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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渣受遭遇鬼畜攻-第67章

小说: 渣受遭遇鬼畜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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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建军一抬头,望着陈纪衡道:“我想去看看罗哥。”
  按规定执行死刑的犯人只能是直系亲属探视,能否成行还得看法院批不批准,可孙建军知道陈纪衡一定有办法,最后一面他必须得看看罗赫,要不然这辈子也不会安心。
  果然,陈纪衡低头沉吟了片刻,斩钉截铁地道:“好,我帮你安排。”
  这种事情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那天晚上陈纪衡半宿没睡觉,手机打得发烫,直到后半夜定下来,才对一直守在旁边不合眼的孙建军点了点头。
  孙建军闭上眼睛,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陈纪衡熄了灯,躺到孙建军身边,道:“睡吧,明天一早就去。”孙建军裹紧被子,脑子里纷乱如麻,翻来覆去地折腾。在看守所里24小时点着灯,让他得了失眠症,不是特别疲累根本睡不着。
  黑夜里,只听得身后的陈纪衡道:“事已至此,就别乱想了。”
  孙建军苦笑一声:“我不乱想,也睡不着。”
  忽然背后一暖,陈纪衡靠过来,紧紧搂住他。炽热的唇烙在后颈上,烫得孙建军不禁打了个激灵。他一咬牙转过身去,和陈纪衡抱在一起,两个人像面临世界末日一般绝望而哀伤地亲吻。孙建军这时才深深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已经自由了,不再被关在阴暗冰冷森严壁垒的看守所里,他从未发现陈纪衡的身体竟这样温暖,像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火光,一寸一寸舒缓他的四肢百骸。孙建军第一次这样迫切地希望陈纪衡拥有他,贯穿他,让他知道,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另一个陪在他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总会一直走下去。
  孙建军这一晚上睡得很沉,近一年了不曾有过这样的好觉,以至于被陈纪衡叫醒时竟有些迷茫,似乎又回到那三个月的约定时期。只是陈纪衡下一句话立刻让他回到了现实:“动作快,要到点了。”
  两人匆匆吃口饭,坐车赶往看守所。临进门时陈纪衡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孙建军叮嘱道:“一会你注意控制情绪,咱们理智一点,看看罗哥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孙建军重重地点点头:“我明白。”
  陈纪衡凝视他一会,孙建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他暗自松口气,当先走入冷冰冰的大门。
  孙建军嘴上答应得挺好,可一听到渐渐传来的脚铐的拖拉声,就已经受不住了,双腿直发抖,眼睛含泪下意识地要站起来。陈纪衡轻轻一拉他,他瞅一眼身边的人,见陈纪衡沉定如恒,也只好再坐下去。
  随着哗啦声越来越近,罗赫终于出现在二人面前。他也比以前瘦了好多,五官愈发深刻,浓重的眉下一双锐利凌厉的眼睛,见到孙建军和陈纪衡二人,目光柔和下来,慢慢坐到对面的椅子里,半晌潇洒一笑,道:“没想到最后见一面的,还是你们俩。”
  “罗哥……”孙建军忍不住了,又不敢失态,只好用手掩住脸。
  陈纪衡问道:“你还好吧。”
  罗赫一撇嘴,无所谓地道:“还那样,能吃能睡。”陈纪衡掏出一根烟来,点上,递给罗赫。狱警在一旁看到,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赫深深吸了一口,一点一点地吐出来。
  陈纪衡没有孙建军那样脆弱,跟这样的硬汉子说话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罗哥,你还有什么事儿不放心,我帮你办。”
  罗赫仰头沉默一会,摇摇头,道:“不用了。”顿一顿又道,“若是方便,多多照顾照顾小桥。”
  这句话提醒了孙建军,他忙道:“你想见你弟弟吗?我让纪衡帮你安排一下。”
  罗赫一笑:“我这个样见什么见?不如不见。再说……”他的神色黯淡下来,“再说,只怕他也不想见我……”
  孙建军大声道:“这叫什么话?你,你都这样了……亲弟弟还不来瞧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着拿出手机,不顾陈纪衡阻拦,噼里啪啦按下号码,那边却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语音:“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
  孙建军还以为自己打错了,看看屏幕显示,没错啊,正要再打,却听罗赫道:“别打了,没用。他人不在S城。”
  “啊?”孙建军愕然,“那在哪里?”
