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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缘字谶-第38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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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只道故人心易变(上) 。。。 
 
 
我唬了一跳,抬头看去,见段志玄正带着几名军士迎面而来,刚到近前便朗声问道:“又在这儿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心下立时有了主意,忙笑着问:“段大哥,你要出宫啊?”
“嗯”他有些狐疑的端详着我,“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在宫里实是闷得慌,就出来走走。段大哥,你出宫可不可以带上我?”
他一听,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叫我叫得这么脆生,就是有事求我。带你出去可以,不过,秦王知道吗?”
“你也知道的,秦王很忙,这点小事就不要扰他了。不过,依莎公主是知道的。”我说着心里在想,秦王若知道,还用求你吗?
“公主知道?他那么爱玩儿,会不跟来?”
这还真让他说到点上了,看来他也挺了解依莎的。我只好装迷糊说:“段大哥,就求你这么点儿事,也不肯帮忙吗?”
他看了看我,爽声笑道:“好——帮。”说完便转头对身边的一名军士耳语了几句,那名军士立刻应了,往宫内跑去。
“不过,你拿什么谢我呀?”段志玄说着已是大步走在了前面,我见状忙小跑着跟上,笑说:“段大哥,我会说书,你可要听?”
“哦?好啊,那就说上一段,我听听。”
“是”我极痛快的应着,与他出了宫门,上了宫外备好的马匹。
才给他绘声绘色的讲了一段儿神雕侠侣,他也自是听得津津有味。
行了一阵儿,见已到了洛阳城内,我便止住话题,道:“段大哥,你去办你的事罢,我到街上转转买些物件,一会儿我们还在这里碰面。”
他嘿嘿一笑:“怎么?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了?你这丫头,越是温柔,越是笑得灿烂的时候,就必定是在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我老段算是把你看透了。”
“不是”我干干的解释:“你瞧,你办事我跟着也无趣,你也没时间陪我逛街,我这样安排,咱们不是互不干扰,两不耽搁嘛。”
他呵呵一笑:“也好。不过,你不可走远了。”说完又转头命令身后的两名军士:“你们两个跟着保护沈小姐,不许离开半步。”
我一听忙想出言阻拦,可转念一想,若再多事,怕是就被他瞧出破绽了,索性也就不再多言,只笑着说:“段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从前不是经常独来独往的?你忘了我还曾一人连夜跋山涉岭的从卫州赶到晋阳呢。如今被你这么保护着,倒娇贵得跟公主似的了。”
段志玄咧嘴笑道:“你不知吗?公主也没你娇贵呢。不过,我老段说得是前隋的公主。”言毕才大笑着扬鞭催马,紧接着又不忘回头警告了一句:“别想出别的花招儿啊。否则我可不饶你。”这才得、得的策马去了。
见他已走远,我便也拨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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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身边的两人,只自顾的催马直奔城南龙门山驰去。身后的二人紧紧随着,却也不敢多问。
我一口气行了近半个时辰,才在山下的农家小院前勒马。不知为何越到近前,心里越是紧张害怕,只暗暗的自我安慰着:宇文成都一定会没事的,有张久保太医亲自为他诊治,他一定会康复的,他还会像以往那样有些无赖的向我笑。
我想着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旁边的军士,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却是迟疑了半晌方才极轻的扣了两下门。见没有动静,便试探着轻推了一下,两扇木门都没有上锁,“咯吱”一声缓缓开了个缝。我再也等不及,索性直接推开,疾步进了院。
院中的紫花槐绿荫如盖,串串紫花无力的垂在树梢,地上一层细碎的花屑,花期就快尽了,却仍是清香四溢。刚到正房前,便见一位身着粗布衣的老妇人从房中出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翻,问道:“姑娘,你找谁?”
我心中狂跳,呆愣了半晌,才木纳着开口:“我……找宇文公子。”
那妇人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问:“你是说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吧?”
我迷迷糊糊点头。
“哦,他们搬走了,这个院子已卖给了我。”
“搬走……搬到哪里了?”我心下陡的一凉,如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那我怎么知道?”那妇人说完便不再理我,直向院子里走去。
我忙跟随在身后,急着问道:“大娘……卖给您房子的是不是一个个子高高,威武健壮,肤色略有些偏黑的男子?”
“这我哪记得?”
