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乱清 >

第436章

乱清-第436章

小说: 乱清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顿时,清光流动,满室生寒。



  关卓凡凛然:这是一柄切金断玉的利刃!



  庭田嗣子缓缓说道:“此刀有个名字,叫做‘名物大般若长光’。”



  “大般若长光”?我靠,这可是在日本历史上排名进了前十的“神器”啊,原时空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早已是下落不明了,没想到在这儿冒了出来!



  庭田嗣子还刀入鞘,微笑说道:“此刀为永禄年间的名刀工长光锻造,第一任主人乃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辉,嗯,大致是前明嘉靖年间时候的事情。此刀面世之时,即价值六百贯,因为大般若经刚好也是六百卷,故名之为‘大般若长光’。”



  “室町幕府覆亡,此刀先后辗转于三好长庆、织田信长之手,最后为家康公所得。长筱合战,奥平信昌死守长筱城,为合战奠定胜局。战后,家康公乃以此刀赐奥平信昌,以彰勋劳。”



  足利义辉、三好长庆、织田信长、德川家康、奥平信昌,都是牛人啊。



  不过,原时空,关于“名物大般若长光”的历史记录,就到此为止了,之后呢?



  庭田嗣子继续说道:“奥平信昌以功封藩美浓国加纳,后勘破世情,退位隐居,去世之前,留下遗言,‘大般若长光’天下神器,非人臣可以承受,不宜传诸子孙。继位的加纳藩藩主遵照信昌公遗命,将此刀献回给了家康公。”



  “陛下下嫁家茂公后,家茂公乃将此刀作为庆生的礼物,送给了陛下。”



  “此次西渡,陛下对我说,她一介女流,此刀长留身边,未免令神器寂寞。贝勒爷天下英雄,宝刀豪杰,正是适得其所。”



  说罢,双手捧起“大般若长光”,递到关卓凡面前。



  “天下神器”,“非人臣可以承受”,呃,似乎有点那啥呀。这个,要,还是不要呢?



  靠,当然要啊,这可是日本一等一的国宝啊,嗯,就当俺的战利品啦。



  关卓凡双手接过,说道:“陛下有赐,卓凡不敢辞。”



  心里转过一个念头:和子这个小寡妇,老公没死多久,就把老公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其他的男人——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咳咳,至少对她的那位亡夫,实在不像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的样子啊。



  仔细想一想,其实也不奇怪。



  和樱天皇本来就极不情愿想嫁给德川家茂;嫁过去之后,从头到尾,一直受着婆婆笃姬的气;还有最重要的:德川家茂身体极差,几乎没有人道的能力,花样年华的和樱天皇,等于独守空闺。哼哼,如此这般,哪来真正的夫妻感情?



  庭田嗣子微笑说道:“此刀的铭文,为‘长船’二字,刻在刀笋之上。拆下‘目钉’,卸下刀柄,便可看见。”



  “长船”是个地名,在备前国境内,著名刀工世代辈出,有“长船系”之称。“大般若长光”的锻造者长光,便是其中代表人物。



  “刀笋”,即刀身插入刀柄的部分。“刀笋”上有两个小圆洞,叫做“目钉穴”;刀柄上也有相应的两个小圆洞,和“目钉穴”对上之后,插入“目钉”——金属小圆柱,即可将刀身和刀柄牢牢固定在一起。



  关卓凡说道:“受教了。”



  庭田嗣子含笑说道:“还有,好刀如佳人,最是敏感娇弱,日日都要花功夫服侍的。贝勒爷公务繁忙,今日我就不再屈留大驾了。日后若是方便,请携刀再来,我扫榻置酒,咱们一面赏刀,一面切磋。”



  这个女人,呃,有点意思。



  *



  (小预告:明天两更,中午十二点左右一更,晚上十点钟左右一更)



  *RS
第十六章 偶像派
  位于崇文门内大街银碗胡同的“顾问委员会”,一向是低阶宗室和闲散宗室最爱“串门”的衙门。“顾问委员会”调子很低,门口只摆一两个差役,只要确定了黄带子的身份,在“会客簿”上做一个“登记”,便会放人进去。



  黄带子在“顾问委员会”里边,还会有茶水和小点心招待;“委员”或下边的司员得空了,也愿意陪着黄带子神侃瞎聊。以至于有的黄带子,将“顾问委员会”当成了茶馆,有时候几个黄带子约上,一起到“顾问委员会”闲坐,吹牛打屁,能泡上大半天。



  当然,“顾问委员会“里边,不是所有的地方,黄带子都去得;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肯和他们敷衍。“主任委员”郭嵩焘就从来不搭理黄带子。不过,也没有哪个黄带子不知趣,敢去招惹郭筠仙。



  无论如何,黄带子在“顾问委员会”种种情状,言路上啧有烦言。翰詹科道,不止一次上折提起这事儿,说“顾问委员会”乃国家重地,宗室们如此情状,实在是不庄重,请朝廷下旨严禁。



  两宫皇太后问郭嵩焘的意思,崖岸高峻的郭筠仙却说“全无妨碍”的,两宫皇太后只好罢了。黄带子们闻讯,都说郭筠仙表面上生人难近,其实“外冷内热,实在是个好人”,对关贝子、郭主委和“顾问委员会”的好感更甚了。



  这几日,“顾问委员会”突然下了关防,没有公务的,别说普通宗室,王爷都不给进。然而黄带子们非但不以为杵,反而一个个兴高采烈,都说“顾问委员会”正在“闭门办大事”,这个“大事”,就是准备第一期“奉恩基金”的发放。大伙儿可要睁大眼睛盯紧了,这几日,如果关贝勒“视部”,就是过来“画行”的——今儿“画行”,明儿就能领钱了!



