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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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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两年来我与李默除了没有进行过那种地球式的粗野性|爱,我们俩的相处模式简直就像住我们家隔壁那对老夫老妻——丈夫落魄,整日酗酒;妻子贫困,饱受家暴;可是那对夫妻却奇迹般地从未提出过离婚。所有人都看得出,尽管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堪称“狼狈”,可他们之间的爱情却从未产生过根本性的裂痕,其坚固程度简直比我的牙口还强。
  我学着刚刚被我吓跑的那名黑胖男人的样子将手伸到李默身后去捏了捏他的屁股,用一种尽量煽情的语调问李默:“我们可不可以恋爱?”
  李默的脸腾地一下变得如同水煮大虾,那名红,那名烫,令我下意识地就想扑上去咬一口。
  
  李默迟疑了一下,才说:“你太小。我们不合适。”
  我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才太小,你全家都太小。老子我的生命模式和你们地球人不太一样,如果从我产生记忆的那一天算,我的年纪比二十个李默加起来还多!于是我更加用力地掐了李默屁股上的肉一下,恶狠狠地宣布:“我要和你谈恋爱!!!”
  地球人李默被我一句话呛得干咳了一声,摸着我的头,用一种格外敷衍的语气说道:“乖,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可以做我弟弟。”
  其实对我而言,与李默的确切关系是什么并不重要。恋人也好、兄弟也好,在我眼里,李默是我降临到地球上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算是我的父亲、我的抚养着、我的引路人。我对他有种天然的亲切感,不到成熟期,我绝不会主动离开李默。处于生长期的蛋族人对他“第一眼亲人”的依赖感之强,是所有身为哺乳动物的地球人都无法想象的。这种印刻在蛋族人脑海深处的东西便是本能,蛋族人最为强烈的本能。
  
  我蹭了蹭李默的胳膊,说道:“喂,李默。”
  “嗯?”
  “让我做你弟弟,总得给我起个名字吧。”
  李默脸上掠过一种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惊喜的神情,他大概觉得我第一次“求偶”失败后至少还会再求一两次?说不定表里不一的地球人李默心里其实是希望我与他发展成恋人关系的吧。闷骚的地球人,把蛋爷爷我当成什么人了?求偶失败一次就够丢脸了,老子才不要说第二次!!!
  
  *********
  
  最后我与李默确定了兄弟关系。
  而我,伟大的蛋族人无名氏,也有了一个很没诗意的地球名字——李九一。
  李,是李默的李;九一,取九九归一的意思,李默说这是个很有哲学意义的名字,叫我好好珍惜。
  我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觉得李九一这个名字实在是个再龙套不过的炮灰名字。虽说我汉语说得不太好,可是一个名字念起来优美与否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尽管地球语和蛋星通用语相差极大,可是透过李默那恍惚的表情,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李默给我起的这个破名字大概压根儿就没从他脑子里通过。
  
  蓦然间,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茶几上那张小金卡的末尾两个数字——赫然是一个“9”,一个“1”!!!
  OTZ李默你个死地球人~!稍微动点脑筋想我的名字会死啊?!!!
  
  *********
  
  由于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小问题,我有了一个悲催的数字编号名。
  而李默对我的称呼,也从“那个谁谁谁”变成了“李小一”。
  
  转折点不止这一个。
  第二天一早,李默就兑现了他昨晚对我许下的“承诺”——搬家,换工作。
  
  搬家对李默而言,只是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细软。这所老房子里原先的旧家具旧设备、李默的旧衣服旧鞋子、各种用了一半的生活用品,李默全都没带走……




6

6、第 6 章 … 
 
 
  搬家与换工作这两样都不是说句话就能立即做到的事,但是搬出原先住的地方与丢弃原先的工作对地球人李默而言易如反掌。他拎着一只不大的帆布包,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十分干脆地带着我去了离这里不远的长途汽车站。
  人潮汹涌中,李默排完长队买了两张车票,又跑去车站外买了一大兜零食,尔后直接拖着我上了一辆沙丁鱼罐头般坐了许多人的汽车。我坐在车尾靠窗的角落里,李默则挡在我外侧,腿上放着极其夸张的一大兜零食。对于我与李默这样一对组合,车内等着发车的乘客并没有爆发出某种异常情绪。在我眼里,他们大多只是稍稍看了我与李默一眼,便又麻木地将视线转向窗外、或是回到了他们自己手中的手机或报纸上;只有极少数人多看了我们几眼,但是那种探究的视线却很快就消失了。
  
