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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狙击南宋-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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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位临时使者,正是缩头湖大战的俘虏——完颜昌的女婿、蒲察鹘拔鲁。

此时的蒲察鹘拔鲁,容色憔悴,眼窝深陷,遍布血丝,脸上长满疙瘩,嘴唇尽是燎泡……若非极熟悉之人,根本没法认出他来。

蒲察鹘拔鲁伏拜于地,顿首大恸,泣不成声。

完颜昌上前扶住,翁婿二人,相对泪奔。

“鹘拔鲁,你为何而来?”悲喜过后,完颜昌很快恢复冷静,揩泪询问正事。

蒲察鹘拔鲁默默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天诛军主狄烈手书的最后通碟……”

“狄——烈!”完颜昌瞳孔收缩如针,抓过信看了一眼,冲堂外大声吼道,“唤通译过来!”

“自此刻起,十二个时辰之内,贵军只有两个选择:死战或投降!欲战请击战鼓,欲降请举白旗。明日正午,为最后时限,过时不候。届时,将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人城俱焚!望左监军切勿自误——天枢城主、天诛军主,狄烈书。”

通译念完信后,面如土色,悄悄抹了把冷汗,垂首颤抖地将信呈上。

蒲察鹘拔鲁接过,小心放到完颜昌案桌上。

“投降?呵呵,这位狄军主也真敢想啊。”完颜昌抹着两撇灰白的八字卷须,冷笑连连,“挞懒自随太祖起事以来,征伐近二十载,破辽灭宋,屠城无数,只见过辽宋降人,从未闻有投降之女真人!”

完颜昌越说越激愤,猛击案桌:“狄烈!欺我不敢一战邪!”

“左监军息怒。”蒲察鹘拔鲁向后摆摆手,示意满面惶恐的通译退下,低声道,“末将从青城天诛军大营出发,缒绳入城,一路所见,敌军当时是人饱马腾,甲器锋锐,士气高炽。许多原为我河南军之俘虏,都彻底归服。反观我汴梁之军,坐困孤城,内外援绝、军无战意,退路已绝……若战实是、实是……”

完颜昌乜斜他一眼,道:“你我翁婿,有何不可直言,说!”

蒲察鹘拔鲁一咬牙:“若战必败!”

完颜昌没有说话,只是呼吸越来越粗浊。这般颓势,就连刚刚被放回的败军之将都能看出来,身为一军主帅的完颜昌又怎会看不到?他只是太不甘心——金国历史上,还从未有过他这般级别的将领投降啊!心里这道坎,真不那么容易迈过去。

哒哒哒哒!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护卫统领仓皇急报:“报——天诛军细作邓召,煸动守城签军哗变,现已打开城东新曹门,放天诛军兵入城!”

嗯,小人物邓召,又干了一件大事。

蒲察鹘拔鲁大惊失色:“左监军,须立刻堵住!否则大势去矣……”

听到如此糟糕的消息,完颜昌却出奇平静,做了个稍安毋噪的手势,说出一句令蒲察鹘拔鲁呆愣的话:“你既然带来这最后通碟,也一定带来了天诛军主的受降条件。鹘拔鲁,说说吧……”

兵临城下,不降即死,还会有什么好条件?

蒲察鹘拔鲁的确带来了受降条件,却只是两句口信,按临出发前,天诛军主对其口授的意思,你爱信不信。

“一、全军投降,性命可保;二、完颜昌、完颜拔离速、蒲察鹘拔鲁等高级金将,按一级战俘对待。”

“什么?战俘还分级?”完颜昌愕然。

“是,那狄军主言道,天诛军中,一级战俘享受软禁待遇;二级战俘则是杂役待遇;三级战俘……全被拉到河东与太行去开矿做苦力……”蒲察鹘拔鲁说这话时,脸色也是灰灰的。

“……”完颜昌气结。

气归气,选择还得做,时间不等人。

四月初五,晨时,距离狄烈的最后通碟还有两个时辰,一杆巨幅白旗自汴梁南薰门城头斜挑而出,在初春的晨曦映照下,仿佛带着生命韵律,鼓荡飘扬。

第三百八十四章底定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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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之战,兵不血刃,全城九千五百金兵,上至主帅完颜昌,下至普通马夫,全体投降。

