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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铁骨-第1149章

小说: 铁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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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数年来的南北灾害,安毅没有一次不挺身而出,而且不计名利地倾囊而出,这也是属下和同僚们最为佩服他的地方。属下认为,安毅无论多么气恼,多么愤恨,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数千万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到头来他还是会再次挺身而出的,而且,只要任命孔庸之为全国赈灾委员会主任,庸之先生不用主席提醒,都会急巴巴跑到叙府找他干儿子帮忙的,嘿嘿!”
    汪精卫转忧为喜:“仲鸣高见,其他书友正常看:!我这就去拜访林主席。首江,准备一下,陪我走一趟林公馆。”
    “是……”
    刘首江点头答应,立即出去派车,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被安家军视为叛徒,但是安毅两年来待他不薄,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以礼相待,诸多鼓励,让刘首江无比愧疚的心好受很多。
    从内心深处来讲,刘首江对安毅是充满感激的,而且非常钦佩安毅的品德与为人,何况刘首江再怎么软弱也是军人出身,经历过枪林弹雨,军人身上特有的气质,并不会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消失殆尽。
    身在叙府的安毅对全国灾情日夜关注,忧心忡忡,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出面的时候,汪精卫集团的那一套安毅已经了解,虽嗤之以鼻,但却不敢报以轻心。从华北回来之后,想起蒋介石之前口头委任自己的“华北总指挥”头衔,安毅突然发现,在任命自己这个华北总指挥头衔之前,蒋汪二人应该已就相互间的利益交换达成了一致,否则断然不会出现中**队在华北占尽优势、日方即将妥协的关键时刻,局面突然急转直下的事情。
    严酷的现实,不但让安毅的智囊团措手不及,也给无比自信的安毅实实在在地上了一课,政治背后的肮脏与权力交易,远比他想象的更丑陋,也更为残酷。
    不管蒋介石是出于“攘外必先安内”的既定方针考虑,还是从维护整个国民党统治政权的大局出发,这一次安毅都不会原谅他。屡屡受挫、遭受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打击的安毅突然发现,自己在政治层面上还是太幼稚,太嫩了!
    因此,安毅默默忍受着心中的伤痛和愤怒,坚韧地抬起头,顾全大局,不让情感左右他的理智,损害他和数十万热血将士崇高的理想信念。
    短暂的悲愤之后,安毅严令顾长风统率的二十四军不能后撤半步,必须牢牢地扎根在华北大地上,书迷们还喜欢看:。安毅在给顾长风和胡家林的密电中明确指出:如果在盛怒之下把好不容易获得的一点儿优势放弃,对全军将士来说心底里是舒服很多,但是对国家民族来说,却是犯罪!
    这天早上,安毅和冯洁云再次来到陆军总医院,轻轻走到细心给病床上婴儿用棉球擦嘴的欧楚儿身后,望着圆睁一双无邪的眼睛、好奇打量四周一切的孩子,二人相视一眼,舒心地笑了。
    楚儿仍然在全神贯注地护理孩子,用湿润的棉球,怜爱地擦拭孩子嘴角的结痂。
    孩子被杜易的情报课长用飞机紧急送到叙府救治的第二天,楚儿和冯洁云才从安毅自华北前线发来的电报中得知。虽然她们不知道安毅为何会对一个三个月大的女婴如此关注,但依然以妻子对丈夫的无条件支持赶到医院,看到身上满是丘疹、几乎奄奄一息的女婴时,两人无比揪心,泪眼朦胧,好久才记得询问守候在抢救室外的杜易是怎么回事。
