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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日为旧作者:相见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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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转回头的前一秒锺於眠赶紧把拿离耳朵的耳机又塞了回去,暗如夜色的眸子就那麽看着他。
  终於,顾阳伸手取下对方耳朵里的耳机,声音恢复了原本的高度,“於眠,你不要交女朋友好不好?”
  於眠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揉搓他那一堆睡的乱糟糟的短发,就着这个动作似乎接吻这种事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了。
  说是接吻,其实也只是嘴唇相碰的简单动作,嘴巴都抿的紧紧的,连舌尖都没能接触到,却觉得对方的气息一瞬间就在全身蔓延开来。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顾阳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於眠,直到对方的声音传过来,“顾阳,我们在一起吧!”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点了点头。

  一日为旧 第十二章'最好的时候。03'
 
  顾阳知道於眠会弹吉他之後,在於眠十七岁生日那天送了他一把电吉他。
  於眠以前都是在酒吧租来用的,自然也知道这个不便宜,但顾阳很豪气的说,老子不差这点钱。
  於眠对他们那种家庭的孩子手头能有多少闲钱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其实顾阳那位认为给女儿该富养儿子要穷养的老爸给他的零花钱根本不够支付这把吉他的高额开销,他勒紧腰带各种节省又背着所有人打了很长时间的零工才把缺口补上,虽然最後还是买了比较便宜一点的,但那也已经是他的所有了。
  打工很辛苦,却觉得高兴,那是他们最简单的年纪,吃得苦都像含着糖一样,每天都蜜里调油似的。
  吉他送给於眠的时候是晚上,悬於高空的月亮很圆,照的没有路灯的小路一片银白,月色下两个少年的影子叠在一起。於眠看着那把吉他,拨出一个音,嘴角溢出笑意,平时表现的再稳重毕竟还是个孩子,很难掩饰那份收到梦寐以求东西的激动。他摩挲着,极小心的,充满爱意,就是那个时候顾阳发现於眠的手指很漂亮,特别是抚在弦上的时候,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良久,於眠把视线从吉他上抽开,他极认真的看着顾阳,深邃的瞳仁里映出对方的影子,问:“阳阳,你想唱歌吗?”
  那是他第一次叫他阳阳,尾音上翘,美好的像枝头乱颤的花蕾。
  夜风吹过少年耳畔的发丝,回荡着树叶婆娑的声音,他们就那麽看着彼此,时间仿佛也静止下来。直到顾阳说了一个字,“想。”那时候,就知道,有些人,他的光芒足以照亮最黑暗的夜。
  很久以後顾阳再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始终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因为音乐爱上了於眠,还是因为於眠而爱上了音乐。对他来说世界在最简单的时候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堆到了眼前,命运对他就只慷慨大方了这麽一次,於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全部抓住,只是那时手掌太小力气太单薄。
  有一天上午,物理老师拿出两节课来连堂考试,收卷的时候於眠从後面往前收,直到顾阳那里,他胳膊肘压着卷子的一角,任凭於眠怎麽抽都不撒手。於眠无奈的看着他,周围交了卷子的人已经陆续出去透口气了,留在教室里也开始聊天八卦对答案,是独属於下课的喧闹,老师还在讲台上数卷子。
  顾阳忽然笑了,拉着他的衣领让他低头,这个动作并没有多稀奇,关系好的哥们儿之间经常这麽闹,不会引起过多注意。在嘈杂的背景音下,顾阳看着於眠,说:“小鱼,终有一天要实现我们的梦想!”
  於眠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他有点近视,但不戴眼镜,“会实现的。”
  “你相信吗?”
  “相信。”
  乐队最开始的名字就是Dream Sky,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後才认识了打架子鼓的魏以宁,再後来是拿着贝斯现学现卖的陈泽维,这样小小的四人乐队算是开始有点模样了。
  第一次公开表演是在於眠打工的酒吧,也就是当年顾大少爷豪气献唱的地方,光线昏暗的狭小空间里,顾阳抓着话筒站在最前面,於眠就在他旁边,不用转头就看得到,再旁边是陈泽维,後面是魏以宁。
  有人拍了照片,闪光灯闪一下;快门定格。那是他们最好的时候,梦想、爱情、友情,都如此简单。
  第一次露相的那个晚上顾阳兴奋的睡不着,好学生於眠无奈只能陪他出去遛弯儿,他们从学校西门不远处一个失修断掉一半的围墙上跳了出来,那里是无数逃课去网吧通宵游戏的学生的必经之地,也是查夜老师们的必查之地,两个人被手电筒照着跑出去好久才摆脱追查,这让从不说谎的於眠第二天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撒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谎。
  他们念的那所高中离海很近,两人步行二十多分锺去了海边。
  顾阳像个孩子一样跳上一个石碑,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姿势,海风撩起他的头发,於眠抬手护着他以防他摔下来。而後顾阳在石碑上坐下来,午夜的海边只有他们两个人,顾阳晃荡着两条长腿,於眠单手揽过他的腰,他低头吻上於眠的嘴唇,唇舌纠缠在一起,直到口腔里满满的全是对方的气息。
  等两人在窒息之前分开的时候,於眠看着顾阳,混合着海风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阳阳,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少年时代的承诺总显得如此美好,那个时候相信梦想,相信希望,相信只要努力就什麽都能得到。

  一日为旧 第十三章'最好的时候。04'
  
