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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侧妃不为妾-第13章

小说: 侧妃不为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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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也来不及多想,不知道所为是否欠妥。



 有了我的这个台阶,李春英也很给面子,并无多拘谨,再拜,尖细之声如约而起:“奴婢谢皇后娘娘,谢阿盖郡主赏赐!”



 皇后做了一个起来的手势,言:“嗯,退下吧。”又对软榻边的奇皇后礼节上言道:“本宫还有几件小事,先行告辞。”



 奇皇后却是一扫刚才懒散的状样,一句:“臣妾恭送皇后”后,媚眼一抬,几个丫头太监便也随着她,一同把我们直送到兴圣宫门前。皇后倒也没有礼拒,锦步先行,大方不失应有的风度,跨过宫门坎站定,面带温柔如水的微笑,方对送随的奇皇后道:“奇皇后不必多送。”



 “诺,”奇皇后听闻也止了步,弯腰行了礼。



我见今天虽然几次让我心情忐忑,但总算有惊无险,实是可喜可贺,学着姿势也向奇皇后行礼,方欲行,太子那颀长的身影再度闪现在前方不远处。



 宫门外窄窄的丁字型巷子,红色砖墙琉璃瓦。



 皇后和我,爱猷识理达腊,奇皇后,似一个三角形的距离,泻下长长的影子。



 腰前浓墨似的黑玉流露神秘,它主人那神似孟恩的面容,一样刀削般的轮廓,却不含半点温柔,稍尔,开口仍是半分不让的高傲:



“母后,儿臣有事,要与阿盖郡主详谈。”



第十六章



支开下人之后,几折几回,像跟屁虫般步步紧跟那骄横的步子,却并非本意。我只是过于好奇,那位傲慢太子的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前方绛紫色长袍下的神秘人物,迈着方步自顾前走,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仿佛笃定我一定会碎步紧逼,连转弯时的侧目都不曾有,更别说回头一瞥。



我自从穿越到阿盖身体之上,虽无万人膜拜,但也还算有头有脸,现在落得顶着日头跟在他人身后快走,几次想弯腰揉揉发累的膝盖都不得,如此冷落对待,我自是在心中骂了这厮N次——这般不“怜香惜玉”的行为,那高傲的脸哪里写的是自信?分明是恶心的自大!



实在是走不动了,第一次嫌这大都宫城简直大得不像话,再也不想拖着步子没完没了地跟着了,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简直莫名其妙:“爱猷识理达腊,你这个自大狂!你要带我去哪?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然而他只是停下,并未转过身来,半晌未动,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刚才那一喊仅算我又热又累后的发泄,现在这么一静,心里说真的还挺发毛的,我就一良民,没作什么孽,怎么就老惹到这些恶势力呢。正想着,前面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你究竟还是受不了的。”



不听见还好,这句不阴不阳的话传到我这,竟是如此刺耳。敢情刚才我被折腾这大半天,只是自大狂做的一个名为“阿盖是否会爆发”的无聊试验?!好,陪你玩就是,也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二十一世纪的鱼肉,是怎么和你一元朝的刀俎斗智斗勇的!



强压心头的怒火中烧,提升嘴角灿灿一笑,温柔悦耳之声甜美得不像是我能说的,却生生从我的樱桃小口缓缓吐出:“阿盖愚钝,不知太子殿下所为何事?



“哦?”他显是小小吃了一惊,轻挑剑眉转身看我,眼却出奇不带疑惑,像是有些预料似的颇有深意,紧紧端详我的神情。许是我真未变了脸色,他看后又转向一边:“你越来越不像当年无礼蛮横到,死皮赖脸地问恭愍王讨那宝塔失里王妃的羊脂玉镯子,那个女孩……”



 原来那镯子真来头不小,听得我偷偷倒吸一口凉气,正色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天地之大,时日虚长,变亦不变,不足奇也。”



 他那脸分明的棱角似乎微微有些纠结,却强制不露显,伸手托起我下巴,又甩手放下,浅踱两步,忽而一笑:“哈哈哈,好一个‘变以不变’,那小王倒是要问问你,现在你变得如此释然,为何先前一路却走得忐忑慌张?”



