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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烈焰-第27章

小说: 烈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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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曼同情地瞅着她。“布伦达怎么样?”

“好极了,”斯苔娜说,“没有她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本——”

他正打算离开,听到叫他,便停下转过身来。

“我十分感谢你所做的一切,”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顺便说一句,你对霍利的看法是对的。她指责我跟你有不正当关系。我认为她是出于嫉妒,因此她才对我恨得要命。当你在电视上推荐我时,她肯定气得发了疯。”

“霍利对谁都嫉妒,斯苔娜,”格罗曼告诉她,“如果别人的盘子里多一点面包屑,她也要弄到手。不仅如此,她会为这点芝麻大的小事不择手段。”

“真可笑,”斯苔娜说,“我从没想到霍利是那种人。我以为我了解她,其实不然。她是个大骗子,本。她甚至想让马里奥反对我。”

“我听说了,”格罗曼说,“安德森告诉我了。你认为他有可能被利用吗?”

“不,”斯苔娜摇摇头,“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一度比较紧张,但现在一切正常。马里奥只是被吓坏了,本。我打算给他请一位律师,看看能不能帮着解决他的毒品案。这样,霍利就很难以此来威胁他。”

“但愿你不出纰漏。”格罗曼说着朝门外走去。

下午3时15分,斯苔娜把车停在了神谕检验所门前的停车场。午饭时间她也没停止工作,把桌上堆放的大部分案子都分派了下去。至少可以将它们提交审理了,打开车门下车时她还在思忖。她下了车,令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休斯顿潮湿的气候也立即显得不那么令人难受了。在夏季里,当你踏上休斯顿的大街,马上就感觉到仿佛有人朝你头上扔了一块湿漉漉的毛毯。而达拉斯又是如此干燥,斯苔娜不禁觉得仿佛有一块烙铁熨在自己的皮肤上。有许多被烧伤过的人对酷热特别敏感。其中有些人无论去那儿都把微型风扇带在身边。这不难理解,她边想边穿过停车场走向大楼。一旦你的皮肤经历过火苗的烧烤,你就永远不想再被烫了。

她朝神谕检验所暗黄色的大楼瞥了一眼,发现它竟然一扇窗户也没有。它就像一座堡垒,光秃秃的,毫无生机。“我要见布伦达·安德森。”她告诉接待员。对方坐在曲线型的大理石桌子的旁边,面前摆放着一排电脑终端和保安监视器。“她肯定在等我。请你告诉她,斯苔娜·卡塔劳尼来了。”

女接待员指了指一组金属椅让斯苔娜坐下。眨眼工夫,布伦达·安德森出现了。“我们全搞好了,”她一脸疲惫地说。“我们干了整整一宿,但我认为程序十分精确。当然,如果时间宽裕,我们还能增加一些细节,真实程度更高。”她停了停,瞄了斯苔娜一眼说,“由于时间关系,我认为最好先试一试现有的程序,你看呢?”

“我想可以。”斯苔娜说。她跟着布伦达穿过迷宫般的长廊,看着身边一个个用玻璃分隔开的房间,只见里面摆放着一排排飕飕运转着的电脑和复杂的电子仪器设备。尽管摆脱热浪使她心情愉快,但大楼里冰凉的空气却使她瑟瑟发抖,浑身不自在。“他们在这里都干些什么?这里就像个冰窖。不会是停尸所吧。”

“保持低温是为了那些设备,”布伦达告诉她,“到了。”她说着推开一扇沉重的铁门,让斯苔娜进去。

房间很大,被分隔成许多单独的工作间,天花板有两层楼高。斯苔娜抬眼瞧了瞧半空中悬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电线和仪器。只见照明灯和摄像机都安放在三角架上,使这儿更像摄影棚,而不像电脑工作室。

“这儿是实验室,”布伦达告诉她,“看这里,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你将站在那块平台上。”她转身指着她身后的一处地方。“你将带上护目镜,斯苔娜。他们请电视信息处理员来制作镜头,使画面像你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这些画面并不是真实的,而是由我们为此专门设计的电脑程序控制的。你还能听到声响。我可以从那边的控制室跟你交谈,对你稍作引导。”她指着一间玻璃隔成的房间,有一个楼梯通向二层。

“引导我,什么意思?”斯苔娜问,“我不必走出这个房间,对吗?”

“对,”安德森说,“不过你瞧那个平台。它有点像古时用来惩罚囚犯的踏车,等我们挂好一切之后,你移动时它也跟着移动,给你一种你正在走路的感觉。当然,这只是仿真,但我们制作的越逼真,你就越容易回忆起失火那天晚上的情景。”一个年轻小伙子走了过来,安德森介绍说:“这位是皮特·弗雷泽。是他帮我设计这个程序的,斯苔娜。用这个实验室我们得付钱,但皮特的服务是义务的。”

“谢谢,”斯苔娜说着微微一笑,“感谢你帮忙。”弗雷泽不到二十五岁,一头长发,有一双机警的蓝眼睛,英俊潇洒,穿着考究,显得很自信。

“我久仰你的大名,”他说着握了握斯苔娜的手,“审理佩勒姆一案时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很了不起。我女朋友在警察学校读书,她很崇拜你。”

斯苔娜没有接话茬儿。她环顾四周,开始明白了。“布伦达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没料到这儿的装备会如此精良,”她说,“看上去,你这儿的设备要超过航天局。我不会触电吧?”

“不会的,”弗雷泽笑道,“可别让这玩意儿吓着你。放松些,随便看。把它当作游戏也许会轻松些。有好多人拼命想上去玩玩呢。这是尖端技术,其中大多数还未广泛使用。”

弗雷泽把斯苔娜领上平台,把护目镜递给她,与此同时,布伦达登上楼梯走进控制室。斯苔娜戴上护目镜,弗雷泽叫她站着不动,为她校正。“你应当能看见彩色格子,”他说,“能看见吗?”

