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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谷撞桃花(耽美 美食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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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沈瑜一路都喜滋滋的,简直合不拢嘴。
殷远笑骂了句“没出息”,自己心里也高兴,甚至开始盘算路线了。
忽然间沈瑜想起一桩往事,便直接问:“先前你遇着我的时候,是去扬州办什么差?” 
殷远叹气:“还不是那位听说扬州有样烧饼滋味美甚,想尝尝看,便叫我去一探究竟罢了。”
沈瑜头一回知道殷远还要管这种事,也不知道他是幸还是不幸,一时唏嘘不已,殷远却笑:“这其中恐怕还有那位几分私心——看我在京中无趣,寻由头打发出门罢!”
圣旨耽搁不得,自回别院之时起,殷府上下就开始忙碌,为了此次远行做准备。
来来回回的,终于定了日子,剩下的一应杂事,都交给茴香去操办,殷远反倒清闲下来,整日不是跟沈瑜缠绵不已,就是欺负小狐狸玩。
沈瑜清醒过来后,对小狐狸更是爱不释手,时时惦记着,将它一身皮毛养得愈发油亮,看着威风极了。
出发前一日,府上来了人。
沈瑜头天贪杯,身上不爽利,便没怎么关心,躺在床上歇息。
等殷远回了卧房,一脸笑意对沈瑜道:“有口福了,陆虎着人送来了几近上好的肥蟹,晚上便赏月吃螃蟹吧。”
沈瑜一听有肥螃蟹吃,顿时就有些口水横流,顿时精神了不少。连小毛球也像听明白,兴奋地围着屋子直转。
到了戌正,圆月初升,堪堪爬到桂树枝头,看着有几分趣味。
院子里已经摆上了酒,就在桂树下的石桌上。沈瑜和殷远对坐,小狐狸安安静静趴在脚边,空气中是桂花甜甜的香味,他只觉得心里平静安宁,幸福极了。
酒是绍兴状元红,已经烫得恰到好处,沈瑜浅浅倒了两杯,见那酒液琥珀色,透明澄澈,散发着馥郁的芳香,便知定是好酒。
一杯下肚,全身上下就透着暖暖的舒坦劲儿。
两人对饮片刻,只偶尔交换只字片语,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默着,却分毫不觉难受,反而有一番别样的和谐气氛。
“少爷!二少爷!”茴香一阵笑语,沈瑜循声而望,见他笑吟吟已经端着四五只螃蟹上来,顿时来了精神,一瞬间完成了处子到脱兔的蜕变。
蒸笼里的螃蟹,几乎个个有巴掌那么大,蒸得红光透亮,连蟹腿都很饱满。
说起蒸蟹,殷远嫌活蟹入锅,犹如炮烙,太过凄惨,都是先用淡酒入盆,加水和椒叶、葱姜汁、菊叶汁,令蟹醉到不能动,才扎好入锅。如此炮制,鲜味尽出,美甚。
沈瑜跃跃欲试迫不及 待,殷远便先替他拿了一只放在面前的盘子里,笑道:“怕凉了,先拿四只,吃完再取吧。”
蟹要自己动手剥着吃才最是美味,这事沈瑜和殷远都认同,自然互不客气,动手自剥自吃起来。
殷远喜欢不时沾点儿碟子内的橙醋,而沈瑜什么佐料都不要,单单吃蟹的鲜味。两人互不干涉,倒也相映成趣。 
金秋的肥蟹,蟹黄是黄澄澄的,鲜香细腻;蟹膏白腻,丰腴圆润。俩人都是能手,动作极快,却一点儿没漏,吃过的蟹壳干干净净,令人惊叹。
两只下肚,沈瑜已经有些饱了,可他馋着锅里剩下的,并不肯就此罢手,慢慢喝着烫好的黄酒,等略作休息再战。
可怜小狐狸,一直眼巴巴看着两人吃,谁也没顾得上扔给它一只半只的,直到螃蟹被扫荡干净,小狐狸终于生气了,跳入沈瑜怀中撕扯不已。
沈瑜这才记起它,安抚性地揉了揉它的颈子。等新的螃蟹端上来,先丢了一只给小狐狸,这才作罢,看它欢快地扑上去,笨拙地上去就啃,哈哈大笑。
到最后,沈瑜一人就吞了四只,殷远有些担忧此物过寒,留意了半日,见他并无异状才放心,却又忍不住取笑:“看来做老饕也得有副好肠胃。”
出发当日,马车早就备在门外等候,沈瑜和殷远吃了早饭,便开始准备。
这时他发觉找不到小狐狸的踪影了。
他本来已经和殷远商量好,要带着小狐狸一起出行,还因此接受了种种不平等的条款。哪知眼看就要出发了,却弄出这么一件事。
沈瑜心里焦急,立刻发动全府上下,几乎将前厅后院翻了个遍,最后沈瑜不得不承认,小狐狸不见了。
“会不会走丢了?”沈瑜很担心:“要么遇到歹人……” 
殷远轻轻抱了抱他,安慰道:“白狐最通人性,想必是不愿远离家乡,回山林里去了。”
