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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铁骨-第1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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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小小的执行理事,混在一群饱学名士中间,挺惭愧的。”冯洁云有些赧然。
    安毅微微一笑,突然记起张熹曾经向自己推荐过这个张颐:“张颐先生是不是二十年前赴美国入密歇根大学就读,获文学学士和教育硕士及哲学博士学位,之后再获英国牛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的那位张颐?。
    冯洁云点点头:“正是。严格来说,张先生还是我的牛津大学的同门学长呢,牛津毕业后,他又到德国埃尔朗根大学研究康德哲学和黑格尔哲学,后赴法国、意大利考察,被英国皇家学会聘为会员。九年前回国先任北京大学教授,后到厦门大学任教授兼文学院长,年初他看到福建政府穷兵默武,轻视教育,一怒之下回到四川大学。这半年他两次受玉成先生邀请,来到叙府考察我们的三所大学和川南基础教育,对我们三所大学的规模设施、师资力量、教育方式赞不绝口,夸奖说完全领先于国内任何一所大学,还特别赞扬你对家乡、对巴蜀人民做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
    安毅非常振奋:“很好!这么说张颐先生逃不到了,哈哈!既然这样,就让他来担任这个会长吧
    冯洁云笑道:“祁老爷子说等成立那天,一定把散布在全国的巴蜀名士都请来,诸如网在北平成功举办画展的张大千先生、曾担任中山先生秘书也做过你们黄埔军校教官的书法家谢无量先生、国学大师蒙文通先生等等,都请回来一起聚一聚。”
    安毅高兴得连连点头:“太好了!到时我一定好好拜见一下这些名家,请他们赐些墨宝留存,将来我儿子没钱花了,拿一张去拍卖就能成个大富翁,哈哈!”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俗气啊?揍死你!”冯洁云忍不住打了安毅两下。
    “什么事让你们小两口这么高兴?”蒋云山大步走来,长袍飘飘,颇有点儿仙风道骨之韵,其他书友正常看:。
    安毅连忙迎上去:“先生这么快就来了,里面请!”
    蒋云山捻须一笑,进入大厅坐下,接过小杏花奉上的茶杯,逗了她几句,看到小丫头害羞地跑进里屋,开怀不已,放下茶杯,接过安毅递来的香烟,低声说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哦?请说。”
    安毅来劲了,知道蒋云山所说的好消息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蒋云山点燃香烟,徐徐吸一口:“马君武先生举家搬来了,正式就任西南理工大学校长!怎么样?是好消息吧?”安毅大喜过望,站起来向蒋云山鞠了一躬:“太感谢先生了!我这个挂名校长终于脱难了,一身轻松啊!”
    蒋云山听得有趣,畅声大笑,笑完再说一个消息:“还有件事得跟你说说,刘海粟先生你认识吗?”
    安毅一愣:“闻名已久,无缘相见,听说前几年他公开展出画,被江淅政府通缉,一直不敢回去,我倒觉得没什么,艺术嘛。需要一个慢慢了解和适应的过程。只是政府那帮老封建老古董也太僵化,容不得新鲜事物,,怎么了?你突然问起这个?”
    “他应我之邀,刚到叙府,现在就住在山南的山庄里,他非常喜欢那地方,还说没想到咱们叙府这么繁华,教育事业这么兴旺,看样子能把他留下一段时间,如果你同意,我想请他到政法大学美术学院担任客座教授,如何啊?”蒋云山含笑望着安毅。
    安毅哪有什么不愿意,坐下后对蒋云山道:“我同意!这样吧,如果刘海粟先生不介意,帮我画一张画如何?”
