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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恍然如梦2(清穿)-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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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至死也不肯看我一眼,是我错了吗?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放老十四见额娘? 
   他大口大口地喝酒,对站在一旁的我说着,却又似在对自已说。 
  “额娘心里只有老十四,难道我就不是他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为什么我继承大统她全无喜色,为什么她不肯接受太后的封后?为什么她宁愿死了不肯活着让我好好孝顺她?你说,这都是为什么?”泪从他紧闭的眼中涌出,这一刻,他哭得如同孩子。 
  “都是我的错吗?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我就这么无情,无情到留不住我爱的人,连自已亲生额娘都不愿意与我共存?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我?”他说,“为什么要生下我?” 
  “这并不全是你的错,天下的父母,心都是偏的。”我从没见过他落泪,我只知道自已并不如想像中的高兴,他果然没有让十四阿哥见德妃,所以德妃悲愤之下自尽了,如果那天我没有那样激他,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他不会失去额娘,十四不会被幽禁十数年?哈……时间终于让我变成了魔鬼,伤人也伤自已。 
   一手去拿他凑在嘴边正喝的酒壶,却被他猛然抱住。 
   夏天的衣衫单薄,他的泪很快就濡湿了我的衣衫,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心中说不出的痛点点蔓延。 
  “你既然这样爱你额娘,为什么不能满足她的愿望?”我仰望天际,看天上繁星闪烁光华。 
  “我不能。”他不抬头,声音低沉而痛苦,“她要别的什么我都可以给,只有这个不能,她为什么不懂,如果她对我有对十四弟一半的好,我们兄弟又怎么会有今天。” 
  “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知道自已的苦,为什么不能体谅你额娘的苦?如今大局已定,十四阿哥是再没能力与你争了,你做做样子也这么难吗?”我用手梳理他的发,悲伤地问他,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人生能这样简单,就不会有如斯的苦难、痛苦存在了。 
  “婉然,朕坐拥天下,其实却也有许多不能的事情,就好比如今,我做什么,都只是让你更恨我罢了。”胤禛有些无力。 
  “人生知足常乐,你半生辛苦经营,终于得到了你最想拥有的,还不够吗?上苍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有得有失,你笃信佛教,怎么反而看不透?到了如今,其实只要你肯退一步,你也会很快乐的。”我有些自言自语,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这话,劝他,也像劝自已。 
   只要肯退一步,就会很快乐。 
   …… 
   那一夜格外的漫长,天上的星光闪烁,银河浩瀚,我尽力仰着头,他不再说话,我就细细地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无数颗,夜空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看久了,人仿佛被子吸进去了一般,有飞翔的眩晕感觉。 
   我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站到天明。 
  “你心里,始终有我。”天明,他抬起头,微微松开怀抱,我保持这个姿态势站了一夜,这时已经难以去撑,腿酸麻到极点,竟是连坐也不会了。他轻柔地抱起我,进屋,又将我放在床上,“这样,也足够了。”说完,起身而去。 
 
第十七章 归去来兮 
   我并没有想明白胤禛说的“这样,也足够了”是什么意思,隔天他再来时,只告诉我已经为月华安排好了将来。 
  “你要带她去哪里?”我诧异地问。 
  “婉然,月华大了,我为她想好了,她是我的亲骨肉,是你一手抚养成人的,我必不会薄待她,你就放心信我一次吧。”他只这样说。 
   我没有阻拦,跟着我,月华只能一辈子困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她还年轻,将来要结婚生子,我没道理为了自已的寂莫而强留下她。 
   那之后,有好多个日个,我夜不能眠,闭上眼睛,就是那天月华被带走时的哭声:“娘——娘——你怎么不要我了?” 
   月华去了哪里,无论我怎么问,胤禛只不肯说,“你对孩子太好了,心时只想着她,若不放开,你将来要怎么办呢?” 
   即使是知道她的归宿会是最适合她的,但是十几年的感情终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割舍亽的,几天后,我还是病了一场。躺在床上,忽然发觉得竟然已是半生匆匆,而我生命中承载了太多的离别,这未尝不是性格中的软弱决定的,不能怪罪别人,那么,就只有惩罚自已了。胤禛送来的补品很多,只是我的身子,到了夏末,情况却仍旧没有好转,有些像年久失修的城墙,忽然遇到了些外力,就轰然倒下了。 
   这期间,胤禛来过几次,不过坐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直到九月里的一天,他又来,见我白天也委顿在床榻上,容色苍白如雪,才终于对我说:“如果你还同我说你要自由,我只能告诉你,我正在给自已挑选万年吉地,到时候,我可以在我的棺旁,给你留一个位置。如果你要别的,只要你可以不离开我的视线,你可以说了。” 
  “我可以要什么呢?”我笑了,尽管自已苍白如鬼,但这皮囊太好了,三十几岁的病人,依旧可以笑颜如花。 
  “弘昌或元寿,如今,已经没有人能阴拦我做任何事,你明白的。” 
   是的,我明白,他和允祥,我只有两个选择。就如他说的,无论我选择了谁,都可以不离开他的视线。 
  “其实你一直知道,我从来别无选择,所以,让我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吧。”我合上眼睛,不再看他,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留在这里,不然,我真的只有死掉一条路了。 
  “十三弟是比我有福气的。”胤禛沉默了很久,终于说,“既然你想回去,我也不必隐瞒你,十三弟又病倒了,这些日子,他为了国事,耗尽了心血,昨日在殿上,竟然昏迷吐血。” 
  “太医怎么说?”我的心一阵绞痛,勉力去撑自已起来,允祥,那样在草原上驰骋如飞的男人,怎么会这样? 
