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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侧妃不为妾-第5章

小说: 侧妃不为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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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开口问,看着他满脸的愧疚,却一下子呜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拆开信看,落款已是至正十五年冬,兴许是二月刘福通拥立小明王建立傀儡政权定都亳州后,这云南梁王或许通过什么风声知道不久这边会出现祸端,就已提醒女儿不要被牵连,最后速速去云南行省。不知此信刚到上都便被孟恩所截,所幸次年的废帝事件并未夸张到牵连这个小女孩,三月朱元璋攻占集庆(今江苏南京)建应天府也没有危及到押不芦花。但梁王仍是惊心未定,再次来信催促,可见这乱世竟是乱到连藩王都不安了。



这是何等大事,他却自作主张截下,弄得阿盖与梁王两不相知。我怨从中来,恨恨道:“何至如此?”



看我坚毅的话却仍牵引出泪流,孟恩知是伤了我的心,移步想过来安慰,又怕惹怒了我,思索踌躇,还是退身坐下,仅呆呆看着,半晌方答:“是我太自私。”



“你难道想不到,我会恨你?”带着一丝轻笑,此时我已没了感触的悲伤,早为考虑去留,收拾好情绪。



 孟恩自是无话可答,只是沉默。同一个房间,同样的椅子,坐的是同一个孟恩,清早和现在的反差,竟是如此之大——颓丧、阴霾,似乎早上的孟恩与现在这位并非同一个人,他那温情也随之压抑,几次望向我,都是百感交集。不可否认,我看得,却有些心痛了。



我应该是无所谓去留的,初穿越到这里,没有什么价值权衡的偏向,也不该有太多情感羁绊。若要走,倒也是帮押不芦花顺了尽孝的心,况且云南也是我喜欢的地方,先前在大理生活的几个月舒适惬意,再次能去那个地方生活,诚乃心之所向;然而眼前这温柔多情的男子,却着实让我心疼。虽说截信一事,他做得的确欠妥,也让我开始对他有所芥蒂,但这一天的交往、他只对我一人的温柔、他俊朗的笑容和他身上对我似乎用之不竭的爱,也让我贪恋,舍不得放手……



“塔娜”,带眼泪风干,我忽地起身唤道。塔娜推门而至,与不远处的孟恩投向的目光,都无独有偶般装着不解与惊奇。



“奴婢在。郡主,有何吩咐?”



她倒是机灵,见气氛怪异,早敛了惯有的笑颜。我思索片刻,“备笔墨”三字几乎脱口而出,却生怕回信时梁王从字迹和语句上看出有异,连忙改口问道:“自云南的信使,还在不在?”



“回郡主,信使仍在客房休息。”



“嗯,好。”我轻轻闭目,遮住满眼的深思:“好生招待父王派来的信使,你再带个话过去,说我日落前定给答复。”



“诺。”



见塔娜退下,我一屁股坐到床沿,呼,刚才的架子,装得不知道还像不像。该对他说吧,如果这样,是不是直接开口比较好?



“我方才……”为等我侧过身来说完,孟恩已经几个阔步上前圈住我,手臂越环越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骨头里一般。男子比女子体温高的半度,在这个拥抱之间骤然上升。他力气好大,我感觉吃疼,几欲推开,却不得已,只是被他抱得更紧。



“什么都不要说……”他语带迟疑,把下巴放在我肩后,轻轻地贴着。所有的把握只是在加速一种失去,我先前冰冷的心却早已被他融化,竟没有继续反抗,只是静静地感受这份温暖。想到这儿,心安了不少。欲闭上眼,却感觉环住我的手臂轻轻颤动,肩头一热,我忙推开一看,孟恩居然满眼泪水。



这是爱么?为什么感觉,与他有中交互的心痛?



