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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采花时节误逢君-第22章

小说: 采花时节误逢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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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心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莫非真是她做了梦?

“他回来的时候你已经醒了,我看着他进院门的。”季无伦接着说。

叶予心仔细想了那时候的回忆,他说的话就很奇怪,行为方式也有点,但是绝不是易容,虽然她困极了,但也不会发现不了……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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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霄冷坐在主位上冷冷看着厅内的两位大长老,而和他主谋的沈秋生竟然死在一个杂种手里。他不信面前那两人当时真的有尽力相救,却可以肯定他们乐见那场面。

实是上任寨主身边最得力助手右护法柳如铭的儿子,他本名是叫柳殷实。护法一般只以代号生存在寨主身边,因而他父亲总是被称为铭护法,而实也一直是单字这么被人称呼。

不管是否存在所谓的友谊,柳如铭陪同上代寨主而亡,实也为了霄凛尽忠至死方休。

会为此动容的人自然不在此间。

但护法一般不带毒、不含毒、不入毒。他们是整个寨子里最干净的人,因为会需要贴身保护寨主,所以尽可能让自己不受任何毒物侵害。可是实偏偏在唇齿间藏了毒,正是用牙齿咬断了沈秋生的颈部筋脉,而毒液渗入,导致抢救不及。

宁死也要拖带一人下地府相陪,这样的狠劲,霄冷哼了声,只恨不能为己所用。

另一边,叶予心正不知如何开口对霄凛讲,实的事情。季无伦对她说,清秋带了解毒的良药,虽则未必能解全毒,但至少可保命。霄凛本身对毒物有一定抵抗力,因而算是在一半胜算上又加了几分。

另外,清秋给了他一块玉佩,当中写了个苏字,他交给叶予心看,女子翻过来看到流苏上方小小两个字——唯冬。叶予心握着那块玉如暖手般没肯放,好半天才问为何给他?

“说是让我们往东南方去洛阳苏家,拿这块佩玉自然家主会相救。”季无伦看她神情似认识那物什,不过她没说也没再问。当初遇到清秋和陈曲时,她听说名姓就好似对他们格外感兴趣。这些年漂泊在外,他也听到不少武林前辈高人和后起之秀的名号,但那两位他倒并未觉得特别熟悉。

隐约记得他为了家里的事去帝都之前,曾听闻那两位在京师的事迹,但多数归到了小孩子玩闹的份里,毕竟陈曲是当时的尚书大人陈大人的儿子。

叶予心回了神就没把东西还给季无伦,暗暗嗔怪清秋的怪脾气。那丫头居然极喜欢季无伦,而且两人性子相合,每每让她和陈曲无语。不过,目前要面对的还是醒来的霄凛,还有以后要如何处置季微倌的问题。

那个女人是个麻烦制造者,若是她单独跟着霄凛倒好,现在还加上她自己,肯定有的乱。

季无伦随她一起去了隔壁房,霄凛靠在床头凝气,见他们进来就收了式,眼里慢慢凝出黑色的眸子。叶予心看微倌坐在房间中央的桌旁,直接过去坐在了床沿,“感觉如何?”

霄凛笑了下,摇摇头,又抬首对着在桌边落座的无伦点头。

“霄大哥家中可有亲眷长得格外似霄大哥?”叶予心没有提实,先问了句,若是真有人假冒,先辨别清楚为好,以后可经不起再一次这样的陷阱。

霄凛只是看着她,如今他心绪浮乱,她怎不肯让他稍息。寨子里估计已然乱了套,但霄冷也未必就能担得起那个“家”。只是他若是想回去,怕是没个十年八载办不到,何况,他已倦了,不愿回去。

形势已成如今这般,若能日日得见,他愿随她浪迹天涯。

只怕她不肯。

终究,还是让她不小心参合到家里那些惨烈中,上次那般留意没让她亲眼来看见,这次却是凑巧的赶在这时候。许是他们的到来,带来了机会吧?可他又能怨谁,是他想见她来的,是他未能将那里整治得更安全些。

默了许久,霄凛启齿,“应该就一人吧,霄冷,他生得极像我,或者说极似我父亲。毕竟我们是兄弟,而我和他都被说长得和父亲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叶予心看他微低下头去了,似很累了,略微不忍,“他是你哥哥还是弟弟?”

