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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金属-第9章

小说: 重金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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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周围不见其他任何人,在我视线之内皆是郁郁葱葱的景象,内心里却是从前少有的一片茫然,除了小师妹她和这个一时还无从知道姓甚名谁的宝宝。

  小师妹显然是没有哄孩子或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的经验和体验以及经历和阅历,我长话短说:小师妹,你就别卖可爱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先抱回到书院里去吧,你看他哇哇大哭的样子,八成是饿的。

  小师妹若有所思大彻大悟的哦了一声,紧紧怀抱婴儿,生怕途中有什么闪失和不测,快步跟随我回去。这时我才料到这个婴儿的身世似乎渐已成谜!

  师父见我俩出去时还是两手空空,回来时却是婴儿在抱,顿时大吃一惊一脸疑惑。待师父惊魂甫定,然后师父说了一句我俩和其它弟子更为诧异吃惊的话:你们俩抱回来的该不会是前些时日江湖上盛传丢失的太子吧?

  我和小师妹一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了好久,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显得做事很没有分寸,想象外面的世界真是愈加的危机四伏。

  这时天色正越来越黑,但一时又似乎还黑不下来,我们俩心潮未平,心思比这天色还黯淡,我在冥想此地距离国都长安几何?

  我匆忙之中问师父:那可怎么办?

  我心中不免生出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感慨。

  小师妹也附和着我既而表情丰富的说:那可如何是好?

  这样的氛围揭示出来的仿佛一切皆是处境堪忧。

  师父详细询问此前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这个一无所知的孩子的来历,少倾总算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俩又应邀挑灯陪一贯行事谨慎细心,作风稳重塌实的师父再次出门去仔细查看了寄放孩子的那处地方,感觉自己是在破获一桩离奇的冤假错案,在蛛丝马迹里苦苦寻找什么破绽,而无奈天衣无缝,毫无进展。巡查诊视一番,好在师父遂消除了此前的诸多疑虑,想必这与江湖里的传说是毫无干系的。

  我们又速速返回书院,心绪稍加平定,众师弟中的其中一位向师父贸然进言,显得很有胸有成竹的气魄,他说:师父,依弟子看,破解此等蹊跷之事还要从身边做起……

  然后在我们众位弟子的翘首期盼和耐心等待中,他却出人意料的没了下文,惹来我们一阵哄笑,最后这位弟子哗众取宠不成反而弄巧成拙,赢得了一阵心虚。

  其实,这一句话已经启发了我们,欲揭开谜底,还要从这个婴儿下手,要一步步做文章才是,像刚才这位师弟只能是唐突而终无所获。

  他们一个个的还在议论之中,好像很享受这样的一个参与其中的过程。

  这时师父正在卧榻之上翻看包裹婴儿的襁褓有没有留下任何血书或是字迹什么的,想必内心里的感受自然是空空如也。

  我悄然也跟了过去,我和师父又协调一致翻看了婴儿的身体,这个乖宝宝周身光滑细嫩,依然完好无损。好像传闻中类似的事情必会留有胎记印记或是在孩子身上留有玉石翡翠金锁挂件之类的,日后过个十年八年倘若需要寻找亲生孩子其下落的话,也好识别和辨认,感觉上这似乎可以加快事情的进度,甚至可以早日达成心愿似的,也不用再悲观地搞滴血认亲那一套。

  在对待这样诸如此类的问题上,我的看法是曾经不管孩子的亲生父母是面对怎样的现状,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考虑以及鉴于当时情形是怎样地危急紧迫和怎样地无可奈何,遗弃或是寄养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是需要莫大决心和勇气的,必然是先狠下心来然后作出最终的决定;待到受到良心谴责和自我醒悟过来,再去寻找不知下落和去向不明的昔日的孩子的时候,辛酸泪,独自流,同样是需要毅力和忍受常人难以感受到的苦楚的,这同样会让某些多愁善感的人去怀想去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然而我们满心期待的任何证据一并没有出现,这更加让这个不会说话的宝宝平添了一层神秘感。

  怎样揭开谜底,这样的事情好似在考验着我们贫瘠而单调的想象力。可是我们毕竟不是官府,查人断案什么的毕竟不是本行。此事若交由官府,也未必就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这时惊鸿一瞥,只见站在一旁的小师妹面如桃花,红晕初起,害羞不已,样子矜持中显露出一种古怪。

  我一时无语,我猜测估计是因为小师妹自从娘胎里出生以来长到已近豆蔻年华这般大,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弟弟的“小弟弟”的吧?

  在这之前,师父命一位小师弟赶忙拿来张老伯精心调制的流质食物——鸡蛋羹,由师父亲自小心而细致的喂养,喂饱之后,宝宝不再啼哭,而是面带微笑,憨态可掬,天真的笑脸,一脸的无暇,这情景真是让我等见了艳羡,流连不已。

  这时其实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师哥师弟们,这着实难得,难就难在一年里师哥师弟们能团结在一起的机会实在没有几次,我恰好是那年进入岳秀书院里的所有弟子之中的最大,是年纪最大,开蒙甚早。当然,还有比我更大的弟子们,他们就是比我们早来这里一年或是几年的师哥,他们各个都是我的师哥,也是我的所有小师弟们的师哥。我们一直的愿望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然而他们不同,他们是希望自身的修养和才识能够更上一层楼,更好地参加科举和得到最好地结果,这是他们所努力和奋斗的方向,因为在偌大的岳秀书院里他们是不与我们同住一起同居一室的,书院考虑周到,自有安排,彼此自有分别。

  喂饱宝宝之后又过了片刻,这时师父已经悄悄离开这里,我想师父也许是到其它师父和夫子那里去了,也许是想听听他们对这事的高见,以及商议如何妥善处理吧?