  因此,虽然进不去“顾问委员会”,但一班黄带子们,或者在附近的茶馆里“安营扎寨”,或者提溜着鸟笼子,在“顾问委员会”门口溜溜达达,眼睛都盯着胡同口,热切地盼望着关贝勒的仪仗的出现。



  这一次,黄带子们还真没有猜错。



  关卓凡从和樱天皇那儿出来,就直奔银碗胡同。他的仪仗刚进入胡同口,便远远地看见“顾问委员会”门口围了百十号人,面朝着胡同口的方向,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关卓凡皱了皱眉,止住仪仗,先叫图林去瞅瞅怎么回事。



  不多时,图林回报:“爷,那是一班黄带子宗室,说是在等着领钱呢。”



  关卓凡明白了,又好气,又好笑,想了一想,吩咐了两句,仪仗继续前进。



  仪仗没有一直行进到“顾问委员会”的大门口,而是在距大门数丈之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脚踏放下,关卓凡低头弯腰,下得车来。



  关贝勒一现身,欢呼声立刻响了起来。他挺直身子,含笑抱拳,做了个四方揖。欢呼的声浪立马高了上去,还夹杂着热烈的鼓掌声。



  图林在前面开路,黄带子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关卓凡也不说话,满面笑容,一面拱手,一面向前缓步走去。上了台阶,进门之前,转过身来,再做了一个四方揖。欢呼声骤高,声震耳膜,几乎能够把“顾问委员会”的大门门檐掀翻了。



  关贝勒转身入内,大门关上了,欢呼声此起彼伏,过了好一阵子,才完全停歇。



  咳咳,这就是偶像派啊。



  关卓凡和郭嵩焘见了礼,略叙温寒,就有两个委员抱了厚厚的两大叠文书过来,一叠是“奉恩基金一期”的,一叠是“京沪线”的。



  关卓凡先看“奉恩基金一期”。“奉恩基金一期”虽然琐碎,但并不复杂,而且条理清晰,关卓凡没有花多少时间便看完了。他提起笔来,签了自己的名字,用了印章,笑着说道:“好了,可以出去跟那班黄带子们说了,今儿请回去睡个好觉,明儿过来领钱罢。”



  郭嵩焘和几个委员都笑了。



  关卓凡主要的精力,花在“京沪线”上。



  他看得极其仔细,到了午膳时间,只看了一小半,就由“顾问委员会”的小厨房,随意整了两个小菜,和郭嵩焘两个,囫囵吃了,继续“看稿”。



  一直到未末申正时分,才算全部看完了。



  关卓凡长长地吁了口气,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签字,用印。



  “画行”完毕,关卓凡将文书推给郭嵩焘,微笑着说道:“筠仙,从今日起,中国算是‘走进新时代’了!”



  实话实说,关卓凡“沉吟”的那一小会儿,郭嵩焘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关卓凡终于“画行”,他一口气松了下来。待听到关卓凡这个“新奇”的譬喻,又重新激动起来,说道:“是,郭嵩焘有幸追随贝勒爷,愿筚路蓝缕,为中国开出一片新天地!”



  关卓凡点点头,说道:“筠仙,你说的好!”



  又沉吟了一下,说道:“‘奉恩基金’的事儿,今儿就算正式公布了;‘京沪线’的事儿,先压一压,等明儿我那份奏请恢复京员俸禄的折子上了,再说。”



  郭嵩焘心领神会,说道:“是,如此,言路上面的喧嚣,就会少许多了。”



  关卓凡嘿嘿一笑,说道:“言路上面,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形啊?”



  郭嵩焘说道:“‘京沪线’行经省份,都有动静,都托了本省籍的言官,预备‘搏击’。而且,说是要大家伙儿一起联署,以壮声势。攻讦铁路‘几害’、‘几不可’的折子,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画行’之后,正式公布了,便一拥而上。”



  关卓凡“哼”了一声,说道:“还什么‘几害’、‘几不可’?”



  郭嵩焘说道:“是,或者是什么‘几弊’、‘几不行’,都是大同小异。折子还没递上去,上面有些话,已经流了出来。许多说法,凭空臆想,荒唐可笑,根本不知铁路为何物者,大有人在。”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这也算‘造势’吧。”



  郭嵩焘笑道:“是,不过提前泄了自己的底儿,对咱们也不算坏事。”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里面最起劲的一个,叫做徐应祥,是翰林院的,嗯,他是江苏人。”



  江苏?靠,老子的根据地啊,这么讽刺?



  *



  (今天两更,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更)



  *RS
第十七章 打擂台
  关卓凡想了一想,问道:“这个徐应祥,是江苏哪个地方的人士?”郭嵩焘答道:“是淮安籍的。”



  淮安?那是两江总督直辖,是曾国藩的地头啊。关卓凡的脑子飞速地转动着:这里面,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大多数人想象不到的是,原时空,作为洋务运动的代表人物,曾国藩对修建铁路的态度,却是相当保守的。



  曾国藩的出发点,倒不是害怕铁路会“以夷变夏”、“毁地脉”、“坏风水”什么的,而是认为修建铁路,是“以豪强而夺贫民之利”,将使“小民困苦无告,迫于倒悬”。这个逻辑,和现在的公知们,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中国是否该修建铁路,曾国藩、李鸿章这对师弟,态度截然相反。原时空,李鸿章是修建铁路最有力的推动者,曾国藩在这个问题上,却终于站到了历史前进的反方向上。



  关卓凡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