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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帝娉兰-第14章

小说: 女帝娉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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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刚才看到书生云集,只是惊讶,而现在,却是好奇了。
  “今日这里是要有什么聚会吗?”我禁不住问道。
  小禄子笑着回道:“主子您打北方过来,不知这里的习惯,每到春闱过后,发榜之前,各路的学子都要聚集在皇城里的三楼里以文会友,互通学识,连带打发发榜前的时光,算是个值得称道的风俗了。”
  “是哪三楼?”
  “城西雷动楼,城北雨润楼,还有这城东风散楼。”
  答我的并不是小禄子,也不是子煌,而是刚刚从楼下上来往过走的一个书生。
  他一身青布长衫,二十出头。扇子上绘着的是江山万里风云图,头略微上扬,神情里加了几分倨傲。
  领着他过来的店小二脸上挂着谄笑,道:“这位公子,您也知道这两天春闱,风散楼每日客满,只您这还有空位,您看您能不能……”他的意思是让他身后的人与我们做成一桌。
  小禄子没答话,只瞧着子煌的神色。
  子煌半靠在椅子里,轻轻摇着扇子,将视线落在了那人身上。
  我想他是在打量衡量。
  却不想只片刻,那个书生便有些生气,哼声道:“公子若是不喜与人同桌大可直说,何必如此拖沓掂量。在下再去寻它处罢了。”
  说完就要拂手离去。
  这时子煌忽然道:“公子手中的江山风云图,气势磅礴,云雾俱兴,已是极好。只可惜笔法太过细腻,多了几分别样情绪。我看公子为人潇洒,想必这并不是出自公子手中,不知是何人所赠?”
  那书生愣了下,才转回身一礼道:“失礼了,公子好眼力,这扇子……”他顿了顿,眼眸有些闪动,才道:“正是友人所赠。”
  子煌轻轻笑着,指了他身侧的位置,道“坐。”
  那人从容的坐了,似是对子煌有了改观,抱手道:“在下商容,是中书门下侍中商卫兴的长子。不知阁下是……”
  子煌淡然的笑着,道:“我姓永,你可以叫我永三,是商人子弟。”
  那中书门下的官位已是极高,商人在这个朝代也算寒微,而商容的脸上却未显出丝毫的傲慢与轻视,我心中也不觉赞道:这人荣辱不惊,不卑不亢,有骨气,也有傲气,还算个人物。
  这时晚膳的酒菜也上齐了,商容也不推辞,径直与子煌饮了起来。
  因是由那扇子开始,他们的话题便只停在书画上。
  我细细听着,留意他们的每句话,每个神态,心中也大概对商容做了个评价。
  他是世家子弟,却少了那些骄横的脾气。自幼习文学武,算有小成,所以言谈之中倒有点恃才傲物的神态。
  不过他还年轻,这点并不是大问题。只要稍加历练,定可成大器。
  我是这样想,子煌也是如此。
  酒过了几旬,商容大概不善饮酒,脸上已出现了一层红晕,便推辞不再去饮。只把视线却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讶异,他却脸色一沉,连凑到子煌身侧轻声问道:“这位,可是兄台的妻室?”
  子煌微微笑着,望着我,然后点头道:“是的,她是我的妻子。”
  我一下子热了脸颊,连捧起酒杯喝了口下去。
  而商容却是万分正式的立起了身,恭恭敬敬对我一礼道:“先前不知,多有失礼了。”
  我禁不住莞尔,这人,骨子里还有几分迂腐。
  我正笑着,却听旁边一桌的几个书生似是为了什么事情有所争执,就听其中一个道:“我皇圣明,体恤忠良,才下的恩旨翻修董家的园子,这又有何不妥……”他们后面说的什么我听不到了,因为坐在我身旁的商容,竟是一把捏碎了他手中的酒杯,瓷片刺入了掌心,混着酒水,桌上只一片鲜血淋淋……
第16章
  我与子煌均是一愣,再看时商容已从座位上跳起,一把揪住刚才高颂“我皇圣明”的书生的衣领大骂了起来。
  “圣明?你那只眼睛看到圣明了?董商贪赃枉法,欺上瞒下百姓早有声怨,那皇帝不去惩治他,却还拨钱银给他修什么破园子,圣明?哼,亏你也是读书人,说得出口来!”
