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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宋提刑官(宋穿)-第14章

小说: 大宋提刑官(宋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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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晓辰讪讪笑笑,仰头饮下一杯酒,问:“慈兄,今日那些为难你的人是谁呀?”
  “几个同乡学子而已……其中那范姓学子可是今科的探花哟!”说着宋慈诡异地嘿嘿笑两声,秀丽面容上显出寂落之色,“我父亲是嘉州推官,范文琦父亲是嘉州知州,两家同住在一个府衙中,两个人怎么说从小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是呢,我也不知怎么得罪他了,他从小到大可没少泼过我冷水,带着头得孤立我排挤我……所以呢也不怕被你笑话,我宋慈在嘉州并没有几个朋友……”
  梅晓辰知晓般的笑笑,并不多话,反倒是宋慈好像难得和人畅谈,话夹子一旦打开就难以合上,“其实他们有意疏远我甚至有些怕我倒是有道理的,我自小就随父亲涉足刑狱之事,审勘断狱,检验尸体,说难听点就是整日拿着死人骨头折腾,谁能不怕我呢?倒是辰弟你,结交了愚兄可是要小心别人的话柄呀!”
  梅晓辰听宋慈说了很多,他的父亲宋巩,他如何跟随他父亲断狱审案,他崇拜他的父亲,他更加痴迷于那些验死验伤,释疑破密的挑战,甚至在梦里……见宋慈那故作无所谓说说笑笑,可是他神情越来越幽徨凄苦却不能掩饰和控制,在那张清绝淡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素颜下,他的苦楚和艰辛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梅晓辰宽慰地笑道:“慈兄,像你这样连做梦都还在验死验伤释疑破密的,你不继承你父亲的事业真是太可惜了。”
  宋慈听此一怔,黯淡了神采,喃喃道:“我……我不想继承我父亲的事业,我也不想涉足刑狱官道,说明白点——我就不想做官!”
  梅晓辰惊惑,“为什么?!”
  宋慈叹气,他也很为难呀……曾经他,不,应该说是“她”,在大学念医学院临床专业,选修法医学时就见书本第一页就介绍到中国南宋时期的著名法医学家宋慈,那时候“她”并不注意只是有趣,居然“他”和“她”同名。可是谁能想到“她”重生后居然投胎到宋巩门下当了他的儿子,“她”真正的成为了“他”——宋慈!史上说宋慈将会成为一代有名的提点刑狱官,可是现实的他却并不想为官,所以他即使没有考中科举也毫不难过反而开心的不得了。
  宋慈说道:“没错,我是说我痴迷于释疑破密,可是这是两码子事,要我子承父业涉足刑狱官道,我实在难以为之。”梅晓辰实在不懂,紧紧追问宋慈,宋慈有些犹豫可是磨不过梅晓辰,只好娓娓道来:“这都是因为我父亲……”
  宋慈的父亲人称是断狱名手的嘉州推官宋巩,宋巩多年从事刑狱审勘,断狱无数,且从来没有冤假错案,为人也公正严明清明如镜,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清清白白执法如山的朝廷命官,却已是遭到无数歹人的忌恨和陷害。宋慈实话实说,那一年他只有五岁,一伙由宋巩负责查案缉拿的盗匪因意外未能全部抓获,那些个漏网之鱼在一夜里就循着夜色潜入知州府衙内,可说是一群亡命之徒,只为了半夜来刺杀宋巩以报复,最终盗匪的行踪还是败露,他们与府衙衙役刀剑交锋双方一片混乱,宋巩为了保护一家人挺身站在凶神恶煞的盗匪刀下,大喊:“宋巩在此,要杀要剐随便——我不怕死——”
  宋慈心有余悸,“就是那一刀呀,我怎么忘记,我父亲就那样毫无惧色的直面刀锋,要不是衙门捕快救得及时我父亲早就成为盗匪的刀下鬼了……也就是那一刀,让我决定以后再也不为官,再也不要当我父亲那样的刑狱官员!那不是人当官呀那是提着脑袋走在刀刃上!”
