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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是谁的劫(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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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地看着江暮生,他让我感觉刚才的事情就是一场虚幻的梦。我低下头,看着手中那串沾满了孜然和辣椒的烤鸡翅,咬着牙对自己说:不管是梦还是真!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个人!我也再不要见到那个人!(2008/2/3)
  
                  千金难求一诺
  25、千金难求一诺
  
  我记得很清楚,我过完二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就认识了陆小佳。
  
  那一天我还不知道他叫陆小佳,只知道他是个胡子拉碴的小混混。当时我胡扯一通把他那帮小混混吓唬走,还以为事情就那么结束了,没成想却惹来了一个魔人精。
  
  今天是我二十九岁生日的第二天,我的心从一大早就开始砰砰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又偏偏什么蛛丝马迹都寻不着。
  
  江暮生看着我的样子皱了皱眉:“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拿起化妆镜看了看,苍白的脸色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我赶紧找出妆盒扑了一点腮红,藏起心虚埋怨道:“还说呢,昨天疯到那么晚,今天又起那么早,我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江暮生果然愉快的笑了笑,把我抱进怀里轻声说:“要是觉得累就别去上班了,咱们现在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急需要你解决。”
  
  我瞪着眼睛讷讷道:“什么事?”
  
  “宝宝的事。”江暮生满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却垂下眼帘闭上了嘴。
  
  原来他是想让我给他生孩子。照理说我们俩的年纪也都不小了,生个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江暮生一向不是那种子嗣观念很强的传统男,当初说不急着要小孩的也是他。
  
  我猜测他现在的转变还是因为我,他是想用孩子来拴住我。我没有立场批评他的目的不单纯,因为正是我的浮燥让他不安。但是我也不能因为理亏就妥协,我的人生还是要由我做主。
  
  于是我一转身从他怀里溜出来,拿起皮包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说:“这个提案倒是能考虑,为了慎重起见咱们先考虑个两三年之后再议。”
  
  我听到江暮生无奈的叹息声,之后又急忙追出来:“等我一下,我送你!”
  
  我举起手中的车钥匙,冲他晃了晃:“你忘了,我自己也有车!”
  
  我的新车是银灰色的奥迪TT,是江暮生昨天送我的生日礼。
  
  每次在电视里看到这款车的广告我都会砰然心动那么一下下,现在他就在我的掌握下,一上手他就牢牢地抓住了我的心,我感受着他一级棒的操控和速度,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
  
  一辆黑色摩托车风一样从我的左侧擦过去,我甚至没察觉到他是怎么超的车。但是那驾车的身影却像闪电一般的划过我的心,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控制着方向盘向那阵黑色的旋风追过去。
  
  黑色的旋风穿行在五颜六色的车海里,银灰色的刀光追着风的脚步扑过去,一前一后的追逐碾碎的,是半年多的刻骨想念和痛恨。
  
  我就像中了邪一样直着俩眼猛踩油门,跟着黑旋风七拐八拐不知追了多远的路。可是我的TT在车流如潮的大街上根本就跑不出它的动力优势和加速度,不管我怎么较劲怎么着急,我的TT小跑跟那辆黑色的雅马哈始终都保持着一段距离,不会拉太长也从没有太接近。
  
  终于驶上了一条宽敞又清静的街,我给足了油门猛提速,眼瞧着就要追上那辆雅马哈。谁知,那雅马哈突然一甩车头面向我,一动不动的停在那,就好像是在等着我往上撞。
  
  幸好我的速度还没有打到头,幸好的的反应比较快,条件反射般的一脚把刹车踩到底,我那即将飞驰的TT就愤怒地尖吼着,托着长长的刹车线硬生生地停下来,差一点就撞上那辆雅马的前轱辘。
  
  我惊魂未定的喘息着,心脏跳得比刚才的车速还要快。
  
  那雅马哈上的黑衣人早就下了车,走到我车窗前敲了敲。我瞪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虽然也是张英俊而年轻的脸,但绝对不是陆小佳。
  
  我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然后才打开车门咧开嘴冲那小帅哥灿烂的笑了笑,柔声道:“不好意思,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小帅哥一挥手拦下来,他也咧开嘴笑了笑,只说了一个字:“请。”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没听清,可等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才知道原来我的预感一直都没有错。
  
  从我此刻站的位置往路边看过去,是一幢三十几层的写字楼,那写字楼看上去很高档,红外线的玻璃门足足有六米宽。
  
  此刻,那玻璃门前面的空场上站着很多人,这些人站的位置不一样可脸上的表情却都一个样,每一个都咧着嘴兴高采烈的往我这边瞧。那边不光有人还有花,玻璃门的两边摆满了大号的花篮,五颜六色的鲜花在人群里争奇斗艳。花篮的中间还铺着红地毯,那红地毯从门口铺过来,一直铺到了马路边。
  
  此时那条红毯上,正有个人款款的向我走过来。那人衣冠楚楚英挺俊朗,身形洒脱笑容不羁……那不是陆小佳又是谁?
  
  我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遇到陆小佳,我更没想到过陆小佳会如此光鲜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一直盼望着他能遭到报应要多落拓就有多落拓,最好是他在要饭的时候遇到高贵的我,我抬着下巴皱皱眉,甩下个千八百块给他当小费,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半年来这样的梦我不知做了多少回,每一回的结果都差不多,全是我站在高处斜睨着他,他却痛哭流涕的抱着我的脚裸一边忏悔一边抽自己的嘴巴子。
  
  今天这场面显然是大大的出乎了我意料,乍一瞧见我竟有一点发懵。直到陆小佳站在我面前,我才咽了咽口水回过了神。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百九十天,从今天起,就算你离开我九天我也不答应!”
  
