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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缘字谶-第39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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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笑着点头。我也一笑,狠甩了一下马缰,与李世民并肩飞奔,直向前方灯火闪烁的洛阳城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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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只道故人心易变(下) 。。。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去,洛阳街华灯初上,两侧林立的店铺上灯笼已是点亮,洒下淡黄柔和的光晕,映得整条街都柔柔如在梦中。街上人流如织,店铺兴隆,人人皆是满面春风。我知道唐皇已经下令原郑夏两国地区的百姓免一年赋税,常年受压迫剥削,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终是盼来了黎明,怎不欣喜?
“洛阳被困了这么久,怎么忽然之间,就这般繁盛了?也真是太快了。”我看着两侧繁荣景向满腹感慨。
李世民一笑:“如今正是齐鲁、冀州等地的麦收季节,人们也自会抓住这难得商机,货物充裕,生意也就自然兴隆。更何况本王治理有方。”
我抿嘴一笑,见一位着陈旧粗布衫佝偻着腰身的老人,挑着面担颤微微的走来,拖得长长的苍老沙哑的声音吆喝了一声“鸡汤馄饨——”
我喜盈盈跑上前:“老伯,我要两份。”
“好嘞”老人笑呵呵的放下挑担,自铁锅里盛出一碗刚刚煮好,热气腾腾的馄饨,又撒上些葱沫和两滴香油递给我。
我小心接过,端到李世民面前,道:“秦王莫嫌寒酸,入乡随俗,何况,这也是洛阳的一特色小吃呢。”
李世民迟疑着接过,犹豫着问了句:“就……在这吃?”
我点点头,回头接过老伯手中的馄饨自顾的吃了起来。
等我香汗淋淋的一碗吃完后,见李世民正背过身一口一口呷着,实是好笑。军前豪放至极,不拘小节的他,如今倒像个姑娘般优雅了。
他回头见我咯咯笑他,索性也不吃了,把还剩下小半碗的馄饨交给老伯,取出凌帕拭了嘴角。
“粮食来之不易,秦王就这般浪费吗?”我揶揄着说完,便又牵过他的手,继续寻找美食。
一晚上我都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吃了馄饨,又吃肉包、粉团,直吃得李世民目瞪口呆。不过他还算给面子,每次也都陪着用一些,可撑到最后却还是只有傻看的份儿了。
当我又意犹未尽的要了碗牛肉汤,刚用了一口,就被李世民抢了过去,然后端起碗一口气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侧身对店家喊道:“再来一碗!”
李世民忽的起身,拉住我的手就走,身后的店家跟着大声叫道:“客官还没给银子呢——”他这才止步,自怀里掏出一把碎银扔到桌上,随后拉着我大步走开。
“秦王……”我气喘着,一路小跑的被他带到街头的一棵垂柳下,手腕也已被他攥得生疼。见他脸色豫豫,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回事,说变脸就变脸。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握着我的双手向他的身后轻轻一拽,我便趴在了他的胸前,他就势将我环住。
我一阵惊愕后,也不挣扎,只轻轻的扬起下巴垫在他的肩上,轻阖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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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他紧拥着。不知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还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坚韧气质,只让人无来由的心稳神安。多么温馨舒适的港湾,此时此刻真的让我贪恋。
