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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狙击南宋-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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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侧的岳云却一下按住他:“不着急,只是一个人又不是一队人,绝不是发现军主。”

岳云果然没猜错,那家伙只是掏出玩意,朝洼地撒了一泡尿——看情形,这片洼地的积水,不光是老天功劳……

金兵甩甩龙头,扎好腰带离去。少倾,一顶难以辩识的泥盔慢慢浮现,狄烈抹了一把脸,睁开眼——整个头面部,就只有这一双黑白分明眼睛,其他部位全是黄褐色的淤泥粘草。

狄烈稍稍抖动一下手里的大狙,探头观察再三,没有发现异常,当下慢慢爬上洼地斜坡,枪口缓缓从草从伸出。

狄烈今日原本只是来观察敌情的,没有行动计划,狙击纯属临时起意。不过,他觉得此时狙击,很有必要。一是越早截断浮桥,滞留在南岸的金兵与物资就越多,如按原计划等明日出击的话,不知会跑掉多少金兵,漏掉多少物资;二是如能狙击纵火成功,这么一座大桥,非得烧上半天一宿不可,等到次日船队启程,桥也烧得差不多了,正好赶得上封锁河面。

不得不说,狄烈选择这个狙击位,射界不太好,因为地势低,前方人来人往,牛马穿梭,很难抓住一个空档开枪。好在这次的目标够大、距离够近、选择够多。

狄烈压上弹匣,里面还剩五发特种弹,透过瞄准镜反复观察,并不急着扣板机,他在等,等待合适的目标。

时近黄昏,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给黄河浮桥镀上一薄薄的彤彩;浮桥上的人、车、物、牛马羊骡,都披上一身淡淡霞光;鞭梢抽击声、吆喝声、喝斥怒骂声,牛羊叫唤声……无比清晰浮现在狄烈眼前,回荡在他耳边,而他只须手指动一动,一切都将改变。

狄烈深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不移——这里是战场,没有怜悯,只有死亡。任何一个闯入这战场的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必须做好下一刻横死的觉悟,这就是战场法则!任何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必须遵守。

狄烈慢慢将手指搭上板机,他的耐心没有白费,等待已久的目标终于出现——一批运输布匹、麦粟等易燃物的车辆出现在大桥上,约有三十余车,正随着车流缓缓向前挪动,渐渐到达浮桥三分之一段。

就是现在!

狄烈深吸一口气,骤然闭住呼吸,在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达到最静止状态的一瞬间,食指一动,扣下板机——

一道肉眼难辩的流火划空而过,噗噗噗噗!连穿五十余车、七八人畜,最后在浮桥的中段爆出一团耀眼的火光。在高温剧烈摩擦下,车辆上的布匹、麦粟慢慢冒烟,先是腾起小火苗,在江风劲吹之下,火势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三十余车,同时熊熊燃烧,蔚为壮观。桥面混乱不堪,沸反盈天,牛马惊奔,车辆倾覆,将更多的车辆引燃……黄河两岸,已经过渡的,以及正等待过渡的数千金兵,无不惊骇欲绝,望着那冲天火光而颤栗。

火龙!

岳云、梁阿水、郭大石目瞪口呆。一把神枪,打出一条火龙,那军主又是什么?火德星君下凡么?

洼地泥泽中的狄烈,静如泥雕,冰冷的眼珠,映着熊熊烈焰,以及火光中扭曲的人影、发狂冲撞践踏的牲畜……

长桥如铁板,人畜如炙肉——好一串黄河铁板烧!

