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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奋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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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欢。他态度很随便,行动显然不够活泼,可是她却可以感觉到一种活力充满 了那间房。由于他在这儿,房间里都丰富了些。她一眼就瞧明白,他是个艺 术家,多半还是个很好的。他一句没有提那个,很细心地避开,绝口不谈自 己的艺术,只注意听着。不过她觉得他仿佛在细看她和所有别人,这使她更 为高兴。同时,她对他起了强烈的好感。

    “一个可以结交的十分理想的男人。”这就是她脑海中一再反复的念头。

    虽然她只打算上这屋子里来住十天,而他从第三天早上以后,不仅在 晚饭时遇见她——这是很自然的——并且在早饭时也遇见(这使他有点儿奇 怪),可是他并没有多去注意她。

    她很好,不过尤金却在想到另外一种类型的人儿。他认为她非常愉快 和体贴;他喜欢她衣服的式样和她的俏丽,极感兴趣地注意着她,不知道她 过的是一种什么生活,因为从他吃饭时和别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各种片断谈 话里,他断定她是相当富裕的。在中央公园西边有套公寓房间,打牌,乘汽 车玩耍,看戏,还有对人们的一般议论——不管怎样,总是些挣钱的朋友。 他听见她提到一个采矿工程师罗兰博士;一个很得法的煤矿投机商吉拉尔 德…伍兹;一个对铜矿很感兴趣、显然很富裕的赫尔太太。“真可惜,诺曼 不能跟那样的事业有关系,好多赚点儿钱,”一天晚上,他听见她向母亲说。 他知道诺曼是她丈夫,大概不久就要回来的。因此,他很疏远——

    只不过感兴趣,好奇,没有别的。

    可是,威尔逊太太并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抵挡住的。一天晚上,刚吃 过晚饭,一辆红『色』大游览车出现在门口。威尔逊太太随意地说道:“我们吃 了饭出去兜会儿,威特拉先生。

    您也一块儿去吗?”

    那会儿,尤金还从没有乘过汽车。“我很乐意,”他说,因为看见汽车 驶来的时候,他曾经突然想到,他得独自在空房子里度过一个寂寞的晚上了。

    有个司机驾驶——一个很神气的人物,戴着一顶褐『色』草帽,穿着一件 黄褐『色』罩衫。威尔逊太太调度了一下座位。

    “你跟司机一块儿坐,哥哥,”她对辛柏逊说。等母亲上车后,她紧接着 上去,让尤金坐在她的右边。

    “车厢里准还有身衣帽,”她对司机说;“把它拿给威特拉先生。”

    司机抽出多余的一件亚麻布罩衫和一顶草帽。尤金穿戴上了。

    “我喜欢坐汽车,你怎么样?”她对尤金亲切地说。“这挺畅块,如果世 界上有什么逃避烦恼的休息的话,那就在快速的旅行里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坐过,”尤金简单地回答上一句。他说这句话的神气里 有点儿什么打动了她。她替他感到难受,因为他显得寂寞、郁悒。他待她的 冷淡逗起了她的好奇,又激怒了她的自尊心。他为什么竟然对她不感兴趣呢? 当他们在树叶荫覆的小径中驶行,上山下谷的时候,她在星光里辨别出了他 的面貌,他脸上显得苍白、深思、淡漠。“这些高深莫测的思想家!”她揶揄 他。“做个哲学家简直叫人骇怕。”尤金笑了。

    回家以后,他象别人一样,回到自己房间里去。几分钟后,他走进过 道,上书房里去拿本书看;这必须经过她的房门。他发觉房门大开着,她靠 在一张莫利斯式椅子1里,脚放在另一张椅子上,裙子微微掀起,『露』出匀净 的脚和脚踝。她一动不动,只抬起眼来,逗人地微笑。1莫利斯式 椅子,一种靠背可以上下移动的座椅,据说是英国诗人莫利斯(1834— 1896) 设计的。

    “你不倦吗,还不睡觉,”他问。

    “还不很倦,”她笑着说。

    他下楼,扭亮书房的电灯,站在那儿望着一排书,细看书名。他听见 有脚步声,她也上这儿看书来了。

    “你要喝瓶啤酒吗?”她问。“我想冰箱里有几瓶。我忘了,你不口渴 吗?”