  梅晓辰沉默了良久,期期道:“……难道你是……贪生怕死,才不愿做官,不愿冒险吗?”
  宋慈摇头道:“你说对了一半说错了另一半,我宋慈是怕死,但并不贪生。我怕死是因为这个世间里还有爱我的人,我爱的人,我难以割舍的人,比如说我的父亲,两个母亲,可是我父亲在挨刀前就没有想过若是他有什么不测的话他的儿子妻子会如何!我父亲大义,我父亲不怕死,可是他太自私了——辰弟你不知不道当那一刀砍下去的一刻我心里有多么怨恨我父亲,他怎么能这么自私,他明明不用那样做的,可是他却——”
  言语激动的宋慈拉着梅晓辰的衣袖慢慢无力的滑下跌坐在地上,仿佛是自言自语的沉吟,“为了所爱的人而不顾自己的生命……他有没有想过他所爱的人会多痛苦……可是他所爱的人却不能不顾他……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我不想再当刑狱官我不想当官……我不想让我珍视的人为我担惊受怕……”
  “慈兄……”
  梅晓辰也坐到地上拉过神情恍惚的宋慈抱在怀里轻轻抚慰,低头,惊见宋慈埋头在他胸前无声的淌泪,“慈兄……你父亲从小到大对你的悉心教导难道都不是希望你能继承他的志愿,也能成为一个洗冤禁暴,惩恶扬善的刑狱官吗?”
  宋慈闷头在梅晓辰怀里,点头,哽噎,“是,所以我这回没考上科举他一定很生气……”说着宋慈拉开自己的衣襟,袒—露出洁白无瑕的肩膀——“你看。”
  宋慈指着自己背后一处给梅晓辰看,梅晓辰先是被宋慈脱衣一惊,只觉那肌肤在清朗月色下皎白的耀眼,脸上微微发烫,呼吸一紧,连忙镇定住神思看着宋慈背后——一道浅浅的红痕。宋慈说:“以前我尝试过乡试不中,可被我父亲发现打了一顿,逼着我一定要考上三甲才好委派个好官差……想我这回一直考到京城最后来个不中,我父亲不打死我才怪……可是我不后悔!”
  “你父亲知道你不想为官的理由?!”
  宋慈点头,“他骂我是个懦夫,空学一身绝顶才学不为民做主……”宋慈缓缓地套上衣裳。梅晓辰叹息,轻轻搂过宋慈,“若是有一天,你所爱的珍视的人需要你为他们洗冤除暴,你还会这样逃避吗?”
  宋慈不语,梅晓辰也不再多问,知是这是宋慈心里一时难以解开的疙瘩。他们一直相互依偎着,喝着苦恼的酒,各怀心思,夜色已经深沉,众星隐晦,头顶只有一树树海棠花空放寂寥,远处,海棠令中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仿佛是隔世。
  宋慈喝了不少,已经是晕晕乎乎瘫软在梅晓辰身上,而梅晓辰像是老手,千杯不醉。宋慈趴在梅晓辰身上蹭啊蹭,恍惚中只感觉辰弟的怀抱好温暖好熟悉……宋慈凄凄一笑,“辰弟呀,我是真得很爱我父亲母亲,我是真的舍不下他们……还有……还有一个理由我没有说……就是因为我父亲,我,我的生生娘亲……她疯了……”
  “额?!”梅晓辰没听清楚,惊讶不已,“慈兄,慈兄,你刚刚说什么?!”可是此时宋慈已经窝在他胸前沉沉睡去,眼角挂着晶莹透亮的泪滴,梅晓辰一指拂过,柔情无限,轻怜着叹息道:“慈兄呀……有多少人为了光耀门楣为权为利争破了脑袋去考科举当大官,而你却视若洪水猛兽逃之不及……”

  第十三章

  嘉州。知州府。
  “宋大人!宋大人!”
  贺龙气喘吁吁,一直追着宋巩到了府衙后院,这里已经是官府官员宅邸之处。
  “宋大人,你就答应了吧!”