  再如胶似漆的情侣都免不了会吵架。
  起因是什麽都不重要,情侣之间吵架要是能找出原因理出逻辑估计也就不会吵起来了。
  顾阳家教严,基本不会说什麽脏话,跟别人对骂的时候还能阴阳怪气的来几句现学现卖,跟於眠这里都不好使,脸蛋憋的通红也就那麽几句,翻来覆去。
  於眠的对战策略只有一条,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沈默至上。
  发展到最後一般是冷战,最多就两天,俗话说事不过三,管他谁先低头,总之隔一天又是连体婴儿一样谁也离不了谁。
  但也有闹的凶的时候,那是在高二期末考前没几天,俩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顾阳不服软於眠也不低头,就这麽僵持着,谁都不搭理谁。其实严格来说,也算不上事事都不搭理。於眠是个细心的人,个子又比同龄人高一些,每次打饭总会帮顾阳先打好;顾阳呢,他从小练字学画,字迹像从字帖上扒下来一样,总是留到最後帮於眠给班主任批改作业,学着老师的笔迹在差生的本子上写几句鼓励的话在优生的卷子上就写个大大的GOOD。
  俩人小朋友划三八线一样分得清楚,吵架归吵架,别的事半点不影响。
  “操,你们这也叫吵架?”魏以宁在他们的冷战持续一个星期之後终於发现端倪,简直要笑出来,这俩好歹也要对得起这个词。
  那时候就这样,有事没事闹一闹也算是情趣,其实谁心里都有杆秤呢,掂量掂量,知道对方心里有你,怎麽折腾都有底气。
  周末放学之後本来惯例是要商量商量这两天怎麽过,高考越来越近都不知道以後会怎样,过一天就少一天呢。
  现在这麽一闹腾估计谁都没有这心思,顾阳心里烦着,像有人在那里放了个火盆,还一直往里扔木头,火烧火燎的。
  他懒得回家,家里只有一个管家连点人气都没有,书包往寝室床上一扔,晃着晃着就去了酒吧,因为临近期末考的关系乐队的演奏也暂停了。
  他摸出身上所有钱要了一杯酒,什麽牌子都不知道,就看着好看,灌了一口到嘴里,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周围一片喧哗,舞池里有人腰肢扭的像要断掉。其实哪个时代都一样,有人忙着活有人忙着混,活到头是一辈子,混到头也是一辈子。
  他坐在吧台旁,听着DJ在那里放乱七八糟的音乐,心里乱糟糟的。
  My first love;
  You’re every breath that I take
  You’re every step I make
  And I ,I want to share
  All my love with you
  一杯烈酒全灌了进去,晕晕乎乎的,从酒吧里出来,被风一吹清醒了几分,才觉得头疼。他慢吞吞的走在胡同里,想着要是再遇上拦路劫财的就可以直接歇菜了,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後面越来越急的脚步声,脑袋里空空的什麽都来不及想,下一秒胳膊就被一阵大力拽住。
  顾阳被带的踉跄着後退一步,本能的想挣脱束缚,一抬头却看到那人阴沈的厉害的眸子,漆黑如墨,暗的像要把人吸进去,是於眠。
  “你去哪儿了!”
  於眠一把把他抵在冷硬的墙上,紧紧箍着他的肩膀,全身都罩在一股阴沈的低气压下,甚至还微微发着抖,顾阳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吓的动也不敢动,只能木然的呆在那里。
  “说话!”
  “……酒……酒吧……”
  话音还没落地,於眠就一拳砸在他背後墙上,力气之大让年久失修的旧砖墙嗖嗖的往下落碎片,和着初夏的风,迷了人眼。
  “不是跟你说不准一个人去那种地方的吗!”
  顾阳被束缚在他的双臂之间,小小的空间,转个身都不能,连呼吸也不顺畅,却觉得心里那份烦躁悄悄安静下来。
  半晌,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小心的抓过於眠流血的手,裤子口袋里掏了纸巾给他按在上面。於眠还是僵硬的立在那里,绷着张脸,直到顾阳陪着笑脸小声唤了声,“小鱼……”
  箍在身上的力气一瞬间松懈了下去,於眠单手撑在墙上,脑袋抵在他的胸口,“阳阳,都是我不好,你别再这麽吓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退到地平线以下,只露出半个头,还在发着光。
  微凉的夜风带着草丛里不知疲倦的虫鸣灌进耳朵里。
  夏天到了。
  周遭无人,他们就这麽靠着,过去和现在匆匆闪过,而後一切都安静下来,连时间的流逝都慢了下来。
  无论过去多久,就两个人,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怎麽也不分开,多好。
  最後回到寝室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看门大爷堵在了外面,顾阳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脸,又有一副磨人心的好嗓子,赔个笑脸说几句好话,最後大爷只是训了几句就放行了。
  周末楼道里不开灯,黑布隆冬的,顾阳走在前面,於眠跟在後面,一下一下踏在水泥台阶上,两个人沈默着,只有脚步声纠缠在一起。
  高二下半学期的时候换了新寝室,六人间的屋子,床位也变了,他们从临铺变成了上下铺。
  那晚只有两个人的寝室里他们只用了一张床,吱呀作响的老旧铁板床上发生的事带着点青涩和懵懂,还有一些初尝禁果的兴奋。
  那时,於眠十八岁,顾阳还差一个月满十七岁。
  完事後两个人黏在一起,於眠抱着顾阳,单薄的手臂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顾阳被勒的疼了,就去推他,却看到那人的眼睛,写满了紧张和担心。
  顾阳笑了笑,去拍他的脸,“嗨,我没事!”
  “我怕伤到你。”於眠眼神闪烁下,又说,“我舍不得。”
  “胆小鬼!”
  “我喜欢你,阳阳。”那人的眼眶几乎要盛不住里面的感情,晃一晃就要满溢出来,“要发疯了。”
  顾阳把脑袋搁在他的心口,明明是幸福值满格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麽会觉得心疼,就好像盛开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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