    蒋云山大骇,指间的香烟掉到了地上。
第九七九章 扬名立威
    第九七九章扬名立威
    安家军为了一个盘踞川湘鄂地区横行无忌多年的土匪头子,不惜发动所有情报力量,动员湘、鄂、皖、赣、苏、浙、沪七省市黑白两道关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刀疤五这个在长江中上游地区名声远播的土匪头子绳之以法,以昭彰安家军的威严,利用绝不苟且的追杀,震慑全国黑白两道,树立起安家军不可侵犯的铁血形象,书迷们还喜欢看:。对将士们的士气和自豪感也是最好的激励。
    在川湘鄂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刀疤五怎么也没想到,他口出狂言的后果,不但引起了夏俭的愤怒,也让几乎所有安家军将校生出必杀之心,侮辱一个江湖门派的门徒可以,但是侮辱一支军队的将领,确实非常不明智,何况这支军队还是令所有敌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
    十几年来,刀疤五顺风顺水,骄气日盛,这几年川中内战不休,黑白两道同样失去了管束和规矩,抓住机会迅速壮大的刀疤五看准机会大发其财,屡次与川湘地方守备军和外来的驻扎宜昌、巴东、涪陵等地的中央军为难,最终都能占到些便宜,因此也就胆气日壮,志得意满之下便对围剿各个山头同道的安家军猛将夏俭口出狂言,还胆敢把夏俭贬斥为半残废,其他书友正常看:。
    当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夏俭会为了他刀疤五贪一时之快叫嚣的几句话,指挥数百精兵强将,翻山越岭,穿越湘军、鄂军、中央军和川军的防区,把他刀疤五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的六百多精锐武装几乎杀绝,刀疤五和六名心腹四次艰难逃脱,绝处逢生,都无法摆脱夏俭这个疯子的步步追杀。
    刀疤五在黑道上辈分极高,整个长江流域最大的帮派“排帮”的各方堂主,见到刀疤五都得恭恭敬敬叫声五爷,刀疤五素有慷慨仗义、恩怨分明的好名声,对各路落魄英雄投靠或路过时,常能慷慨解囊予以接济,故此在长江流域的声望一直不错,就连上海滩的青洪帮,都会给盘踞长江中上游咽喉地区的这个黑道魁首几分面子。
    但土匪就是土匪,刀疤五始终改不了贪婪好色的性格,随着名声越来越大,他对女人和金钱的征服欲也水涨船高,在江湖道上司空见惯的巧取豪取,助长了刀疤五目空一切的狂妄之心,这一江湖上随处可见的、并非致命的缺点,最终还是要了他的小命。
    刀疤五在丰都守备团那个讲义气的营长的帮助下,领着两个心腹,悄悄钻进停泊在丰都大码头转运物资的川南航运公司“川兴号”货轮,知道只有藏在安家军麾下公司的大轮船里,才能躲得过宜昌江段水警大队的搜查。
    通常情况下,同属安家军的宜昌水警大队官兵对自家的过往船只非常宽松,没有特别命令,通常只是上船行走一圈,确保安全无恙,在通行凭证上签上字盖上章即可放行,丰都守备团的那个营长对此情形非常熟悉,利用军务之便,帮了结拜大哥刀疤五的大忙,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把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刀疤五三人悄悄送上船,其他书友正常看:。
    结果,刀疤五和两个心腹安全逃出安家军特种分队的追击范围,可那个倒霉的营长,却被自己的营副暗中出卖,夏俭亲自赶到丰都立即和战战兢兢的守备团长一起提审,小营长刚开始还硬气,被夏俭一巴掌拍掉满口槽牙之后立刻招认了。
    躲在底舱成堆中药材下的刀疤五,从甲板上传来的对话声中,知道已经成功躲过宜昌水警大队缉毒缉私队的检查,货轮顺流而下数十公里之后,刀疤五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多年来刀口舔血养成的敏感意识似乎在不断提醒他,危机未过、很可能更大的危险就在前头。
    惊魂不定的刀疤五终于下定决心,在黎明到来之前悄悄爬出底舱,和两个彪悍的心腹一起,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滑下货轮左舷,在冰冷的长江水中哆哆嗦嗦游到岸边,胡乱找了一户人家填饱肚子,烘干衣服,扔下两个大洋继续向下游地区逃命。
    在刀疤五的心目中,如今说什么后悔的话都没有用,只有上海租界才是下一步最稳当的落脚点,只要逃到上海,凭借多年来与青帮两个“悟”字辈头目建立的老关系,加上三人身上带着的五百两黄金,怎么样也能先过上一段安稳日子,什么事都需要躺下来喘口气再说,那个没了半个手掌的疯子夏俭确实追杀得太狠了。
    刀疤五不知道他的潜意识危机感拯救了他,他刚逃离货船,船长就接到叙府总部情报局的电令,立刻亲自率领八名大汉拔出手枪全船搜索,从仓底药材堆里发现了刀疤五三人扔下的水煮五香花生壳和遗留的尿渍,船长迅速将此情况和自己的判断通过船载电台急报叙府。刀疤五更没想到,冒死送他上船的拜把兄弟,已经在刘湘恼火的骂声中被丰都守备团长执行枪决。弹药消耗一空、自有兵工厂又生产不及的刘湘数日来上蹿下跳,正需要安毅帮忙,接到安毅的请求电报怎么会犹豫?刘湘连麾下守备丰都的小小营长名字叫什么都没问,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操他娘的,怪不得匪乱不止剿之不绝,砍了!
