋时,滕嬷嬷悄声交待,只叫她今夜洞房,往后便是名正言顺的王家妇人,旁的事儿自有夫人为她担待。
  想到这儿,殷小娘子不禁抬眼偷偷瞥了眼身侧的男人,随即脸色一烧悄悄低下头去。
  这时候便显出出身不好的坏处了,若是换着任何一个高门大户出来的娘子,顾氏万万不会如此毫无顾忌,大张旗鼓的为儿子纳二房而对正房夫人只敷衍的支付一声。
  梅悦儿的倒霉处也是在此,她一无可靠娘家支靠,二同婆母不慕不得欢心,故顾氏大招一放,梅悦儿全无半点应对之力,唯一可做不过摔摔打打,再有不过蛮野挠抓,对着男人撒泼一通而已。
  可顾氏该做的仍是照做不误,尤其见得儿子脸上惨状,顾氏对梅悦儿更是狠毒了三分,从此以后,王家后宅,殷氏倚着顾氏腾势而气,与梅悦儿竟成奇虎相当之势,种种热闹纷起,王南卿再不能得些许安宁!这是后话不提。
  谢家宅院
  华浓阁中书房内
  谢荼糜坐在桌案后头,奋笔疾书。良久,才放下手中毛笔,伸了个懒腰。
  谢荼糜低头瞧着纸上墨迹,长长的吁了口气,随即转了转酸疼的脖颈,随即身子微微后靠,埋进扶手椅中闭目静思。
  谢荼糜这段时日忙得不可开交,因着先头说好的跟好友一同做生意,她就仔细琢磨开了。
  如今不比以前,纵使内里如何,外头人看她还是谢家那个胆小倒霉的大娘子,她拖着这样的身份,若是想做些什么,到底不太方便。
  可好在闺蜜给力,福王妃的身份还是非常顶用的。有了这么个靠山在后头支应着,有些弯路便不必走了。
  虽不好表现到面儿上,可谢荼糜却是知晓,这着实省了她不少的麻烦。
  只是现下,她写完计划,心中到底多少轻省了些。手中摩挲着纸页,不由得心思便又飘到了生意上去。
  到底做哪种生意?谢荼糜确是深思熟虑过得。
  她虽不常出门,可手下人却一点儿没闲着。连着几日,她已着人将京中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儿。哪样买卖做的好?哪家店铺客似云来?又有哪种买卖门可罗雀……
  谢荼糜斜眼瞥了桌案右上角放着的厚厚一摞的纸页上。那上头记得密密麻麻清清楚楚,城东的饭庄、城西的金铺、南街的馄饨小铺子、北面儿的车马行——每日进客几何?首饰品种样式、卖的最好的是哪几样?一天里头能卖出几碗买卖?能租出几辆马车,其中几辆往南?几辆往北?几辆往西?几辆往东……
  这一样样的,都一一详细记录在案,供谢荼糜翻阅参详。
  几天的功夫大都花在这上头了。
  不过,
  谢荼糜微抬身子,拿过墨迹刚干的纸页,眼眸微垂神色难明。
  思量许多,左右盘算,谢荼糜终是从脑中盘旋着的几个主意中定下来。接下来,便只等她们几人见面详谈。
  觉得身子去了乏困,谢荼糜起身又去看了窝里斗的白团子和小金蛛,不提吃了就睡好似猪一般的白团子,只瞪着静卧在屋内盆景枝桠上,做装死状的小金蛛,谢荼糜就觉得自个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是真不知道啊!这个该死的小东西,竟是个十分挑食儿的,非金银不吃,而且,它只进不出,到她手里这么长时间,愣是半根丝线都没舍得吐一点儿让她开开眼。
  什么水火不侵?呵呵!都是骗人的吧!
  狗屁的灵物?白团子那厮哄她玩呢吧!它们俩做了套儿骗她当冤大头供着这俩崽子吃喝呢?谢荼糜顿时阴谋论了。
  静静的瞅了半响,谢荼糜眼神危险的瞪着一动不动缩着脑袋的小金蛛,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却没得半点儿反应,嗯,她真心觉得自个儿亏大发了。
  回想当初,东芝徒然发现她梳妆匣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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