  他猛然往前一推,直把那人给推了个趔趄。
  那几个书生也是金玉般的打扮,料想也是官宦子弟,哪受的下这种气,张扬了手脚就打了回去。
  一时间酒碗盆碟,什么能丢的,什么能摔的全在空中飞舞了起来,简直就是在上演一场全武行。
  我不觉呆傻,连望向子煌,想看他的意思。而他却是不急,只凝着眉毛瞧着正中央的杂乱。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而立在一旁的小禄子只听子煌的话,面上比水还平,只偶尔动动身子,替我们挡下那些飞过来筷子桌椅。
  “不帮忙吗?”
  我低声问他。
  他拿着扇子半挡了脸,用眼神示意我从窗口往下看。
  顺着他所示望去,果然,街角处已黑压压出现了一队人马,直往风散楼这边过来。
  过了不多久,便听楼下一阵嘈杂,那些侍卫全涌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身材矮小枯干的中间男子,一双浊黄的眼睛滴溜转了转,正落在了商容身上。
  此时商容脸上已带了伤,双手也被那些书生给按住,显了几分狼狈。
  他挣扎着动了动,却在瞧见那些侍卫后,冷冷一哼,别过了头去。
  为首的矮子谄笑了两声,凑过去连道:“商爷,您今天可喝好了?”又歪头看着按住商容的几个书生,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历声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知道他是谁吗,还不赶紧给我撒手!”
  那几个书生完全一副欺善怕恶的德行,看见那大批的侍卫,心里早就慌了,呵声之下连忙松了手。
  商容这才得了自由,却也没有要谢人的意思,相反脸上藏了一丝隐怒,神色也是百转千回,由红变了白,又从白变成了红。
  我想他大概与这个侍卫统领有什么渊源,正兀自猜着,又听那矮子道:“商爷在外面已有些日子了,老夫人一直记挂着,您什么时候回府瞧瞧。”
  原来这队侍卫是商容的家臣,但又一想,大内的侍卫全集中在了董相手里,他先前如此大骂董相,董相又怎么会帮他?
  正疑惑着,却见商容一把推开了那矮子,怒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说罢便甩袖欲走,到了楼梯口处愣了下,又折了回来,走到了我与子煌身前:“今日未能尽兴,若是公子不弃,它日在下必请公子畅饮一番。”他拱手道,神色里有些苦涩的羞愧。
  子煌仍是用扇子半遮着口鼻,略微点头示意,商容才叹了口气去了。
  一时看的我有些迷茫,等那些侍卫走了,子煌才收起了折扇,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替我到了杯酒,柔声问道:“还想吃些别的么?”
  我摇了摇头。陪着子煌看了这么场戏,就算眼前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去吃了。
  “天色不早了,回宫如何?”我问他。
  他心情不错。
  “也好。”
  回了宫,已打过了初更。
  各处宫门都下了匙,我也不好回寿德宫,只好随着子煌去了水苑。
  帮他换下那身衣装,细细收好,自己也换上了宫服,只头发仍散着,别了几个发卡,垂在了身后。
  挑起帘帐,展开锦被,又捧来香薰薰过,才把帐子合好,一回身,却撞在了子煌怀里。
  “这里没有宫女侍侯,委屈你了。”他伸出手环着我的腰,松松的环着,若近若离。
  我拿着香炉,怕烫到他,只捧到了身前。内里的龙檀香浓烈的味道直直的冲入了鼻腔,久了,却像吸入了迷药,身子一软,就要晕眩过去。
  鎏金的香炉散落在地,燃着的香木烫到了地毯,静寂中只听到嘶嘶的声响。腰侧是他双手的温暖,耳畔也是他失了儒雅的急切:“怎么了?”