  宋巩回过头来,眉头紧紧蹙着,这家伙从府衙出来就一直追着他,怎么甩也甩不掉,像块陈年狗皮膏药似地,冷哼一声,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平时冷酷严肃的男人会有这般谄媚的一面,不耐烦地道:“贺老板,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还要和你说几遍,本官公事繁忙没有时间去你府上……”
  “嘘——”
  贺龙两指轻放在宋巩喋喋不休的红唇上,宋巩目瞪,一怔。贺龙笑道:“宋大人,这不是天色已晚,衙门公差都已经休息了吗?你为我们的船舶事宜忙了一整天,晚饭都没用,不如干脆到小民府上,小民一定会盛情款待宋大人的。”
  宋巩向后一退,连忙拍开男人的手,这,这家伙……是错觉吧,宋巩感觉那两只手指放在他唇上的时候还似有似无的摩挲了一阵。宋巩微红着脸,结结巴巴说:“贺,贺老板,请你自重!”
  贺龙笑得既无知又清纯,一个大男人,还是那种外表冷峻如冰山般的年轻男人,看着第一次见面就心心念念不能自已的宋大人,笑痴痴地道:“好,我自重,我什么也不做,是我冒犯了……那宋大人看小民这般诚心诚意,就答应了吧。”
  宋巩见贺龙这般坦白又直接,有些尴尬,偏过头,“贺,贺老板,你是家财万贯的京都名商,而我只是嘉州的小小推官,你的门楣,宋某高攀不起,还是请回吧……”可是还没说完话,身前高大挺俊的男人突然逼近他,将宋巩堵在一处墙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娴雅如青兰的男子,一张白净光滑完全看不出已经年过而立而且有妻有子的秀美面容渐渐尴尬无措地白一阵红一阵,贺龙凌厉的目光有些危险,低沉着磁性的声线道:“宋大人,我觉得你不仅是个明白人,还是个聪明人……我想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贺龙压低了身子,贴着宋巩玲珑圆润的耳垂一吸一吐气,细细品味着男子幽兰般的气息,声音却忽然间从暧昧不清变成如刀锋利,道:“在黑白商道上无人不知,只要惹了我贺龙的人,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宋大人,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吧,由我参与的嘉州新建船舶航运一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宋大人,你是个清官好官,而且你还是个美丽的尤物,这趟浑水其中鱼龙混杂不是你可以解决的,贺某提醒你,适可而止,不要将这事继续追查下去,不然……不要管我贺某无情。”
  贺龙退了些,以为可以看见宋巩惊吓到的样子,没料到——宋巩一双眼眸清历如电的瞪视着他,毫无惊诧与畏惧,宋巩一字字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贺老板,请你在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之前赶紧收手,或是三思再行。我宋巩既然可以在酒楼商人暴饮暴食一案子上叛你无罪,也可以判你有罪,适可而止的人应是你才对。”
  贺龙一愣,心理思绪万千。宋巩冷着脸推开男人,却没有想到下一刻就被人抓住手腕,轻轻一拉,重重地跌在一个健壮的身躯上。
  “贺龙!”宋巩呵斥:“你放肆——”
  可话还没说完,男人就紧紧拿手扼住他的下巴,唇对唇压下不容抗拒的吻……这一吻很唐突很短暂也很强硬,年轻男人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角,“宋大人,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想挑战我在黑白商道的权威吗?好,很好,我等着你。”
  宋巩也不知是羞是气,通红着脸,微微颤抖,“你,你……”
  “夫君……”
  一声轻弱温柔的声音从贺龙身后传来,宋巩浑身僵硬,狠狠地推开贺龙。只见贺龙后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美貌妇人,妇人一脸纯真甚至有些痴痴傻傻的望着那边两个男人。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宋巩急忙走过去,担忧地揽住妇人,“不是让你别随便出门吗?要出来也得叫人陪着。”
  贺龙一脸诡异地视着那夫妻和睦的一幕,心里百味陈杂甚是嫉妒,原来那便是宋巩不愿拿来见人的宝贝夫人……还算是个美人。
  白氏拉着宋巩的手,好像并没有看到她夫君和另一个男人惊世骇俗的举动,只是一会儿委屈一会儿娇笑地问宋巩:“夫君,我出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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