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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日为旧作者:相见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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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安不知是在着急还是在害怕,他摇晃着於眠的胳膊,挣扎了很久似的,声音都哑了,“於眠,真的,我听到他在里面……於眠!你要干嘛?!你疯了吗!来个人……”
  这时候陈泽维和他们的经纪人也赶了过来,几个人都拉不住一个於眠,这人平时明明是最冷静的那一个,发起疯来却也是谁都奈何不了。
  经纪人看着於眠的背影,也是气的脸色发青,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个疯子,他是想一起死在里面吗!”
  陈泽维叫了消防赶回来就听到经纪人在破口大骂,他怔怔的看着於眠消失的方向,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不定,他就是那麽想的。”
  人活一世,束缚太多,或许真的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你说什麽?”经纪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要这麽狗血,还一起死?
  但是生活向来比电视剧更狗血,每个人都挣扎再自己的故事里,只为那一个不可知不可求的结局。
  “我说他想跟顾阳一起死!”陈泽维恶狠狠的吼道。
  经纪人像见鬼一样看着他,“他跟顾阳什麽关系……”
  “我怎麽知道他们什麽关系!”陈泽维一脚踹上旁边的垃圾桶,脸色相当难看。
  於眠绕开拦路的直接窜上二楼,从这里开始就罩在浓烟之下了,他在卫生间随手扯了条毛巾沾湿了捂住口鼻,顺着逃生楼梯俯低身体一点一点往上挪,周围温度高的离奇,他却觉得像踏在冰块上,心里一阵阵发冷。前面就是楼梯口的位置了,浓烟之下什麽也看不清,如果那门是关着的那几乎可以确定顾阳是被困在上面了,已经被烧成灰了也说不定,这麽想着的时候心底伴随着绝望一起滋生的是一种参不透的情绪。
  如果这就是结局,如果这样就结束了,大概……也不错。
  一边往前走,一边觉得心口吊着的那口气慢慢松懈下来。
  几乎是要放弃的瞬间,他听到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小鱼……”
  “阳阳!”
  顾阳那间房的房门不知怎麽坏掉了,好在楼层比较高,火势不是瞬间就蔓延上来,他尝试了所有能用方式才撬开门,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尽了全力。他努力保持清醒,但是全身都在灼热与冰冷中挣扎,一会儿觉得热一会儿又觉得冷,周围的烟也罩的越来越浓,眼泪被呛的直往下流,什麽也看不清,嗓子也疼的厉害,纵然如此他还是又问,不敢确定似的,“小鱼,是你吗?”
  於眠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他拽过顾阳,手指死死的扣着他的胳膊,“我在!”两个人几乎滚在一起。
  顾阳已经精疲力竭,一下子软在於眠怀里,人一旦绷着神经松懈下来就很容易放弃,顾阳现在差不多就是这样一种状态,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别说话了。”於眠把湿毛巾按在他的口鼻上,拉着他往下挪。
  顾阳咳嗽一声,又吸了一口浓烟进去,从嗓子眼往外冒火,“小鱼,你会来找我,我可以认为你还喜欢我吗?”
  “听话,别再说了。”於眠见顾阳的样子越来越差,心里越发着急,全部心力都吊在往下挪的脚步上,根本无暇去听对方那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我就要死了,你还是不肯说。”顾阳又咳嗽了一声,他呛了太多浓烟,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整个人也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说,他好不容易才看到於眠,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
  都说濒死之人的感情是最真实的,什麽自尊什麽骄傲什麽伪装,统统都可以不要。爱本卑微,先爱先输,自古真理。
  “就……就当是再骗我一次……咳咳……”
  “阳阳,我不会骗你。”於眠扣着他胳膊的手几乎要掐进肉里,好像不这样就抓不住了一样,“而且,你也不会死。”他的眼睛在火光里看起来赤红一片,“如果你敢死……只要你敢……”他俯身在顾阳耳边说了句什麽。
  顾阳一瞬间睁大眼睛,而後笑了,甚至是有些安心的吐出一口气,全身的痛楚都模糊起来,“小鱼,你真是个笨蛋。”
  全宇宙,还有比你更笨的人吗?
  谁要跟你一起死,才不要死,我们还没有幸福过怎麽可能这麽简单就死。