    杜易可不敢对两位司令夫人撒谎,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孩子是司令受一个故友的临终嘱托,让情报局到黔西赤水河畔的苗寨里找回来的,从拿回来的唯一一张纸条和收养孩子的好心苗民口中,得知孩子身世,证实了孩子的身份,至于具体情况,还需要等司令回来后才知道,并低声告诉两位夫人:
    此事属于军中最高机密,知情者只有聊聊四人,其中两人分别是黔西的石珍大哥和黔军情报处长刘义芳,剩下就是自己和只身赶赴黔西完成任务的情报课长。当时刘义芳调集麾下一个连的精兵,配合着找了五天才找到,但参与行动的所有官兵只知道帮助自己的长官刘义芳找个孩子,谁也不知道这孩子姓什么叫什么。
    经过十几天的治疗,孩子已经逐渐康复,开始“依依呀呀”地发出可爱笑声,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十余天来,楚儿不管工作再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到医院看护几小时,正在哺乳期的冯洁云义无反顾地给孩子喂奶,而且开玩笑地说小丫头眉清目秀的,干脆做我儿子的童养媳算了。
第一一〇一章 恻隐之心(下)
    第一一〇一章恻隐之心(下)
    听到医生向安毅致敬的声音,欧楚儿回过头,看到是安毅二人,连忙站起来,拉住冯洁云的胳膊,高兴地说道:
    “小家伙小脸消肿、疤痕脱落之后,还是很漂亮的,特别是一双眼睛,聪颖灵动,非常漂亮,完全配得上咱们家小三,书迷们还喜欢看:。”
    冯洁云呵呵直笑,刚走到病床边,孩子就挥舞小手,兴奋地“依依呀呀”叫起来,冯洁云连忙抱起,走向里侧凳子,看着怀里的孩子,慈爱地逗弄道:“我的小毛毛,饿了吧?来,妈妈喂你。”
    安毅吓了一跳,转眼立刻释怀,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对两位妻子说道:“不要叫她小毛毛了,我给她取个名字吧……就叫贺——念慈,她妈妈姓贺,这个名字是思念母亲的意思,你们觉得怎么样?”
    楚儿还在想孩子怎么不跟父亲姓,正在给孩子哺乳的冯洁云已经转过头来:“孩子的爸爸叫什么?”
    安毅神色一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之所以决定不惜一切找回这个可怜的孩子,并非安毅以此谋取什么利益,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是恻隐之心使然。数年来,对收养来的一万二千余名全国各地流落街头、无父无母的孩子,安毅都敞开怀抱,关爱呵护,建立起了一座座童子军军校,抚养孩子们健康长大,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给予他们最好的教育,让他们幸福成长,何况孩子是那么一个坚韧蹉跎的父亲和一个饱经苦难的母亲在穷途末路之下,为了整个集团的利益忍痛抛下的新生儿,安毅根本不忍心撒手不管。
    找到孩子之前,安毅并不知道是女婴,知道之后反而更难过了,暗暗下决心放到身边抚养,自己明里暗里几个老婆生出来的都是带把的,想要个女儿的安毅正求之不得呢。
    “你干嘛傻乎乎的?云姐问你话呢。”楚儿轻轻给了安毅一拳。
    “哦?是吗?哈哈……”
    安毅摸摸鼻子,脑袋中转了几下,幽幽说道:“孩子的父亲是一位能力卓绝、让人钦佩的人,可惜……”
    说到这儿,安毅叹息着摇了摇头,立即让欧楚儿和冯洁云会错了意,眼睛一红,全都看向正在幸福吸奶的婴儿,觉得这个小家伙实在太可怜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安毅又接着说道:“如今孩子的母亲不知是死是活……所以我想啊,孩子的母亲要是活在这个世上的话,这会儿不知道心里该有多痛苦,怀胎十月,在荒山野岭生下个孩子,不容易啊!所以,我决定让孩子跟她妈妈姓。”
    楚儿心想自己的大儿子不也继承了欧家的姓氏吗?因此她倒是看得很开,乐呵呵的不再追问。
    聪颖狡黠的冯洁云却知道安毅不提孩子的父亲是谁,恐怕是有什么苦衷,如今物是人非不提也罢,只是听安毅说孩子出身在荒郊野林,又是安毅故友的孩子,想了想立刻问道:“孩子的爸爸妈妈,是不是**红军?”