  李默犹豫了好久,终于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我手里,低声说道:“我在绿城准备了一套房子,我们去那里住。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似乎早就有过离开这里换一种生活的打算,连备用房子都准备好了。
  我伸出手去,从李默放在腿上的超大型购物袋里摸出一袋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边往嘴里填边含糊地答道:“我才不走。除了你,地球上哪还有人愿意养我?”
  李默无言地看了我许久,忽然问我:“那你家人呢?”
  我鄙视地瞧了李默一眼:“你瞧我像是有‘家人’的人么?”
  李默面上掠过一种似悲又喜的神情,喉结动了动,忽然拍了拍我的肩,故作豪气地说道:“的确,地球上除了我,大概没人愿意养你。不会赚钱,笨得要死,还吃这么多……”李默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因为有一个熟人提着一大包行李赖着一张笑脸径直坐在了李默身侧——这个熟人,就是那天晚上被李默骂出去的酗酒男。
  他坐下之后,直接厚脸皮地越过李默,从我手心里抠走了那枚刚被李默塞在我手里的钥匙,恬不知耻地说道:“嗨,小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李默黑着脸对那人怒道:“钥匙还我!”
  就在我以为酗酒男会死抓着钥匙不放的时候,他居然将钥匙十分自然地放回李默手心,然后略带苦涩地对李默说:“我已经将欠款还清了,绝对不会再给你带来任何一丝麻烦。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俯在李默耳边,低声说道:“而且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这种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也知道,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李默冷笑:“你把债还清了?你欠的钱虽然不多,可你也不像是能一下子将钱凑够的人。我说运风,你我认识这么久,你以为我还会听信你的话?”
  酗酒男沉默了好久,对李默道:“我的血型很稀有。”
  李默挑眉:“你卖血去了?”
  酗酒男摇头:“卖了个零件。”
  
  李默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盯着酗酒男看了许久。
  他虽然没说话,可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李默的情绪极不稳定。
  
  *********
  
  李默与酗酒男四目相对了许久,久到我连脖子都扭僵了,李默才将脑袋转回来。
  他心不在焉地扫了我一眼,然后目光便落在窗外那不断向后倒退的各种无趣物事上。
  隔着李默,酗酒男朝我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哼着小调将一枚钥匙揣进他的衣兜,并笑着问李默:“默默,这小孩是谁?”
  我忽然有种格外不妙的预感。
  只听李默用一种十分陌生的语调向酗酒男介绍道:“李九一,我弟弟。”
  酗酒男欠扁地哦了一声,没礼貌地伸手搓了搓我的头发,谄媚地朝李默一笑:“嗯,老弟很可爱。”
  我心里瞬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愤怒,更多的却是难过与无力。我忽然发觉,我所知道的李默,仅仅是去年与今年的李默。李默的生命,除了去年与今年这两年,还有许许多多我所不知道的年月。那些我没有参与过的时间里,或许李默的那颗心早就送了出去。
  地球人李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度过了漫长的前半生,陪着他的却不是我。想到这里,我那原本热乎乎的心忽然就凉了半截。
  
  酗酒男厚着脸皮又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夸张地评价:“哟,李默,咱家弟弟真水灵。”
  李默白了他一眼,纠正道:“是我弟,不是你弟!”
  
  听了这句话,我觉得心底稍微好受了一点。
  仅仅是稍微好受了“一点点”,因为半路上,酗酒男偷偷掰开了李默的手,和李默十指相握一直到终点站。如果李默有“一丝丝”的不情愿,我想我都不会有这么难过,可惜他没有。下车的时候,李默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不知怎地,我突然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个地球词汇——释然。
  是的。李默下车时脸上的表情,便是释然。
  
  我难过地想,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平常很细心的地球人李默,一路上居然没有发现,从早上到下午、从上车到下车,食量比牛还大的我只啃了一口压缩饼干。噢,卖糕的!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为毛他还不肯关心一下我?
  于是我决定讨厌一只名叫李默的地球生物!因为他实在太善变了,明明昨晚还对我百般友好、甚至差一点就应下了我的求偶信号;可是今天,他居然对我心不在焉到“无视”的地步。
  
  *********
  
  一路无话。
  酗酒男、李默与我三人打车去了李默的房子。
  然后酗酒男与李默便默契地投入了房屋打扫工作。
  
  我被分配到卫生间做扫除工作。
  李默给了我一块抹布和一个用旧报纸叠成的可笑帽子,然后把我推进了满是灰尘的卫生间。
  这是一间毫无人气的卫生间,除了那层浮灰,并没有太繁重的打扫任务。
  我坐在刚被我擦干净的座便器上,拖着腮帮子,双目无神地听着外面李默与酗酒男毫无间隙的打闹声。
  我头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公平——我将李默当做“第一眼至亲”,李默对我却没有这种特别情感。我觉得,地球人李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引路人”。在我漫长的生命中,头一次对自己的“第一眼亲人”产生“不满”这种情绪。
  
  当晚,李默与酗酒男在主卧室一起滚了床单。
  而我则被分配到一间一看就是客房的小房间,孤零零地睡毫无人气的硬板床。
  
  之前李默每天都会与不同的地球雄性滚床单,我愤怒过、不解过、鄙视过,却从未嫉妒不满过。可是今晚,听着李默与酗酒男在那边闹腾的声音,我脑海里翻腾的却是蛋星人极少会有的嫉妒情绪。那种情绪不断翻腾着,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壮大。
  我翻来覆去,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
  
  凌晨的时候,我从李默包里数出几张现金,离开了他的新房子。
  蛋星人对“第一眼亲人”依赖性极强,除非被赶走,或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蛋星人绝不会主动离开。我想我一定是着陆的时候把蛋核摔出了大毛病,导致我现在的行为一点也不像“蛋腚”的蛋星人,倒像是小肚鸡肠的地球生物。
  
  天亮的时候,我找到了下午下车的地方。
  售票处的门一开,我便随便买了张路途最远的票,登上了一辆不晓得会开向什么地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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