霄凛抬头看着她笑了下,“不知。”

别人未曾同他亲近过,除了想杀他,那人和他并无任何瓜葛。

叶予心觉得自己很可笑,忍不住勾了个自嘲的笑容,“也是……”霄凛看她那样子倒觉得自己方才做过了,想要解释什么又不知如何说,一时尴尬,看了看身边没看到实,微微怔愣了下大约也猜到了,就叹口气躺回床档上。

“那他和你有何区别?应也不会神似到一模一样的地步吧?”叶予心努力回忆那天中午见到的人,可除了有些没睡醒的感觉……应该是中了迷药吧,所以总觉得头晕沉沉的。该死,她当时怎会没有察觉,一味的以为是霄凛就放任了自己的松懈。如果是季无伦她都未必会那般敷衍对待。

霄凛仔细看着她,这世上应不会有人如她一般容貌性情,“嗯,他眼眸是碧绿色,相较来说,看起来多了几分女子的阴柔,眼略微比我狭长,丹凤上挑吧。唇也更薄,喜欢勾着浅笑,不过倒不如不笑得好,看着挺吓人的。”

叶予心听着回头看一眼桌边两人,季无伦自是第一次听说,微倌倒似乎晓得。回头看霄凛带了一抹浅笑,忍不住也随着笑了,“这样说来,还是你生得好看些。”

接着她就解释了一下为何他们会中毒,然后又说了接下来的打算,才回头示意季无伦带微倌出去。

“对不起。”叶予心听门外声音远去了,才看着床上的人说。

“对不起什么?”霄凛伸手插入她头发里,携了一缕到手心,终究还是会长长,任她想剪断这尘世凡俗情感,也终是无法的吧。

叶予心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了下去,“实……和别人同归于尽了,我没能救他。”不止没能相救,反而是被救的那一个。

霄凛伸手把她拉了下来,若是她一辈子不逃不避不躲不闪任他抱在怀里,他什么也不要都可以,他什么都可以舍弃。轻轻环住女子,霄凛闭了眼,实去了,以后,这人世的痛苦,他不再有,未尝不是好事,跟着他,何曾有过幸福快乐。

叶予心微微有些僵硬,慢慢放松了靠在他怀里,听男子心跳由急速转慢转缓转平和。她知道他不是不伤心,哪怕他再怎么对自己说无事,也无法真的就这样接受的吧。而她,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被抱住时,究竟是她安慰了他,还是他其实是在安慰她?

没有转换姿势,叶予心接着开了口,“我和季微倌是无法和平共处的,如果你一直这般对我……所以,以后待她好点,等安顿下来,你们要如何都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因此瞧不起你……她本就配不上你。”

最后那句叶予心说的极坚决。

那个女人虽则有小聪明,但也很容易受人蛊惑,片言片语她以为自己处理得好,却总是着了别人的道。为何那日中午喊霄凛出去,为何偏巧不巧拖了那许久,为何毒发时她恰巧在外闹着进门?平日里也不见她来闹,偏生最后一日了赶来,可巧了!

她相信季微倌也不希望霄凛中毒或是受伤,更不愿他被这样从寨中驱逐,以后要亡命天涯。可季微倌她总是有她的小算计,被别人掺了毒,就足以害人。

只要有一丝破绽和纰漏,她都会察觉,只要当时能发觉,所有一切都不会发生。

实也不会有事,没有人敢杀害在任寨主的护法!