战争的最高形态,打的就是个“势”。

一个高明的主帅,并不一定每战刺刀必见红,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布局落子,直至最后势成,即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完颜昌与他的近万大军,就是在狄烈与他的天诛军所营造出的“势”之下,欲振乏力,走投无路,战则必亡,最后不得不举白旗投降。

在金国早期诸多将领中,完颜昌算是一个异类。此人辈份虽尊(金太祖阿骨打叔父盈哥之子,与阿骨打同辈),早期南侵也很积极,但建炎之后,开始厌战享乐,属于“鹰派”转“鸽派”的典型人物。先是扶植刘豫建立伪齐,做为金宋之间的缓冲势力;后废伪齐,欲将河南、陕西等故地交还南宋,并主持“绍兴和议”。最后被主战派头子兀术干掉。

从完颜昌在另一个时空的行径来看,他是最有可能在走投无路下投降的金国将领。完颜宗辅安排这位皇叔断后,真是找错了人,这也直接造成他的北窜大军,又一次陷入危局当中。

当然,不是每一个金将。都是完颜昌。病榻上的拔离速得知投降的消息后,一言不发,将所有侍者赶出卧室。等到蒲察鹘拔鲁奉命前来探视时,推开室门,惊呆当场——拔离速竟以箭矢刺喉而亡。

完颜昌大军投降,中原战局胜利收宫,但是,战斗还没完。完颜宗辅还有近三万大军在逃,真定府还有万余金军接应——把这四万金军吃掉,金国才算是真正完蛋。

狄烈不想在将来挥师北伐之时。与恢复元气的金军逐城逐寨地打攻防战。他要趁着天诛军士气最高昂。金军最仓皇的时刻,直接抄底,一战底定。

遗憾的是,为防备建炎朝的关陕西军。第五整编师已经从太原调到长安。否则直接从太原东出井陉。以第五整编师的力量,纵然不能歼灭四万金军,阻击拦截绝无问题。

现在。只能看左开(杨奋已至长安)的补充师的了。虽然同样是师,但补充师却全是新兵、且装备较次、兵员常不满员的乙级师,远不能与主力师相比。只寄希望于补充师能拦截金军几天,直到中原集团军赶到合围吧。

军情如火,援兵如水。中原集团军将士还来不及品尝胜利的滋味,就再度挥师北上。

四月初六,第一、二整编师、猎兵营、舟桥营二万六千余人,奉命渡河。渡河的工具,只能靠天波师的战船了。烧毁的黄河浮桥,没有十天半月,别想重建。两个师数万人及大批车马辎重,预计需要三天,才能全部过渡完毕。

张立的第三整编师,则留守开封府。同时,在陕州军与翟进的王屋山义军的协助下,剿灭荡平河南的残余金兵及匪寇。

……

大军渡河需要三天时间,狄烈用两天处理军务,第三天,他进入汴梁皇城,走马观花地参观了一遍,最后来到皇宫的垂拱殿。此殿位于正门宣德门内中轴线以西,是大宋官家“内朝”时处理政务、召见众臣之所,因此也叫常朝殿。

殿内建筑装饰完好,不过龙椅却没有了。大概金人觉得宋人再没机会坐上这个位置,所以连龙椅都扛跑了。

见不到龙椅,狄烈也无所谓,在后世,他到北京故宫看过,那龙椅瞧着光鲜亮丽,坐上去感觉比沙发差远了,甚至不如这时代的太师椅舒服。

狄烈吩咐人搬来几张锦墩,然后让所有人退到殿外,从口袋里抽出一卷黄绫圣旨,慢慢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哒哒哒的清脆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两个人出现在殿外,其中一个稍矮的人近前,向狄烈一躬:“天诛军猎兵营第三都乙队队正、赵梃见过军主。赵梃来迟,望军主恕罪。”

狄烈淡然道:“兄弟久别重逢,多叙叨几句是应该的,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

另一人惊讶出声:“二十三弟,你可是国公啊!怎地向他行礼?”