  这就是我们分别半年后第一次见面时,陆小佳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紧闭着嘴盯着他的眼,大脑却在飞快的转。从那天我们在医院分开到今天,整整是一百九十天,陆小佳把这段拿出来煽情,不知道又要耍什么招儿。
  
  陆小佳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木然没反应,竟微笑着牵起我的手,大踏步的沿着地毯往回走。
  
  我第一个反应是想把手抽回来,可紧跟着第二个反应就掌握了主动权,我干吗要拒绝,我干吗不将计就计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于是我被动的任他牵着走,既不高兴也不怒,心里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我似乎感觉到有一颗小小的种子从我心里破了土,长出来一颗怨毒的苗儿,那苗儿是从恨的种子里发的芽儿,得用报复的甘露来浇灌。
  
  我的手在陆小佳的手里渐渐的热起来,我的眼睛立刻发出了光。
  
  陆小佳拉着我在那玻璃门前停下来,周围的人就拍着手掌纷纷围上来。
  
  我刚才竟顾琢磨陆小佳,一直没看见门眉上还挂着条横幅,横幅上没头没尾的写着六个字:千金难求一诺。
  
  我扫了一眼就看向陆小佳,陆小佳没理我却松开了我的手。这时候我们的面前拉起了一条红彩带,一个女孩子端着个托盘儿扭到了我面前。
  
  我就是再糊涂此时也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阵势分明是等着我剪彩,那么这新开业的公司老板难不成就是陆小佳?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清楚,这端托盘的女孩子就又让我吃了一大惊,那女孩子一双桃花眼,虽然在对我笑,可那笑里至少藏着五六把小飞刀,这不是谢小芸还能是谁?
  
  我瞪着谢小芸发了几十秒的呆,紧跟着也摆出一张笑脸冲她点了点头:“真想不到你也会跳槽。”
  
  谢小芸撇了撇嘴角笑出了声:“你是不是没想到跳槽后还能遇上我?”
  
  我继续边笑边点头:“说实话要不是今天看见你,我都记不起还认识过你这么一个人。”
  
  谢小芸脸上的笑容有点干,我看见她眼睛里的火苗就要窜起来,我笑得反而更开心。
  
  陆小佳从谢小芸手中的托盘里拿起剪刀递给我,我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心想管他唱的是哪一出,先陪着他走完过场再看看他怎么说。
  
  就这样,我连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参加剪彩都没搞清,就给这个不知名的公司剪了彩,而且从始至终,我都没跟陆小佳说过一句话。
  
  其实我一直在偷偷地盘算着,我周一诺扬眉吐气的日子,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2008/2/13)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跟朋友们道个歉!休息了一个假期,都没有更新,实在该打!
不过我会努力的,从今天起,争取写得快一点。 
                  九尾狐和九命猫
  26、九尾狐和九命猫
  
  《一诺咨询策划公司》就是这个新开业公司的大招牌,公司的办公地就在这幢写字楼的二十二层。
  
  陆小佳说这公司的半个老板就是他,另外半个是朱焕焕。我没说话却冷笑着撇了撇嘴,哼!当初也不知是哪个混蛋说自己绝不吃软饭,可现如今呢?这吃软饭的胃口还真不小,一张嘴就吃出个公司来。真该扒开他的嘴,看看他的牙齿是什么材料!
  
  我只听说女人说过的话不能信,原来陆小佳这种男人说的话,就连听的价值都没有。
  
  陆小佳一定也看出了我心思,赶紧补充道:“你可别把这事想歪了,朱焕焕虽然给我出了六成的钱,可这公司却是我一个人在动作。所以,这公司的股份她只占四成,公司所有的事务都是由我做主。”
  
  我终于忍不住,很不以为然地说了重逢之后的第一句话:“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反正你跟我也没关系。”
  
  陆小佳嘻皮笑脸的凑过来:“怎么没关系?我做这公司就是为了你,你看这公司的招牌都取了你的名。”
  
  要放在半年前听了陆小佳这番话,我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扑进他的怀,可是今天听到这些话,我连分辨他话里有几成真的欲望都没有,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颗颗的鸡皮疙瘩前赴后继的顶出来。
  
  我不错眼地盯着陆小佳,紧闭的嘴里狠狠的磨着牙,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还真是一丁点儿也没认识过眼前的这个臭小子,想当初他那么样无情的摆了我一道,不仅占尽了便宜还把我的尊严都给剥光抹净了。可此刻他这么样面对我,愣能装得没事儿人一样接着跟我耍花腔。难不成他真把自己当成掠尽天下美色的大情圣?或是把我看成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任他摆布的痴情女?
  
  如果他陆小佳真的是这样想,那他可就是大错又特错,我这种人虽然算不上太聪明,但是起码还懂得不会在同一条河里湿了鞋。
  
  想到这儿,一丝邪恶的快感涌上了我心尖,他能什么事都当作没发生,我也能什么事都不再提。上一次我栽在他手里,那是我没有心理准备让他逮了空儿,这一次我心里有了数,这场仗鹿死谁手可就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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