见那妇人已是有些不耐,我又近似乞求的问了一句:“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那妇人转身睃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了句:“有三、四个月了。”说完兀自回身进房,“砰”的关上门,将我晾在了门外。
如果没事,他怎么会搬走?他还有伤,又没有银子,会搬去哪里?我缓缓的向院外挪着步子,泪水已不知不觉滴落,只感觉心中酸痛,浑身绵软无力。
走至院门处,终是不由的扶住了门框。酸软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缓缓的滑下去,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宇文成都,是我负了他,在我最难的时候,他始终在我身边,可在他最苦的时候,我却离开了。我靠住院门边,泪水肆意漫延。
“我知道他在哪里。”有些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缓缓抬起泪渍狼籍的脸。见李世民双唇微抿,眉尖微蹙,面色凝重的站在面前。
我静静的看着他,猛然想起他刚才的话,蓦的起身,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他纹丝不动的任我摇着手臂,神情淡漠。半晌,方又干涩的重复了一遍:“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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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在哪里。”
我心里一亮,抬袖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催着说:“那你……快带我去。”
他轻轻甩开我的手,不再看我,只面色冷峻的转身上马,轻喝了声“驾——”
战后的洛阳城已渐露出回缓的迹象,街衢两旁的店铺已有不少重张开业,沿街的小贩也多了起来。
李世民在一间店铺前勒缰下马。我跟上前去,见是一间还没有开张的酒馆,李世民已站在门处等候,我有些狐疑着下马,随着他进了酒馆。
空阔的屋中十几张简洁的木桌椅已摆放整齐,肩上搭着手巾的小二在前边认真的擦拭着帐台,两个下人抬着个大酒坛正往后门搬运。几人都在安静而有序的忙碌着。
靠窗处一个身着绛红凌袍的男子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边上一位绿衣女子俯首看着,两人还不时的说笑。日光潋潋映在他们的身上,竟是那么和谐。
我呆呆的看了良久,那男子终是抬起头。
我只觉喉间一阵发紧。宇文成都有片该的失神,随后会心一笑,将手中的纤毫轻放在砚台上,起身上前,却不忘执过身边绿衣女子的手。
我定定的看着他和绿衣女子走到我面前,他的面颊清瘦,苍白无光。眼里含笑,可那笑容是那么那么的清浅,以至让我觉得那双眼眸的深处竟是悲伤。
“你来了,来得正好,我的酒馆要开张了。”他说得清淡,又执起绿衣女子的手,笑道:“还有,我和虞小姐就要成亲了。”
我这才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到旁边的绿衣女子脸上,果然是虞小姐,她依然美丽,却略显凄惶。
我无心细究她的失落缘自何故,是家人离散?亲人亡故?还是什么?此刻,我都不关心。我只觉像在梦中一样,心里有苦,有喜,有酸,有痛。喜的是他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可苦的,酸的,痛的,我却说不清为什么。
“小姐……”我缓缓的转过头,看见红玉静静的站在后门处,脸上汹涌的流着泪,却是欲言又止,她的泪是因为我吗?我也不愿去想。
我的眼眶微湿,努力的将苦喜酸痛全部咽下,微微的笑了笑,极轻柔极轻柔的说:“好,好……这下我就不用再牵挂了……”然后转过身,拉起旁边李世民的衣袖缓缓出门,走到门处我停下脚步,想说句祝福他们的话,却只艰难的道了句:“成都……好好保重。”便头也不回的出门上马,身后的他始终无言。
清梨,我喜欢你……我宇文成都这一生,非沈清梨不娶……清梨,这是一把心锁,没有钥匙,我已经将你的心锁住,开启的只有我的心……清梨,我以后只为你活……清梨,等我伤好了,我们去寻个僻静处,种田养花……
我一路不择方向的奔驰,耳边一遍遍响起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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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泪一次次流下,一次次被风吹干。一直在身旁守护我,爱护我,与我患难与共的宇文成都终是离开我了,这世间还有人会像他那样疼我,那样站在我身后让我依靠吗?
不知疾驶了多久,最后在洛河边停下,午后的天色清澈如一潭碧水,洛河两岸垂杨碧柳成荫。我在岸边如茵绿草上席地而坐,凝视着眼前潋潋东逝的洛水。日光漫漫,曾经的一切也将像这流水一去不返了么?
李世民挨着我坐下,也只是静望着面前如顷碧波沉默不语。我自腰间取出紫竹笛,用绢帕轻试了试,缓缓吹了一曲《雁南飞》
……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今日去,且等春来归……
伴着清缓幽婉的笛声,眼前浮现的是:阳春三月的白马寺后,宇文成都略带稀疏的笑意,坏坏的说:我喜欢你——说的笑话;是宇文成都立于高高的马背上,朗声说:在下看上了沈大人的侄女,过两日便会来提亲;是宇文成都抬起我的小腿,奋不顾身的为我吸去蛇毒;是宇文成都将我从杨广的紫薇宫带出,在夜色迷离中对我说:我也愿意——为你入死出生;是宇文成都将跪在他面前的我轻轻扶起,然后柔声说:清梨,你这样,我心疼;是宇文成都捧着我的脸悲凄的说:清梨,我想我要违背我的诺言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违背诺言?终究还是违背了。一滴泪滑入嘴角,酸酸涩涩。将竹笛紧紧握在手中,眼前的洛河上已铺满金色的残阳,暮色夕照中的洛水泛金流银,水天一色。
只觉转瞬间,耀眼的金色淡去,刚刚还栖着的一群羽毛鲜亮的鸭凫不知何时钻进了水边的芦苇丛中,最终天地间变成一片灰暗。
我对自己说:这样也好,只要他好,就好。
收起竹笛,将悲伤一同收起。动了动酸麻的腿,起身上马,才开口对始终跟在身边的李世民说:“秦王百事缠身,怎么有空陪我在这里闲坐?”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的道:“本王有件事好奇,想问问你,却一直没得空。”
“哦?”
“嗯……你也懂兵法么?怎么每次的战略都能说到本王心里,与本王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弯动嘴角,强打精神说:“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罢。”回答不上来就‘顾左右而言他’是我一惯的技两。
李世民轻声一笑:“那你又怎么敢断定本王会没事?”
“这个……我会算命,秦王不记得了?”怕他会问出破绽,我说完便催了下□坐骑,已是先行一步。
“那本王若真的有事,你也真的会抹脖子吗?”李世民在身后大声问道。
我也扬声回了句:“秦王的问题还真多,我不抹脖子,我喝鸠酒、上吊,可以吗?”
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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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哈哈大笑着策马追来。
“秦王,你饿吗?”由于马速快,我不得不问得大声。
“嗯?”
我转过头,用一只手圈住秀口对他喊道:“我饿了,我带你去吃洛阳的好吃的。”
李世民笑着点头。我也一笑,狠甩了一下马缰,与李世民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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