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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女帝娉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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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谁?”
  那和尚微微一笑:“就是皇帝亲封,永络国二路兵马大元帅,华娉兰您!”
第32章
  我不由得与袁戎得对望了眼,才道:“不瞒法师,我虽然身位兵马元帅,却是武艺不精,而且又是个女人,这……”
  “唉,元帅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蛮教的圣僧虽然被称为圣僧,却都是女子,比丘尼。如今我们的圣僧圆寂,也无法再继续传法,只得寻找一个胆识过人的女子乔装打扮。而您既已成为元帅,想胆识自是不俗,所以此事也只能靠元帅您亲自出马。”
  原来如此。
  心想此举虽然凶险,却也算是个办法。便道:“也好。”
  领着这几个和尚,一同回了帅府。将我的意思跟袁老元帅说了,他满嘴的不同意。
  “此去太过危险,我又怎么能让韩王的子女如此涉险呢,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苦劝了良久,又因为攻打虎骑关实在没有其他法子,老元帅才略微送了口,道:“让你去也可以,不过需要戎得跟着,我才能放心。”
  我心想也好,便点头,将此事定了下来。
  乔装圣僧,对我来说并没什么。
  因为有斗笠长纱遮面,只要将长发拢起藏在斗篷里就可。
  倒是苦了袁戎得。
  他要装扮成随行的僧人,就必须要头上的须发剃掉。
  所以第二天下午,那几个僧人便准备好了剃刀,将袁戎得的脑袋剃了个锃亮。
  他摸着自己的头,撇了撇嘴,对自己的新造型不置可否。
  然而麻烦的是他那满脸的胡子。
  僧人要给他刮干净,他却抵死不肯。
  转头对我道:“元帅,只剃头发就可以了吧,咱是个圆脸盘,若是连胡子都没了,白花花的不就成了个肉丸子了么?”
  旁边的军士一听全笑了出来。
  我忍住笑,道:“昌舟城一役,虎骑关的兵士那个不识你勇猛,还是剃了改头换面一下吧,免得被人认出来凭添麻烦。”
  我身旁的袁跻秉也道:“戎得,你就听华元帅的话,要剃就给剃干净了。”
  袁戎得这才不说话,任着那几个僧人给他剃了个干净。
  转回帅府后堂,将那几个和尚送来的僧衣整理换上。
  月牙白的长衫,宽腰博带,束着一条流苏的丝韬。套在身上,倒是真显出了几分仙风瘦骨。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换了个模样,就不由得展颜一笑,心道也不知子煌看见,会说些什么。
  本是无意想起,却猛然怔住。胸腔之中缓缓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再看镜中,那笑容也终是转成了一抹苦涩……
  世间万物,不过一个情字最苦。
  虎骑关之所以叫虎骑关,是因为那要塞修在一座山岭口上,从远处看就像骑坐着一只老虎。
  此时天冷,已到浓冬,地上全是未化的积雪,山路便就难行了起来。
  随着僧人走了许久,才停在一块大石上歇息。略微抬头,就能看到山上虎骑关苍白斑驳的砖石墙。
  “再往前,就可能会碰上大容国的军人,诸位要加着万分的小心,不可鲁莽行事。”我嘱咐着,特意看了眼袁戎得。
  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对前两日的冲动仍感到有些羞愧,便红着脸没说话。
  在空地上整理了一番,就要启程。而此时却忽地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很轻细,若不仔细了,根本听不到。
  我心中纳罕,更怕是大容国的军卒,连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找寻声音的来源。
  最后停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里面有个男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我暗自握了握腰间的匕首,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略微探头,就瞧见雪地上倒了个箩筐,原本在箩筐里的土豆蔬果,也滚了四散皆是。
  而那蔬果狼藉的正中,倒着一个身穿粗布棉袄的老头,捂着左腿不住呻吟。
  看起来不像是敌人。
  我略微松了口气,但仍在衣襟的遮掩下攥紧了匕首。
  往前一步,探问道:“这位老人家,您怎么了?”
  那老者大概五六十的岁数,胸前垂着三缕银白短须,面庞黝黑,嘴唇发青,身形略微偏瘦,看样子像是关外的老农。
  似乎已在此困了许久,裸露的皮肤冻得发紫。
  他一见我就显出了几分激动,慌忙拱手道:“这位比丘尼,大发慈悲,救老头子一命。”
  我急去扶他,问:“您怎么会停在此处?”
  他道:“我本是虎骑关外里的伙夫,姓张,排行第三,别人都叫我伙头三。昨天在外面收了些菜,正要往关里赶,没想下雪路滑,一下子就摔在这里了。左腿也给摔断了,没法前行,已在雪地里坐了两个时辰了。”
  我听了便去看他的腿,一摸果然,小腿上早鼓起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以前随父王行军时也学过些处理骨折的办法,再加上前世的记忆,便多了几分从容。小心的摸着老人的腿骨,用力一扳,给正了位,又吩咐身边的袁戎得去找两条粗树枝,而袁戎得却有些嘀咕,拉过我低声道:“元帅,这人可是大容国的伙头军啊,我们何必帮他!”
  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故作正色道:“就算是大容国的伙头军,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他体弱年迈,又不可能拿着铁锅铁铲下阵杀敌,你何必如此防备呢?”