赵梃肃然道:“九哥不可妄言。狄军主乃天诛军之主,天枢城郡王,而赵梃在天诛军中不过一队正耳,如何敢不行礼!”

九哥?嗯,正是赵构。

狄烈抬手向外一指,赵梃点头,行了个军礼,转大步向外走去,任赵构一再呼唤,都没有回头。到了殿外,与岳云站在一起,肃立侍卫。

狄烈摇摇头:“不用叫了,他是个战士,有他的岗位与职责,而你,也有自己的职责——只不过,你做得实在太不称职,甚至可以说是对不住自己的岗位。所以我才把你弄来下,嗯,俗称‘下岗’。”

赵构瞪视着眼前这个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狂徒,眼睛闪过一丝阴狠,随即迅速偏过头,目光在大殿游离,神情感概,浮思连翩。

狄烈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笑意:“看你容色憔悴,这千里颠簸,的确是遭了不少罪。但是,我敢说,如果没有我,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踏入汴京,更不可能再睹这旧时风物……所以,从这一点上说,你这一趟,也算是值了。”

赵构明显比两个月前瘦了一圈,原本合体熨贴的袍子,此时都显得有些过于宽松。对于一个过了三年帝王养尊处优生活的人来说,这一趟的确是遭大罪了。感激吗?绝不可能。临安何等之好,朕为何要眷念这东京?

狄烈不用猜,就能看出这个出名的苟安皇帝心里怎么想。他当然不会指望对方当真感激自己,他要的,也不是这一文不值的感激,而是这个——

“把这个拿去看一下。”狄烈将手时的黄绫圣旨递给赵构,提醒道,“你最好认真看清楚,这关系到你是继续当囚徒,还是回去逍遥当皇帝的关键。”

赵构原本接过圣旨时还漫不经意。一听狄烈这么说。神色立即变了,手上象捧了一件重物,展开之时,都显得分外吃力。

狄烈饶有趣味地观察着赵构。这位建炎天子看圣旨的表情可谓丰富:皱额、拧眉、竖眼、抖须、颤唇、整个面皮都抽动。都快赶上马戏团小丑的夸张表情了。

良久。赵构掩卷闭目,陡然睁开,竟一片平静。淡淡道:“签了这个,朕就能回去?”

“那就要看执行程度了。”狄烈坦然道,“执行情况至少要达到八成,你才有可能离开。”

赵构大急:“朕朱笔御批,加盖宝玺,执行绝无问题,何必……”

狄烈伸出食指,对赵构摇了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也就是在四年前,你那位大哥,先是许割河间、中山、太原三地给金人,结果金人刚撤围,你那大哥就立马反悔。这样的事先后玩了好几次——一国之君,如此无信义,更可笑的是又无实力来支撑这种悔约失信行为,这不是送给敌人借口找麻烦么?这得多脑残才干的事?我说得没错吧?”

赵构窘迫道:“那是皇兄处置失当,朕岂会做此等事……”

“你们是兄弟没错吧?都是同一个地方混出来的没错吧?都爬上同一个位置没错吧?你说,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赵构无语,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可能更恨那个万里之遥的大哥,给他造成那么大的负面影响。人无信不立,三岁时就读到这个了,想不到今日会栽在这上面。

赵构犹不死心,想想道:“你若不放朕回去,待朕失踪的消息传开,恐怕执行起来更难。不若这样,朕愿意在宗庙前发誓,决无反悔,如何?”

应当说,赵构这话是很有诚意的,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在宗庙前立誓,那是绝不能反悔的。就算是以朝令夕改出名的宋钦宗也不敢干这事。

狄烈也相信赵构的诚意——其实是相信赵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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