    “我真不渴,”他说。“随便哪种饮料我都不大喜欢。”

    “那末免太不随和啦,”她大笑。

    “那末就喝点儿啤酒吧,”他说。

    她拿来啤酒、一些瑞士『乳』酪和饼干之后,懒洋洋地坐进饭厅的一张大 椅子里,一面说道:“屋角那张桌子上有香烟,请你给我拿过来。”

    他替她擦了火柴;她舒适地喷着香烟。“我想你离开所有的朋友,呆在 这儿,一定觉得挺寂寞吧,”她随意地说。

    “哦,我病了这么久,简直不知道还有没有朋友了。”

    他叙说了一些自己疑心有的疾病和经历;她注意听着。那瓶啤酒喝完 以后,她问他要不要再添点儿,他说不用了。过了一会儿,因为他疲倦不安, 她站起身来。

    “你母亲会认为我们在楼下举行一种深夜游戏了,”他说。

    “妈听不见,”她说。“她的房间在三层楼上,而且她又有点儿耳聋。戴 夫根本不管事。他挺知道我,知道我高兴怎样就怎样。”

    她站得靠尤金更近点儿,但是他还是没有注意到。等他离开时,她扭 熄电灯,跟着他走到楼梯那儿。

    “他不是个最怕羞的男人就是个最冷淡的男人了,”她想着,不过她还是 柔声地说道,“明儿见。去做场好梦吧,”然后就走开了。

    尤金那会儿认为她是个好人,对一个已婚的女人说来,稍嫌活泼了点 儿,不过可能同时是很细心、很周到的。她只不过待他好罢了。所有这些只 不过是因为他还不感兴趣的缘故。

    还有些其他的小事情。一天早晨,他经过她的房门口。母亲已经下楼 吃早饭去了;她躺在枕头上,显然不知道门是开着。袒『露』在他目光下的是一 只柔软、圆润的胳膊和肩膀。这打动了他,叫他觉得是个富有美感的景象, 因为那是一只绝美的胳膊。另一次,有一晚在晚饭前,他看见她扣鞋子,衣 服拉起,『露』出一大截小腿,肩膀和胳膊全都光着,因为她还只穿了紧身胸衣 和短裙。她似乎不知道他就在附近。一天晚饭后,他开始吹口哨,吹个什么 调子,她跑到钢琴那儿去给他伴奏。又一次,他在门廊上哼着歌曲;她也哼 起那支歌来,跟着他一块儿唱。在她母亲去睡觉后,他把椅子拖到窗户旁边, 那儿有一张长椅;她走来,睡在那上边。“我在这儿躺会儿,没有关系吧?” 她说,“今儿晚上,我很倦。”

    “没有关系。有你在这儿我很高兴。我很寂寞。”

    她躺在那儿,大睁着眼睛,望着他微笑。他哼着歌曲;她就唱起来。“给 我瞧瞧你的手掌,”她说,“我要知道点儿事情。”他把手伸出来。她挑逗地 抚弄着它。可是就连这样也没能叫他明白。

    由于早先说好的一些约会,她离开了五天。等她回来的时候,他看见 她很高兴。他以前是寂寞的;现在,他知道她使这屋子愉快了些。他亲切地 和她打招呼。

    “瞧见你回来,真高兴,”他说。

    “真的吗?”她回问上一句。“我可不相信。”

    “为什么?”他问。

    “哦,从各方面看来,我觉得你不很喜欢女人。”

    “我不喜欢吗!”

