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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理咨询中遇到的诡异案例-第11章

小说: 心理咨询中遇到的诡异案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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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潦草的字:濒死体验、宗教、仪式。

秦方在“濒死体验”下划了两条横线,接着在宗教和仪式两个字后面打了问号。除此之外,那一页纸上还写着一串数字,看起来像是某个号码,但应该不是手机号。

吴主任告诉我,在秦方去世前两周,曾给他打过两次电话,并且在这两次电话中秦方都提到了他最近接手的一个案例。来访者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学生,今年21岁,在大学里学的是哲学专业。女孩是被他的父母带来做咨询的,女孩父母称,女孩最近半年里不只一次向家人和朋友透露过自杀的打算。并且她十几次自杀未遂。她的父母认为她可能患有抑郁症或者强迫症这类的心理疾病,但女孩自己却否认了这一点。

女孩在咨询过程中对秦方说,她并没有厌世、绝望这类的消极情绪,简单的说,她根本就不想死,之所以一再“自杀”只是想去体验一种“濒死的感觉”。按女孩的说法,自杀是手段、体验是目的,但死亡并不是她追寻的结果。为了防止自己在“自杀”过程中真的死亡,她在自杀之前做了一系列的措施,以保证自己不会真的死掉。

吴主任说,这类的案例他也处理过不少。有人会在makelove的时候要求同伴用绳子或是皮带紧勒自己的颈部,还有人会在ml之前通过自缢行为造成窒息,以此追求窒息状态下ml的刺激感。在这些人里,有的是性变态,有的长期在高压力状态下生活,也有的患有边缘性人格障碍,对世界感到绝望、对生活十分麻木,于是采取极端的方式来刺激自己的感官。

有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为了体验窒息快感最终将自己送上黄泉路的人不在少数。有人认为,我拿条绳子勒自己的脖子,觉得不行了就放手,怎么死得了?实际上,大脑处于高度缺氧状态下是无法向肢体下达指令的。运气好的话,只是把自己勒昏了,运气不好,下手太重就很可能将自己给勒死。

刚听秦方说起那个女孩的事情,吴主任原本以为那个女孩也是一位“窒息爱好者”,后来才明白,那个女孩一再通过自缢手段所追求的并不是感官上的刺激,而是“濒死体验”。

对于“濒死体验”这个词,我还是有印象的。早几年在网络上曾经热传过,一些因事故或意外在鬼门关前转悠过一圈又回到人间的人表示,他们在濒死状态下有过奇妙的体验。有人感觉到自己浮在空中,俯视着自己的肉躯。有人则看到刺眼的白光,白光散去之后,他们看到了宫殿。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感觉到自己“浮在空中”是因为大脑在缺氧状态下对身体失去了掌控,于是产生了“漂浮”的感觉。刺眼的白光,很可能是急诊室的灯光或是手术室的无影灯,患者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看到了灯光,大脑根据这种信息产生了一系列的“联觉”。但不论科学家如何去解释,依然难以阻止人们对此的好奇。人既然活着,就注定会有面临死亡的那么一天,人们对于死后将会如何自然十分关心。那个女孩正想通“濒死体验”的实验去证明这种说法是否可信。她的精神可嘉,但她的行为却十分危险。

秦方在弄明白女孩一再自杀的原因之后,也确定了心理咨询的方向。他采取了很多方法,试图让女孩有正确面对生死的态度。因为,对死亡的未知性的恐惧,是让女孩一再去尝试“濒死体验”的根源。

这里我插一句,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在课外读本里看到了大文豪维克多。雨果写的一句话:“我们都是被判了死缓的囚徒,只是缓刑时间不确定。当那一天到来,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将不再有我们存在。”

这句话说得很消极,让我徒然之间意识到“我”有一天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自我意识”产生后,最恐惧的就是“自我意识”将会随着*的消亡彻底消失。当时我问正在厨房里面做饭的妈妈,妈妈,人总有一天都会死的对不对?我妈白了我一眼说,那当然。我说,有没有办法不死?我妈说,没有。接着我就开始哭了。我说我不想死,我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就很害怕。我妈没理我,做好饭菜之后她问我:“你是打算继续在那想着有一天会死、怎么个死法、死了会怎样,还是过来吃饭?”我看着那盘香气逼人的红烧肉,最终放弃了对生死的哲学思考。

但秦方负责的那名女性来访者,很显然不像我这样现实。不论秦方用什么方式企图让她能有所领悟,她依然无法放弃对“濒死体验”的狂热。直到有一天,她将秦方也拉下了水。

 第12章 濒死体验(下)

心理咨询师常常会感叹,当人们为“生死”所扰,由此产生心理问题,心理咨询的力量往往比不上宗教的力量。心理咨询师只能帮助你用正确的心态去面对生死,解决你“生”的问题,而宗教则能解释你生前和死后的问题,前提是你要“信”。但不论是心理学还是宗教,都跟另外一门学科挂钩,那就是“哲学”。心理学源于哲学,宗教教义里也包涵着诸多哲学理论。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很多哲学研究者,最终皈依宗教或是进了精神病院。因为这门学科实在太容易将人绕进一个死胡同里去。

秦方接手的那名来访者是个哲学系的女生,对于面对生死的心态,那些个道理,她懂得比秦方还要多。再用哲学思想角度绕一绕,秦方就被她给绕进去了。之前吴主任也说过,秦方是个共情能力很高的咨询师,他能够察觉和体会来访者心理上细微的波动,但这也让他更容易把自己的思维模式调到对方的频率上去。关键是,你调过去之后还能马上调回来,否则就很糟糕了。

