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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思科九年-第4章

小说: 思科九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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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个区域最早是没分什么团队的,就是几个销售加上几个工程师。“那时候生意好做啊,”老樊向天花板吐出一个烟圈,“销售基本不用出去跑,单子就来了。如果销售要出差了,那一定是去签合同了。” 
  “那工程师呢?” 
         第9节:思科九年(9) 
  “工程师也好混。思科设备刚进来的时候是1994年,那时候知道IP地址超类别掩码的人都不太多吧。” 
  我开始回忆自己1994年在干嘛?那时的我还在国营单位三班倒呢! 
  “后来才成立了现在我们这个团队。杰里他们本来和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老樊说,“将来估计会越分越细的。” 
  “所以,我们来得也还不算晚。”他冲我眨了眨眼睛。 
  老曾 
  和我们一起参加培训的还有其他几个大区的新工程师。当时这些区域都还在我所在大区的管辖范围。因此,他们的老板也是老冯。 
  老曾就是其中一个。 
  老曾是南方人,说话很有特点,永远是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内容也颇多精彩。他对很多事情有一种独特的包容和沉稳,又一直保持着挺可爱的模样,这让我们在培训的间隙聊到了一起。 
  熟到一个程度,大家也经常在一起吃饭,交换一些对于这个新环境的感受。 
  这时已是初秋,北方的空气干燥而清冽。我们几个人吃完午饭在宽敞的人行道上边走边聊,斑驳的阳光洒下,遍地的落叶随风盘旋,这让我想起了一些大学时光。 
  后来聊到思科的销售,老曾和老樊已经和他们各自搭档的销售接触得比较多,有了很多想法。而我,自从那次面试之后就再未曾和老海谋面,无从谈起。从他俩聊的内容看,思科是一个绝对以销售为中心的公司,所有其他的职能部门和人员,都是无条件地围绕销售部门转,包括我们这些工程师。 
  我想这也挺正常,否则思科拿什么去报答纳斯达克上天天在创新高的股价呢? 
  塞斯蒙 
  NewHireTraining结束之后,紧接着是连在一起的两周技术培训。由于培训地点在公司办公室,我和老樊搬到了离建威比较近的金都假日。 
  给我们讲课的是TrainingPartner的塞斯蒙:中等身材,微胖,戴着眼镜,是那种很有亲和力的面相。此人浸淫数据网络行业很多年,背后也是一大堆的故事。 
  我还记得塞斯蒙开篇第一句话就问我们谁知道思科一台25路由器的成本是多少,大家当然哑口无言。然后他很顽皮地笑了,说了一个让大家瞠目结舌的数字。“所以,这就是你们要坐在这里学习的目的——如何把这台成本是这个数字的路由器卖到你们将来要做的标书上的数字,哈哈哈。”不过,后来又补了一句,“这是商业机密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塞斯蒙的课讲得非常好,让当时脑袋里还是一片黄土地的我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时隔十年,我还记得当时他开宗明义说的一个技术实例:为什么路由器第一次Ping指令发出后收到的连通感叹号是4个而不是5个? 
  每次他丢出一些这样的问题的时候,都会很友善很狡猾地嘿嘿笑着。讲完了之后他还会说,以后,你要是连这个问题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客户听的话,你可千万别说在我这里上过课。 
  据塞斯蒙介绍,当时有一个专门培养CCIE的培训计划,名称叫做NETGUN,因为出来以后的选手全是网络界的TOPGUN,也就是顶尖高手的意思。当时我们都很神往,只可惜之后的我离所谓的TOPGUN差之千里,以至于后来每次见到塞斯蒙时自己都有一种愧不敢见少年恩师的感觉。 
  但在当时的班里,有几个人对于塞斯蒙的每个问题都能微微一笑,信手解之。 
  老高是其中之一。 
  老高 
  老高和我差不多时间进公司,但此人背景远比我深厚。据说来此之前已经是某著名集成公司的技术经理,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他以前的手下肖平——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也是个不露声色的高手。 
  当塞斯蒙试探性地先丢出那个著名的Ping返回信号的问题时,老高微笑低声说了一个词:ARP。塞斯蒙顿时拍案指曰:Bingo!! 
