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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烈焰-第26章

小说: 烈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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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亚当?”斯苔娜说,胃子一阵痉挛。“他看到我被捕了,萨姆。这么做合适吗?他会怎么想?”

“我要让他知道真相,”萨姆说,“有时候会发生冤案的。被警察逮捕的不一定就是罪人。”

“你是什么意思?”她抗议道,“升级考试吗?”

萨姆将她拥进怀中,捋起她脸上的秀发。“给我们一次机会,斯苔娜,”他柔声道,“我们想让你高兴。”

她静静地伏在他怀中,面颊抵在萨姆胸前。让他的双臂拥抱着,她感觉到了体贴和关怀。临了,她挣脱他的怀抱,飞快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下车朝家门口走去,消失在漆黑的房子里。

霍利出席完白天的最后一次庭审。一阵风似地闯进弗兰克·迈纳的办公室。“你是什么意思,我就不能有一个侦查员?”她叫道,“这是我处理过的最大的案子,你竟让我单枪匹马!”

“我们一个闲人也没有,”迈纳说,“如果有,我会派一个给你。”

“那我们就必须雇一个独立侦查员,”她一屁股坐到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城里好手多得很,弗兰克。我当然宁愿用我们自己人,但不得已,我只好求助于外人。”

“我们今年已超支了,”他用铅笔敲击着办公桌说,“在你的预审开始前,哈泼也许能清掉他手上的案子。听说,你那场预审延期了。”

“只延期一个星期,”霍利说,“如果当时我在法庭上像现在这么便利,这案子就可能不会延期审判。斯苔娜有一名侦查员。她想要什么格罗曼就给她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他微微一笑,“那我建议你调回去。”

“你这狗娘养的,”霍利骂道,“那个侦查员我要了,弗兰克。”

迈纳侧身转动转椅,瞧着窗外。“我一直在琢磨兰德尔的证词,尤其是他说见到有人跟斯苔娜的父亲吵架的那一段,”他对她说,“她父亲是个建筑督察。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又将转椅转回来,补充道:“去查一查纵火案发生前后的报纸,看看能提供什么?还有,跟建筑督察办公室联系一下,看看卡塔劳尼临死前在干什么。建筑行业里腐败现象比比皆是。斯苔娜的父亲也许卷入了什么重要事件,有人在调查他。”

霍利拉长了脸。“你在说什么?”她喊道,“那你认为斯苔娜反而是清白的了?屁话,弗兰克,如果你认为这个女人是清白的,我们为什么还要指控她?”

“我没有说我认为她是清白的,”他反驳道,“我只是认为我们应当彻底清查。你想让被告强迫我们对付这种狡辩吗?另外,我要提醒你,我们不打算把无辜者投入监狱!”

“你要提醒我?”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该提醒的是你,而不是我。”

迈纳正在后退,她感觉得到。此刻他认为,他们再穷追不舍就会犯错误。一想到这里,霍利的肺部气炸了。“你真让我弄不明白,弗兰克,”她说,“你想半途而废,对吗?如果斯苔娜能洗清罪名,你是不是就肯定我会为此丢尽脸面?那好,”她说,把双臂抱至胸前,“我不打算逆来顺受。总是有人要让我出丑,我受够了,你甭想让我丢人现眼。”

他冲她哈哈大笑,每当霍利发火,总使他想到一只玩具长毛狗。他突然产生一种欲望,想看看到底能使她发作到什么程度。“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霍利站起来想走。“斯苔娜有罪,我会证明她有罪。”她坚决地说,“这是我扬名的良机。谁也甭想阻拦我。”

“这正是我希望的,”迈纳指着她说道,“这才是杀手的英雄气概,奥本海默。我没想到你有这种气概。”

“多谢你的抬举!”霍利说。她转身昂首阔步地走出房间,有意砰地一声拉上房门。

“我要在办公室里见你。”霍利在珍妮特的办公桌前停了停,然后继续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珍妮特连忙拿起速记本和铅笔,跟着走进她的办公室。霍利简单地说了说迈纳的意思,接着道:“我要你为我进行调查。斯苔娜跟我胡搅蛮缠,因为我没时间亲自调查。”

“真的?”珍妮特说,“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觉得等我从法律学校毕业后才适宜干这个。”

霍利不理睬她,她在盘算该命令她于什么。“你必须跟建筑督察办公室取得联系,弄清托尼·卡塔劳尼临死前在干什么。然后,你必须深入调查,列出工地上可能与之有接触的各种人的名单。一旦弄清人名,就输入电脑,查清他们中是否有人曾有犯罪记录。”她用钢笔轻击下巴,说,“这会让迈纳满意的。”

“天哪,霍利,”珍妮特明白了霍利的用意,“我们有可能证明斯苔娜是清白无辜的,如果能发现跟她父亲吵架的是谁的话。”她万分惊喜,面露如痴如醉的表情,没想到要由她来承担洗清斯苔娜不白之冤的重任。

“听着,”霍利说,“别这么傻乎乎的自以为是了,因为斯苔娜是个罪人。我们所做的只是要彻底摧毁被告的伎俩,将此事彻底搞清楚。”她总结道,同时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叠文件。

“我能看看你现有的证据吗?”珍妮特问,“这也许能帮助我了解此案的微妙之处。”

“当然可以,”霍利说,“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珍妮特回头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我手上的打字活计还有几天才能完成。你总不能替我做秘书工作吧,霍利。谁来处理我的工作。”

“你自己。”霍利说,脑袋抬都不抬。

“你想让我亲自去建筑督察办公室,而不是打电话跟他们联系吧?亲自跑一趟也许效果更好。这事儿已过去多年了,霍利。我们怎能知道建筑督察室会不会仍然保留着这事儿的记录呢?”