“看见了。”

“斯苔娜,我是布伦达,”她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能听见吗?”

“能。”

“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让你穿过那座房子,”布伦达说,“如果有哪儿不对头,请指出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纠正。电脑里储存着屋内陈设的基本形状和式样的资料,因此,有哪儿不对头,我们就会不停地加以修改,直到完全符合原样为止。房子的结构也是如此。我们可以移动墙、门、天花板,直到跟你原来的家毫无二致。”她喘了口气,接着说:“你准备好了吗?”

“完全准备好了。”斯苔娜说。她双手扶着踏车的金属栏杆,沁出汗珠。彩色格子消失了,房屋内部的情景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我看见了,”她说,“好像是我家厨房。妙极了,活像真的。”

“请你看仔细点,”布伦达对她说,“窗户的位置对吗?厨具呢?”

“对,”斯苔娜说,“窗户是在洗碗槽上方。只有桌子不对头,要大一些,再往右边去一些。”

“你再看,”布伦达说着摁了摁电脑控制主板上的按键,“现在怎么样?”

斯苔娜目瞪口呆。桌子就在她注视下改变了模样。形状未变,但显得大了一些。安德森已将它向右边移动了几英寸。“厨房窗户上有窗帘,”她补充道,“我想我以前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样子的窗帘?”安德森问。

“网纱窗帘……白色网纱窗帘。”

“失火当晚是开着的还是拉上的?”

“不记得了。”斯苔娜说。

“那好,”布伦达说,“四处走走,到冰箱那边去。”

斯苔娜照她的吩附走了几步,仿佛真的在厨房里行走一般。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真非真。她觉得自己悬浮在另外一种维度的空间之中。她伸手去碰冰箱的把手,冰箱马上打开,她不禁吸了一口气。她立即关上它,往洗碗槽旁边走去。“拉上的,”她说,“那天晚上窗帘是拉上的。我曾站在我母亲身旁,她正在洗莴苣。”

当画面移动,显现出母亲的面庞时,斯苔娜不禁失声惊叫。她的身体像个机器人,很不自然,但她的面庞清晰逼真。“你怎样做出来的?简直不可思议。”

“我从旧金山你表妹那儿弄到了一些照片。看上去很像,是吗?如果它不能唤醒你的记忆,那就没别的办法了。”

斯苔娜端详着母亲和蔼的面庞,想伸手拥抱她。她恍惚若梦,仿佛正瞅着母亲的灵魂。自从那夜失火烧毁他们的全部照片之后,她还从未见过母亲的面容。

“兰德尔在哪儿,斯苔娜?”布伦达问,“从现在开始,完全用当时的情形去思维。当你听到我说话的声音时,不要用人名或面容去对号。完全用意念去思考。”

“我不明白,”斯苔娜说,“等等……我想兰德尔应当在起居室里。他说过他听到了我父亲的车在车道上停了下来,因此他到门口去见他。”

在他们进入下一步之前,布伦达想让所苔娜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又对窗户进行了调整。她发现事先设计好的资料中没有完全相符的图像,立即用电子笔画出一幅,调入相应的位置。接着,她示意音响师:“切入第一声道,比尔。”

当耳机里传来音响时斯苔娜愣住了,她似乎听见有两个男人在远处争吵,但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透过窗帘,她可以瞧见前方的草坪上站着的身影。“我能看见他们,”她说,“天哪,布伦达,我能看见他们。我完全忘记了厨房的窗户是朝前开的,窗帘是网纱的,因此即使拉上窗帘也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你是怎么想到的?”

“从建筑设计图上看到的,”布伦达告诉她,“别再提问,斯苔娜。只有你自己也把看到的一切当成真的,而不是虚构的,它才能起作用。”

“我看到的是什么?”斯苔娜边问边瞧着草坪上移动的形象,“这难道不是你构画出来的?”

“是的。”布伦达说。她叹息一声,朝音响师瞥了一眼。“我希望它能起作用,”她低声道,“如果不起作用,我们就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音响师耸了耸肩,她把注意力又集中到斯苔娜身上来。“听着,”她说,“我们把两个男人放到外面的草坪上去,你所听到的只是音响,但倘若你开动脑筋,你所看出的也许能超过我们所设计的东西。你懂我的意思吗?请让我们来确定你实际上看到了些什么。我只要求你做出反应。”

斯苔娜眨了眨眼睛,然后凝视着窗户,拼命回忆她在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这没有用,”她终于说,“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告诉过你,我都忘光了。”她正准备伸手摘掉护目镜,布伦达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再等等,”她说,“做一次深呼吸,放松些。让你的思绪自由浮动,听其自然,斯苔娜。别去强迫它。”

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终于,斯苔娜忧惚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我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她正在说,“你有了孩子就不能去当得克萨斯小姐了。你就不能再等等,斯苔娜?你为什么非要跟这小伙子发生性关系?”

背景深处传来了男人们的声音。“你不能这么做。”一个男人说,他嗓门很大,接着,她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句子和相互不连贯的词语。“明天……更多的钱……我保证……这值得你……行不行。”她父亲意大利口音很重,这不是他的声音,但听起来耳熟。斯苔娜知道这不是父亲在说话。

“斯苔娜,”布伦达轻声轻语,“怎么了?”

“有个男人在说话,他正在跟我父亲吵架。我弄不清是为什么。更多的钱,他一直在说这句话。如果你等一等,我就会弄到更多的钱。”斯苔娜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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