  感到他的手抚向了我的额头,“这么烫。”然后身子就是一轻,便被他抱在了床上。
  之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醒来后只瞧到头顶的明黄软帐。
  头也昏沉沉的疼。
  半撑着身子起来,就听得外面房门一响,隔着屏风只见个人影。看看一旁的铜漏,刚过卯时。心想子煌应还在朝堂上,那就该是小禄子。便道:“帮我打盆水梳洗,皇上爱喝莲子茶,再把昨天没包完的莲子拿来。”
  虚软的起了床,而那人影已过了屏风到了床前。
  我略微一愣,抬头却着了子煌。
  他端着个药碗,见我起了身,便连把碗放在一旁的矮凳上,伸手探向了我的额头。
  “还好,不烧了。”他像是猛然松了心般,长舒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太医说你太过劳顿,受了风寒,要好好歇养。”
  他轻轻帮我把身上的锦被又重新盖好,才坐在我的身侧拿过了药碗,舀了一匙,细心的吹凉。
  我有些讶异,问道:“现在不还是早朝的时辰吗?”
  他将吹凉的药送到我嘴里,才道:“担心你的病,便让大臣们早早散了。又刚巧在门口遇到御药房送药的小太监,就一并连药也给你带进来了。”
  我这才发现,他身上还是那套华鲜的十二章龙袍,未来得及换掉。
  我咬了咬下唇,心里堵堵的难受。
  他却以为我怕那汤药苦涩,便轻声劝哄,声音柔的像月洒清池。
  他是天子,拥有整个天下。而此时却像是个温柔包容的丈夫,只在细心的帮妻子吹凉那碗汤药。
  我心中温热,又痛得难以成言。
  “皇……”
  “是子煌。”他轻轻纠正着。又送了一匙到我嘴边。
  我含着那温热的汤药,默默的垂下了头,任着那药水滑过喉咙,染了满腔的苦涩。
  渐渐的将那一碗药喝下去,子煌才放了心,他扶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才道:“你生了病,就不要两处跑,干脆住在水苑吧。一会我差小禄子到各宫送个信,让那些妃嫔也不用每日来扰你歇息了。”
  然后便拿了空碗,起身欲走。
  见他即将离去的身影,我也不知怎地,心中就涌出了种莫名的冲动,情急下便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待看到他满脸的讶然后,方察觉自己竟是失了分寸,急收回了手,将脸侧到了床内。
  窗外隐隐传来喜鹊的叫声,唧唧喳喳,本是极讨喜,却搅了人满心紊乱。
  其实这一切,不想也罢……
  我这一病,就有了些日子。
  待身子完全无恙后,已到了四月中旬。
  带着定儿先去了太后的毓坤宫请安,才知道我住在水苑的事情已让宫里议论了许久。
  水苑是禁地,不许任何人出入。就连皇后也只候在门口等皇上出来。
  而我却成了那个意外。
  一时间花团锦簇,圣宠加身,无人能及。
  齐太后并未对我受到的专宠有何言论。
  只是对我说:“宫中最忌的就是拔尖,你如今已站在了浪尖上,就要谨言慎行,莫要让别人把你拉下来。”
  我当时只默默的点了头,心中却叹道:古往今来,皇庭之中莫不过争强斗狠,眼红算计,如此道理,我又怎会不明白?
  一切,只是无奈罢了。
  从毓坤宫出来,便要往毓仁宫去。
  走了两步却有些犹豫。
  对于董皇后,入宫以来就没什么来往。
  先前齐太后故意在她面前给我脸色看,只为了不让我太过招摇,而如今我忽然成了皇上的宠妃,她身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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