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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乱清-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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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其竟,是日本小,藩国更小,人口少,经济规模有限,既不需要、也没有能力修筑中国那种城墙,对整个城市进行围护。



  不过,江户幕府中期以后,藩主都另建藩邸,平时并不住在城下町的城堡内,只有战时,才会举家迁入城堡。



  城下町前的几个长州藩官吏,声称奉命在此恭迎天朝大军,并献上“版籍”,以示“臣顺”。



  “版”即“版图”,即土地;“籍”即户籍,即人口,这几位长州官吏捧着的文书——“版籍”,乃是长州藩全藩的土地、人口资料。



  这可了不得。“版籍”这个东西是人家多少代累积下来的统计资料,真正算是“统治基础”,就算你把长州藩全灭了,也未必拿得到这个东西。



  原时空日本搞的“奉还版籍”,是在幕府覆亡、明治政府成立之后的第二年,是取消藩政、建立中央集权的重要步骤。嗯,那是明治二年,即1869年,怎么,长州藩打算提前四年玩这一套?



  “版籍”被送到了关卓凡那儿,徐四霖认真翻看了,不像是假的。



  又向几位长州藩吏反复问讯了,确定了一点:这个“版籍”,不是给幕府的,甚至也不也是献给天皇的,而是献给“天朝”的——就是说,是给中国的。



  这是要赤裸裸地“脱日入中”啊。



  这个情况,颇出乎关卓凡的意料。



  这应该是出于高杉晋作的谋划。



  关卓凡不会以为长州藩全然真心实意,其主要目的不难看清:先求谋脱大难,不计其余,或者说,这其实是一个缓兵之计,为实施挽救长州藩的其他行动,争取时间。



  同时,这一招多少也会有离间中国和幕府的作用。



  不过,既然长州藩的“版籍”都端出来了,也不会是完全的耍花枪,如果其他的路都被堵死了,不得已求其次,向中国臣服,“脱日入中”,总好过身死、祀绝、藩灭。



  也比被发配到鸟不拉屎的虾夷地好。



  换一个主子而已嘛。



  这个时代的日本,国家、民族意识,毕竟还在萌芽状态,不论是长州藩的高杉晋作,还是萨摩藩的西乡隆盛,首先考虑的,是本藩的利益,而不是“日本”的利益。像坂本龙马那样,有明确的“日本优先”意识的人,还很少。



  所以,“脱日入中”,固然别扭,但这个心理障碍,并非完全不可逾越。



  这个计划乍一看异想天开。长州藩不是什么“离岛”,而是日本本州的一部分,中日之间又隔着大海,很难想象中国能够隔洋越海,直接领有日本本土这么大一片土地。



  会衍生出无数的问题,牵扯相当多的精力。毕竟,中国目前的主要任务是自我发展。



  不过,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把这条路子封死,不是还有什么“托管”、“租借”嘛。



  关卓凡决定,把高杉晋作的这个异想天开,作为分裂日本的选择之一,暂时“另存”——先不做任何回应,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不过,这个事情没必要盖着,叫幕府好好急上一急,也是非常有益身心健康的。



  再说,这个事,长州藩自己也未必会藏着掖着。



  轩军进占山口城之后,像之前进占马关一样,暂时停止了所有的军事行动,既不翻越中国山地北上追击逃往荻城的毛利敬亲,也不派兵从背后攻击屯驻在长州藩和艺州藩边境的伊藤俊辅部。



  关贝子或者到常荣寺雪舟庭院,赏玩“枯山水”;或者在入夜后,去一阪川边,看满天飞舞的萤火虫,一派悠然自得。



  高杉晋作、桂小五郎,宝贵的时间我是给了你们两个,要干什么,你们可得抓紧,别叫我失望啊。



  *RS
第三十五章 来客惊奇
  轩军从马关向小郡进军的时候,萨摩藩的家老小松带刀,来到了北九州福冈藩大宰府。



  日本中古时代,大宰府统帅九州防务,并主持外交,接待从中国和朝鲜渡海而来的“渡来人”,也因此自然而然成为对外贸易窗口,是北九州的政治、经济中心,有着特殊的地位。不过,武士阶层取得政权后,大宰府的地位慢慢衰落;同时,因为地僻西南,逐渐成为获罪的重臣的流放之地。



  “八一八政变”后,倒幕派中的最重要的七位公卿,就被赶出京都,敕命在此“幽居”,所谓“七卿落难”。



  不过到了第二次长州征伐的时候,七卿中的泽宣嘉,已经变成了幕府的通缉犯,逃亡去了长州;锦小路赖德病死,只剩下三条实美、三条西季知、四条隆歌、东久世通禧、壬生基修五个。



  小松带刀声称,“进京公干,途径大宰府,顺道拜访三条卿”。



  福冈藩对三条实美等“幽居”的公卿,自然负有监管之责。但一来,上头并没有明确的禁止五公卿见客的规定;二来,福冈藩自己也是三心两意,平时和五公卿就眉来眼去的;三来,来客是萨摩藩内、藩主父子之下、名义上的第一号人物,谁敢为难?