    安毅微微吃了一惊,飞快望了一眼周边,看到林耀东站在门口,小护士刚出去,病房里没有外人,不由微微点头,低声说道:
    “云儿,这事以后咱们不提了,更不能让外人知道孩子的痛苦身世,就当是逝去的故友托付给我们的,把孩子当成咱们自己的孩子抚养就行了,一切都等孩子大了再说,好吗?”
    冯洁云嫣然一笑,点点头再次转过身,轻轻拍着咬着**吃奶的孩子,看个不停:“小家伙,你知不知道啊,你爸爸刚才的决定,拆散了你和你三哥哥的姻缘,不过没办法,你只能当我的女儿喽……”
    楚儿听得有趣,靠在安毅身上哈哈大笑,安毅也高兴不已,望着妻子哺乳的背影,眼里满是温情。
    “司令,韩团长和杜局长来了,这会儿正上楼呢。”门口的林耀东低声通报。
    楚儿离开安毅,跑到冯洁云身边逗弄孩子,安毅整整衣服走出病房,向迎面走来的韩玉和杜易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啊,哈哈,书迷们还喜欢看:!”
    “听说小家伙今天康复出院,我来看看她。”韩玉人如其名,美丽如玉,今天她身穿安家军夏季校官服,显得整个人婀娜健美,英姿飒爽。
    安毅指指楼下的小花园:“洁云正在给孩子喂奶,恐怕得等上一会儿了,我们到那儿随便坐坐,聊聊天吧。”
    “好啊。”
    韩玉高兴地拉着安毅的手,下楼走向医院住院部的小花园,杜易和林耀东并肩走在后面,低声交谈着,丝毫也没觉得前面二位似乎显得过于亲密了。
    在茂密大树下的石桌周围坐下,韩玉突然问起件事:“哥,你前天视察特种大队,用手风琴伴奏演唱的那首新曲叫什么?”
    “哪首曲子啊?”
    安毅凝眉想了想,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韩玉急了:“就是那首什么……前面几句是: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后面大家都记不起来了,很婉然幽怨,特种大队那几个疯子也只记得曲子,现在用笛子二胡秦琴熟练弹奏了,可是没人会唱词。”
    安毅听完莞尔一笑:“原来是那首啊……那首曲子是很久以前一位故友教我的,前天我也是心情不好,军校特种大队弟兄们要求我唱一首,随口就出来了,歌名叫《棋子》,意境挺无奈的。等哪天有空,我把曲词都写出来给你。”
    “不不,那首歌的曲调太优美了,我现在就想听!”
    韩玉指向四十米外的休息长亭,一群养伤的老兵正围着一个拉手风琴的小护士,安静地地倾听着。不一会儿,手风琴声停止,传来一阵掌声和欢呼声,韩玉浅笑吟吟地说道:“哥,那儿就有手风琴,我去借来,你现在就唱给我听,行吗?”
    “让我去吧,那个护士是我小姨子的同学,来我家里吃过几次饭呢。”杜易乐呵呵地离开了。
    韩玉高兴致谢,坐下来娇嗔地对安毅说:“哼,看你还敢敷衍我。”
    安毅笑着摇了摇头,看到韩玉洁白无瑕的俏脸上浮现的大大咧咧的神情,但却能从她眼里感受到无法掩饰的含情脉脉和丝丝羞涩,顿时想起当年俘虏自己时面对东升朝阳时韩玉的表情,心念一动,低声问道:
    “韩玉,我记得你曾在什么时候跟我提到过,说红军女干部怀孕了还坚持工作,兢兢业业,我想问你啊,你记不记得当年你们毛委员的妻子贺子珍怀孕的事?她有没有在瑞金苏区生下过孩子?”
    韩玉有些疑惑地望着安毅,但还是如实回答:“我见过子珍大姐一次,当时她正怀孕,记得是三一年底三二年初吧,后来听说孩子顺利地生下来了,是个胖小子,不过后来我再也没去过总部,再后来就是我和弟弟被冤枉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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