  罗赫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掐灭在桌子上:“不知道,学校说是去支教了。”
  “总得有个联系方式吧?”孙建军急得满身汗,几乎是嘶吼,“你出这么大事还想瞒着他?!赶紧让他回来,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一句话未了声音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罗赫摇摇头,不愿多说。
  陈纪衡察言观色,见罗赫似有难言之隐,劝道:“罗哥,你们兄弟之间再有矛盾,他也不该这时候还不来见一面。这样,我和建军去找他,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罗赫苦涩一笑,道:“算了,我这个样子,也不愿意见他,不如就此分别,无牵无挂。”他挺直腰,正视陈纪衡和孙建军,“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说白了无非生死而已,是人都有这么一天,大哥我只是早走一步。说不定在阎王爷那里走走后门,以后奈何桥上还能对你们多加照拂。”他哈哈一笑,冲着二人拱拱手,“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示意狱警解开他的脚铐,转身走入铁栏门内,再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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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孙建军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罗桥回来看他哥一眼。他是典型的那种对朋友比对媳妇更用心的男人;只要是朋友的事;没说的;要钱要物,只要你张口;只要他能有。更何况罗赫那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到大的铁哥们,更何况如今生死仅存一线;今天不知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孙建军对罗桥极为不满,再有矛盾再有冲突,那是你哥;而且眼见命不久长,什么不能放一放?所以一出监狱的大门,他二话不说直接坐到驾驶座上,对陈纪衡道:“你赶紧给罗桥他们学校去个电话,问问这瘪独子在哪支教呢,去他X的,我还不信我找不到他?”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下命令的神气,倒让陈纪衡听得极为舒心。蹲过大狱的孙建军的确是改变了一些,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人。陈纪衡真怕他一蹶不振,唯唯诺诺,那可就糟糕了。
  老师去贫困山区支教,这是一些学校的光荣传统,说白了是为老师的政治前途做准备。甚至有个别学校,明里是说派教师去支教,暗里给教师放个大假,也算是种特殊待遇。
  只是看样子罗桥显然不是这两种其中之一,教务处主任接到陈纪衡电话时十分热心,也十分感慨:“小罗可是个好同志啊,自己主动要求去最艰苦的地方,是我们学校青年教师的好榜样啊。”
  陈纪衡不愿意和他多废话,只道:“他家里有点急事,联系不上他,麻烦你给个电话地址之类的。”
  “好好好,没问题。”主任给陈纪衡留个电话,陈纪衡打过去,还是个村子的公共电话,一个女的接的,地方口音极重,说话夹缠不清。啰嗦十分钟也没弄明白陈纪衡的意思,后来估计是村长正好路过,便转给村长了。
  敢情那边就一部电话,在村委会办公室。估计村子也不大,去个大学生老师也挺稀奇。村长对罗桥印象极为深刻,连说记得记得,只是刚刚离开不久,去了更偏远的清源村。那里交通很不便利,以前那位教师得了严重的风湿病,教不了了,致使几个孩子面临失学的危险。罗桥得知消息,索性去了清源。那边没有电话,要去只能自己去。
  陈纪衡把情况跟孙建军一说,孙建军一点不含糊:“那就去,开车去,挖地洞我也得把那小子找出来。”陈纪衡道:“那咱们回家换身衣服,准备点东西,查好路线再动身。”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孙建军急得直嚷嚷,“那么费劲干什么?你就先问他学校,大致位置在哪边,我一边开你一边打听,越快越好。”
  陈纪衡也只好同意,想来不过是找个村子而已,不能有多大波折。
  
  罗赫被押回去,号子里四五个人一起站起来,客客气气地道:“罗哥,您回来啦?见得怎么样?”
  罗赫一笑:“还能怎么样?交代点遗言呗。”
  他说得云淡风轻,几人听得心中一悸,陪着讪讪而笑。罗赫是死刑犯,本来应该独自关押,但他提出要让几个人陪他解闷。陈纪衡上上下下都使了钱,再加上罗赫本人性子豪爽,和狱警们相处还算融洽,他又不是惹事的人。再说死刑犯一般都有特殊照顾,怕他们闹事,所以上面一商量,派几个稳妥的犯人过来,一是满足罗赫的要求,二是负责监管罗赫,别让他有出格的举动。这几个人全是“模范犯人”,在监狱里接受改造态度很好,而且都是小偷小摸罪行轻快出狱的那种,不会为别人耽误自己唾手可得的自由。
  看守所生活极为单调,准时起床准时睡觉,上午安排改造思想的学习,下午有段时间放放风,只是罗赫得一直戴着脚镣手铐,行动不太方便。
  几个人看出罗赫回来后情绪不大好,都不敢出声,缩在角落里。有个拿出自制的扑克牌,想要过去问问罗赫玩不玩,却被另一个悄悄拦住了,摇摇头。
  罗赫不理会他们,自顾自仰躺在床上。白天床上不许躺下,必须保证被褥整齐,不过狱警们对死刑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会来跟他们那么较真。人们对快死的人,总是会宽容些的。
  罗赫想着孙建军跟他说的话,要去找小桥。他心里明白,小桥不会来见他,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这个哥哥。
  罗赫闭着眼睛,似乎又看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
  自从他上一次亲了罗桥一下之后,两个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纸终于被捅破了,罗桥惊觉原来自己的哥哥,竟然对他有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于是,罗赫以往的种种看上去不近人情的行为,一下子全有了合理的解释。
  此后以往亲亲热热的兄弟竟然形同陌路,罗桥每天走上走得极早而晚上回来得很晚,尽量和罗赫不见面,即使见到了也只低头含含糊糊地打个招呼,然后便关紧房门。
  罗赫一开始挺后悔,觉得不该那样亵渎了弟弟。可一见罗桥那副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儿,一直压抑着的暴戾情绪又冒出头来。他本来就不是宽和的人,否则也不能从默默无闻的一个小人物,成为S城呼风唤雨的老大,其中所要经历的腥风血雨、波谲云诡,岂是罗桥这种从小生活在保护伞下、未谙世事的年轻人所能明白的?
  罗赫骨子里天生就带有一种非我其谁的霸气,他想要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就一定会得到,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
  罗赫给罗桥时间适应,这种事情是得适应一段日子,任谁都得被吓得胆战心惊。对罗赫来说,这段时间不见得就比弟弟好过,欲望这个东西恶毒着呢,束缚着的时候尚且龇牙咧嘴蠢蠢欲动,更不用说如今事情都做开了,那就好比是脱了闸的猛虎,拉都拉不住。
  罗赫尽量隐忍着、压抑着、控制着,他希望他和弟弟之间,能好好相处,再进一步,那只会更加亲密,而不是疏离。当然,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结果这个限度,就在罗桥提出要搬走时终于冲破顶点,完全爆发出来。
  事后回想,那天也怨罗赫喝醉了。他去赴宴,约一些朋友一起喝酒,再加上最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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