实的死,寨中通报的是她和季无伦所为,当晚的暴动,对外公布的原因是察觉奸人欲加害寨主,而那个奸人,也好巧不巧就是她和季无伦。现在的说法是她和无伦掳劫了寨主及寨主夫人,因而对他们是杀无赦,追兵是为了“救出”寨主。

当然,若是不小心在营救中让寨主为奸人所害……那自然没法子,寨里要重新选新寨主;而若是一直无法追到奸人,那也要在一定期限内重选寨主领导大家,以便营救前寨主……

人啊,总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各种肮脏龌龊的事情的。

理由只怕多不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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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春雨如丝,夏雨如泼,秋雨如棉,冬雨如冰。

直似冷冽入骨,削肉剉魂。季微倌无眠,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人。他自是好梦,有叶予心同他说了那许久话,哪怕是实的离世,也无法让他真的伤痛吧。

他们在合计些什么,她会不知?发生这许多事,哪怕现在霄凛撒手不管她,叶予心恐怕也会一言不发。而哥哥,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但至少哥哥会带着她吧。

可霄凛如今什么也没做,无非是为了显得自己更加通情达理,他对她多好多坏,还有谁比她更清楚,可她能对谁言?

七月仍是盛夏,若是去旷野,流萤四窜,立刻能想见情侣间该有的亲密与浪漫。

可是她此时此刻心如刀割。

她不曾期待过他受伤,也未想过走到如今局面。那日去找他,不过为的是临别之际,给他一些些暗示和压力。若他真要休妻,她自然也会随哥哥离开的,以后又要如何她自然有计较。但后来的发展让她觉得不安,听说他们一直是独处才会想去看看,恰好又撞见那样局面。她若留下也是死路一条,而且她怎么放得下他,他还受了伤。

当她痛得肠子都疼了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想着念着的都是别个人。而那别人,又不知在何处偕同她的无伦哥哥游山玩水。这是一场实力悬殊而且无需评判已见分晓的战役,输的人一直都是她。越是在意,越是痛苦,越是爱慕,越是伤悲。

怎么能忍受得了被他抛弃。

搅着被单的手搅得发酸发痛,季微倌伏在床上低低哽咽着哭了起来,又怕弄醒霄凛,死咬着牙憋着。

雨过后又是晴空万里,四人继续往洛阳去。尽量低调在一家路边小摊用饭时,棚帐有破洞,漏风漏阳光。小小的洞里漏下丝丝缕缕细细碎碎的黄色光亮,落在桌上,斑驳成明亮的温暖。

季微倌给霄凛夹菜,问他可还合胃口。虽然霄凛可以自由行动,但余毒未清,因而身体比较虚弱,看起来倒像是叶予心和微倌初遇他时他的模样,带了几分苍白和脆弱。

霄凛没说什么,夹了菜吃了,点头说尤可。微倌却在尝过后微微拧眉,“以后有机会,还是我做给你吃的好。”霄凛依然没有反驳,虽说会吃别人夹的菜,在他已经是破例了,否则除了一个人给他端茶倒水夹菜送汤他会来者不拒之外,其他人想都休想。

叶予心私下偷偷看了看季无伦神色,他看起来倒是如常,估计很难受吧。本来是打算早点治好霄凛的伤,然后就和无伦一起离开,省得他日日见着这样场面伤心……岂料如今是这般局面,而且是她让霄凛待微倌好些的。虽说如果霄凛待微倌不好,季无伦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一种是酸意的难受,一种是怜惜的难忍,貌似哪种她都无法让他解脱呢。

这情之一字,应该是陷进去的人就会痛苦吧。叶予心歪着头喝汤,棚帐外的阳光斜射进来打在她脸上和汤碗里,浮出一层层的柔光幻影。

是夜,他们歇息在一家小客栈。客栈极小,他们照例要了两间房,霄凛和微倌一间,毕竟别人是夫妻;叶予心和季无伦一间,他们是出于习惯。

不过两人也都没睡,出了房对着院子里的空天井,天井里一口井,旁边堆放着店里还没洗的的碗筷和盆子,院子里还架了架子,是用来晒衣服用的,此时已经空了,唯余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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