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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侧妃不为妾-第14章

小说: 侧妃不为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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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聚焦。



我心里猛然回忆起那日月香吞吐未完的话,直觉告诉我,正与眼前之状有关。蹑手蹑脚,每试图走近一步,内心的凄惶就忍不住增加一分,开口请安,语调却意外地有些沙哑颤抖:“阿盖……拜……见……”



未等我话音落定,忽的耳边一阵锐声尖叫。我脑中也突然轰然巨响,寻声望去,皇后娘娘素净的脸惨白如纸,大楞楞地惶睁着两只失神的瞳子,骇到极点。继而表情抽搐扭曲,颤抖着变成痉挛,仿佛连最后的神思,也彻底崩溃……



“失心疯”、“失魂落魄”……我心中恐惧,脑中旋转的全是过去在书里看过的名词……“是‘神经紊乱性心智缺失症’!”惊愕之余这句话已从我嘴里脱口而出。顷刻间,皇后连绵不断声嘶力竭的哭喊,悲鸣,绝望而凄厉。一手把小袄抓成一团,一手狠狠抠进泥土之中,手臂一扬,指甲断裂血流不止……我飞也似地奔过去,如铜墙铁壁般紧紧压住她的双手,泪水却已糊满了眼眶,用尽力气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我的声音充满惊骇、悲伤,甚至愤怒,喊到声音沙哑,却迟迟没人靠近。难道这就是后宫的禁忌么?这就是众人不敢理会和提及的秘密么?最起码的人性在哪儿!



我愤愤地想着,心如寒冬一般凄凉。手臂下的皇后痉挛越发强烈,摆动之余,身体随之崩溃。我眼中的悲伤无声地变为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延春阁再没人敢管敢理会,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看着双目颓然颌上又突然睁大的皇后,我的心被快刀凌迟着流血。



“皇后娘娘……为了您不要伤害到自己……阿盖得罪了。”一把胡乱抹了自己脸上的泪,我从腰间抽出长长的腰带,把她的双手从后面捆好,匆匆一福身,几滴豆大的泪珠被泥土吸入。



我疯狂地向外跑着,秋风凛冽地刮得愈大,脸就像被刀片细细地划着一般疼痛。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整个延春阁的奴婢太监跪了一地,抖动着头也不抬,我所经之时,众人无不怯怯发抖。



“没用的奴才!”我面色铁青,嘴里第一次如此怒斥,眼泪却再次不争气地流出。无助,无奈,无处可去……我现在能找到谁呢?谁又能帮我呢?孟恩……他无召是不能入宫的……那么现在也必定不在……



爱猷识理达腊,脑中闪现他的疏狂……太子,这两个字……确定着他在大都宫城之中的权力!



……



当我再次赶回延春阁,身后之人无不被眼前的景状吓得目瞪口呆,就连平日张狂无忌的太子,眼眸里也流露着不可置信的惊异。



皇后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抽搐不止,口鼻之间的气息越发微弱。我强忍泪水跪上前解开先前捆着的腰绳,手指却颤抖不已。爱猷识理达腊振臂一呼,几位太医才敛了面色,合力把毫无形象可言的忽都皇后扶到寝宫。



我不想记得“奇氏党”的太子在延春阁前厅怒不可耐地握碎月光杯,我也不想记得寝宫之外出出进进的太医皆皱眉叹气……我更不想记得,Qī。shū。ωǎng。皇后贴身的侍女跪地哭喊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奇皇后会要了奴婢们的命……”



我只记得,刚进宫时帮我诊治过的老太医格鲁台心事重重道:“将军令之脉,乃异常混乱之经脉,常人难以辨听。动脉和静脉同时不停的跳动,实乃大凶之兆……”



月香跪在默泣的我脚下,自掌嘴巴:“郡主,奴婢早该告诉您,奴婢……知错了……”



“皇后娘娘她……过去经常会发作么?发作之后……又会复原?”她不停点头的脸,满是哭花的妆容,我倒吸一口气,接着问道:“这件事……皇上知道吗?”



“皇上自从看过娘娘……以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延春阁半步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为何我只感觉无尽的寒冷,万劫不复的冰冻。抬头看着星空,无边无际。那些灰色的浮云一直一直没有说话,我想,它们也许是忘记了,也许是和我一样,一样喜欢沉默地心疼着。 



我无力过问他们母子,我也不在乎爱猷识理达腊是否真的毫不知情。能肯定的是,我真正感谢爱猷识理达腊口中“举手之劳”的帮助,为此感动深深。



抬眼看延春阁之内,除了哈斯塔娜我能相信,其他的太监奴婢是否各怀鬼胎,我真的不敢多想。不顾丫头们的意见,我在自己房间里起了个小炉子,亲自负责煎熬中药,每天辗转于皇后寝宫和自己卧室之间。“安神汤”、“清心露”,泛黄的单子上罗列的,无非也是这些。皇后的失心疯,是因为心里的承受能力小于外界的压力,从而心理、行为、意志产生扭曲,此类病,没有特效药,即使开也无非是镇定的药物,只有心理治疗。心理学上有一种所谓嫁接法,就是当你犯病的时候把痛苦写在纸条上,然后烧了它,烧的同时,心里默念:走吧,烦恼走吧类似的话,相信可以管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到这里,我忽感茅塞顿开。唤塔娜备好笔墨,来到书桌边提笔列出清单,便命哈斯出宫买特制的带了香味的纸,和高不过二十厘米的小香薰炉。待她一头雾水地拿着东西回来,我拿了刀,方方正正地裁成小块,更是清香四溢。



皇后躺在床榻上仍是脸色苍白,睁开的眼里,平静大于微微能见的惶恐。我拿枕头靠在她的身后,扶她坐起,塔娜也端过药来,我探探温度还算适宜:“娘娘,今日好些了么?”



