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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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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人就是如此:兽性与人性共存。面对诱惑,有几个人可以自豪地说自己可以把持自己呢。不独是金钱,就是性欲、爱欲和仇恨、妒忌、危险也是一样。人,有时候可以将自己掩饰得很好,很理智,但,掩埋得越深,积聚的能力可能就越大。”

  朱梦如此一想,对自己刚才所表现出的性的渴求的罪恶感减轻了。她多少有些原谅了自己无能为力的行为。

  “这些年,我在期货市场看到太多失败和成功,看到太多人的悔恨的泪水,我知道,他们有的就这样被无情的市场淘汰出去了。很快,又有新的人进来。历史就这样重复。我甚至前段时间还看到过陈家威,很沮丧、颓废。卖了山上的一栋别墅还债。”

  余涛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朱梦。夜色中看不清朱梦脸上的表情。

  “有很多人会事后为自己当时的决定后悔,他们后悔的不是这件事的本身,只是事情的结果不令他们满意而已。但在当时,那或者是他们唯一认为可行的选择,既然如此,哪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余涛的话像是在为自己今天的行为辩解:他没有阻止朱梦,因为他认为那该是朱梦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月亮苍白的身影投影在黑夜的海中,眼前是海岸无边的暗黑色,只有身后广场星星点点的灯光陪伴着会展中心楼顶上闪烁的彩灯,彼此照耀、彼此辉映。

  余涛似乎累了,奔波劳累的不只是一天的身体。他和朱梦上了车,便靠在椅子上入睡了。朱梦却睡不着,她一直注视着窗外,月亮逐渐沉沦在海水中,太阳红彤彤的脸慢慢从海边升起。

  余涛醒过来,看了看身边的朱梦,朱梦的眼睛周围黑黑的眼圈好似一只熊猫一般,身上银色的长裙透出酒味。她看起来很狼狈。

  “我看你该吃点东西,再去买套衣服才能上班了。”

  余涛一边开车一边说。他相信只有融身市场,朱梦才能抛开昨天晚上痛苦的历程。虽然,他和朱梦一样头脑昏沉沉的。工作,忙碌是最好的医治心灵创伤的灵药。

  车子驶离星海湾,朝市中心而去。

  喝了杯咖啡,勉强吃了点早点。两个人感觉好多了。等到商场开门,余涛看着朱梦换上套“宝姿”西裙,香水味掩盖了身上残留的酒味。她的身上重新展现出职业女性的冷静与智慧。余涛刷完卡。

  “对不起,给你增添这么多的麻烦。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放心,我不会白帮你的。等你做单时告诉我消息,我就什么都可以赚回来了。”

  余涛开玩笑。

  已经是开市时间,每个人沉浸在最实在的金钱交易中。没人注意到迟到的余涛和朱梦。

  朱梦无法将注意集中到市场的交易中,虽然这天她所持有的橡胶多单涨了不少,这依然不能消除她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的强烈的不安和羞愧。

  刚收市,丁鹏云的秘书小王已经等在余涛的办公室里。看见朱梦,他的脸上呈现出阿谀和神秘的笑容。

  “朱小姐,你的东西忘了拿。丁总让我来接你,有关下个月到美国考察的事,他要和你商谈。”

  朱梦的脸色变了。羞惭和尴尬让她无地自容。余涛假装没听见。事实既然无法改变,一个人只有先学会接受。

   。。

重拾自信(十三)
朱梦踏进酒店的房门,丁鹏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朱梦,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柔情蜜意,他站起身,迎上前。王秘书悄悄掩上门,出去了。

  朱梦躲过丁鹏云伸出的手,她的头低垂着,她拿起沙发边的包。

  “小朱,你来看看,这是我买给你的,你喜欢吗?”

  丁鹏云毫不理会朱梦的躲避,他一把抓住朱梦的手,将她拉进卧室,指着满床的礼品袋说。

  名牌衣服,首饰将一个个塑料袋塞得满满的,看样子,丁鹏云花了不少的钱。朱梦依旧低着头,对这些东西一点不在意。习惯以礼物来表达感情的张林买给朱梦的东西早已塞满了衣橱和柜子。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眼下就掌握在丁鹏云手中。她只好勉强从嘴角边挤出一个微笑。

  “谢谢你,丁总。不过,这些东西我不能接受。”

  “怎么,不给我面子?还是嫌我买的东西比不上张林买的贵重?”

  丁鹏云很不高兴地说。他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说出的话带有明显的刺。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不敢接受。”

  朱梦低垂着的眼帘上有泪光隐现,她含羞的样子给她增添了一份妩媚。丁鹏云见她眼圈红了,不忍再责怪。他轻轻地将朱梦揽进怀里,朱梦不敢挣扎,只好将头埋在他的肩上。

  丁鹏云的脑中浮现出昨夜朱梦的热情和妖艳,脸上又重现了笑容。“好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激发。”他禁不住为张林惋惜,“这样一个女人放在张林的手中,真是浪费了。”

  丁鹏云的心禁不住再次荡漾起来,他低下头吻住朱梦的唇。他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堆满东西的床边,朱梦无力挣扎,被他压在床上。

  醉里的美人虽然别有风味,眼见清醒的朱梦在本能的性欲和传统的伦理道德间挣扎沉沦,对丁鹏云来说是另一种享受。矛盾的心境、被罪恶感折磨的痛苦以及原始的欢愉融合在一起,最终,原始的欢愉占据了上风,而在这场战争中,身为男人的他始终都是一个征服者、一个胜利者,这样不是更具有魅力吗?何况,这会儿正是白天,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光明中,这一切都可以清晰可见,而不是网上那模棱两可的照片。