足有移时,我不得不提醒的轻唤了句“秦王……”
“叫世民”他说,声音低沉而缠绵,又带着霸道。光滑的面颊在我鬓间轻轻蹭着。
我自是唤不出口,何况我也不会去唤,因为我知道我和他终是陌路殊途,可以暂且慰藉取暖,却也只能止于此。
“清梨——”是他唤我,声音飘渺,近在耳畔又好似远在天际。
我静了静渐乱的心,轻然的挣脱他的怀抱,不再看他,只平淡的说:“秦王,我们该回了。”便径自转身而去。
街上越发热闹,小贩的吆喝声在喧哗的人群里一声高过一声。觉得与他实是再无话可说,只好将他远远甩在身后,一人在纷纷嚷嚷的人流中疾步穿行。
忽闻一阵叮叮咚咚的琵琶声传来,接着前方被稀疏几人围着的一个粗衣布裙的女子期期艾艾的开口唱道:“侬家本是忠门后,东都繁市有门庭。家父乃是前朝将,临危护主把命丢。如今剩下薄命女,赢弱不堪芳十六。可怜家母尚半老,一病不起发丝白。腹且空无一粒米,何来良药治患疾?无奈卖唱讨生计,忍辱求人酸苦多……”
女子的哀哀泣诉让人心揪,我停下脚步,向腰间摸了摸,却只有可怜的几枚铜子。正无奈间,一只托着一锭银子的手伸到我面前。
我转身,李世民向人群里略一示意。我忙把银子取了过来,钻过人群,却见两个男子正嘻笑着把个瘦弱的卖唱女子围在中间。
一个灰衣男子摇头晃脑,悲天闵人的说:“唱得真是好,让人心疼的慌。只是不知是哪门忠烈之后。”
那女子低垂着头,细声道:“家父乃独孤开远。”
“那个守门副将?不会又是骗人的把戏吧?这年头净是攀高枝认亲戚,冒充忠门之后的,反正也没什么凭据。”灰衣男子左右一顾笑道:“人嘴两张皮,我还说秦王是我爹呢,你们可信?”他话音刚落,旁边男子已是一阵大笑。
那女子连忙解释:“小女子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各位的。”
“是不是实,我们呢也没时间去查。既然如此,我看你模样倒还俊俏,正巧我翠烟楼要开张,就缺你这样可人疼的。只要是进了我翠烟楼,我保你一辈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怎么样?这也算是帮了你。”
众人闻言都觉得甚是扫兴,纷纷摇头散了去。
那女子一张俏丽的小脸立刻变得青白,急抱着琵琶起身欲走,眼前铁碗里散落的几枚铜钱也顾不上取。
那名男子立马窜在了她面前,她转过身想躲开,又被灰衣男子拦住了去路。女子惊恐不已的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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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二位大爷高抬贵手,小女子就是饿死也绝不进烟花之所的。”
“难道不想给你娘治病了?这年头笑贫不笑倡。莫非,真让我说中了,就是个假冒的?那我可要抓你去见官了。”灰衣男子一脸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那女子被两个男子夹在中间,退无可退,像一只落入虎口的绵羊,瑟瑟不可名状。
我气得不行,战乱刚过,百姓日子刚刚平静,还没喘息过来,这种无赖就先冒了出来。虽是气愤却也知自己不是对手,转头正要去寻李世民,这位大侠已适时的挺身而出,剑眉深锁,阴云满脸。可也是,这些人也实是不给他面子,刚刚还与我说,他整治洛阳有方,这群败类就来给他脸上抹黑。可不是找死?最可气的还抬出他的大名来。
围观的几人见要动手,忙后退散开。“嗬!出来个充好汉的。”灰衣男子晃了晃脖子,一脸无赖的相了相李世民,狂妄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从哪冒出个小白脸?睁大眼睛看好了,老子可是随军征战了多年的,杀人如蚁。要想活命就快滚远些。”
李世民轻蔑的冷哼一声,“原来是战败的散兵游勇,这样的饭桶败类竟然没有死在战场上,实是憾事。”
灰衣男子的眉棱骨微动了动,恶狠狠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话音未落,另一个男子冷不防从李世民身后窜了上来,我正要提醒他,那名卖唱女子倒先尖叫了一声:“公子——小心”
与此同时李世民一个灵利的侧身,顺势擒住了来人的手腕,反手一拧,那男子立时龇牙咧嘴的嚎叫起来,李世民漂亮的将他轻轻一送。那男子便连退数步,一下摔在了灰衣男子身上,两人一同滚倒在地。
李世民跟上两步一撩银色袍角一脚踏在灰衣男子腿上,略一用力,灰衣男子惨叫一声,一下坐了起来。李世民沉声道:“给你留条命,回去把翠烟楼给我关了。”
