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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衣下之臣作者:连城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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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亦霖愕然,好半天才道:“从前我觉得你智商很高,现在我觉得……你到底在忙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颜透烦闷的把手机砸到茶几上,好大一声巨响。
  林亦霖根本不知道怎么搭理他才好,转身就进书房整理垃圾去了。
  



Chapter 36

  镜子里的脸白的像鬼。
  陆青衣趴在家里的洗漱台上用凉水洗了洗,终于让自己略微有了力气。
  不晓得刚才去医院给爷爷送饭时有没有露出马脚,整个人是不是显得太古怪。
  他沮丧的扶住酸疼的腰,叹了口气。
  这二十四小时真不知何人经历才能无动于衷: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献了身,却紧接着陪他心系的女孩子东玩西逛,临走时竟被问有空再打电话。
  真是……
  陆青衣低下头,讲不出的难受从心脏蔓延到了指尖,冷的禁不住发抖。
  究竟为什么会喜欢颜透呢?
  大概是当初被这么一个人当成宝贝时的对待,看他为了自己开心为了自己笑,终究还是被诱惑了吧。
  总觉得生活里有了那家伙,就不会那么寂寞。
  可是没想到,喜欢之后再感觉失望,所有的孤独都变成加倍的难以承受,陆青衣此时才觉得真是自食恶果。
  他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换了睡衣,依然感觉不舒服。
  最后硬着头皮把早晨换的新内裤脱下来,才发现上面沾的都是血。
  可怕的尴尬顿时笼罩住心脏。
  陆青衣很紧张的拽过牛仔裤仔细翻了翻,看到只是里面沾了些肮脏的红色痕迹,才恍然松了口气,结果伴随着这股不由自主的松懈,一直憋着的眼泪也静静滴落。
  想哭得激动铺天盖地的涌来,他蹲在浴室的角落,把嘴唇咬的生疼才没发出哽咽的声音,可脸却没办法的湿成一片。
  从前没想过会做这种大人的事,陆青衣根本什么都不懂,一直被颜透拥着吻着,才熬过第一次的艰难,可是离开他,潜藏的恐惧原来大的惊人。
  那样地方的伤口要怎么治,如果不管会不会越变越糟……
  但要去问医生,爱面子的陆青衣宁愿死掉。
  他越哭越厉害,谁知最后呼吸困难只觉世界都要毁灭的时候,浴室的门竟然猛地被人打开。
  这一瞬间陆青衣吓坏了,本能的以为是在医院伺候爷爷的保姆阿姨,惊得缩成了一团之后,才泪眼朦胧的看清来者。
  颜透匪夷所思的出现在门口,风尘仆仆,表情复杂。
  ——因为实在是于家里待不住了,才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跑到医院问了医生,又溜来他家,大房子里面四处都黑漆漆的,本还担心陆青衣在外面有什么意外,却听到没开灯的浴室里面传来奇怪的抽泣,想都没想就把门推开。
  如此狼狈的样子被撞间,陆青衣脑间一片空白,慌张的遮挡着半裸的身体哑着嗓子喊:“滚!”
  颜透怎么可能听话,只是很后怕如果自己没有来,他这么可怜的要怎么办。
  “我错了,我明知道你好不容易来见我,我应该陪着你的,对不起,别哭了。”颜透跪到他面前抱住他,用自己的衬衫帮陆青衣擦着湿哒哒的脸,而后皱眉拿过他染血的衣裤,扔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背,吻着他的发丝道:“是我混蛋,看你这样我真想杀了自己。”
  陆青衣开始还用力挣扎,最后也还是留恋有了依靠的感觉,哽咽着问:“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我会不会生病……”
  “不会的,我叫医生来给你上药,不让别人知道。”颜透晓得他最怕什么,自责道:“早晨就算你不让也该帮你看看的,还害你走了这么多路。”
  “我不看医生。”陆青衣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好好,我帮你好吗?”颜透用手指抹掉他刚刚流出的眼泪。
  陆青衣沉默片刻,勉强点点头,又问:“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你在学校的东西都没拿,我收拾的时候看到备用钥匙就装起来了。”颜透用力把他抱起来:“你先去床上趴着,这里凉。”
  陆青衣立刻推开他,趔趔趄趄的扶住墙皱眉说:“我自己会走。”
  颜透没脸多说什么话,只能小心的跟在旁边。
  背着陆青衣给家庭医生打了好几个电话,又打车四处买齐了内服外敷的药,颜透再回来时间已经邻近凌晨了。
  大概哭泣耗光了陆青衣最后一点力气,开灯时他难受的眯起眼睛,似乎刚从睡梦里醒来。
  颜透端着热水进来道:“这些吃了,别太担心。”
  陆青衣闷不吭声的半爬起来咽下消炎药片。
  “后面也要消毒涂药。”颜透坐到床边掀开被子。
  陆青衣又立刻把被子拉回去:“算了。”
  “听话,不然真要去医院被医生管了。”颜透哭笑不得。
  陆青衣这才不情愿的趴在那抱住枕头。
  颜透用棉签沾了点消毒药水,解开他的睡袍,也很紧张的扶着他的臀部,在可怜兮兮的粉色私密处涂了涂。
  陆青衣又痛又尴尬,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抓着枕头忍受着,也不知酷刑何时才结束,只是忽然被温暖袭上了整个身体,是颜透从后面抱住了他:“对不起,桂梓乔故意气你了吧,我……我是和很多人上过床,可我不觉得自己和他们有关系,你不一样,我昨晚一直在想要是以后可以每天都在一起就好了……陆青衣,你不要觉得不安,就算哪天你讨厌我了不想要我了,我还是会缠在你身边,一直到我死。”
  “不许说死。”陆青衣满脸通红的闷闷回答。
  颜透轻笑了下,又道:“我总是没想那么多,我没想到的事你跟我说好不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记得找我,别自己躲起来哭。”
  陆青衣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那么激动绝望,现在颜透来了一切又都变得好简单,他小声道:“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明早天不亮阿姨就会来,要是被我爷爷知道……”
  “我们好像古代被迫害的奴隶!”颜透不满意的从床上爬起来,抱怨了句又说:“我帮你把衣服洗了。”
  陆青衣说:“不用。”
  颜透问:“你想让阿姨帮你洗吗?”
  陆青衣犹豫几秒:“那你洗吧,都是你害的。”
  颜透转身走去浴室准备收拾残局,结果片刻又回到门口坏笑:“原来男孩子初夜也会……”
  “闭嘴!我烦死你了!”陆青衣晓得他想说什么,恼羞成怒的骂了句,转身抱着枕头不再理睬。
  其实又怎么能睡得着。
  桂梓乔的事,去上海的事,都沉甸甸的压在心里。
  陆青衣闭着眼睛听颜透接水的声音,开洗衣机的声音,走来走去的声音,假想着他真可以每天都在身边,想得太多了,嘴角也不禁流露出了丝虚假的幸福笑意。