  他听了我的话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脑袋,道:“得,您是元帅,都听您的。”
  我将老人的腿细细处理好,见没出什么差错,才轻轻呼了口气。
  “这关里可有大夫?您的小腿骨折,最好还是给大夫看一下,以免以后落下毛病。”
  老人对我是万分的感激,就差给我跪下:“救命恩人,今日要是没有您,我老头子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我道:“举手之劳,老人家不用介怀,正巧我们也要往关里去,看您行动不便,就不如结伴而行吧。”
  老人道:“那自是好。”
  于是我便让一个和尚将老人背上,往虎骑关大门走去。
  不多时,就到了关下。
  守城的大容国兵早已搭弓防范,站在城墙上朝我们大喊:“关下是什么人!”
  老人回道:“我是伙头三啊!刚从外面收菜回来!”
  城上的军士往下探了探身,似乎认得这个伙头三,道:“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看了眼我们,便问:“那几个人是谁啊!”
  伙头三道:“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蛮教神僧,可是救了我一命的人啊,城上的可是李头,哎哟你快开城门,我这腿上可是受了伤了,要赶紧找大夫。”
  那城上的军士看起来与这个伙头三相熟,听他这么一说就转身下了城去。
  不多时,就听一阵嘈杂,然后那钉着二十道大铁钉的城门便就打开了。
  里面迎出来的正是刚才城上的军士。
  他先是走到了伙头三身前,上下打量了番就笑道:“我说伙头三,你怎么出去一趟就升了级了,还有专人背着。”
  伙头三啐了口:“你少拿我取笑,还不快去给我找大夫。不然当心日后我断了你们几个的酒路。”
  军士听了连笑:“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这些守城的没了您送的酒,那还能活么,快请进,请进。”
  我们随着那军卒指引,进了虎骑关。
  抬头一望,街道之内,四处是鲜艳的大容国旗,到处是戎甲加身的大容国兵便不由得暗想,若是在此时被人知道这几个和尚里面有一个是永络国元帅,还有一个是永络国先锋官,那恐怕我们就是长出了一对翅膀,也难以从此逃脱了。
  想到此处,心中竟是多了几分慌乱。
  连正了神色,对伙头三道:“既然已进了关内,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伙头三却不依,用力拉住我们道:“那可不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说也要让我请您吃顿斋饭才行!”
  我连忙推辞,他却不依不饶。
  正僵持着,忽听一阵嘈杂,眼前猛地闪出了一片军旗。
  我略微一愣,抬头就瞧见了一直队伍正往这边过来。
  心里暗叫糟,却也无法脱身,只能强逼自己镇静下来。
  就在这时,那只队伍就已到了眼前了。
  为首的是个骑马的将军,瞧城门这有人争执,便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伙头三慌忙行礼道:“回将军,是我想请这几位圣僧回家吃顿斋饭,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人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打量我,我连垂下头学着和尚的样子,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哼了一声,朝领我们进来的军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不知道现在军情紧急么,还轻易的放陌生人进来!”
  那军卒急忙跪下,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
  我见事情要糟,急忙道:“我们只是从此路过的蛮教僧人,要回大容国教坛,逗留一日便走,还望将军给个方便。”
  “蛮教僧人?”
  我从那几个和尚口里得知,大容国国民普遍信奉蛮教,便道:“是。”
  马上的人低头沉吟了番,估计是顾及我们的身份,便道:“既然是蛮教之人,那就速速过关,勿要在此处多做停留。”
  我连道:“是是。”
  然后就躬身等这队人马过去。
  而不想那队伍走了一半,居然停下了。
  我心里突突直跳,略微抬了抬头,便看见刚才那将军翻身下马,走到了队伍中间。那里有个十六人抬的大辇,幔布低垂,只能看着一抹淡淡的人影。
  里面的人似乎在跟那个将军说些什么,那将军连连道是,就又往我们这来了。
  我急忙将头垂下。
  他走到了我身边,问:“你是领头的吗?”
  我道:“是。”
  他道:“那你跟我过来,我们元帅有话要问你。”
  我一看这也无法拒绝,只能跟在他身后往那大辇走去。边走心里边寻思:他口中的元帅,究竟是哪个元帅。是史进?史良?还是田度?
  正想着,身子已到了辇前,刚才的将军行了礼,就站在一旁。我便低着头等着那辇中之人说话。
  等了片刻,只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咳嗽声。有些急促,还有些喘,像有重疾缠身。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气力不足,似是虚弱至极。
  “你就是蛮教的法师?”
  “正是。”
  “从何而来?”
  我心想自己现在扮的是蛮教的圣僧,说出话来自然要有佛理,但这佛教之事我并不熟悉,该如何是好?
  辇中那人不说话,但那种压人心魄的气势却丝毫不减的扑面而来,我心里一急竟是说道:“从来处而来。”
  说完就万分懊恼,想自己前世真是电视看多了,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说得出如此做作的句子。
  但辇中的人却略微吸了口气,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却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待他气息稍有平缓,才问我:“欲往何处?”
  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将后面的那句补上:“往去处而去。”
  说完就觉得浑身别扭的直往下掉东西。若是眼前有个地洞,我肯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又听他问:“何谓去处?”
  不由得想起了西游记。
  便道:“西方极乐。”
  “何谓极乐?”
  “无欲无望,省身自悟,得法者自为极乐。”
  “何谓得法?”
  “自觉,自信,自尊,修身度性,自然得法。”
  “何谓尊?”
  问到此处,我已出了一身的虚汗,最后无奈,连释迦牟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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