第三百八十三章完颜昌的最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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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浮桥整整烧了一夜,夜色下那横亘长河的火龙分外醒目,远近数十里都可看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星空之下,有三个对这个战局影响至关重要的人物,分立于三个方向,默默注视着这场决定成千上万金兵命运的大火。

黄河北岸,是完颜宗辅。他正站在黎阳城头,遥望十数里外那一线火影,一言不发,静立不动。夜深露重,完颜宗辅的铁盔钢甲,凝结着一粒粒露珠,闪动着淡淡幽光,越发显得幽冷凄凉。他就缩在城头阴森的暗影里,站了整整半宿。

黄河南岸,是完颜昌。他从汴京疾驰百里,来到滑州城上,看着那条吞噬了他及他的大军退路的火龙,心头一片冰凉,随即又涌起一股深深地悲哀:这一天还是来了么?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自己会怎样死?被俘?自杀?战亡?如何选择?这个选择,也同样意味着他的上万大军是何下场。

自己要怎样做?讹里朵!换做是你,会怎样做?

完颜昌须发颤巍,冲着漆黑一团的河对岸。发出无声悲愤地呐喊。

黄河浮桥下游十里处,梳洗洁净的狄烈卓立船头,隔岸观火。在他的身后,是一脸敬畏之色的岳云与郭大石。

这把火,烧到天明时分,也就差不多了,届时天波师战船队横江封锁,等于将一条绳索套上了完颜昌与其大军的脖子,端等中原集团军攻破郑州,兵临汴梁——那个时候。就是勒紧这条绳索的时刻……

“你们认为。完颜宗辅与完颜昌会怎么做?”狄烈微微侧头,问身后的勤务兵与近卫队头领。

岳云与郭大石对视一眼,略加思索,道:“俺若是完颜宗辅。当然不会就此放弃。一定会全力援手;至于完颜昌……当会垂死挣扎。”

狄烈点点头:“完颜宗辅的确会施以援手。而且明日就会行动。但当他看到我师的船队之后,他就会明白这样的举动是没有意义的,他就会放弃。就会北窜——而我们却不能追击,我们得封锁河口,得与中原集团军合力围歼完颜昌……”

岳云愤愤以拳击掌:“真可恨!让他跑了。若是能将这些祸害全部截住,埋葬在中原之地,将来我们会省下多少麻烦。”

郭大石也是一脸地不甘。

“我想,我们并非毫无机会。”狄烈目光转向河南,眼珠在黑暗中熠熠发光,“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完颜昌,然后大军渡河,追剿完颜宗辅——既然在河南收拾不了他,那就多走几步,到河北收拾他!”

……

完颜宗辅比狄烈预想的更要乖巧识相,翌日看到那二十余艘战船出现在黄河河面时,完颜宗辅当即召回已经走到半途的千人生兵队——开玩笑!他只有不到二十条小渔舟,拿这种破渔船去碰大战船,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挞懒,别怪我,我尽力了……

事不可为,完颜宗辅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之人,当机立断,撤!越快越好!已经犯过一次错,错失北撤良机,这一次,绝不能再犯。

完颜宗辅大军开出黎阳,狄烈知道,但他手头兵力不足,而且缺枪少弹,无法分兵追击。饭要一口一口吃,敌人要一个一个消灭,先收拾完颜昌吧。不过,也不能让完颜宗辅就这么顺利安然、无忧无虑地跑路。

“传令,驻守平定之杨奋、左开,率补充师一部出井陉,拦截完颜宗辅,迟滞其北窜,为我大军追剿争取时间。再令,匿于海岛之上的马扩、关胜、贾虎之渤海师,自接令之日起,全师出击,夺取泥沽寨,进击沧州,截断金军东北路归途。”

狄烈的这两个军令,已经宣告了完颜宗辅前途多舛,那么完颜昌呢?

黄河浮桥一断,完颜昌立即下令沿岸所有军队抛弃辎重,放弃黄河沿岸的各个州县与堡寨,全部收缩回汴梁。没法子,他手头只剩下五千可战之兵,刚够布置防守汴梁四面八壁。与其分散兵力守那些防御薄弱的城池,损失宝贵的兵力,倒不如集中防守汴梁这样的坚城。至于郑州那边,再守已无意义,但不守又能如何?

