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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月,在路上-第4章

小说: 十月,在路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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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在听吗?
    嗯。我缓过神来,说。
    她顿了顿说:作为最好的朋友,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这是活到目前,所要回答的最艰难的问题。只是,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给她要的答案。我反问:我可以带我一个人吗?
    她依然顿了顿,说:这个……当然。
    那么,恭喜你。我说完,挂了电话。
    这是她正式告诉我她要结婚后我们第一次对话。不是我没有去争取,而是我知道她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是多余。可是,所有的不甘心与无奈都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望着前方一对又一对的情人,我渐渐都走向他们,把自己融入其中。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累了,就坐到商场的椅子上,才发现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刚才那个女孩子呢?不知被我丢到了哪里!呵,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差点把自己也弄丢了么!
    就赖在椅子上,坐着,坐到手机再次响起,这回是张惠明。
    他问:姚源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把你的电话给了她。
    我说:是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回不去了。我说着挂了电话,关了手机。 
  
                  7。遇见
7。遇见 十月,在路上… 7。遇见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在第二天一早,就搭酒店安排的公交车,去赛马场。
    刚上公交车,就看到了昨天夜里的那个女孩。
 
    女孩子一笑,说:我以为你昨天回不来了呢。
    我一定很失魂落魄。因此,我唯有尴尬地一笑,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汪元。她说,你呢?
    朱十月。我说。
    我昨天还在想如果今天去赛马场看不到你,我准备报警。她说。
    热情的好人。我想着,感激不尽,说:为了不惊动这里的警察,我一定会赴约。
    她笑。
    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颠簸,车子驶进了貌似草原的边境。那些不知是自然的还是人工的场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那就是本城最著名的赛马场。我们的车子就停在外面的空地上。那里也早已规矩地停满了各式车子!我扫了一圈,看到有红色的奥迪A4。想走上前几步,汪元叫住我“不要乱跑,进场啦”。我努力想要看看有没有孙持的车,可惜被停满的车子挡住了。想来这样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于是,跟着汪元一起进场。谁叫我们的位置在一起呢!
    进了赛马场,才知这并非正式的赛马场,没有标准的赛马跑道,技巧表演场和障碍马术场,也是旧迹斑斑。
    严重被忽悠了!我感叹。
 
    汪元笑,说:它自然有它的特色。你可以领略到选手赛马的那种自由驰骋与随心所欲。大家都是玩的嘛。
    我没有反驳她,本来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汪元笑说:到了下午的比赛,才精彩。所以,你一定要坚持到底。
    显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到这里。
    她看了看我,说:不用奇怪。几乎每年的比赛,我都有看。
    哦。我明白滴点头。
    场上已经开始,领导就位,一如我们国家所有的比赛一样有领导有代表的发言,发言内容无非是对过去的肯定,对未来的展望以及对本届比赛的祝福。只是,有别于其它的,可能就是对去年在这个场地发生意外的选手的致敬。
    主持人说:虽然他再也来不到我们的赛场,但是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他的姐姐。有请。
    顺着主持人的目光,我们可以看到走上赛场中央的削瘦而精神的女人,她一身良好装备,穿着英气逼人的赛马服,戴专业的帽子,走路毫不拖泥带水的干脆利落。可是,因为太远。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直到她开腔说话——“大家好,我是孙醇的姐姐孙持。”那熟悉的声音,我有片刻的晕眩。
    我转而问汪元:去年,你有看到比赛吗?
    汪元抿了抿嘴,点点头,说:不堪回首。
    我即刻闭嘴。起身,扛着我的相机,到最近的地方,去拍孙持。有人阻拦我。我不得不取出我的记者证。他们才肯放行。我甚至想要到后台去找等下下台的孙持。
 
    可是,见了她,说什么好?安慰,还是其它?
    最后的最后,我只是站在那个可以看见她的地方,拍下了她的照片。待她发言完毕,看她难过的模样,我有一点痛恨中国人的这种宣传。对于亲人而言,何尝不是又一次剖开正在愈合的创伤?何其残忍!
    望着孙持渐走渐远,我早已绕不到她即将路过的地方去等她。
    我该怎么办才能立刻联系到她呢?我有一点手足无措。这个时候,汪元突然在身后问:你认识她?
 
    是。我简单地回答。
    汪元苦笑说:我知道她会去哪里。
    真的?
 
    我可以带你去。她说。
    我万分欣喜,就跟随她走。
    我是个思想家,并不代表我很聪明。我甚至不知道去思考一下,汪元为什么会知道孙持去了哪里,而她为什么要带我去。她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可是,这些问题,我竟然一个都未曾去想,更别提去问。由此可见,思想家很多时候也是一个白痴。
    还是汪元自己问了,我才恍然地问道:是哦。你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说:因为孙醇死后,就埋在了这片草原上。我想她一定去了他的墓地。
    可惜的是,我只见到了孙醇的墓,连同这些天繁闹的鲜花和fans们簇拥着这个昔日的赛马手。走近看,墓碑上是一张年轻的脸,瘦长的脸,像极了孙持。只有轻轻地叹息,而后和汪元一起离开。在远处回望,这样繁盛的景在坟墓前,显得尤其凄凉。举起相机,拍下来。
    重返赛马场,上午的比赛也已过去大半。在位置上坐了片刻,还是起身,到赛场外的停车场,我到底还是想看清楚那辆A4究竟是不是孙持的。转了一圈,那个位置上的车,早已换作其他。呵,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先来看看是不是她的。瞬间的坚持,比长久的疑惑要有意义的多。而此刻,我想她一定已经彻底地走了…… 
 
