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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梦惜华裳-第116章

小说: 梦惜华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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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门外一声异动。
  不到半晌,我有些沙哑的嗓子不堪重负,终于没了嘶喊声,紧揪着侍卫的手愈渐松脱,我轻叹了一声:“终于走了。”抬眼看着那侍卫谄媚一笑,又故作镇定威严道:“不要叫我娘娘,要叫姑娘!”
  那侍卫嘴角抽动,眸光愈发凌厉,我不禁退后一步。
  “哈哈哈……”
  瞬时,十三那豪爽的声音似再也忍不住般响起来。
  随着一声威严的咳嗽声,十三敛笑,目光转向我,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样子。
  我疾步走到案几上拿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看着十三道:“有什么好笑的,方才站在门外的可是您的福晋,您如若想要怜香惜玉,我自然也不会拦着你。”
  十三满眼探究看了我半晌,道:“你的这些个鬼主意是从哪学来的?真是不该惹到你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但笑不语,瞥了眼依旧站立如山的侍卫,低眸饮茶。
  方才命小儿去寻了玉宁狐狸精来此书房,便是要她亲耳听见萧雅已逝,死状凄惨,这样才可以将昨夜装鬼吓她之效率发挥之极致。
  她心中存有梦魇,经此一事,必定会病魔缠绕,内疚一世。
  一切只因为,她害了我的姐妹。
  可是,这其中唯一的变数便是这侍卫。
  我有些心虚般抬眸看向那侍卫,他许是察觉到一个凌厉眼神扫过来道:“你先出去。”
  我急忙站起身,却被十三按在原地,他朝着我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好意思,是我出去,您在这休息一下吧,方才那么动容,特别是双手紧攥着衣襟之时。”言罢,便疾步走出书房。
  书房内寂静无声,烛火微微颤动,给本就不太明亮的书房增添了一丝诡异的虚影。一声轻咳声响起之时,我忙奉茶举至那人面前,异常谄媚道:“爷,您喝茶,站了这么久该累了吧,奴婢给您捶捶,还有啊,这些日子,您有没有身体不适啊,有没有累到,有没有饿着,有没有……”
  他突然俯首吻上我的嘴唇,先是轻柔的亲吻着而后似惩罚我般狠狠咬着,我无奈只能“呜呜”做声,直到一股腥甜萦绕口齿,他才放开我,将我拦腰抱起,我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颈,默默不语深深凝视着他有些俊冷的侧脸。
  我坐在他怀里轻轻靠着他,享受这似久违的熟悉气息,我低声倾诉道:“胤禛,你怎么会来。”见他身体紧绷似又要动怒,我连忙改口道,“你早该来了,我都想你了。”
  声音娇喘微微,软若无骨,面若芙蓉,娇媚似玫瑰,媚眼似桃花。
  我不禁感叹,原来,我也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胤禛异常平淡地瞥了我一眼,道:“怎么几日不见,你连黑眼圈都出来了?历代君王妃嫔,有哪个不是行若扶柳,面似芙蓉,娇嫩无比,年老色衰,又如何得宠?”
  我面上一红,想到昨夜用黑墨水涂满眼圈的情景,一阵寒颤,眼圈存有墨汁洗不净容颜,我甚是惭愧却又不能多言,就只好万般委屈道:“奴婢虽年老色衰,面容枯槁,发丝凌乱,可是皇上依旧会对我万般宠爱不是吗?”