  小松带刀来访,三条实美大感意外。



  在萨摩藩内,出身世家的小松带刀虽然位极人臣,但存在感远不如实际掌握藩政的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一向给人中庸温和的印象,三条实美对他本人并无恶感,但对萨摩藩,却是几乎“不共戴天”的。



  “八一八政变”,就是萨摩、会津二藩,联合朝廷中的中川宫朝彦亲王等佐幕派公卿发动的。三条实美等倒幕派公卿,若不是由长州藩兵保护着,一起撤出京都,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出京后,朝命一道接着一道追来,先是剥夺了七人的官位,这也罢了,之后的那道敕命就叫人郁闷了:更改七人姓名。



  每个人的名字中减去一到两个字,通通改成单名。比如“三条实美”,被更名为“三条实”,三条西季知改名“三条知”;而且,去掉的都是“嘉字”,如“锦小路赖德”,变成了“锦小路赖”。



  这是一种侮辱性的处分,七位公卿都十分愤怒。打头的三条实美还算拿捏得住,自我解嘲:还好,没给改成“阿其那”、“赛思黑”。



  不是每个人都有他的好涵养,泽宣嘉就不肯当这个“泽宣”,愤然接受了福冈藩士平野国臣的拥戴,领导“生野之变”,走上武装倒幕的道路。



  只是这次“举兵”,三天即败,平野国臣被俘,送到京都后处斩;泽宣嘉如前文所述,逃往长州。



  可以说,七公卿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死的死,逃的逃,“幽居”的“幽居”,一半要拜萨摩藩之赐。



  第一次长州征伐,萨摩藩也是征长的主力,大久保利通还做了什么征长军的“参谋”,并主导了之后的“长州处分案”。



  对于这个“长州处分案”的看法,五个公卿之间是有争议的。有人把萨摩藩和大久保利通视为幕府的帮凶,为恶唯恐不尽;而三条实美认为,“帮凶”肯定是“帮凶”,但“为恶唯恐不尽”就不尽然了。以几个家老切腹为代价,保全毛利敬亲父子和长州藩的石高,对长州藩来说,是代价最小的。



  三条实美隐约感觉到,萨摩颇有“周旋”之意,只是萨摩一向视长州为死敌,如此行事,用意何在呢?



  但其后纷纷传言岛津久光意图接受幕府“封藩”的诱劝,自立为王,又使三条实美恢复了对萨摩藩的恶感。



  在此云诡波谲之际,萨摩的家老要见我,所为何来?



  三条实美沉吟了片刻,决定:这个小松带刀,还是要见上一见的。



  小松带刀进得门来,居然还带着个随从。



  三条实美大为意外,也大为不悦:这是什么礼数?



  如果严格按照礼节,以小松带刀的藩国家臣身份,见三条实美这种高级别的公卿,甚至不能进入房间,只能在廊下,和三条实美隔着拉开的格子门交谈。当然,正常情况下,对小松带刀这种分量的客人,主人一定会邀请他进入房间的。如此你来我往,你请我谢,是为“礼数”。



  无论如何,主人再客气,客人也没有把随从带进主人房间的道理呀。



  小松带刀世家子弟,为人又素来温文尔雅,不可能不懂基本的礼数啊。



  难道真的是落难在外,这个,虎落平阳,龙困浅滩?



  小松带刀对三条实美脸上的不豫之色视而不见,也不坐下来,站在那里,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这位是长州的桂小五郎先生。”



  三条实美大吃一惊,定睛看向这个“随从”——不对呀,他在京都的时候,是和桂小五郎见过多次面的,这个人,和桂小五郎的形容差得太远了啊。



  小松带刀面无表情,说道:“在下在廊下等候。”



  未等三条实美答话,便微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由始至终,小松带刀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对三条实美,没有任何寒暄和称呼。



  但三条实美顾不上再去挑剔小松带刀的“礼数”,死死盯着这个“桂小五郎”,一声不出。



  “桂小五郎”开口了:“请大人叫人取一盆水和一条手巾来。”



  三条实美心中一震:像是桂小五郎的声音!



  水很快端来了,放在“桂小五郎”的面前。侍女离开之后,“桂小五郎”跪在地上,浸湿了手巾,低下头,用力地擦起脸来。



  擦了几下,“桂小五郎”脸上的物事便一块一片地剥落下来。终于,“桂小五郎”抬起头来,一张英俊的面孔苍白得令人不忍直视。



  果然是桂小五郎!



  三条实美非常激动,膝行数步,一把抓住了桂小五郎湿漉漉的手,颤声说道:“桂君,你得脱大难,可喜可贺!”



  这两人虽然身份地位有别,但是真正的“**战友”。朝廷中,三条实美是亲长州藩的代表人物,而桂小五郎主责长州藩外交,和公卿们的交道,主要由他来打。这两位一朝一野,互通声息,联手行动,算是倒幕派的灵魂人物。



  桂小五郎见三条实美不顾身份,真情流露,心中也自感动,说道:“多谢大人。不过,我答应岛津久光,桂小五郎有为之身,不能就死;待大事一了,便回到萨摩鹿儿岛,切腹谢罪。”



  三条实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老贼!桂君,你谋刺巨奸,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何罪之有?海阔鱼跃,天高鸟飞,你不要再搭理岛津老贼了!”



  桂小五郎心中苦笑:怎么可能?



  这就是“公家”和“武家”的区别了。公卿已经千余年不掌握政权,没有权力自然就没有义务,公卿是不会把这种口头上的承诺太当一回事的,更加没有什么“切腹谢罪”的习惯。



  可桂小五郎身为著名武士,一旦然诺,就不可以反悔,不然还怎么出来混?



  桂小五郎轻叹一口气,说道:“国难当头,当同心戮力,这‘老贼’、‘巨奸’什么的,请大人不必再提起了。我这儿有泽宣嘉大人的一封信,请大人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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