沈瑜想想小毛球平日精明的样子,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再加上它出现时就那么突然,此时自行离开,也不应该令人吃惊。
“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说一声,真没良心。”沈瑜埋怨了一句,却饱含不舍之情。
然而出发在即,容不得多耽搁,沈瑜只能满怀遗憾地放弃了。 
俩人这回出门,皇帝为表重视,欲派一堪称壮观的车队,光马车就有四辆。
殷远得知这个消息时,忍不住扶了额,最后几次上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人若太多,寻访美食多有不便云云,这才让皇帝打消了念头。
他只留下一辆马车,两匹骏马,还有两名车夫兼护卫。
宇青祈蓝各骑一匹马,而殷远与沈瑜乘马车。几人只带了些随身行李和足够的盘缠,可谓轻装上阵。
这次出行毕竟身负皇命,不比上次悠闲。
俩人一路所见之物先由殷远细细研究,再由沈瑜详加记录。不知不觉过去月余,食谱就已经攒了好几份。
有用芝麻磨成的“芝麻豆腐”,天花粉和干葛做的点心“玉露霜”,山药、栗子和羊肉熬的“金玉羹”,莴苣做的青翠诱人的“脆琅”……从点心到菜肴,挺齐全,俱是各地特色之物。
再加上沈瑜闲暇之时,将从前吃过的菜品也一一补齐,看着也收获颇丰了。
写到“牡丹宴”,两人难免想起了洛阳,索性决定顺路去探望陆虎。
陆虎听说二人要来,早早就备好了客房。等殷远和沈瑜到洛阳的那日,他竟一口气带人迎了数里远。
沈瑜见陆虎浑身上下喜气洋洋地,一问才知原来他夫人林仙芝有了身孕。
“真的?!”沈瑜惊喜极了,他见过两个哥哥的孩子,都是粉嘟嘟的小肉团,一戳还会笑,可好玩了!这下听说陆虎也要有孩子了,沈瑜倒比他本人还高兴。
“大夫瞧过,说都一个月了。”陆虎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殷远在一旁看着,开始也在微笑,后来便慢慢安静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沈瑜觉察到了,拉拉殷远的手道:“允之?”
殷远笑笑:“你二人杵在这里也不嫌累,边走边说吧。”
陆虎连连自责,引他二人入城,一路又顺便和殷远说了生意上的事。沈瑜对这些不感兴趣,正好四处看看,生出了许多故地重游的感慨。
陆虎的宅子如今改名叫“陆园”,内里诸多景致也都有变动,粗犷大气中多了些柔美细腻,想必是陆夫人的功劳。
他们二人都算是故人,因此林仙芝也出来招呼。沈瑜见她脸上笑意盈盈,越发娇美,显然生活安稳,心里更是高兴,从行李里翻出一个玉雕的小狮子,说是送给孩子的见面里。
林仙芝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推辞,接过来收好了,只笑言:“这礼行得甚早。”
当日陆园办了酒替殷远和沈瑜接风洗尘。
桌上都是洛阳名菜,特地请了生风楼的大厨亲自出马,道道色美味鲜。
席间有道菜叫橙糕的,橙黄晶莹,又酸又甜,清爽可口,颇为令人新奇。据大厨说这是生风楼的新菜,取鲜橙数个四面用刀切破,入开水煮熟,取出后去核捣烂,加白糖,再用纱布沥出汁,盛放在瓷盘里上火炖到粘稠,等凉了结成冻就成,切成小块吃。
沈瑜觉着滋味实在是好,就兴致勃勃地记了下来,等随后殷远琢磨几次,弄清楚火候配料,《食录》上便又多了一道菜。
两人夜里自然在陆园歇了。
沈瑜躺在床上,将自己缩进殷远怀中,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头顶传来声音:“阿瑜。”
“嗯?” 他迷迷糊糊地应道。
“你喜欢孩子么?”殷远沉默片刻问。
沈瑜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但还是回答:“喜欢啊,可好玩了。”
“你与我在一起……”殷远低低呢喃,“是不会有孩子的。”
原来半夜不让自己睡就是为了这个,沈瑜气恼,挥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发什么傻,我当然知道!和你在一起,该想的我都想过了。”
沈瑜的双眸亮晶晶的,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沈家也不指着我传宗接代了,大不了,让陆虎的孩子认我做干爹。现在,给我好好睡觉!”
