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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直草-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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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直在侍卫的引导下,来到寺院右侧,偏后的一排厢房处,顺着长廊走了一段,便到了点。
这里的门是木制左右拉合式。王直伸手往两边一拨,便开起了。里头比较宽敞。一位有些谢顶的中年胖子,已经盘坐在小木桌前等候。身后不远有一座长屏风。除此之外,王直未见有其他人,想来这便是自己的丈人斋藤道三了。进去后,王直规规矩矩地返身关门,然后脱掉鞋子,踏上地板。一直走到道三面前,行了个礼,说着:“岳丈大人安好。”
道三微微笑了笑,用右手示意王直也坐下。王直盘起腿,与道三面对面。原本已系在腰间的葫芦,着了地。便顺手解下,摆到了小木桌上。
道三的眼睛顿时盯着这个葫芦,微微眯了起来,聚起灼灼精光。很古怪!不仅是这个葫芦,更是这个葫芦的主人。自打在“织田信长”来时的半路上,瞅见了这个葫芦,便琢磨着,似乎有些问题。这时看来,“织田信长”好像是在里边装了不简单的东西,连见丈人都随身带进来。
道三之前还对解放军两个头领里,到底谁是真的“织田信长”,有些疑虑。这下见了其人和葫芦,几乎可以肯定下来,这位先前穿古怪大红衣服的,才是正主。他道三从一开始,便没有看错。
但道三仍有少许怀疑,不得不先问上一句:“你真是我的女婿——织田信长?”
王直露着笑,说:“如假包换。”
道三琢磨着王直话里的意思,又微微笑了起来,说:“虽然我女儿归蝶嫁给你三年多了,这确实你我第一次见面。你似乎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王直继续笑着,问:“传闻中是怎么说我的?”
道三咧开嘴,“呵呵”地笑了两声。传闻中哪有好话,无非是“尾张第一大傻瓜”、“往前500年、往后500年绝无仅有第一大傻瓜”之类的绰号。
王直也陪着笑了几声。气氛似乎好了起来。
道三有意无意地问:“这葫芦里装着什么?”
王直随口就答:“药。”
道三不由发出了“哦”的一声,琢磨起里边到底卖着什么药。
王直见道三带点疑惑,又解释道:“火药。”
道三点点头,似乎明白过来了。解放军有枪、有炮,是要用到“火药”这玩意。道三刚刚还想错了,以为是治病的那种“药”。嘀咕着女婿织田信长,是不是有容易导致“傻”、“疯”发作的隐疾,所以随身带着药。道三依旧怀疑王直是否真如传闻所说,脑子不正常。因此便有这个想法。
道三对王直是不是真傻,非常好奇,也迫切地想得到答案。之前在路边望见,王直穿身不伦不类的大红衣裳。那怪异的样式估计前五百、上千年都没有另外的人,在扶桑穿过,甚至见过。
所以道三大致便下了结论——女婿“织田信长”确实是真傻。但此时一见,已换上了崭新、干净的褐色传统服装,行为举止也得体。表面上看着,并不傻。使得道三又吃不准了。
道三忍不住地问:“你平时的穿着打扮,似乎不是这样。据传言,你好像有穿一件古怪的大红色衣服。”
王直带着笑意,说:“看来岳丈大人对小婿还是挺关心的,竟然对本人的平日穿着都有留意。我确实常穿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样式是西洋的,所以与扶桑这边的,不太一样。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古怪。”
道三喃喃道:“西洋?!”顿了顿,又说:“大明那边的服饰,好像也不是这样吧?”
王直愣了下,问:“我那件红衣服,岳丈有见过?”
道三呆了呆,连忙解释:“没见过,但是听人描述过大致形状。”
王直似乎明白过来,便也解释说:“西洋不是大明,而是比大明更西、更西的地方。欧洲,知道不?”
道三问:“大明以西,还有其它地方?”
王直说:“当然有,而且还有许多的国家。”
道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以为,天地延伸过去足够远,也该到头了。”
王直兴致来了,又解释说:“整个世界是圆的,像一个球。天地并没有所谓的头。”
道三发了一会长愣,“世界是圆的”这种说法,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王直见道三好像接受不了,就又解释上了:“我手下解放军用的枪和炮,都是从西洋那边,传过来的。具体说,是葡萄牙国。”
道三还是很疑惑,但好像有些想通了,问:“你是说,那些你部下用的怪武器,也是那边来的,和衣服一样?”
王直用手一拍自己大腿,说:“对了,其实这些东西,早晚都得传过来。我只不过是先用上了。”
道三不是很听得明白,问:“怎么说,什么意思?”
王直说:“以后西洋那边的文化,包括种种东西,譬如宗教、服饰、建筑、绘画、音乐等等,都会传播过来。简单点说,会有那么一天,这边的人都会穿那边人的衣服,而且当成一种时髦。”
道三很震惊,思想上的冲击太大了,不由地说:“怎么会呢?都穿那种怪衣服,岂不都成傻瓜?”
王直原本说得兴高采烈,突然听到道三嘴里,好赖不赖地冒出“傻瓜”这个词。所受的震惊,比道三还大。闭上嘴,不说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在500年后的21世纪,大街上的人,不穿“西式”的服装,那才叫“古怪”。像自己原本穿着的那件大红色军服,绝对是漂亮货色。西方国家但凡庆典或是盛大的外交欢迎仪式中,那些军人仪仗队,穿的就差不多。再说了,那时候的普通百姓,遇上正式场合,也大多穿“西装”。这“西”的东西,好得很,根本不是“傻瓜”才用的。所以王直就大大咧咧穿着,根本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就一个理念:“哥穿的不古怪,是潮流”。没想到,也不被自己的岳丈接受。
道三见王直不太高兴,也不说话了,便转移话题,问:“你娶了我女儿之后,怎么一直不回家见面呢?三年来,连个音讯都没有?”
王直很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便说:“古时候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不过是仿效圣人,以大业为重,所以也顾不上回家。”
道三听了这个不成解释的解释,竟然也接受了。好像这三年多,“织田信长”也没在外头白闯荡。拉回来一支军队不说,还有枪、有炮。听起他的话,好似连那个天地尽头的“西洋”都很了解。很可能都跑过去看过。一想也有些不对,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回来时,也如同凭空再现。古怪啊,不一般呐。想着,便问:“你该是出海了吧?”其实答案很明显,问了也白问,肯定是如此。
王直说:“当然,这几年,我是以海为家,打海盗、做生意,搞过改革开放。”见道三的嘴巴越张越大,知道他又一时间接受不了。顿了顿,又说:“惭愧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道三愣了愣,嘴巴缩回去了,说:“看来贤婿的本事当真很大,道三却是先看走眼了。”道三对于“织田信长”所说的东西,都听不太懂。自觉比较起来,差别巨大。