  胤禛盯了我半晌,道:“确实如此。”
  我倾过身在他唇上印上一吻,道:“如此甚好。”
  胤禛抱着我,问道:“出来好几日,该回去了吧,过几日我要在宫里面宴请年羹尧,十三这里的事情也做完了,今夜你便跟着我回宫吧。”他微顿了一下,继而贴着我的耳畔轻舔了我的耳垂,暗哑道:“再说,我甚是想念你。”
  温热的气息令我周身一震,待要与胤禛做深一步交流之时,胖轩推门而入,豪气万分道:“大胆侍卫,胆敢欺辱我额娘,看我胖轩不揍你。”言罢便满脸怒容小脸气鼓鼓地朝着我们走来。待看清胤禛模样,忙换了笑脸双臂张开扑到他怀里,此时我早已跳下站在一旁以掩饰面上红云朵朵。
  “阿玛,胖轩想念您,非常想念您,特别想念您,异常想念您。”胖轩抱住胤禛便不放手,哭喊着表达思念之情。
  时隔半刻,我拉着满脸欲泣的胖轩,对他道:“你阿玛累了,不要总是趴在他身上。”
  胖轩满目委屈,扬着小脸看着我,继而低声嘀咕了一句:“额娘刚才不也是坐在阿玛身上……”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拍拍胖轩的头,柔声道:“去收拾衣服,一会儿跟额娘一起回家。”
  胖轩蹦蹦哒哒的离去,似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道:“额娘,那我通知玉箫,她也跟我们一起去啦!”
  “玉箫?她怎么会跟咱们一起走?”
  “额娘,您都答应胖轩了,难道要出尔反尔?”委屈地望着我。
  我揉揉头,道:“我怎么不记得答应过你?”
  胖轩潸然若泣道:“那晚,胖轩问过额娘,可不可以带着玉箫一起进宫,额娘也是答应了的。”
  胤禛此时站起身来到胖轩身边道:“去吧,带着那个丫头一起进宫。”
  胖轩一转潸然满脸笑意地跑出去。
  我转眸轻唤了一声胤禛。
  他转过身拉我入怀,道:“菱儿,不管怎么样,那玉箫也仅仅是个孩子。”
  想到那日与玉箫初遇,她似很怕生,那惊恐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身子,和那滴被我刻意忽略的晶莹泪珠,我心绪愈发烦乱。
  良久,我闷闷道:“胤禛,我是不是很残忍啊。”
  胤禛轻柔的拍着我的背脊,道:“不会,如果换做是我,也许就不只是装鬼吓吓她而已。”
  我轻“嗯”了一声,须臾待我反应过来,我有些紧张地问他:“你……都知道了?”
  胤禛一脸高深地笑笑,道:“我们家菱儿离家出走,我总要派人盯着保证你的安全啊。”然后扯着我的手朝外走去。

  第五章

  雍正元年十月下旬,宴请将军,独对佳人,忌生怒。
  年羹尧被命为抚远大将军,今夜胤禛在御花园宴请臣工为亮工饯行。深秋时分,皎月冷寒洒下清辉,月光照在身上不似真实,有一层淡淡的光晕萦绕在周身。
  八阿哥一如往昔淡薄静默,此刻正与旁边十阿哥一同饮茶低声浅笑着聊着什么,温良如玉用在他处便是隽永不变,浅笑着将一切波涛汹涌都掩埋在其后,岁月荏苒时光飞梭,如今,饱经沧桑之后再聚首,忆起年少之时相遇岫云寺海棠花下,闭眸养神,思绪飘散至那年,余音犹存,飘渺之际,当年那模糊地问题又一次展现,我一阵恍惚,抬眼之际恰巧落入他清润眸光里,与他对视数秒竟忘记移开,嘴角微扬,却有一丝清苦,他眸中深思我不得而知。如此须臾,感觉一道炙热扫过来,我侧眸望去,只见胤禛与那拉氏走过来,他目光威严眉眼略微含笑舒展开来,他们两人的距离有些刺眼,我又转眸看向别处,只见十三一脸嬉笑看着我。
  我瞬时窒息难耐,心里只想着,莫不是我这后半生要一直经历这种场景?双手紧攥着绢帕,脑海中不断回旋着胤禛与他妻子一同走过我身边的场景。
  我生气了,不,我没生气。
  我嫉妒了,不,我没嫉妒。
  过了半晌,那皇宫乐曲中最具特色的催眠曲奏起。
  耳后,一声温柔如水清雅似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侧眸,只见年氏目光柔柔眉宇凄美,此刻正满脸关切地抓着我的手问我:“你没事吧?”
