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梅花-李寻欢后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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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怛啰刍。末啰视．吠帝钐．娑鞞钐。悉怛多．钵怛啰。摩诃跋阇嚧瑟尼钐。摩诃般赖丈耆蓝。夜波突陀．舍喻阇那。辫怛篱拏。毗陀耶．盘昙迦嚧弥。帝殊．盘昙迦嚧弥。般啰毘陀．盘昙迦嚧弥。哆侄他。唵。阿那篱。毗舍提。鞞啰跋阇啰陀唎。盘陀盘陀你。跋阇啰．谤尼泮。虎昕都嚧瓮泮。莎婆诃。
十一、普度群生
在庄严咒语声中，虚空中放出万道金光。有些金光映射到雪亮的刀锋上，刀锋如镜子般反射金光向前，天地间的浩然正气蓬勃暴发，仿佛代表着亘古不变的邪不能胜正的一种精神。卒当其锋，魔女身上六鬼头双目已然流血，忽然黯淡盲闭，魔女身受感应，惨呼中双目视力失去，失魂落魄，化为残烟一缕向天际闪退，一路上身上不时溃散出一丝丝透明烟气，这是她收罗炼化的一众鬼神精灵，平时惯以来飞精附体，惑乱众生，败坏世间。于今主人溃败，奴仆星散，被空中金光一一消灭，轮回转世，反倒干净而去。此刻天上乌云尽散，露出本来朗朗乾坤。只见夕阳苍茫，雪岭皑皑，长风万里，清新宁静的气息令人胸襟大开，如浸甘露。现场无数鬼神仙怪，久被邪魔禁咒枷锁，积年恐怖淫威之下，唯有俯首贴耳，任人宰割。这一刻尽皆警觉魂枷心锁断开，如大梦初醒，身心重负尽去，回复自由，焉得不欣喜若狂，山呼万岁？欢喜之声如雷鸣谷应。如是大众纷纷上前向李寻欢致谢，有的更向李寻欢五体投地，以感谢这重生之恩。李寻欢一一微笑逊谢。唤大众一齐飞回平地坐下，解释刚才是楞严神咒的威神之力救了大家。劝谕大众应该感念的是佛菩萨的再造之恩，应该感念佛、法、僧三宝之恩，应该感念无数金刚藏菩萨护佑解救之恩，应该感念无数量持法护法众生之恩。
更劝大众从此改邪归正，转作佛教的护法众一。众人久经荼毒，一旦蒙此大恩，焉有不从之理？一时纷纷誓言，从此背弃邪魔，皈依佛教，一生暗中护持一切佛教弟子，不损坏佛法的一丝一毫。誓毕，一时念经赞佛的声填谷盈耳。更有人要推举李寻欢为此众等头目，俾互相扶持，共同修行。李寻欢含笑不语，未置可否。良久方道：“何幸昆仑一会，万千众生离绝境，获重生，击浊扬清。这是一大善因缘，不可轻忽。我等虽多在仙道之间，如今尽皈依佛法。莫如约下“昆仑会”之名，唯以佛法为尊，我等尽是平等兄弟。平时各归自家，供奉三宝。出外多行善事，护持佛法。兄弟有事相闻，相互扶持，不可形如陌路，置诸不理，负了此会佛菩萨对我等的大德深恩。”大众闻言尽皆称善，于是纷纷欢乐道别还家。此际西天夕阳己没，但天光明耀，笼罩昆仑，竟不似入夜己久。大众纷纷散去，只余下几个故旧犹在陪李寻欢执手言欢。李寻欢忽然醒起那条万年大黑蛇为何一直不见动静。环目四顾，哪有大黑蛇踪影？只是有个黑衣大汉与众人隔得远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向李寻欢方向望来，目光充落虔诚仰慕。李寻欢微感愕然，忙上前将他扶起，问其因由。黑衣大汉，自言即是万年黑蛇，方才与魔女斗法，几乎被夺魄欺心，其中痛苦惶栗，外人万难体会半分。不想千钧一发之际，乍闻李寻欢诵念楞严神咒，竟倾刻间挽狂澜于既倒。而且内心沉浸佛咒声中，得到从所未有的清凉味道，万年以来，内心一直为嗔火所伤，虽法力无穷依旧痛苦不堪。