    “唔,我想是的,”她回答。

    她穿着一件灰绿『色』软缎的衣服,非常妩媚。他注意到她的颈子很美, 头发秀丽地一圈圈披在颈子后边,鼻子端正,由于鼻孔很薄,所以显得有点 儿敏感。他跟着她走进书房去;他们走到外面门廊上。一会儿工夫,他回进 房来——已经十点钟了——她也回进来。戴维斯上自己房间去了;希伯黛尔 太太也回到她的房间里去。

    “我想还是,”他随意地说。

    “干吗做那样的事?”她玩笑着说。“可以做别的事情的时候,绝对别去 看书。”

    “我可以做什么别的事情呢?”

    “哦,许多事情。打牌,算命,看手相,喝啤酒——”她意味深长地望 着他。

    他走到靠近窗口他喜欢坐的那张椅子那儿,这张椅子跟沿窗的长椅并 排放着。她走过来,躺在长椅上。

    “劳你驾,给我把枕头放放好,可以吗?”她问。

    “当然可以,”他说。

    他拿了一只枕头,抬起她的头来,因为她连动都懒得动。

    “这够了吗?”他问。

    “再来一只。”

    他把手放在第一只枕头下,抬起它来。她抓住他那只空着的手,抬起 身。当她抓住他手的时候,她紧握住了它,离奇、兴奋地大笑起来。突然, 他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的用意。他丢下正拿着的枕头,盯视着她。她松开手, 向后靠下,有气无力地微笑着。他先抓住她的左手,然后又抓住她的右手, 在她身旁坐下。一刹那后,他用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弯下身来,和她接吻。 她两只胳膊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把他抱紧些,然后直盯着他的眼睛,长长 地叹息了一声。

    “你爱我,是吗?”他问。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这样,”她叹息着说,又把他紧紧搂向自己。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卡萝塔…威尔逊模样很好,感情热切,为人狡黠精细,简直可以应付 任何局面。她存心着手来赢得尤金,因为他吸引着她,还因为他原先很冷淡, 把她的自负和自爱的情绪都激起来了。不过她喜欢他,喜欢他的每一个特点, 并且象孩子对一件新玩意儿那样,很自负自己的成功,当他终于用一只胳膊 搂住她腰的时候,她全身炽热、震『荡』地激动起来,而等她来接近他的时候, 她是带着一种狂热的情感渴望他来和自己温存的。她扑向他,炽烈地吻了他 几十次,低声说着她的欲望和情感。尤金这会儿既然是在觉醒了的热情中看 着她,自然认为自己从没有见过比她更可爱的人了。那时,他忘却了佛黎妲, 安琪拉,他的寂寞,以及他自以为正在细心克己地工作来恢复健康的这件事, 尽情地去享受一下这种情境。

    卡萝塔殷勤款洽,从不厌倦。等她发觉他果真喜欢她(或是认为他果 真喜欢她)以后,她就生活在热情与恋爱的气氛里了。只要可能的话,她无 时无刻不跟尤金呆在一块儿,或是想念着他。她到处暗等着他,利用种种手 段,给予他一切所能获得的机会。她把母亲和堂兄的行动推测得丝毫不差— —可以确切地说出他们在哪儿,可能要呆多少时候,从他们站着的地方要多 少时间才能到达某一扇门或是某一地点。她的脚步没有一点儿声音,举动和 目光都富有意义,很能传情。有一个多月,她领着尤金经过了种种危险的境 地,拥抱着他直到可能的最后一刹那,在最料想不到的时候、最料想不到的 情况里,寂静而迅速地吻他。她的疲惫郁闷的神情,淡漠的外表,全消失了; 她很活泼——除去在别人面前的时候。那时候,她保持着原先的那种态度, 甚至还加强了,因为她决心在母亲和堂兄的眼前张上一幅黑幔。暂时,她非 常成功,因为她向母亲撒下了弥天大谎,装着认为尤金很好,不过就世故人 情讲,稍许迟钝一点儿。“他可能是个好艺术家,”她说,“但是他并不一定 讨女人欢喜。他连最起码的殷勤献媚都不懂。”

    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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