 “回太子,皆因‘好奇’两字所害。”我轻轻福身,接道:“阿盖心中有几个疑惑为了,冥冥之中预感所指,太子会为阿盖一一解答,所以虽然心有不愿,却还是尾随而至。”两句话全扫十四岁女孩应有的天真稚气,我特意让语气多了几分隐藏的威胁,话已至此,看你小样儿的还要玩什么把戏。



 “既然如此,小王这里有一个交换秘密的游戏,你如果猜得出我心里所想,郡主想知道的,小王自会全盘托出。一个换一个,你我都不会亏,不知郡主可有兴趣同小王一玩?”晕,这种“游戏”都想得出来,还真小看这自大狂了。我尽量用不鄙夷的眼光,横扫那张不讨厌的俊俏脸上露出的得意,边诅咒边纳闷造物者怎么要让有着似孟恩阳光简单的面容,却充满神秘。



 “太子请问。”



 爱猷识理达腊轻俯身,使得能与我直视:“郡主猜猜,小王最想要的东西,会是什么?”言毕,那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坏笑。难道想误导我这样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而傻乎乎的把答案理解为自己?才不可能,我也还之一笑:“就这么简单?爱猷识理达腊太子?”



 他听后更得意,随手把玩起我发髻上金步摇的羽翼:“就这么简单,押不芦花郡主。”



 轻轻躲开他的把玩,我站稳抬头与之对视,自感目光坚定无惧无恃,一字一顿言道:“太子觊觎的,只是两字而已。”



“何两字者?”



“天下。”



爱猷识理达腊显然是吃了一惊,星目流转千万诧异凝于我之上,久久不散。我亦不避,继续肆无忌惮与他对视,古来上至君、王、子、臣,下至黎民百姓,皆有觊觎天下之野心之人,皇帝左右之人更甚。如今朝廷岌岌可危,四面楚歌,当今皇帝却不善政事,你爱猷识理达腊平日如此心高气傲,自然也逃不出这个准则。你目中无人,难道还会无天下?现在看你这神情,我料想,自己大胆所猜,着实正确。



“哈哈哈哈哈,押不芦花果然不是寻常女子。”爱猷识理达腊敛了满脸的诧异,换来几分满意的笑,又言:“请郡主出问,小王心服口服,自会详解。”



我听后豁然淡定,既然有这句话安心,就不可能让步,心里的不解步步紧逼:“你与孟恩以我当砝码交易,阿盖只是好奇,对你而言,我算什么?”说完这句话,清清楚楚,嘴上的不含糊却剜得心头好疼,想起那千依百顺的孟恩,又想起那日太子那句“孟恩于你,换取小王一举荐”,眼前就好似蒙上雾气般模糊……



“在小王看来,过去你只是一个颇有才气的藩王丫头。现在,大明殿赐名一事之后……我只觉得,你逐渐成为了,让我惊艳的女人。”



爱猷识理达腊一顿,着有深意的观察我表情,轻握我手,却不着力,又示意我到前面几步的石椅上坐定,继续说道:“孟恩自你进宫后的疏远,几次短短见面,皆畏首畏尾,为何?如你所说,小王觊觎的是天下,那孟恩只是觊觎心底一梦。他明知你远去云南之后,以他的地位,和梁王现在对局势的不信任,提亲娶你回大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顺水推舟给我,换得那领兵作战之梦,倒也有道理。”



我早料到阿盖的父亲如此一举,是对大乱的天下着实担忧,掌上明珠难得召回,怎么可能再送走?但是孟恩,既然知道结果,为何还如此温柔待我?他是第一个在这个新到的世界待我如此之好的男人,谦逊温柔,心有灵犀,却最后只选择成就他自己!