说罢,他又往殷远那边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
殷远在黑暗里绽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些,不知是感叹还是无奈地轻声叹息。
两人在洛阳盘桓数日才启程,一路东行,见识过许多新奇的东西,都一一记录在案。
如此,不知不觉间到十了月,入了冬。


远行为客(下)
 
殷远出门时就知道此行不会短,便带足了冬衣。里面好些件都是旧年皇帝赏下的,苏州府织造的贡品,又密实又暖和,非一般能比。
而沈瑜,还额外有件貂皮的斗篷,不但华丽漂亮,遮风也最好。这原本是殷远的东西,见沈瑜单薄,怕他受寒便塞给了他。
因此几人一路行来,虽然天气渐冷,倒没怎么受影响。
不过,从四五日前开始,天气陡然变坏,起了大风。十月的风,吹在脸上跟刀割似的,着实不好受。
沈瑜和殷远在马车内尚能忍受;但宇青祈蓝,还有那两名车夫就惨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个赛一个的蔫。
此时众人正位于山东境内的和安县,从此处到最近的济南,快马也要七八日。殷远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众人,下令在和安县避风,过几日再走。
和安县人口不过数千,规模更是小的似乎一眼就望得到尽头。宇青在街上来回找了几趟,也没看见合心意的宅子或客栈,最后一行人不得已到衙门亮了身份,打算借县太爷的宅子用用。
县太爷这辈子也没见过皇亲国戚,一听说小侯爷到访,连滚带爬地出来迎接,激动地满面红光,不顾殷远反对,硬是将家人都赶到别院,腾出住宅供殷远歇息。
沈瑜看见县太爷府上颇为豪华,不逊长安富家,而街上却多破败,一时生了些些感慨。但这些事并不是他们所能扭转的,最后沈瑜选有些无耻地选择了视而不见。
总算进了暖和的屋子,众人纷纷有死而复生之感,沈瑜刚刚恢复知觉的肚子很应景地叫了一声。
“饿了吧?”殷远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沈瑜的脸颊,然后吩咐祈蓝去弄点新鲜食材来——因为赶路吃了几日干粮,加上近来天气实在恶劣,沈瑜总是没胃口,顿时就清减了不少。殷远看在眼内,疼在心上,现在有了机会,恨不得一顿给他补回来。
“嗯……”沈瑜抱着手炉,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殷远上前揉了揉他脸颊,轻声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沈瑜想了半天,说:“有汤粥最好,热乎乎的吃了舒服。”说罢三分歉疚七分期盼地看着殷远。
汤粥等物颇费火候,要熬出滋味来,非得一个时辰不可。众人赶了大半日的路,车上唯一一件斗篷都给了沈瑜,殷远应该比他更冷更累。若是要做汤或粥,又许久不得歇息了。
殷远知他心思,不在意地笑笑,叮嘱道:“你先喝些热茶,仔细受风着凉。”说罢,转向在一旁侍候的县令府管家:“后厨在哪里?”
管家一听,有些吓傻了——难道堂堂小侯爷要亲自做饭,这如何是好!想起县令交代的事,他壮起胆子结结巴巴说:“侯、侯爷,我们 家老爷在、在临仙楼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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