不由对这清凉解脱生出万分的景仰渴慕。李寻欢从刚才魔女幻化的影像中，已知此蛇一生大概，万年岁月虽长，开始时与万物生存竞争，汰弱留强；之后是慑于天地之威，蜇伏深渊；再后为仙家囚禁，动辄千百年不见天日。如此一生不痛苦颠狂实属难得，分明意志坚韧，极善忍耐。更可喜的是能一夕间善根萌动，心向佛法。若能善加引导，未来可成大器。李寻欢遂温颜诚恳对他说：“真难得你有此悔过向善之心，将来前程未可限量。我只是个学佛山人，浪荡于天地之间，在佛法上未足以为你的老师。这样吧，我将你推荐给佛门中的长老，我与人间少林寺方丈长老诸人薄有交情，就将你荐到少林门下。僧是佛门三宝之一，深通佛法。愿你服事长老殷勤，得闻甚深佛法，早除戾气，开启智慧，获取新生。”黑蛇福至心灵，闻言如醍醐灌顶，向李寻欢三拜以谢接引之恩，之后恭敬起来不言。
一、昆仑三山
李寻欢正欲与诸友话别，携黑蛇上少林求法。忽见西昆仑山东北处光明大盛，钟鼓之声传出一把浑厚之声：“先生且留步。”一团耀眼奇光中现出一个银发银眉的老人，对李寻欢作揖敬礼。李寻欢连忙还礼。老人慈眉善目，向李寻欢笑道：“先生对敝派有重造之恩，敝人昆仑山掌教桓庶，代表昆仑派上下千祈先生玉趾降临。”李寻欢见那桓庶衣冠简朴，状貌奇古，分明千岁神仙，不敢怠慢，自报姓名后，一番逊谢，正要介绍身边几位朋友与黑蛇。桓庶朗然一笑道：“这几位朋友我都知道，正要躬迎俱至敝处一游。”又大含深意的盯了黑蛇一眼，作势邀请。天蜈、白教主等觉得本属敌对阵营，如今腆颜作客，似乎不好意思。但魔女己然溃败，己等尽已幡然醒悟，今后实宜多亲近天地间正义之士。李寻欢见诸人无多异议，遂颔首微笑。桓庶大袖一挥，奇光刺目，天地为之一转，现场换了景物，不知已过了几十百里之外。只见绵绵两山崖谷之间，浓云如锁。云内雷霆隐隐，散发出一股极其危险的味道。李寻欢等落脚于一片缓坡之上，见四周荒草涯涯，都无异状，只是在山坡草丛中，往往见到石头焦黑之处，又散列着一些牛羊骨骸，似乎都有焦黑之像，岂不令人费解？桓庶见众人投来疑问的眼光，开颜笑道：“诸位不必诧异，须知神仙多在红尘不到之处，否则世界人民代代滋繁，人间帝王权重，如我等住处为世所知，哪还有清净日子可过，所以我派出入之处，多置此云雷之阵，以免他方窥探。”言罢手掏灵符一张，化作金光向前投出，忽然雷声消退，云幕拉开，露出朗朗乾坤。只见里面三座大山高耸云天，山顶白雪皑皑，除了高峻些，与周围雪岭无异。只是雪线之下草原如茵，森林似墨。桓庶一团云光带着众人飘入，只见沿途雪溪镜湖处处，黛峰碧涧般般。仙鹤横空，鹿群出林，花果盈野，芝兰满谷，不愧世人相传“洞天福地”。
云光转入三山之间，分明其中甚大。三大雪山盘桓在外，内里方圆百里，灵山秀水无穷。山水之间，宫殿巍峨，亭台楼阁，散列各方。云光先降落依最大雪山而建的一处宫殿。殿前阶上伫立着千多人。男男女女，多是衣冠简净，仙风道骨之徒。其间五人精神超越，卓尔不凡。有的似英雄侠客，有的似淳淳儒者，有的似宫廷贵妇，有的似秀才书生，更有一个似临街卜者。桓庶上前一一介绍。分别是刘雄、元稽古、杨轻云、陈淳风、召平，与桓庶共号昆仑六子，桓庶、刘雄本是魏晋人物，余下有隋唐时得道，有宋元之际出尘。六子年代悬绝，服色迥异。唯各有大智大成就，故只分称同门师兄弟，各领徒属数百余人，散居这昆仑仙境。门下弟子服色却尽皆一款，以表同为昆仑弟子。五子见天蜈等人，虽皆天地得道仙怪，却也不足为奇。唯有李寻欢一人，渊渊如道者，淳淳如儒者。听掌门师兄说及又以高深佛法大破天魔，更觉其豁达自如，英雄无畏的气概。无不有高山仰止，大生相逢恨晚之感。纷纷上前诚心致谢，着意相交。