  我愈渐平息动荡的心绪,深深呼吸两下。
  可是眼见身侧花枝韶华美人皆一脸关切,我瞬时不平衡了。
  是,我嫉妒了,我生气了。
  胤禛,你凭什么要我待在你的一堆老婆孩子中间,就算心里不舒服莫须有的嫉妒也要谄媚相应笑脸以待吗?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奈何,我理智占据上风没有瞬时拂袖而去,现在想来,也没发生什么,不就是被我心爱的胖轩他阿玛的小老婆们集体关心吗?这没什么。
  我抬眸浅笑一一作答,眸中饱含感激情愫,轻声道:“只是天气寒凉有些冷罢了,无大碍,多谢关心。”
  言罢,我又转眸看向年妃道:“不必担忧我,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再费神了。”
  她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性情随和温婉可人,如果做闺中姐妹定当是完美舒心,奈何,现实永远是那样残酷。
  宴会结束之后,年妃却拉我去了御花园一隅,丝帕紧攥着,柳眉轻蹙,朱唇微动,欲言又止。
  我就站在她一步远处看着她。
  良久,她温婉的声音传过来道:“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为什么,但是我想,称你一声‘菱儿’你该不会厌烦吧。其实我找你来确实有件事情要托付于你,咳咳……”话未说完,年妃便自顾抚胸轻咳起来,西子捧腹之纤弱,我见犹怜。
  我迟疑了数秒,走上前去拍着她的背脊,硬声道:“我记得我早就说过,生病了就要在好生休养,你身子不好,就只管好你自己便可以,不必整日胡思乱想。”
  年妃突然落下泪来,我有些无奈道:“别哭了,本来就有心病,这一哭不是雪上加霜吗?太医没告诉你要保持心态平和?”
  年妃拿了帕子擦掉眼泪,看着我道:“我知道自个儿的身子,这病跟着我有几年了,怕是再也治不好了,菱儿,我知道,你不喜与我交谈,可是,我真的没有旁的法子了,我只求在我西去之后,六十会有人照看,他还小,我只能求你了。”
  我退后两步,轻声道:“你们家六十自有皇上费心照顾着,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年妃摇头道:“我知道,这样说是很冒昧。”
  我轻叹口气道:“我还是觉得孩儿还是亲生额娘照顾着更好,你把身体养好了,自然能给六十一个很好的照顾。”
  我还记得年羹尧曾经为我解围,我也答应了他要尽量帮助年妃,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答应就可以的啊。就算将来有一日年妃逝去,胤禛也会替六十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照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睡觉比较好。嗯,养精蓄锐,贮备精神。
  抬眼再看年妃,我有些头疼得抚着额,继而柔声道:“我记得你们家六十很胖吧?”
  年妃忙抹掉眼泪,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道:“是,很胖,小小的矮矮的胖胖的,他很乖的,也很可爱。”
  我猛地肃容敛笑,盯了她半晌,道:“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暗地里观察我?”
  她有些惊慌般摇着双手,口中说着“没有”,许是见我眸中带有探究闪过凌厉,含在眼眶的泪水簌簌滴落,她说道:“其实,你的喜好宫里面所有人都知道,我也不过也是无意听见宫女闲谈而得知的。”
  我长叹一声道:“快别哭了,再哭下去,我都要心疼了。我曾经答应过你哥,必要的时候照顾点儿你,这样吧,你好好照顾六十,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他还是很可爱的话,我会帮你。”
  眼见年妃喜极又泣,我忙摆摆手道:“你快点回去吧,我先走了。”言罢,我转身逃也似的离去了。
  这女子哭起来没完没了,可真是堪比劫难啊!
  我无限感慨。
  年羹尧身为抚远大将军,于此刻之胤禛初登紫禁之巅,甚为重要,内有八爷党之流暗斗于庙堂,外存西北战事明争于疆土,是而,安抚将士消除内患实为大计,可是安抚远将最好的方式并非封赏。
  大将血染山河征战沙场,战鼓如虹,马革裹尸,只为护家卫国。而年羹尧心系其妹,胤禛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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