“善。”



简单的问答,每天都是如此,言语中听不出有什么差别,我仅能从皇后每天的精神状态辨别:“娘娘,阿盖给您准备了一个消遣的小礼物。”我转身拿过盒子在塌边打开,把那小香薰炉拿出来:“这是神奇的香味儿制造炉,能自己调配出各种各样的味道,娘娘您看,真的很神奇!”



皇后往前微微探了身子,我连忙把东西向前挪了些:“这小方块纸虽然其貌不扬,但是阿盖命人在里面融了不同的香料……喏,嗯……我闻一下,这张是迷迭香,还有……”我抽出张淡黄色的递到皇后鼻子旁边:“娘娘闻闻,这张是什么味儿的?”



“可是……桂花香?”



看着皇后怯怯猜出的样子,定然是来了兴趣,如此大好,我自然笑弯了眼。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娘娘的金鼻果然厉害!”



皇后的眼里透出些过往的温柔:“郡主可是让本宫拿了焚香之用?”



“嘿嘿……娘娘只猜对一半。”睿智的皇后病榻之上仍然不失机智,我也故作神秘:“这小纸的能耐,不仅限于此。着香味儿制造炉就神奇在,若是娘娘把每天心中不快之事丹书于上,再扔到小炉里焚了,每次的气味儿都会不一样呢!”“郡主果然好心思!”看着我如推销员一样宣传着,皇后微微有了笑意,却还因未痊愈而有些力不从心:“那本宫就收了这份好礼。”说完她抬眼看了我身后的几个丫头:“你们先下去吧!”



待侍婢们端着空药碗出去,我也踱步过去合上了门,转身却看见皇后泪已是止不住地流。我连忙跑过去,抽出绢子轻轻在皇后脸上拭着:“娘娘,您这是……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摇头摇得特别轻慢:“孩子,谢谢你……”



我怕她的伤感情绪再次触发心底隐疾,连忙把记忆里精油书上的内容摊出来,胡乱地解释着:“娘娘别客气别客气,这个神奇炉子阿盖也是异想天开……以前医书上看过,橙花可以促进循环,佛手柑能消除紧张,鼠尾草愉快心情,还有百里香抗忧郁,对治疗失眠有奇效……况且什么事压心里压久了不太好,所以我想写出来的话……”



“嗯,本宫知道了。”皇后打断我吞吐的时候,已经止了泪,回返不问世事的神态:“郡主真是剔透玲珑心,本宫会每天照做的。”她抚着我刚才涨红的脸:“以后煎药什么的活交给下人干吧,他们……虽然胆小怕事,但平常的琐碎,还算信得过。”



“诺。”



自始自终,皇后也没有向我提及她自己为何会失态发疯,我心里不敢猜,也不忍去问。事情也真如月香所说,过去之后,恢复后再没有一点当初的样子。一切都如没发生过一样,爱猷识理达腊把消息封锁得极好,没有人再提及过。忽都皇后疯症发作一事,只像是众人巧合地做了同样的梦,梦醒之后,没有人会要求自己记得。



我记得,塔娜说话的时候,泪珠转动若宝石:“皇后娘娘的儿子小真金,两岁便薨了……”



那时,我在房里学着丫头们的手艺,有模有样地绣着一个小荷包。许是惊愕所致,手指被绣花针扎得一片猩红,任塔娜在一旁手忙脚乱,我却脑袋轰然,一点疼痛都没有……



都言“哀莫大于心死”,我却说,哀莫过于心不死。如果皇后的心已随早夭的骨肉死去,那么她就不会伤心至今了。



我多么希望所有的不幸,都从来没有发生过,然而,我只是一个无力到连自己都主宰不了自己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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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附庸恭送



在历史的道路上,路过,然后无力地看着那些人,那些事而已。



哈斯那副稚嫩年纪却老练的管家方式,早熟得已然不像普通的丫头,让我连连侧目不止,继而有些惊愕。相比之下,塔娜只是每天负责我的饮食起居,练毛笔字时她总研出细腻的墨,铜镜前她梳头佩饰的功夫也不差,哪天我兴致来了,和她说起现代人才知道的星座什么的,她起先一脸不解,后也蛮耐心地听。久而久之,我感觉和塔娜更为亲切些,高兴的时候,总忍不住轻轻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自爱猷识理达腊把他和孟恩的“无良交易”自白之后,我一直对这两个容貌神似、性格迥然的异母兄弟没什么交集,说是回避,更像逃避。想那日听到孟恩负“我”,我都气愤得有些难以自持,若真是那从小陷入他温柔如水的押不芦花,岂不是会难受得痛彻心扉?让我这一实际年龄大上十岁,又经历过生死的现代女性来顶替,也罢也罢。



而那自大狂爱猷识理达腊,自那次求助于他,我也算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然而他并未在意,许因为初始也是其母之错,他也颇给忽都皇后脸面,没有对延春阁再有任何为难。几次皇帝传召下来,有时遇见爱猷识理达腊,他总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终而没有机会。也许他想对过去有所解释,又或许他和她妖娆母后的什么阴谋阳谋要表达……而这些,我已经无所谓了。



从夏到秋,我最长的时间却只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呆呆地想些没有结果的问题——比如那过去的阿盖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到了我那将死的身体上承受癌症的痛苦?又比如欣赏自己如花似玉的美貌,遥想这押不芦花早逝的母亲可是个大美女,并且云南那素未谋面的梁王老爸也是个美男子么……想的最多的却是,穿越到她的身上,从此要为她面对多少呼啸而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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