他的眼中,流露着令人心神向往的款款深情,嘴里呜咽着:“阿盖,你是不是会离开我……”



第七章  以我之名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原本风度翩翩、灿烂四射的小皇子,如今只是片刻便在我肩头哭湿……这般景况,也看得我有一丝不忍和感动。



感情的确容易令人疲惫,用眼泪宣泄心中的郁闷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伤心时,难过时,让一切的苦顺著眼泪流淌。



如果,我是原来那朵能让你灵魂起死回生的押不芦花,那么,爱着,我会留下,义无反顾。



但,我毕竟不是她,我只是我,一个千百年后,因为时光错乱而误入的路人。



如果某天,你发现与你朝夕相对的,并不是原来你爱过的那个人,你是否会感觉残忍?



离开,对你我都好。我取代不了她,我们没有过去,自然,没有未来。



所以决定,只能以我之名。



   “孟恩,我……”



   “真的,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求你……”他更用力环紧,我小小的肩膀再是勒得生疼,几次话到嘴边却也吐不出来。孟恩很快控制住情绪,止了泪,放开双臂,强拉一个微笑,帮我顺顺辫子,又拉好衣角。



他的一系列动作,都是那么温柔、连贯和自然,过去他也总是那么细致地对她好吧?“请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我把先前未能说出口的话,反复在心里咀嚼,又生生咽进肚里,只剩下一味的苦涩。



“上次白节有个愿望,记得么,你欠我的,”孟恩回复了风采,愁云却未真正散开,隐隐笼罩着他的一本正经:“刚才想到,倒也不会为难到你……和梁王,自是我有错在先……无论如何,我只想求你再和我一同过一个白节。”



 吞吞吐吐冒出这样一句话,看孟恩显是早没了使唤下人时的风度,此刻更是一副小孩只想讨糖吃的嘴脸,让人看了更是心疼。虽说现在阿盖的身体比他小四岁,但我的实际年龄比他大六岁啊!不知道过去的押不芦花究竟是不是欠他一个愿望,现在我占了她的身体,也要我来还么?且不说这个,只是现在看他如此这般,又是软下心来,虽不知白节是个什么节日,有何种意义,但也许答应他这最后一个请求,才是最中肯的决定。



“诺,这……倒不难。”



见我点头,孟恩阴晴不定的脸终于再放阳光,咧开嘴冲我微笑。我见一切说定,便站起身,唤来哈斯前面带路,跨出房门,再走过回廊之后来到客厅。上茶坐好,又让塔娜请信使过来详谈。若让我亲自动笔,自是容易漏洞百出,我的如意算盘打的是谎称自己手腕不适,请别人代笔,信使一旁看着做个见证,回到云南梁王问起也有个应。



信使进厅,深鞠一躬,“臣李紫龙拜见孟恩少爷、阿盖郡主”。



“免礼”,我也是笑脸相迎,一时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却看来人是个汉人青年,浓眉大眼,骨子里透着灵气,想必直接和他说明就可以:“您一路辛苦,本应好好休息。可父王吩咐在先,我做女儿的也不敢冲撞。刚备了墨想给父王回信,却因刚才骑马不备闪了腕子,只得口述请个代笔,以我之名写下,特邀你来做个见证。”



李紫龙再拜:“谨听郡主差遣”,便侧站一旁,看我示意他坐下,也不拘束,大方坐下,很是爽快。见信使坐定,我便唤人备纸墨,哈斯得令退下,我却左右看代笔人选。才到这里不满一日,也不清楚平时是否有类似秘书的侍从什么的,能习文写字。我眼泛慌色心里自顾斥责,饶濒你这大马虎,连人都不知道找谁,就大咧咧下令了,纸墨一来岂不马上NG?



未等我多想,哈斯已经端着文房四宝进了屋,孟恩却心有灵犀似的挽起袖子自告奋勇:“郡主不嫌弃,我来代笔可好?”



他看向我,又是撒来温柔一片,我感激得送上一笑:“那就有劳孟恩少爷了!”