两百五十四、傻强
更新时间2012613 19:42:43  字数:1181

 关于购岛问题,那个石原又发话了,称“中国是强盗”。其实中国根本就不是强盗,而是傻瓜。连自己家固有的东西,都落到别人手里,还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当然“光明正大”地说,应该是“热爱和平、睦邻友好”。这么好的强盗,纵览古今,几乎未见,说是傻瓜,还差不多。真要强加上这么个称谓,也该叫“傻强”。
王直在历史上也被定性为强盗。其实这人的禀性这么好,要真说是“强盗”,也在“傻强”之列。为了改革开放,舍弃大好前程,连命都会不要的家伙,说是强盗,也更像傻子。
上回正写道,王直和斋藤道三相谈甚欢,气氛融洽。道三也对王直有了根本上的认识改变,发现他并不是传言中超级大傻瓜,而是有才有为的大好青年。
道三又问起:“贤婿才能当真不凡,可为何尾张这边的人会对你有不一般的看法?”
王直不好意思起来,若说到“荒唐事”,当初倒是做了几件。所以许多人都认定自己是“尾张第一大傻瓜”。这时岳丈问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答好。硬着头皮回道:“在胜幡城里的时候,做过些不伦不类的事情。”
道三有了兴趣,说:“愿闻其详。”
王直稍想了想,见着道三背后的屏风样式有些眼熟,勾起了某段回忆。其实这种页板式,每页各有书画,相接成一长排的木屏风,在古代扶桑也比较常见。王直陷入不堪回首的记忆里,红起脸说:“最大的一件糗事是,有一回我不小心闯进一户人家。见着一座屏风;就和岳丈您现在身后的那座,很像。没想到的是,那屏风后,竟然有个年轻女子……”说到这,王直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不知怎么再往下讲。
道三的脸色变了变,大声笑起来,说:“这件事确实很有趣,屏风后面藏着个女子。贤婿这么说,总不会是以为,我背后的屏风也有这种问题吧?”
王直也笑了,不过是尴尬的那种,说:“哪能呢,我们翁婿俩相会。后边又怎会藏人呢,而且还是女的。不过我刚说的这事倒是真的。”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可真有那么一回,是另外一件事。我和一位大人物见面商谈时,他女儿就藏在后边。出来时,吓我一跳……”
王直真要吓一跳了,眼瞅着那屏风突然间就倒了,发出声大响。更吃惊的是,真有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双手举刀,急跳着,越过倒地的屏风,杀了过来。口里还嚷着:“信长狗贼,快拿命来。”
王直也不太傻,冲着这话,就知道了这女人的目标不是道三,而是自己。连忙从盘腿姿势,转为起身。身上没有其他武器,唯有别在腰间的手枪一把。直觉性地便在站起来的同时,抽出枪来,指向来人。也不忘急退,拉开距离。
好一位美丽的少女,可不知心藏多少仇恨,面目狰狞,带股浓浓的戾气,犹如凶神恶煞。王直久经战阵,自然能看出,这女子身上饱含杀意。为保全自身性命,就必须开火。
王直将枪口对准那女子,下不去手,电光火石间,急中生智,调转枪头,就朝小桌上自己的葫芦打去。由于这把手枪,是一击双发,威力不小。顿时将葫芦打得大爆,里边满满的黑火药,一起炸开。威力惊人,无数烟尘伴随着冲击波散开,顺带的响音,震耳欲聋。


两百五十五、与蛇共舞
更新时间2012614 22:18:27  字数:1707

 由于时间紧迫,王直根本没有好好考虑,开枪打中那个葫芦,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房间里的三个人,离那个葫芦都很近。虽然王直在急退中拉开了点距离,但那还是不够的。万幸的是,葫芦毕竟是葫芦,皮脆弱得很,就算飞速炸开,杀伤力也有限。不像后世才出现的手雷,用钢铁造的表壳,炸开后飞溅的弹片,能灭死一片。
但冲击波还是很强的,轰得房里的摆设,七零八落、满地狼藉。原先摆放葫芦的小桌子,裂成了几块。连门窗上糊着的白纸,都大大小小,破了许多处。
里边的三个人,都好不到哪去。斋藤道三衣服和脸,全被熏黑了,四脚八叉地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从屏风后,杀出来的女子正是王直名义上的老婆——斋藤归蝶。葫芦爆开时,也被击飞了出去。侧卧在地,一动不动。手里的刀也掉落到一旁。
王直也同样被炸倒在地,但仗着体格壮实,是首先恢复过来的。身处险境,随时有性命之忧。巨大的心理压力逼着转化成了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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