三月二十八,最令完颜昌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军队发生哗变。

驻守在汴梁以北的酸枣与阳武的两支军队,新附宋军发生哗变,杀掉本军三名契丹谋克,以及大小军将及数十异族军士,举城向天波师输诚。消息传至汴梁,军中大哗,许多签军与新附宋军的军营中,气氛开始发生微妙变化,看向契丹人与渤海人的眼神颇多不善。如果不是有完颜昌的女真合扎精锐卫兵的淫威镇压着,真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

郑州那边,在天诛军派出一名大嗓门信使,手持大喇叭,在郑州城下宣布黄河浮桥被天火焚毁之后,金军军心大乱。隔日,天诛军刚派出两个旅发起试探性进攻,毫无战意的五、六千金军竟然一触即溃,弃城而逃。被围三阙一的天诛军骑兵一路追杀过汴河,直至距离汴京城不足七里的板桥,才被二千出城接应的金军挡住。

拔离速率二千余残兵退入汴京,刚向完颜昌交令,回营后立刻病倒,高烧不退。拔离速也是年近五旬的老人了,这大半个月炼狱似地征战。一败再败,侄儿垂危,老友重伤,城池一个个丢,军兵一批批少……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拔离速的精神元气及生命力已被一点点榨干,一交卸军令,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所有的隐患与既往的旧疾一下爆发。

拔离速,这头战狼终于倒下了。并且再没能离开床塌。

如今。唯一能支撑局面的,就只剩下完颜昌了。

盘点手头力量,汴京城内共有近万军兵,正兵却只有三千。不过眼下是守城战。就连役夫都可以派上用场;粮秣可支撑两个月。箭矢可支撑半个月……但是,士气能支撑多久?暗流涌动能压制多久?

四月初二,三万中原集团军包围汴京。同日,狄烈率百人近卫队从滑州动身,与中原集团军主力部队汇合,将汴京城外西南五里处的青城宫辟为中原集团军大本营,并正式接过中原集团军的指挥权。

命运真是无常,四年前同样发生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当时围城里面的是赵宋二位官家与百万军民,而围城之外,则是数万金军。如今不过区区数年,城还是那座城,人却已来了个大挪移,由城外挪到城内。当年耀武扬威的入侵者,如今取代了当初百万宋**民的弱者角色。

当年在城外叫嚣的强盗,此刻却沦为墙内的乞命者。

只有到这种兴亡时刻,一国之盛衰,一军之强弱,对每一个个体的命运,才凸显得那样的紧密相连,不可或分。

狄烈所选择的大本营青城宫,原为北宋皇帝郊祭的斋宫,里面宫殿楼台什么的都很完备,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这里正是当初金军二围汴京时,金军左副元帅完颜宗翰驻扎之地。

而杨再兴的第一整编师,则驻扎在汴梁城东北五里的刘家寺——这里正是当年金军右副元帅完颜宗望的驻军处。

完颜昌登上南薰门一看,就知道狄烈是故意的,赤果果的羞辱,恶狠狠地打脸,还有比这更令人吐血的么?

所以完颜昌很干脆地吐了一口血,是耻辱?是悲愤?是绝望?或者都有……

退路已断,援兵已遁,强敌重围,孤军危城——达成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一支军队军心涣散、绝望崩溃,更何况满足了所有条件!

那么,满足了所有条件的完颜昌与他的孤军,又会做何选择呢?

狄烈也很想知道,所以,他否决了何元庆、董先的强攻汴梁城提议。而是派出了一个使者——准确地说,是一个俘虏。

当这个使者吊筐入城,被带到完颜昌面前时,这位神经已经被天诛军屡屡刺激得麻木的金军元帅左监军,还是再一次激得从案后腾地支起半边身体,失声唤道:“鹘拔鲁?!是你!”

嗯,这位临时使者,正是缩头湖大战的俘虏——完颜昌的女婿、蒲察鹘拔鲁。

此时的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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