 我自认是心理素质好到,说话做事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刚才那一慌,却还是被孟恩看出点什么,自是惭愧,也不由得多想,赶快把思绪跳接到组织语言上。诌一封家书不难,难的是遣词用句各人有一套,我没看过阿盖的文章墨宝,也无法学上个几分像。好在这个身体仅十四岁,虽说古人早熟,现在在有人代笔的情况下我用自己的话说个大意,把那些八股繁琐的文绉绉丢给孟恩也未尝不可。



“嗯哼”,见哈斯已经研好墨,孟恩也已经选了粗细始终的狼毫笔,我假装清清喉咙,表示自己要说了。孟恩应声,就提起笔来沾墨,那李紫龙也立刻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声清喉咙就引起他们这样紧张,我还真想偷笑,脸上却不敢有所表露,又是一阵板起脸来的严肃,缓缓道来:“孟恩,你就这样代我写——女儿在大都一直很想念父王,上一封因为贪玩未回信,不料父王如此伤心不安,阿盖不孝,实属不该。”踱着方步说过这几句,看孟恩顿了一下,又接着写,不知是听我所说上封信的情况有所感触,还是在遣词行文上有思考,龙飞凤舞几行之后,抬眼看我,示意继续,我领了意,抿一口香茶,方启唇言道:“得父王之信,字字感动,阿盖看后恨不得马上飞到云南与父王相见。惜在大都仍有几件未了之事,也阻挡不了女儿归心之切……不得已暂定于白节启程向南,”说着说着似乎有些逻辑不清,好在看孟恩并未被打乱的样子,我也硬着头皮继续:“阿盖定当在白节向皇帝请辞,到云南承欢于父王膝下,以尽孝道。”



孟恩又是几个龙飞凤舞,我凑前一看,竟是一手漂亮的颜体,想来这元代推崇汉学真不是盖的。再看内容又是一惊,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孟恩不仅把我所说完整记下,更是用词得体,逻辑清晰。那种对仗和措辞,不是我这种古文外行一下子能忖出来的细致。一个开心,也学着江湖人士般稍显“粗鲁”的抱拳道谢:“有劳孟恩少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郡主客气了!”孟恩也见我似乎结了文,又撩下几笔作尾。看他拾起毛笔信手拈来的样子,颇有文人墨客之风,却多了一些英武的影子。



待墨干,他双手交着,悉心叠好,放入信封,后面盖上红泥,暖暖地放在我手心。一连串行为贴心具体,我也以目光传送感激,同时应和孟恩水般柔情。



拿过信,翻来覆去又检查了一遍,转身移步到李紫龙边。他见我过来,忙站立垂目待命。我敛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一副微笑来得既庄重又很职业化,双手奉上信件,方启朱唇曰:“烦劳你转告父王,阿盖请他一定要注意身体,女儿很快回来。”



“郡主言重了,此乃臣分内之事。诚孝能感天,王爷身体一向安好,请郡主放心。”李紫龙接过信,马上从怀里掏出羊皮包好,又放进怀里。想来古代装东西习惯装怀里和袖子里,还真是不方便,长途跋涉,还得用羊皮防水,更是不容易。



李紫龙收拾妥,再拜孟恩与我:“王爷有令,臣自是不敢多留,就此告辞。”



啊,这也太辛苦了吧,匆匆往大远地来,没歇多长时间又得匆匆走了。可能是怕信半路会出差池的缘故,这样一来一去,中途连人都不换,这梁王也太不人性了!



我心里嘟哝着,心想说“壮士请留步,用过晚膳再走不迟”之类的客套,又怕举动不妥,许是不兴这样说,只得浅鞠一躬:“有劳了!”偏头唤:“塔娜、哈斯,送李信使!”



虽有谢意,但限于地位不容易表达,总有些不是滋味。伴着夕阳,只得最后站在院口,目送李紫龙急匆匆上马离开。蹄声渐远,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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