现实的句子残酷得让人心滴血:那些最终会让你陷进去的,一开始总是美好。



如此一想,我先前的神游自是落得一地心碎。爱猷识理达腊眉头微蹙,拉回我思绪,继续言道:“如今战事频急,与察罕帖木兒西下军会合不易。母后为恭愍王处死奇辙小舅一事,十一月欲出动一万大军攻打高丽,使得恭愍王废帝。此征之将,小王已向父王举荐孟恩。”



“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孟恩舍阿盖而取带兵打仗者也,他的取舍,亦是有他的道理。”话的平静加冷静,不像是二七少女该有的理智。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一切只是爱猷识理达腊的挑拨之词,可想起那日孟恩与我说起怀才不遇的苦闷,一切都豁然开朗了——生命中处处是岔路,终究是选择,只是,你选的不是我。



“这场交易似乎不公平,一是你从小素与孟恩交好,并不待见小王,其因在你;二是梁王虽掌有十万蒙古骑兵,山高路远,大都应急作战,很难调取。与梁王联姻,按如今的形势,于我无益。四处贼起,城池失守,我只有听从母后之命,与高丽福安府院君权谦如之女联姻,集结势力既能与恭愍王抗衡,又能压制中原的乱臣贼子。此之弃你而选她,其因在我……”许是心里有愧,爱猷识理达腊越说越失了原有的傲气,更多了几分无奈:“但是近来,你愈是令我欲罢不能,徘徊辗转,今日解惑于你,实则解愧于己。”



我听得郁闷,脑子也早被着两个男子闹得昏乱,情急这下,不顾他太子的身份,草草打断:“够了!太子殿下的意思,阿盖已经明白,非左非右,阿盖终是空空如也。今日太子所邀之详谈,看来已是完成。阿盖身体不适,如无他事,欲向太子请别,先行告退!”



自大狂根本无视我起身欲行的架势,不阻拦,也不言“留步”,只是自顾自装没事般说道:“非也,小王今日详谈的目的,只是深知一切都将有变,取决在你。与他交易,而对你有愧,若是你选孟恩,小王自当而后于出兵前加以阻拦,给你给他机会;若你厌了那负心之人,所选是我,男子娶妻纳妾也属正常,小王定与母后商量孰正孰侧。述完我与孟恩的选择之后,想问郡主一句:你将如何选择?”



彼年豆蔻,谁能许谁地老天荒?



我心里自嘲着,转身之势,亦是我行我素,思忖中徐行数步,回头莞尔:



“回太子,阿盖所觊觎的,非你,非他。”



望读者大大多多给偶留言喔~冬天快乐!



第十七章 皇后心疾



秋天的大都尤其美丽,我虽深居延春阁偏殿,却也能从红墙琉璃之边的高树,与深远的蓝天窥得深秋之美。



季初,哈斯也已为我打点好原住院落的一切,遣走家奴之后,又用马车带过几箱阿盖常用物、家财等,浩浩荡荡搬至延春阁。那种架势,连宫里的老宫女都不曾见过,私底下悄悄议论,是不是忽都皇后已经把我当自家女儿看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给皇后一点点贴心的感觉,我只知道,那天我无意看到皇后独自悲泣时,自己的心感同身受般疼痛。



梧桐在秋日飘落着枯黄的萧条,夕阳泣出的血色把整个院子染红。



我揉疼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是整个宫中最为端庄尊贵,她是如此淡泊宁静宠辱不惊,她的“面无表情”,是她最常有的表情……



可是现在,一抹清淡,浑然天成,忽都皇后颓丧地坐在泥地之上,手里紧紧攥着一件幼儿淡黄色的小袄,眼神一直在秋风里散着散着,不曾聚焦。



我心里猛然回忆起那日月香吞吐未完的话,直觉告诉我,正与眼前之状有关。蹑手蹑脚,每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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