  一日为旧 第二十一章
  
  顾阳的意识一直徘徊在清醒与沈睡之间,模模糊糊间感觉到一直有人握着自己的胳膊,对方抓的那麽紧几乎勒进肉里,他就像被那锁链束缚着的一缕幽魂,紧紧攀附着那一跟丝线,阻止自己陷入彻底的沈眠里。
  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里一片晃眼的惨白,从全身各处传来的清晰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顾阳眨了眨眼睛四下张望着,发现一直在模糊意识里晃动的那个人竟然不在这里,他脑袋里窜出的第一念头就是於眠还没醒过来,一惊之下就惊醒了趴在床边小憩的人。
  棕色卷发铺开在白色床单上的女人抬起头,她随手把散乱的头发往脑後捋了捋,水蓝色的眼睛盯着顾阳看了好一会儿,末了才狠狠松下胸中郁结的口气,用力把顾阳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嘴里飙出一堆法文,过後才发觉不对,又换了中文,“感谢上帝,你终於醒了!”
  顾阳想说话,啊了一声却发现喉咙刀割般的疼,热辣辣的像是有火苗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这个事实让他霎时从头凉到脚,他震惊的看着顾晴,试图理解现在这种状况。
  顾晴保养良好的修长手指慢慢摩挲着顾阳的脖颈,用带了安慰意味的声音轻声说道,“医生说你伤到了声带,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顾阳细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全身各处的疼痛都不如现在的事实更让人觉得绝望。他已经没有利索的腿脚了,现在连嗓子都……他还剩下什麽呢?
  迎着自己弟弟完全无措的眼神,顾晴只觉得心脏倏地抽紧,她那些在步步危机的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都不足以让她很好的处理眼前的状况。她也只能把脑袋抵在对方额头,感受着那里的温度,安抚道:“会恢复过来的,不会影响说话,”她轻轻摸着对方脸部的轮廓,发出一阵深沈的叹息,“只是……”
  只是,再也不能唱歌了吗?顾阳绝望的眼神传达出这个意思。
  顾晴掐了掐眉心,“对不起。”
  顾阳摇了摇头,脑子里空白一片什麽都没有。
  “我不该放你回来的。”混迹商场十几年的女人眼里冒火的时候压迫感十足,她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咬着牙说,“是我的错。”
  顾阳握着她的手,姐弟两人靠在一起,安静的听得到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顾阳猛地想起於眠,他一下子推开顾晴,嗓子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他被自己吓了一跳,肩膀倏地缩了缩。
  顾晴心疼的看着他,从桌子上拿了个封面上夹着笔的本子递过去,顾阳翻开一页,纸张惨白的犹如医院的壁墙。他一笔一划的写着; 手指有些不太灵活,但依旧看得出笔尖下的字迹骨架笔挺,“於眠怎麽样了?”
  女子微微蹙了眉,“他没你伤的重,已经出院了。”
  听到顾晴这麽说,他放下心来,笔下却没停,“他人呢?”
  女人推开椅子站起来,回身走了两步,没说话。
  顾阳难得强硬,笔杆敲了敲床边铁栏,拉回女子的注意力,笔尖继续滑动,“我听到外面都是你的保镖,让他进来,我要见他。”
  女子的身体有些晃动,终於又坐下来,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我没拦着他,”微凉的手指摸了摸顾阳的唇角,“阳阳,他没来过。”
  顾阳一愣,手里的笔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女人起身给他捡起来,抽了纸巾擦了擦又递回去。
  顾阳接过来,想了想,继续写,“出了什麽事?”
  女人挑了挑眉角,“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敏锐了?”
  顾阳没理她,他把写满字的一页翻过去,在空白的纸张上继续写,“到底出什麽事了?”
  女人看了他好一会儿,末了才开口,却是惊天消息,迎头重击,“於眠吸过毒,被人盯上了。”
  惨白的纸张上划出一道黑色的墨迹,黑白刺眼的对比,歪歪斜斜延绵到边缘之外,顾阳颓然的垂下手。对於一个人当红艺人来说,吸毒被曝光意味着什麽他想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什麽时候他以为命运加诸於身的枷锁已经到了极限,现在才明白,还没有结束呢,无论你曾怎样挣扎如何痛苦,老天就是有办法继续折腾你,磨得你不信命也要认命。
  沈默蔓延了有那麽几分锺,顾阳微微直起身,手里的本子又翻过一页,他疲累的闭了闭眼,如果人生也能如此多好,翻过去了就是新的一页,所有前尘旧怨都被沥尽灰化,再无牵扯。
  他在纸上缓缓写下一行字,顾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胸腔里那口气又提了起来,“阳阳,凭什麽?!”
  顾阳握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纸上绽开一圈墨晕。
  女人脸上罩了一层寒霜,看着对方又写下一行字,“阳阳,我要的是你幸福快乐的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说你还让我怎麽相信你,你拿什麽来赔我一个完整的弟弟……”悲伤之下,她原本利落精明的言辞越发混乱起来。
  顾阳安静的听着,在对方换气的时候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的几乎完全听不出原本的清澈,“姐……”
  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末了深深吐出胸中那口浊气,口气终於松下来,“阳阳,你真是太自私了。”
  其实谁不是这样,对自己爱的人宽容,对爱自己的人自私。
  “那好,作为交换,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女人抓过他的笔,在那行中文下写下一行法文,字体圆润行云流水,却看得人像针扎进眼睛里,刺的眼泪直往下掉。
  顾阳弯着眼睛,翘着嘴角,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良久才意识到自己从冒着烟的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好。”
  交易达成,他疲累的闭上眼睛,全身的伤痛又涌了上来,只好缩缩脖子,重新把自己埋入厚重的被子里。
  如果睡一觉,醒来就是鸟语花香阳光万丈,所有阴霾迷蒙都是噩梦一场,该多好。
  “你好好休息,别的事就不用操心了。”顾晴看了眼手表,她是一听说顾阳出事就撇下手里一堆表单,直接从会议室飞了过来,现在不得不赶回去了。她帮顾阳把被角掖好,站起来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停顿一下才回头,“对了,陈泽维说要来看看你。”

  一日为旧 第二十二章
  
  “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特意过来了,我又没什麽事。”
  陈泽维刚在床边坐下,就见顾阳把写着这麽一行字的本子递到自己眼前,他一愣,嘴上说着,“我又不是队长,没那麽多事。”
  顾阳想到於眠的吸毒丑闻,这麽大的事儿不可能不影响到整个乐队,陈泽维对自己的照顾太过明显,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现在非常明白,没有谁是该着对谁好的,也没有什麽是原本就应该的,想要得到些什麽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世间真理,向来如此。
  他在纸上写道,“谢谢。”
  “别跟我说谢谢啊……”陈泽维抓了抓头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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