灰衣男子捧着李世民的雪色胶龙皂靴,怪叫着点头,另一名男子早落荒而逃,没了踪影。
“滚——”李世民低喝一声,把脚移开。灰衣男子忍着疼痛强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灰溜溜的钻出人群。
我不忘在他身后极痛快的喊了一句:“别忘了,以后积点口德,秦王他老人家可没你这号儿子。”
李世民紧绷的嘴角微弯了弯,旋即从怀里取出一张公据走过去放到那女子手上说:“回去医好令堂,再做个小本生意糊口罢,莫再抛头露面了。”
那女子泪眼汪汪的嗫嚅了半晌,拾裙便要跪下。李世民忙虚扶了一把:“不必多礼。独孤将军我见过,是个有骨气的。我也敬他,能为他做点事,也是我的荣幸。”说罢向我略一点头,径自走出稀零的人群。留下痴愣愣望着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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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的卖唱女。让我想起了他与长孙无忌初次救我和菀棠的情景,也是在这洛阳街头,我和菀棠也是这般神情——惊叹而钦佩。
轻轻一叹,上前将手中的银子放在卖唱女手中。她一愣推辞说:“不,那位公子已给了不少,不需要了。”
我微微含笑:“收着吧。不用谢我,也是他的。”见她惊诧,又安慰了一句:“不妨,他有的是钱。”
就是,这整个天下都将是他的了,这点钱又算什么。说完快行几步追上在前方等我的李世民,为打开尴尬的局面,故意拿着声调说:“好一出英雄救美啊。”
他负手走在前面,美丽的唇角弯了弯:“好象本王也这般救过沈小姐吧?不过沈小姐倒是比这位独孤小姐厉害得多,会打人,还会指挥蜜蜂。”
我羞窘不已,低声说:“那也是被逼无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低头一笑,不再作词。
两人默然的走到街头,我正要去取军士手中的马缰,听他在身后唤了声:“清梨——”
我止步。
“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你的竹笛……可否送与本王?”
我犹豫了一下,这支紫竹笛虽不值钱,可他是父亲亲手给我做的,我自是不舍。可他对我,不,应该是对我们沈家恩重如山,又怎拒得?于是自腰间取出竹笛,托在手上送到他面前。
他灿然一笑,伸手接过,同时另一只手迅速的又放到了我手上一支,我只觉手心一阵清凉,迟疑着拿到面前,见是支碧绿通透的翡翠玉笛,在清白的月光下泛着莹亮的光,玲珑剔透的笛身似要滴出水来。
我料这定是极珍贵之物,正想着,听他说:“这支也是千金买不到的。”
我轻抚着带着刻纹的玉笛,走近路边店铺下,借着灯光看到笛身上用雪青色雕着生动的兰花纹,雕工极精,片片花叶舒展,花朵初开,仿似能嗅到隐隐的兰花幽香。忽的发现笛尾处刻着一字,拿到眼前仔细观看,尽管灯光昏暗,可我还是看清了上面的“民”字。
我脸一热,顿了顿,旋即到他身边执过他的手,将玉笛放回到他手中,“秦王的玉笛实是贵重,小女子不敢收。”说完疾步走到马下,翻身上马,留下痴怔的他径自离开。
是的,他的深情,我不能收。如果说与宇文成都那已料定结局的缘分是命中注就的,那么与他之间,我总该可以预料和掌控了罢。
我望着云朵游移的灰暗天空,正神思游离的前行着,忽听有人怒喝了一声“沈清梨——”
我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去,见段志玄正一脸愠怒的从前方路口向我大步着走来。我暗吐了下舌头,还真把他这茬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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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也无风雨也无晴 。。。 
 
 
段志玄几步踱到近前,一把抓住我的马缰,气休休道:“你这丫头,又戏耍我,知不知道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一天,到现在还是滴米未进,滴水未沾。”
“段大哥……”我见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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