李寻欢虽落拓人间多时，唯本清流君子，得遇这等旷代英灵，百世神仙，亦自欣然。众人纷纷上殿入座，举杯畅谈。李寻欢本是人间探花，惊才绝艳。况复今日跻身神人之境，更是七窍玲珑。虽辨才无碍，又不逞词骋说。世出世间，从容而道，深中窍要，点到则止。进退有度，温文尔雅，令座上诸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更令昆仑六子绝倒，折伏喜悦出于望外。六人惊喜的目光相接，似乎心意相通。于是桓庶出列，举觞至李寻欢座前，如古礼祝寿。李寻欢微笑，如礼相祝，且听他要说什么。桓庶说道：“老朽自东晋年间，为先师壶丘子游携出乱世火海，得至昆仑仙境，服气炼形不休，通达大道，亦多岁月矣。千百年间，每入人间接引来这五位师弟妹，以及诸多门中弟子，皆当代英彦，不世之材。阅人可谓阅川，然未曾见得如李先生如此人物，欲语何辞？”言罢一饮而尽，深深拜服。从旁取壶为李寻欢斟满一杯灵泉玉液，己亦满杯，再次称寿。李寻欢见主人盛礼至此，简直有些赧颜，起立覆杯逊谢不已之余也只得由他。桓庶见李寻欢尽了此杯，心怀更佳，低声道：“李先生，我这灵泉玉液不是人间酒类，于修行有益，绝无乱性破戒之虞哑，放心，放心。”李寻欢心想：我二十多年前已醒悟戒酒，从此滴酒不沾。要不是闻到这杯中星儿酒味都无，我怎放心一饮而尽？但口中只低声苦笑道：“哪里，哪里。”桓庶又当场大声道：“这番我昆仑派九五重劫，本来凶险异常，算来简直难逃覆巢之祸。想那魔女是何等来头！”桓庶语气一顿，似不欲深究下去，“万幸世上有李先生这样的侠义英雄，否则昆仑派今日已是灰飞烟灭，或者成为污秽沉沦之所，又哪里再有这清净逍遥的神仙岁月呢？”言罢激动之余，忽号啕大哭起来，全场闻之无不心酸。李寻欢心生感触，也陪滴了眼泪下来，轻声叹道：“三界火宅，谁人得安？神仙，神仙又如何呢？”桓庶哭泣之余，环顾四方，见大殿上一片愁云惨雾，个个低头暗泣感叹。忽低声对李寻欢急言道：“先生可知世上神仙不止我这一家，魔女为何针对我等而来？”李寻欢闻言愕言，摇了摇头。桓庶更形神秘的低声道：“此会之后，先生到我昆仑顶石室一聚，容我申明究竟。”李寻欢庄容点头。桓庶心怀一放，忽又哈哈大笑道：“自古浩气永留存，岂容疯魔穷凶劣。世上就因有李寻欢这样的人，世人就坚信邪不能胜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言毕对李寻欢伏首而拜，李寻欢忙出座扶起老人，两人把臂无言，不禁同是泪流披面。李寻欢沉声对桓庶及大众道：“老丈人推誉鄙人太过了，我李寻欢出世以来，学文学武，本意为国为民。未料生不逢时，流落江湖，腥风血雨，业海沉沦，也曾心如火煎，身如水煮，也曾生不如死，死去生来。只是本心向善，历劫不改。最见不得邪恶熏天，陷害良善。今虽似入神仙之流，内心实是倾慕如来，世间余事，未敢忘“侠义”两字。”大众闻此铿锵之语，掷地有声，无不感奋喝采。于是五子一齐围拢上来，与桓庶一道，要拜李寻欢为首，请他留在昆仑，统领诸仙。李寻欢大笑摇头道：“各位兄弟都要以我为首，我却只以如来为首。”说罢对旁边天蜈道：“天蜈兄，你且说说看。”天蜈微笑起座，对昆仑六子恭敬作礼道：“各位俱是正道神仙，却如我这万年蜈蚣一样对李兄弟心服口服。各位仙家，我等精怪本为魔女拘摄，来与尔等作对。幸有李兄弟大智大勇，降魔卫道，使我等出于鬼域，亦令尔等脱于魔难。如李兄弟言，只由佛法慈悲，保正祛邪。故于今日山河大地万千精怪之类，已推李兄为首，共结昆仑会，誓尽形寿护持佛法！”桓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