  朱梦躲闪着,她的心瑟缩进一个小小的角落。面前的男人赤裸的身体已经带着年轮无情的痕迹,他的双手、他的唇在她的身上搜寻,像似要找回逝去的青春的疯狂。

  她的西装裙的扣子被解开了。男人熟练的双手很快就将她剥开,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阳光中。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男人将她还想掩饰自己的胸的手压在身下,他拘着她的乳头,似孩子在吸着母亲的乳汁……

  丁鹏云知道自己能在任的时间已经没几年了,而朱梦是那样年轻貌美,一旦他的权势消失了,和朱梦间的建立的交易性的关系也就结束了。他要占据的不只是这女人的身体,他对这种交易性的关系早已失去了兴趣,他要的是朱梦整个身心。

  朱梦就这样陷在情欲和对自己的厌恶的矛盾中,被丁鹏云撩拨起来的情欲虽然使她获得短暂的快乐,但伴随而来的是更深的羞愧,她也因此对丁鹏云又怕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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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自信(十四)
好在丁鹏云没几天时间就离开了大连。身为华贸集团的总裁,他闲暇的时间不多。

  朱梦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对2个月后和丁鹏云一起到美国的考察计划既高兴又害怕。无疑,丁鹏云在为朱梦铺平前进的道路的同时也在为他和朱梦在一起制造机会。对于享有特权的他来讲,这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何况,这个在期货业里传闻很有才华的女人也许可以在他在任期间为公司创造财富。

  下了班,朱梦和余涛很随便地在街边吃了点饺子,两个人沿着海边漫步。

  朱梦成了老板的女人,余涛自然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

  “我想请几天假。”

  虽然,朱梦是集团公司的操盘手,但因为华贸集团在国内的期货市场投资还比较小,暂时将投资由其下属的期货公司代管理。

  “哦,想回去看看?”

  余涛坐在海边的礁石上,顺手拣起一块石头,朝海里扔出去。石头在水中溅起一连串的水花。

  “我想去找独孤求败。”

  朱梦坐在余涛的身边,想了想说。她低垂着头,用手在地上胡乱画着圆。不断重复的圆的轨迹越陷越深,似乎在暗示她走不出的心、走不出的爱与恨、走不出的感情漩涡。

  余涛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朝水中扔他的石头。

  “找到了又怎样?他不过是一个工具,你打算怎样报复他?”

  “不知道。”

  这是最近以来一直烦恼朱梦的问题。她对自己在期货上的天赋一直很自信,如今,她又靠上了华贸集团这颗大树,对陈家威和张林,她有足够的耐心去应对。可陈畅只是一个杀手,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一个可怜虫,她该怎样对付这样一个人呢?这样一个人值得她花费脑子对付吗?可是,被欺骗以及自己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拜这样的一个人所赐,她又怎能甘心轻易放过这样一个人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谁都有可能碰到违心但又不得不做的事。”

  余涛的话在空空的海边随着清冷的海风飘过来,在朱梦的心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个被恨迷住了眼与心的人,对外界的其他的东西是很难留下印象的。

  “事情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当然可以说得很轻松。你怎么可能体会我的心情。我失去所有,母子分离、声名狼藉,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下贱淫荡的女人,现在,还不得不出卖自己才能在这个市场立足,这一切,我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一样。”

  朱梦轻柔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痛苦和怨恨。她将和丁鹏云之间发生的一切,她对自己的厌恶都转嫁到造成她现在局面的陈畅、陈家威和张林身上。

  余涛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毕竟不是自己的切肤之痛,自己怎么样都不可能真正感受到她的感受。他有些着恼地拣了一块大的石块朝海面上扔去,伴随着一声响亮的落水声,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大的涡流,很快又被涌动的浪淹没了。只有击打海岸的浪涛声,持续不断。被海浪冲击的坚硬的岩石,在经年的冲击中改变。

  “如果你真想找他报复,我想我也劝不住你。不过,他已经没在北方米业了。”

  见朱梦以疑惑的目光盯着他,余涛一声苦笑。

  “我知道你一定会先找陈畅。因为陈畅是最弱小的一个。我前几天跟北方米业的一个朋友打听,知道他早就不在公司了。而且,自从这事后,他在期货行业已经很难立足。”

  余涛无可奈何地说。他的话似乎在暗示朱梦:陈畅已经得到了报应。朱梦低着头,没有回答。

  天渐渐地暗了。对忙碌了一天的人来说,该是休整的时间了。

  “这是他的家庭地址。至于陈畅离开公司的原因,他们不肯说,甚至不愿谈到陈畅。”

  余涛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朱梦。他似乎也很累了,将他的头埋在腿上,眼睛迷茫地盯着更喧嚣的大海,不再说话。

  回到家,朱梦盯着手中的纸条:长春市斯大林大街204号。

  小小的一张纸在手中变得沉沉的,她的脑中回响着余涛的话:每个人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难道这也算正当的理由?我就该受到如此的际遇吗?我现在怎可能就此罢手!”

  朱梦不能理解余涛其实也是要她能原谅自己和丁鹏云之间的交易,一个人如果不能宽容自己,又怎会对别人宽容呢?和陈畅的网恋、和丁鹏云间的关系就像双重的十字枷锁压得她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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