  “暂时无碍,你不用担心,你也好好养着吧,朕好尽快安排一切。”他说。 
   十月初一,允祥的生日,虽然因为他病着,又在孝中,府里一切从简,但是,皇上仍旧赏赐了很多东西。 
   混在送东西的人中,我迈进了久别的十三阿哥府,如今的怡亲王府。 
   在门口率家人接旨的是弘昌,十四岁的少年,刚刚晋封了贝勒,看起来沉稳而庄重,眉眼间有我的影子,却更像允祥。 
  “贝勒爷,皇上嘱咐,有几件东西要面呈王爷。”养心殿的首领太监对弘昌说。 
  “如此,请随我来。”弘昌点头,率先往里走去。 
   熟悉的院落,连院中的植物都没有变一点,我胸口闷闷地痛了一阵,眼见门帘挑起,脚步不免一滞,只这一停,弘昌就察觉到了,猛然回头,有些奇异地盯着我,我深吸口气,终究迈进了屋子。 
  “王爷,这些是……”首领太监一件一件地叫人端了东西到床边,每念一件,允祥便说一声:“臣多谢皇上。” 
   送到此处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到我这里,我捧的,却是一件常服,正是允祥平常喜欢穿的颜色。“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离开的时候,胤禛念的正是这两句。 
   允祥的面色有些病中的苍白,正照例开口时,却猛然睁大眼,这时,一旁扶他的一个贵妇人也觉得不对了,抬头看我时,同允祥一般满眼掩饰不了的惊讶。 
  “婉然?”允祥终于开口,人几乎立即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睁大眼睛看着我,“是你吗?”看他的手慢慢地伸出,我靠近一步,任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允祥的声音很轻,眼神也蒙胧起来。 
  “是我。”我答他,同时握住我的手,尽量用愉悦而平常的口吻问他,“我回来了,是不是太晚了?” 
   下一秒钟,我被他大力地拉到怀中,手中的托盘也掉落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真的是你回来了,不晚,永远不晚。”他说,“我已经不敢想了,今生今世,我还有这样一日。” 
  “允祥!”我也用力回抱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却只觉得他瘦弱了太多。 
   彼些泪眼相望,一时忽然不知今昔何夕。 
  “我以为,只有死了,才能到你身边,才能像从前一样,一刻也不同你分开,”允祥的目光不离开我,“我这些年只想到你身边去,真的。” 
  “傻瓜,说什么傻话。”我笑,含泪地微笑,原来,允祥一直在这里,在原地等我,“你不是说了吗,要是我们找不到彼此,你就在这里等我的,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等你,等你来找我,你总能找到我的,我知道。”允祥也笑,粗糙的手指抹去我的泪珠,我把自已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这十几年,真的很累了,闭上眼睛前,我想。 
   允祥病中虚弱,站了一阵后有些去撑不住了,“婉然,我站不稳了。”他忽然说,有愧疚,也有伤感。 
  “我也累得站不住了,还在想,你怎么也不肯让我坐一会儿,”我的心一阵疼痛,他站不稳了,他还这样年轻,怎么可以这样,只是,我宁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笑着嗔怪他,“我要坐着,最好能躺着。” 
  “好!”允祥笑了,扶了我,很慢地挪回床上,我把自已的头埋在他怀中,也把泪掩藏起来。 
  “我的腿现在不太好,不知怎地,大约是这几天变天吧,平时没事的。”允祥揽着我躺在床上,轻轻拍了拍自已腿,“别哭了,我都不觉得怎么样了,只是偶尔有些不舒服,都过去了。” 
  “我知道,我只是……”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我说不出话来,这些处,他吃了多少苦呢?到如今,我又拿什么来安慰他? 
  “你见过弘昌了?”到天渐渐暗下时,我自允祥怀中悠悠睁眼,就看他温和的笑容,一如多年以前。 
  “来的时候见了,不过他大约不知我是谁吧。”我重新调整了下姿势,他的怀抱,永远能让我安心地睡着,不分时间。 
  “那我叫他进来。”允祥笑着扶我坐好,拢了拢我的头发,才说,“来人,叫大贝勒来。” 
   我猜,弘昌根本没有走开,因为允祥话音一落,门帘一挑,一个少年就翩然而来,到了床前,低头叫了声:“阿玛。” 
  “见见你额娘吧,你亲生的额娘。”允祥笑了,仍轻轻揽着我。 
   弘昌飞快地抬头,凝眸细看我,这个神情,同允祥太像了,我微微笑着,在他看我的时候也看着他,总有一盏茶的工夫吧,弘昌终于低低地叫声:“额娘。” 
   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我想,他大了,大到不需要额娘的怀抱了,心中一时百味掺杂,心伤和欣慰都有。 
  “弘昌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些年,他也很想你,给他点时间吧。”允祥看出我的悲喜,拉我回到他的怀抱,“母子是天性,别急。” 
  “你不问我这十几年去了哪里吗?”午夜,我倚在允祥怀中,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只要你回来就好,”他说,“我以为,除了死,我们永不见上一面了呢!这样看来,上天真的待我不薄,在我绝望的时候,又送还了你。” 
  “允祥!”我叫他的名字,要他更用力地抱紧我,允祥笑了,一边缠绵地吻我,一边将我抱得更紧,直到我们融为一体。 
   我的归来让允祥的病很快好了起来,却也打破了王府以往的平静。   
   十一月,允祥病愈后上朝的第一天,如今的怡亲王福晋悄然来到我的房门前。 
  “福晋怎么来了,我正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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