    连续五天过去,再也没有收到关于刀疤五的任何消息,似乎这个悍匪头目突然间销声匿迹了一样,其他书友正常看:。
    安家军情报部门的将校对短时间内抓住刀疤五都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中国实在太大了,身材魁梧、脑袋到左脸颊有道刀疤的匪首一旦隐于乡村田野,哪怕花再多的人力物力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何况刀疤五纵横江湖十多年,本身就是个诡计多端、经验丰富的狠角色,只能通知各地情报站暂时停止追寻,把有限的精力用到更重要的日常事务中来。
    安家军中最沮丧、最不甘心的恐怕要数夏俭了,麾下两个新兵师在邓斌和颜耀寰的率领下已经开赴滇南,悻悻然回到叙府的夏俭只能搂着三个老婆和五个年幼的子女,收拾行装,依依告别,准备第二天乘飞机直接飞到思茅,开始走马上任。
    晚上十点,洗完澡憋着一肚子火的夏俭看到孩子们都睡觉了,放下酒杯连连叹息,心有不甘也没办法,正想着先到哪个老婆房里去泄泻火,副官朱寿延大步走来,兴冲冲地交给夏俭一封急报:
    “司令从南京来电,说咱们上海站的弟兄发现了刀疤五那孙子的行踪,问军座是否有兴趣亲自飞一趟上海?”
    夏俭豁然站起,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得双眼发出绿光,抢过电文细细看了两遍,随即畅快大笑:
    “哈哈哈哈……狗日的刀疤五,有本事逃到日本去啊!除了日本咱们没法弄死你,否则一旦露面,这天底下再也没你活命的地方了,哈哈哈……谢了老大,谢了弟兄们!兄弟我感激你们啊!哈哈……”
    夏俭的狂笑声震得屋子嗡嗡直响,三个老婆都吓得跑出房来连声询问,夏俭开怀不已,一把搂住三个女人:
    “都别问了,一起到我房里去,老子好好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哈哈……寿延,你小子看个吊啊看?还不快速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咱们就飞上海,快滚吧!哈哈……”
    次日中午,昨晚在福熙路青帮赌场疯狂赌了大半夜,回到诸家桥“春华园”继续搂着两个妓女喝花酒的刀疤五尚在暖烘烘的大床上酣睡,一左一右两个妓女一丝不挂睡得正香,法租界华探长、黄金荣的高徒谢正明已经抱着双手站在床前,手下警探薛耕梓等人的四支手枪,已经顶在刀疤五的油亮脑门和毛茸茸的胸口上。
    心生警兆、猛然睁眼的刀疤五傻了,好一会儿才恼火地询问谢正明:“正明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正明歉意地笑了笑:“五爷,要不是在法租界,要不是兄弟我来得快,五爷恐怕已经不能睁眼了。五爷,安家军的密探已经把这座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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