                  8.前进
 8.前进 十月,在路上… 8.前进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夜里,为了感谢汪元,我请她吃晚饭。
 
    在一家汪元推荐的风味小餐馆里,我们对坐。
    汪元向我介绍:这是她和她的男朋友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光顾的一家店。
    难得有情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我说。
    她笑,答道:他也是赛手。不过,他在一次比赛中摔坏了腿,再也上不了赛场了。但是,我们还是每年都来看比赛。
 
    今年怎么迟到了?我问。

    其实,以前这里并没有那么热闹。是因为去年的这个大意外使得这个小城和比赛备受关注。今年来的人,好像特别多。她说着,叹了口气,说,去年的意外,似乎也变了味。
    我抿了口茶,无言以对。
    汪元岔开了话题说:我男友晚上会到。他可以带我们去赛马。一起吗?
    我从未尝试过骑在马背上的感觉。而我的行程,究竟是继续待下去还是北上?或者,怎样都再也无法和孙持遇见了。或者,唯有这样不可再遇的遇见,才是真正的艳遇。
    没事的。很安全。他会叫个朋友指导你。很有趣。比赛远不及骑马来得有趣!汪元再次游说我。
    我看着汪元,是一张单纯的脸。因而我从未怀疑过她何以如此殷勤。只是,此刻看着陌生的一张脸,我不得不停下来思考片刻。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汪元朝我眨了眨眼,说:你到现在才这样看着我,也太迟钝了吧?
    我笑。她还是看穿了我的疑虑,显得有点尴尬。她倒是爽快地说:在火车上我就猜想你不是摄影师就是作家。你一定是出来采风的。是吧?
 
    我摇头说: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记者。
    那我都说对了啊。我觉得你会喜欢骑马的。她说。
    我笑着点头。如果再拒绝再犹豫,那就太没有礼貌了。不过,骑马,对我来说,的确充满了诱惑。
    夜里9点,我终于见到了汪元的男朋友——高高瘦瘦的一个男孩,皮肤黝黑,五官硬朗——至于腿,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他叫阿忠。没有给全名,直觉告诉我他对我充满了戒备,尤其是知道我是个记者以后。阿忠就阿忠。他们都是我旅途中普通的过客。而我即便是个记者,也绝不是个狗仔。
    再说阿忠一到,行李都不肯放下,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马场。我跟在他们的身边,看他们喋喋不休地诉说。说的最多的还是马场。
    阿忠说:现在是马场里最热闹的时候。年轻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地策马奔驰。夜里骑马比白天骑马,更多一点神秘与浪漫。
    汪元也加一句说:单身的男女也很多。在那里,每年都会诞生爱情。
    他们说着,互看了一眼。
    我笑说:你们就是那样认识的吧。
    他们不说话,算是默认。阿忠伸手拦了的士,我们上车同去。
    大约20分钟,就驶到了郊外的马场。阿忠不知道出示了什么证件,我们三个立刻被放行。汪元解释说:只有VIP会员,才可以带朋友进去。他是赛手,所以是终身VIP会员。
 
    是我走运,揩了你们的油哦。我说。
 
    汪元笑。
    阿忠在里面认识很多的人。他们见面就彼此撞拳,用男人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热情。他们见到汪元,就喊“嫂子”。呵,看来真的是常客。每年的现在,是他们释放激情的盛会。阿忠介绍了我后,就叫了个敦实的男人给我,说是教我骑马。
    男人说:叫我宽哥。
    宽哥就宽哥。
    宽哥,不高,身材健硕,眼睛很大,炯炯有神,看起来就是个健康阳光的男人。他牵来一匹大马给我,说:这是我的最爱。试试?
 
    我有点木讷地想要爬上去,宽哥一个人站在旁边暗笑,然后才说:马是有灵性的动物,你该先和她打个招呼。
    他说着就伸手抚着马的鬃毛,接而用脸贴紧了马面,说道:大帅哥,今天有美女来,你得好好地表现呐。美女过来,和帅哥招呼一下吧。到前面来,帅哥不高兴的话,会踢你一脚。
    我照做,然后这个叫宽哥的男人才扶我上马,教我怎样拉住缰绳,我拽得紧,他叫我松松,以免人仰马翻。人要坐挺,背略靠后,前脚掌踩住马镫,后脚下压用力。双膝夹住马身。我试了几遍,他才满意,而后牵着马,慢慢地带我走进了草原。
    马渐行渐快,宽哥也开始小跑起来。生平第一次骑马,难免兴奋。看马跑得渐快,而自己也坐得稳当。不免得意起来,好想策马驰骋。于是,口令渐快。
    宽哥看出了苗头,大喊:慢点!你找死啊?!
    我想追上前面那匹马!我大叫。
    你什么装备都没有,还骑那么快?纯粹找死!他拼命地追喊。
    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刺激吗?我痛快地叫道。
    或者,像我这样的人才需要这样的刺激。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须要有十全的把握才上阵。比如爱情,没有谁与谁的爱情会拥有一份完美收官的保证。更多的,只是迷惘而兴奋地前行。结局无非两种——有的人,死在了半路的意外里;有的人,却抵达了别样的新天地。
    想到这,我的脑袋里闪过一张脸,很快地闪过,那是姚源的精致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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