吴主任说,那名女生在讲述了自己的观念以及自己对“濒死体验”的研究成果之后,秦方也产生了好奇,只是当时他本人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他在给吴主任打电话的时候提到:“她最初的几次‘濒死体验’都以轻度的窒息导致昏迷告终,但随后的几次体验中,她表示有了灵魂出窍的感觉,甚至有一次她灵魂出窍后‘看到了自己的肉身’,随后也感觉到别处有东西在召唤她,她正准备过去的时候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那一次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濒死体验’,当时她被家人发现挂在客厅的横梁上,送去医院抢救差点没能救回来。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对‘濒死体验’更加狂热,她认为就差那么一点点儿,如果再晚几分钟,她就能知道自己被召唤走以后会去什么地方了。这是一种典型的‘赌徒心理’,认为还差一点儿她就可能会赢得她想要的东西,并且活着回来,但我们都知道,再多那么几分钟,她可能就送命了。”

秦方在电话中描述这件事的口吻,让吴主任认为他还是很清醒、很明白这件事的危险性的。所以吴主任根本就没有想过,秦方有没有可能为了证实女孩的体验是否真实,以自身去尝试所谓的“濒死体验”。

在最后那次通话中,秦方告诉吴主任,从女孩口中,秦方得知,她加入一个“濒死体验”的qq群,群内有四五十个网友,都是“濒死体验”爱好者,这些人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其中那位群主是本地人,他自称有过多次濒死体验经历,甚至通过“濒死体验”见识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认为,秦方的死,可能跟这个群主有关系。”吴主任说:“所以我在qq上约了这位群主一会儿见个面。”

“那您刚才说一会儿约了人,就是指这位群主?”我问。

在得到了吴主任肯定的答案之后,我表示希望他能够带我一块去赴约。吴主任思索了一会儿,认为这也并无不妥,就同意了我的要求。

下午四点多,我坐吴主任的车与他一块抵达位于公园路的一家上岛咖啡厅。我们选了个位置坐下,又叫了咖啡,我因为饿,还点了一份培根煎鸡蛋。说是培根,其实就是火腿肠煎鸡蛋,价格还老贵,不过吴主任说了这顿他请,嘿嘿。

我刚吃完那盘火腿煎蛋,吴主任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在一番对话过后,吴主任挂掉手机,紧接着,我看到一位穿黑西服白衬衫的青年男士走进咖啡厅,并在吴主任的招呼下很快走到了我们这桌。

“吴老师您好,我是‘异界体验馆’的群主曲天祥。”

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这位曲姓的群主坐在了我与吴主任对面的坐位上,并点了一杯黑咖啡。

“知道笑生剑藏(秦方网名)和猪猪侠(伍婷婷网名)的事之后,我也感到非常遗憾。因为这两位都是我群里的成员。猪猪侠加入这个群已经有两年多了,笑生剑藏虽然是最近才加入进来,不过我们也在群内聊过几次天。关于这两位的事情,吴老师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我肯定坦言相告。”

这个名叫曲天祥的群主与我想象中完全不同,原本我以为痴迷于“濒死体验”甚至还建立一个奇怪群组的人,一定是那种成天宅在家里不修边幅、个性阴沉变态、相貌猥琐的男人。但我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却很干净,长得浓眉大眼,有那么一点像“羽泉”组合中的胡海泉。他年纪应该在二十六到三十之间,剃了一个小平头,谈吐举止看起来也是挺有礼貌的。看他身上那套质地不算太好的黑西装、白衬衣,我可以肯定这人如果不是保险代理就是小平同志家闺女在本市倒腾的某楼盘售楼人员。

吴主任看起来对于曲天祥的形象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对曲天祥说,“小曲,谢谢你肯前来赴约。秦方……也就是你口中的‘笑生剑藏’,他是我的学生。在他去世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他,但在他突然离世之后我才发现,或许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他的想法。对于秦方的去世,我感到意外,也非常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我约你出来,想知道,从小曲你的角度上看,秦方会出于什么样的缘由而选择自缢的方式结束他的生命呢?”

曲天祥用一种很认真的“聆听”神情听完了吴主任的话之后,略顿了一下。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吴主任的疑问,而是反过来问我们:

“你们相信人死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吗?”

“那在你看来,有吗?”吴主任微笑着反问道,语气十分温和。

“有。”

曲天祥笑了笑说道:

“或许我说的话会让人感觉到很奇怪。平时,在我的生活中,我并不会向他人透露一些在别人看来是‘有病’的想法。实际上在我自身经历某些事之前,我一直相信人死如灯灭。但在我亲身经历了一些事之后,我相信了,并且很肯定在人死亡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世界。而在我看来,笑生剑藏和猪猪侠是两位探秘者,他们为了探索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秘密,很不幸的送了命。”

“你认为他们的死亡是‘意外’,并不是‘自杀’对吗?”吴主任问。

曲天祥笑了笑说:“当然,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自杀倾向。他们的亲人朋友也不会相信他们是‘自杀’的对吧?”

吴主任说:“据我所知,伍婷婷曾经自杀未遂十几次,她向家人和朋友提过自己想要自杀,她的家人认为她患上了抑郁症或是强迫症。这怎么解释呢?”

我注意到当吴主任提出伍婷婷有多次自杀行为和自杀倾向的时候,曲天祥的眼神里透出一种“不屑一顾”。仿佛是在嘲笑那些不知内情却随便为一件事下定义的人。尽管他脸上这种表情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在一旁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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