  可是在此时不管我怎么往好处想都有一种处理后事的感觉。

  师哥师弟们一下子看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婴儿,真情流露,眼前分外明亮,溢美之词赞不绝口,久违的表情倾泻在脸上,尽管这些话语对于眼前的这个宝宝而言一句也听不懂,可是我们聚合在一起分明能把他逗引得欢乐开怀。

  知足常乐,我们也从宝宝这透彻纯洁的笑声里得到了快慰和满足,因为这是我们在毫无察觉当中和没有意识到的渐渐遗失的幸福。

  在时光流逝的过程之中,我们每个人的心思变得沉重和复杂,一去不返的金色童年在每个纯真和善良的人的心里成了永恒的怀念和长久地追忆!

  这种怀念和追忆也会附加到一个浩大的时代背景当中去,我诚心希望广阔的天地可以造就无数心系天下安情牵百姓暖的英才,改日无数的英才又可以托起一个朝代的灿烂而辉煌的太阳。

  我渐渐陷入沉思之中,又联想到一些人和另外一些事,兼收并蓄,想必我是真的想的太多了。        

  慢慢地我脑海里图腾出天空中的火烧云之状貌,我姑且认为这个宝宝是遗失的美好。我在想,究竟他的身世是怎样的,又是何人因何事将无辜的婴儿抛弃?——然而狠心的父母不会顾及孩子的无辜,反正这时我是这样认为的。

  宝宝开始变得哭笑无常,躺在卧榻上久了这时反而不安分起来,其它弟子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我见机行事,将宝宝抱入怀中,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我怀抱中的这个小家伙,展现出来的是一个孩子十几个月大的样子和身子,腿脚一蹬一抻的多么地活泼,浑身肥嘟嘟的,很有肉感,是那种天生的婴儿肥,还伴有淡淡的乳香味,看他这副模样大有想在我怀里活蹦乱跳的架势。 

  宝宝一连在书院里呆了几天,连日来也不见有什么人前来寻找或是探视。我们只好临时担负起照看这个孩子的责任,我们料定孩子的生身父母是下了狠心的,是宁死不回头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是再也不会良心发现的……咳,再往下想,这都成了什么歪理邪说!

  翌日,小师妹先对自身的思想形态穷追猛打一番希望歪打正着点中要害,进而请问师父:爹,那以后这个宝宝该怎么办啊? 

  师父一时也好像犹豫不决,难以下定结论,左支右绌,颇为无奈,想必先前跟几位书院里的权威人士也没有达成一致共识,然后师父紧接着叹息一声:这等琐事着实为难,爹爹我这一老夫大发慈悲,倘若收养于家中,况且你娘亲近来身子骨又婴疾虚弱,每日仆人还要为她煎药服药,尚在调理之中,想来是不便悉心照看的,若是交于下人看管我还是放心不下,更何况这个婴儿至今尚且来路不明,别无他法,眼下我看还是去寻一户殷实厚道人家寄养吧?

  小师妹忧心忡忡,继而恋恋不舍反攻为守的说:爹,那怎么行?

  我听出小师妹的言外之意便是那可绝对不行。

  我一时想到的却是与此心境截然不同的心声:做人做事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挫折与失败,经验与阅历总是残缺不全的。

  像我这样的一个人,总是以一个难题的形式出现在世人的眼睛里,纵使他们不这么认为,可是我却坚持了我所坚持的对自己的片面而肤浅的认识。犹如雄鹰的翅膀在高空挥舞拍打,那是一种高傲而嚣张的充满了凛冽的自信,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渴望!

  我也动了恻隐之心,不想就那么一直隐忍下去,不免也为这个婴儿的将来或者干脆说就是当前的生存问题担心起来,我尽量往好处想他应该不是什么偷情之后的产物或是通奸之后的遗物吧?想到这个,我都觉得自己无比猥琐和难过,尽管这难过在某些师弟看来纯粹是华而不实可有可无的应景之词,他们还保不齐会在我背后散布什么谣言说我怎么弄虚作假,怎样蛊惑人心,如何勾人眼泪,这戏演得如何动人心弦云云呢。

  罢了,既是同门弟子,彼此熟悉,自然这些也就见怪不怪了。

  其它弟子很是聪明,作壁上观,不置可否,明哲保身,现在他们在我看来,才是真正地百无一用是书生!

  末了,师父斩钉截铁而又义正词严的说出:明日,暂且送去育婴堂,就这么定了!

  师父一字不漏态度强硬,我看是不容分说了,这次小师妹自然很识趣,没有再胡搅蛮缠下去,因为小师妹向来难以真正撼动师父行事的意志和姿态。我第一次看到师父这样奇怪的表情,可见师父内心该是如何苦楚和无奈。

  平心而论,谁都会有难言之隐,在此我就容忍了自己的郁闷,承受了自己的感受,在凝重的气氛里终究没有即兴演讲的冲动,只好默不作声。

  我总是以为自己不会对流失的时间和往事习惯的,不管在哪里,做过什么事,以什么样的方式终结。

  强人所难没意思,我从来不喜欢自欺欺人,我向来只看重真实。可事实往往恰恰与相反的方向发展。

  于是那个夜凉如水凉月满天的晚上,我们这些弟子执意恳请师父让我们轮流照看这个带给我们快乐又顺带着让我们有些痛苦的宝宝,谁也没有睡好。我们叹息,宝宝明天的命运就由不得我们了,我们也算做到了仁至义尽了吧,应该不会感到特别的愧疚才是,况且学堂并非育婴堂,书院不比妓院,妓院不比寺院,应该各有各的规矩和风格,各有各的人气和情致才是。——那么,妓院是不是总是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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