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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帝女长安-第4章

小说: 重生之帝女长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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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出来,怎么还穿的这样单薄?”

长安闻言心中一惊,抬起头来,果然身旁之人是慕言殊。

刚刚才出现在她梦魇之中的慕言殊。

“皇叔。”她又低下头来行礼。

慕言殊却说:“你总是与我这样客气。”

他的唇边,竟然有一丝笑意,那笑容太淡,几乎不可察觉。长安又不曾见过他的这一面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见过慕言殊战神一般的英姿,也见识过他的隐忍、高深莫测,那个慕言殊永远都是复杂的,而此刻,他却像是展露了自己最简单的一面。

这个男人真的有简单的一面吗?

还是简单的背后,又是另一番算计?

长安正想着,就听见慕言殊又道:“长安。”

“嗯?”

“你跟我来。”

慕言殊的话仿佛总是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长安还未答应,他便迈出步子向前走去,看着他的背影,长安只好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御花园之中兜兜转转,夜里暗香大盛,凉风席席,更使人心旷神怡,长安虽对慕言殊甚是戒备,此刻心中,却也难免是轻松的。

终于,慕言殊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小院,院中有一个秋千架和几个石凳,石凳的对面,绿色的藤蔓植物爬了满墙。

长安还来不及问慕言殊为何将自己带来这里,便看见对面的那堵墙上,蔓生的菟丝子交错纵横之间,竟有一朵莹白的花苞,几欲盛开。

竟然是昙花。

长安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她在宫城之中住了十五年,却从来不知道御花园中是种了昙花的,皇家的花园,往往讲究富丽堂皇,栽种的花卉,也多是些常开不败的富贵之花,而昙花短暂的美,是与宫城格格不入的。

慕言殊长身玉立,面容投在阴影之下,看不清,只听他说:

“你倒是好运气。”

他话音才落,就见那昙花一下子像是活了过来,竟然开始缓缓的绽放。

一瞬之间,幽香袭来,那香气并不浓郁,却轻轻环绕这长安与慕言殊。长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花苞,原本相互依附着的花瓣,此刻一次展开,外面的一层还在盛放,里面的就已开始蠢蠢欲动。原本极为静谧的昙花,在这一刻,竟然突然变成了御花园中的最生动。

层层花瓣不断绽放,昙花越开越大,像是无穷无尽。这突然活过来的花,此刻也像是得了上苍的恩赐,仿佛要在这极为短暂的生命之内,极尽绽放自己的美丽,极尽享受这万千世界。

这是夜之花朵,这是世间无双的美。

长安从心底发出感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当昙花的最后一片花瓣也绽放之后,香气也到了最浓郁的时刻。

由盛转衰,也不过一瞬。

长安还来不及好好欣赏,便发现最外层的花瓣已经开始枯萎,晚风吹来,幽香随之变淡,原本洁白饱满,极富生命力的昙花,竟然在瞬间之内,就开始衰败。

如同刚才盛开时一般,也是最外层的花瓣最先变得枯黄、皱缩,死亡的气息由外渗透至内,刚才是如何盛大,此刻便是如何衰落。

终于,昙花开败了。

零落成泥,碾作了尘土,消散在悠然的夜色之中。

长安不禁叹了一声。

慕言殊这才回过头来看他,此刻的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清明冰冷的月色,照亮了他的眼眸,长安只听他低声问道:

“为何叹气?”

长安坦然道:“昙花素来享有盛名,亲眼见过,美是美,却太过壮烈。”

“花开花落,皆有定数,它开时盛大,赴死是从容,虽然短暂,却未尝不值得。”

听慕言殊这样说,长安隐约有些懂得了,他将话说得直白,其中的深意却是十分耐人寻味的,只是长安不懂,他是想要暗示些什么呢?

“长安愚钝,不明白皇叔的意思。”

慕言殊凝视着她,眼眸如同深海。

“有些事情,其实远远没有你想象的复杂。”

像是被他看透了心事,长安眼眸中的光芒一下子闪躲了起来,她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听慕言殊已经继续说道:

“就像是现在,你又在想,我说的话究竟有什么话外之音。”

他轻轻俯下身来,贴近长安的脸,他的气息萦绕着,让长安的脸有些发烫。

“长安,我慕言殊所说、所做的一切,决无虚假,决无欺骗。”

接着,还不等长安反应过来,慕言殊便转身离开了小院,消失在长安的视线之内。

长安却仍未离开。

良久,她终于轻轻笑出声来,在子夜之中,显得有些诡谲。

她差点就被慕言殊的一番话迷惑。

他之所以说那些话,只因为她是这皇城之中的异类。

所有人都认为慕言殊是绝无二心的忠心朝臣,他们都为他伪善的外表所迷惑,唯独她不信,也唯独她戒备。

因为只有她知道,慕言殊是有野心的。

长安差一点就被他迷惑。

这个高深莫测的、可怕的男人。

冲突,罚跪(1)

冲突,罚跪(1)

又过几日,当众人都淡忘了那日新皇在朝堂之上的一番哭闹,慕言殊却又在早朝之上,颁布了一纸诏书。

擢太傅晏清歌为礼部尚书,由大学士林沛丰暂任太傅,指导新皇。

满朝文武的心中都各自谋算了起来,照理说,将晏清歌从一个毫无实权的太傅提拔至六部官员,实在是破格的提升,但晏清歌是先皇钦点的太子太傅,曾是长平公主的准驸马,如今又是长安公主最为亲信之人,新皇才登基,正是晏清歌应发挥作用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慕言殊将他换了下来,究竟是何用意?