  在我和老樊崇敬的目光包围下,老高居然还是镇静地颔首微笑犹如拈花观心的佛祖。 
  老高长得魁梧有威,两只粗壮的手臂如鬼佬般遍布毛发。这一点一直让我惊诧不已。而据我之后的观察,在我周围的人中,有如此毛发分布的男性都有几分周围人所不及的本事。 
         第10节:思科九年(10) 
  虽然在开课第一天就被塞斯蒙认为已经可以毕业走人,但老高却颇不以为意,晚间课程结束后怂恿我们一起去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烤鸭店大块朵颐,说这里烤鸭用的是正宗的京东的果木。烤鸭果然不错,大家聊得兴起便上酒助兴。席间谈到一些过去的故事和渊源,老高还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潇洒表情。这种入得进去而又跳得出来的境界着实让我心折。 
  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一直安安静静坐在边上的肖平。 
  肖平 
  肖平人长得苗条瘦弱,讲话声音也很瘦弱。她讲话的时候,我们一般都很安静,唯恐一不小心把她的声音震飞了。 
  当时她的水准也远远在我之上,课堂上总是很冷静地一个人飞快敲打键盘。对塞斯蒙讲出的技术难点也往往早早地心领神会,但仅此而已,她还是一个人静静地待在那里。 
  记得有人跟我说过,玩技术的人有几个层面:第一层想进去,第二层要能进去,第三层进去了能享受,第四层享受了还能撇开这些再出来。刚开始觉得这厮故弄玄虚,后来想想也不无道理。 
  老高和肖平已经悠然在第三层饮茶了,而我还在楼下徘徊。到后来又把持不住自己,还没真正进去就想着出来,最终成了蹉跎。 
  瘦削的肖平穿衣也别有风格,很有后来几米漫画中女主角的味道,我记得。 
  阿伟 
  培训结束了。我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回家。 
  晚上朱总帮我整理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机票和各种发票,感慨不已:你这去的哪是技术公司啊,整个儿看着像导游。 
  我因此而隐隐有负罪感,瞧瞧花了公司这么多钱,培训了这么久,感想不少,心得全无。不由得坐立不安起来,打开电脑又开始学习。 
  思科在这个城市设立了一个小小的远端办公室,就在HolidayInn。由于一次也没去过,因此,次日我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 
  是一个有点南方口音的男人接的电话,听说我是工程师,他很激动地说:“你快来快来,我这里一直在等工程师。”我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很快赶去了。办公室在酒店的三楼,很小一个房间,里面有四个卡位。一个面色黝黑的家伙跷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前讲电话。 
  寒暄一番,知道他是阿伟,做企业客户的销售,比我来得早,是最早到这间办公室的员工。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急死了。”他说。 
  在得知我并不是他们团队的工程师后,他不无遗憾,不过挺爽朗地起身跟我握手。之后他打电话到上海,在得知马上会有工程师来协助他工作之后,跟我告别走了。他四肢修长,身材很漂亮。 
  我找了最靠里的一个卡位坐下,看了看四周,有一部电话,试了一下网线,不通。 
  从这一天起,我正式开始了每天拨号上网的工程师生涯。 
  1999年 
  老李 
  当时那个办公室的条件还不错:有空调,还能打电话到酒店的餐厅订盒饭。 
  和老海联络过,他很简单地说在外地,过几天会过来,这两天没什么事,之后便挂了电话。于是,我像一个孤魂野鬼一般在这里独自待了几天。每天早上准点到,蹲在地上费劲地用钥匙打开那个弹簧玻璃门,然后到座位上打开电脑,拨号上网,在咝咝啦啦的调制解调器的信号声中泡杯茶,之后坐下开始学习。 
  思科的网络资源浩如烟海。只要你愿意,里面永远有需要你学习的东西,而且每天都能发现一些新的有趣的资源。很快,我的网络书签就有了长长的一大串。 
  中午我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吃盒饭。盒饭的质量还不错,记得好像是5块钱,荤素搭配。打开电脑里的音乐,和着我的咀嚼声,这间小办公室开始充满了生机。 
  一天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我试着叫了一声:“老李?” 
  的确是老李,他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一家做主机的公司,办公室就在我们隔壁。他身上是标志性的藏青西装。他还和大学时一样,小分头一丝不乱,脸上老带着谦和的笑。 
         第11节:思科九年(11) 
  大家都挺高兴。他现在做销售了,负责的客户和我一样,这是我以前不知道的。看着他踌躇满志地离去,我想到了老海,不知这厮何时才来。他不来,使得我在这里一个人的办公室生涯变得十分可笑。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 
  涂总 
  老海还是没来,我的活儿来了。 
  一天晚上,老海打电话来,背景声音很嘈杂。说是客户那边一台路由器的版本需要升级,叫我次日过去看一下。 
  第二天我忐忑不安地去了。 
  负责这事儿的人是涂总,看着年纪比我大一些,挺精干的样子。他话不太多,大家简单寒暄之后约好晚上做升级和割接。临走,我跟他说,我是新来的工程师,很多东西还不熟,请多指教。 
  他好像有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好说好说。” 
  不知为何,我对自己一些阶段性的时刻格外注意。比如见到涂总,我对自己说,这是我到思科见的第一个客户;走出他们大楼的时候,也使劲看了看这栋并不起眼的建筑:这是我将来要一直泡着的地方啦。 
  这好像是一种心理疾病。 
  晚上,我们在机房会合。客户方面,除了涂总,还有两个女孩子,她们是小君和小桂。上手几条指令,我就知道这两个女孩子的水平都远远在我之上,只得赶快把早上和涂总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剩下我能做的,只有把下载好的软件交给他们由他们自己操作了。 
  我想,她们肯定是看出了我尴尬,于是不着痕迹地动手开始操作了。在那个深夜里,思科的工程师心悦诚服地站在客户的工程师边上看着她们娴熟操作,这个场景在思科估计是空前绝后的。 
  在此之后的十年时间里,我一直记得他们那天晚上的善良。 
  三带一 
  当天升级的具体结果已经记不清了,记得离开时已是凌晨。坐在飞奔的出租车上,我的心情有点沮丧。司机挺有趣,说每天晚上在这个位置等总能等到一些背着电脑包去住酒店的人。 
  我笑了,说:“你挺会做生意。” 
  他说:“不然不行啊伙计,满大街都是空出租车在跑,在街上晃还费油。” 
  我说:“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窍门的呢?” 
  “一开始还不晓得,慢慢做着就学贼了。” 
  “那刚开始不晓得的时候不是蛮痛苦?” 
  “那是的,有时候一晚上连油钱也跑不回来。怎么办,把车停着,听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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