“用你的业余时间,”霍利说着扔下钢笔,抬头盯着珍妮特。“你每天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就在家进行整理。”她觉得这个女人不愿无偿工作,便补充道,“你如果卖力气,我会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可以用它进法律学校读书。”

“倘若他们什么也不说呢?”

“总有办法的。”霍利皱起眉头。她瞅着珍妮特身上土里土气的外套、长裙,以及她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心想,这女人并不难看,但显得平淡无奇。前额太阔,眼窝太深,一点儿也不会打扮。霍利总有办法左右逢源,对付异性尤其得心应手。她断定,珍妮特·亨兰德茨比她差远了,只配听人摆布。“如果他们不合作,”她说,“你说告诉他们,我们会发传票的。不过,在你着手这一切之前,先给我接通达拉斯早间新闻的电话。”

“现在吗?”珍妮特说着看看手表,“已经6点多了,霍利。我丈夫该来接我了。你不能等到明天早晨再说吗?”

“不能,”她回答,顺手拿起话筒,“滚吧,珍妮特。我自己打。”

“我必须将你调离此案。”

布伦达·安德森和本·格罗曼坐在离她家不远的凯布尔咖啡屋里的小桌旁,格罗曼边呷着咖啡,边瞧着狼吞虎咽吃汉堡包的布伦达。听到他这番话,汉堡包噎在她喉咙里,她连忙喝了一口水,把食物顺下肚。“你说什么?”

格罗曼瞅着窗外,陷入沉思。“有人打电话到达拉斯早间新闻,对他们说,你干扰了休斯顿方面对斯苔娜一案的调查,”他说,“就在我离开办公室前,查利·阿伯内西打电话问我,到底是谁给你发饷?”

“我们不能这样对待斯苔娜,”布伦达掌心向下放在桌子上,说,“她需要我,本。情况糟透了。她吃不下东西,等着你见她。她肩胛突了出来,腿瘦得像牙签。她已四面楚歌。她弟弟、她叔叔、霍利、温特斯都在找她的麻烦。还不算那个神秘的证人,那家伙偏偏还是个退休警察。”

他面无表情,不露声色。“你认为她所说的阴谋有根据吗?”

“很有可能,”布伦达说,“但下结论还为时太早。不过,如果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就能取得实质性进展。今天下午——”

“不行,”他说,“阿伯内西声称,如果我们不马上住手,他就要发表文章,说我们在用纳税人的金钱为一个被指控的杀人犯辩护。”

“杂种,”布伦达把手中的餐巾纸揉成了团,“听我说,本,”沉默半晌之后她开了腔,“斯苔娜正身处险境,我不是指此案的结果会怎样。你听说她裙子被烧的事情了吗?”接着,她把马里奥因毒品被捕,霍利强迫他为原告作证的情况告诉了本。

格罗曼叫侍者为他加满咖啡,拿出皮夹准备付账。“我权力有限,布伦达。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不想背弃斯苔娜。“那么,我将辞职。”布伦达听到了自己嘴里吞出的这几个字,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很少坚持自己的观点,格罗曼总是对她颐指气使。这位地方检察官平常一副凛然不可冒犯的模样,除去斯苔娜,谁也不敢顶撞他。

格罗曼把钱放在桌上,起身离座。“你真傻,”他说着拉了拉衬衫袖口,“你真是好雇员,布伦达。我不想失去你。”

布伦达目前职位的竞争对手很多,如果她在斯苔娜的法律问题解决之前就辞去职务,就有可能必须重新提出申请,等待下一次机会。在此期间。她如何维持生计?“等等,本,”她连忙跟了出来,“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马上要有三个星期的休假时间,还有平时积累的三星期的病假时间。我不要公家付钱,谁也不能说三道四。对吗?”

格罗曼思忖片刻。“如果你偏要这么办,我也无权阻止。”

“我明天打电话到人事处请假。”布伦达松了一口气。

斯苔娜没想到自己的办公室会乱成一团,卷宗堆成了山,桌子上全是文件,早晨走进办公室时秘书至少递给她20张留言条“布伦达·安德森来过电话吗?”

“来过,”秘书说,“她要你3点钟在因坞德路上的神谕检验室跟她见面。万一你不能如约,她要我转告她。她只能在3点至5点之间使用那家检验室。”

“3点我准去,”斯苔娜说,“格罗曼在哪儿?”

“我想应当在他的办公室,”秘书说,“要我打电话去问一问他到底在不在吗?”

“那就劳驾你。”她说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跌坐在椅子上。她难以着手工作。刚浏览了几份卷宗,她就发现思绪又回到了自己的窘境之中。万一在预审前未了结这场官司,格罗曼也许不得不考虑换人。他确实别无选择。如果她不是身居管理岗位,他就可以等她回来后再给她指定案子,但像这样下去,案子就会堆成山。如果他们不时刻留意,就会贻误时机,危险的被告就会溜之大吉。

她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发现格罗曼正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真抱歉这里混乱不堪,斯苔娜,”他说着捋了捋头发,“我已亲自为你处理掉大部分的工作,但很吃力。”他稍停片刻,瞅着她桌上用篓子装着的卷宗。“情况很糟糕吗?”

斯苔娜拍了拍卷宗。“糟透了,本。几天前我们还在这儿谈论来着。如果我让布兰尼根接手,也许就能在预审前专心工作,但我付不起钱——”

“他要多少?”格罗曼问。

“一开始要5万。可现在是两桩案子,他有可能要10万的律师费。”斯苔娜神经质地笑出声来。“一点零钱,对吗?”

格罗曼同情地瞅着她。“布伦达怎么样?”

“好极了,”斯苔娜说,“没有她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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