再说这新上任的太傅林沛丰,说得上是满朝文武之中,最为循规蹈矩的儒学大士,新皇才在早朝时哭闹,就为他换了个苛求礼法的太傅,这又是何用意呢?

一时间,竟然谁也琢磨不透这摄政王的心思。

长安在早朝还未下的时候,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为了防止上次长宁的事情再次发生,她托秦公公在怡和殿布下了耳目,一旦有与长宁相关的事情,都需得第一时刻禀报至云澜殿。

那个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名叫吉祥,他半跪在长安面前,说了慕言殊的旨意,让长安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安素来知道慕言殊深不可测,可她哪里想得到,他竟然能隐忍到这个地步?

长宁的事情才发生时,他不曾有丝毫责怪,已经弄得宫城之内,满城风雨,而如今长宁终于被她安抚下来,一切眼看就要息事宁人,慕言殊竟然又突然下旨,将小晏调离了长宁身边。

他这一招实在高明。

既没有表示出对新皇长宁的责难,又没有表示出对作为太傅的小晏的不满,他达到了目的,小晏也升了官,长宁在新太傅的教导下,想必会更加恪守帝王之道。

实在不可说不是一箭三雕、皆大欢喜。

“皇姐!皇姐!”

长安还没理清头绪,就听长宁在门外喊她,想必是刚下了早朝。她才想站起来,就看见长宁推门跑进了云澜殿,小晏跟在他的身后走进来。

“皇姐,刚才在早朝时,皇叔给小晏升了官呢!从今以后,他就是礼部的尚书了!”

长宁一脸兴奋,他虽不知道长安的那些心思,对官员的品级,却是极其熟悉的,小晏被擢升尚书,从此就是手握实权的官员了,比终日窝在宫城里教导小皇帝,不知道要威风多少倍。

长安听他这样说,面容转向小晏,微微一笑:“恭喜。”

小晏却明显察觉到了她的不对,笑着说道:“你这声恭喜,听起来可一点也不真心。”

他说话时依旧言笑晏晏,仿佛眼梢都带着春风。

“我早说过了,除了你,我谁也放心不下,如今你是飞黄腾达了,可我们长宁要怎么办呢?”长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敲了下长宁的脑袋。

“皇姐,很痛哎!”长宁吃痛的抱着头。

长安看着他这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小晏却不将她的问题看作问题,只说:“新上任的太傅林沛丰是朝中最精通儒学的大师,而我自愧弗如。若说指导长宁,他实在比我更合适。”

“可他却不是我所熟悉的人。”长安轻轻皱眉。

“熟悉?”小晏有些不解,“长安,如今天下已尽归长宁所有,你还在戒备什么?”

长安自然不能说她戒备的是慕言殊,毕竟就连晏清歌这样看淡名利,对待朝中之事想来冷静的人,也是敬佩慕言殊的。

于是她只能沉默。

“长安,你不必这样不安。”小晏劝慰她,“长宁虽小,却有摄政王在,你大可放心。”

他这样说着。

长安却在心底苦笑一声。

正是因为有慕言殊在,要她如何放心?

才送走了长宁与小晏,长安便动身前往华懿殿。

慕言殊此时坐在正殿之中,一边品茗,一边细细看着奏折,见到长安走进来,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眸,睨着她,并没说话。

长安先开口问道:“为何要给长宁换新的太傅?”

慕言殊的视线从奏折转移到她的脸上,问道:

“晏清歌升官,你不为他祝贺,反而来这里质问我?”

“清歌是先皇钦点的太子太傅,如今长宁登基,也应由清歌辅佐,你凭什么随意下旨?”

听她唤晏清歌为“清歌”时,慕言殊的眼中有一丝莫名的情绪,但稍纵即逝,接着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高深莫测,只是说:

“升他做尚书,也是为国效力,对君尽忠,如何不算是辅佐长宁?”

长安听他又将自己的作为说得名正言顺,心中涌起一股逆反的情绪,对他冷冷的说道:

“那不同。”

听长安这样说,慕言殊像是来了兴趣,于是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近她,俯下身子,仿佛想要好好看清她的面容与眼神。

“有何不同?”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许玩味。

“除了清歌,我不放心把长宁交给任何人。”

“哦?”慕言殊的头又低下几分,使他与长安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我看,并非这个原因吧,长安?”

他唤了长安的名字,听得长安又是一阵心慌。

并非这个原因?那他又知道些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长安沉默着,不敢回答他的问题,这个男人太过难测,只要她答一句,就会掉入他的陷阱。

“你不让我擢升晏清歌为尚书,你想将他留在身边,对吗,长安?”

慕言殊步步逼近,语气虽如往常一般,却带了几分阴冷。

长安却仍是低垂着眼眸,不与他对视,仿佛只要不看他的双眼,就不会泄露丝毫秘密,不会泄露丝毫心底的情绪。

“你爱晏清歌,对吗?”

闻言,长安骤然抬起头来,眼神直视着他,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慕言殊却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在宛若凝滞的空气之中,显得极为诡异。

他又接着说:“你果然是爱他的。”

“不,我怎么可能爱他,他是长平的。”长安将脸侧了过去,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慕言殊却丝毫不为所动,宛若叹息一般说道:“你爱着他,他心上的人,却是你死去的姐姐,多么可惜。”

长安从骨子里觉得冷。

慕言殊,他是魔鬼。

“皇叔。”长安的声音低得恍若未闻。

“嗯?”

“长安请您收回成命。”

语罢,长安后退了一步,然后她低下头,跪了下去,直直的跪在慕言殊的面前。

她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长安,此生从未像这样跪着乞求任何人,慕言殊,他是第一个。长安如是想着,心中不禁有些酸楚。

慕言殊却沉默着,像是丝毫无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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