Chapter 37

  雍和宫在寒风凛冽的工作日并不十分拥挤,所以颜透带着桂梓乔来这里,逛得也很悠闲,只不过所有的树都枯了,若没有朗朗的蓝天,真是十分萧条。
  桂梓乔父母都是华裔,虽然长相是标准的东方女孩,实则对中国的了解连颜透的一半都比不上。
  她既不觉得北京不好,也不觉得究竟有多好,像个漫不经心的游人似的,买了香火在殿前拜一拜,然后便道:“我应该会拿到哈佛的offer,明年在那里等你。”
  颜透看她,半晌笑说:“等我干吗,我还没想好。”
  “是你说我们要上同一所大学的,什么叫没想好,你还有别的好选择?”桂梓乔拉下挡着下巴的大围巾,眼神略带不安。
  “现在有很多纠结的事情,我要看看青衣想怎么样,再打算自己。”颜透回答的表情并不像开玩笑。
  “……离你上大学还有一年多,这么久的时间,你都不晓得换了几个了。”桂梓乔不在乎的嘲笑。
  颜透悠闲的对着院落里的古木伸了个懒腰:“讲几次你才信,对陆青衣我是认真的。”
  桂梓乔陷入沉默,好半天才哼了声。
  “干吗?”颜透坏笑:“你不要我,还不许别人占有我,这么霸道,嗯?”
  桂梓乔瞥他:“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颜透没心没肺的在旁边乐,而后又道:“别再欺负青衣,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听你讲什么都会往心里去的。”
  “还能换个话题吗?整天青衣青衣的。”桂梓乔不太满意。
  颜透无所谓的挑了下眉:“好,你还想去哪儿玩?”
  没想到桂梓乔却自己把话题绕回来,表情严肃的说:“你所谓的认真你父母知道吗,现在全美的媒体都在紧盯你外公的病情,虽然你在北京被保护的很好,但不妥当的做法还是会给Gabrielle添很多麻烦。“
  “知道,他们都不同意。”颜透把手□皮衣兜里,踢开脚边的石子:“不过这些不同意只是我要克服的困难,不是让我退缩的砝码。”
  桂梓乔小声道:“你变了很多。”
  颜透的态度总是有着非常以自我为中心的坦然:“我没变,只是以前我没爱过谁。”
  桂梓乔没有再讲话。
  或许她想问,那你曾经对我说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你对那么多人讲过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你的自私自利究竟被什么东西融化了,还是你只不过又开始了一次更加强烈的心血来潮?
  当然,她没有问。
  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从来都不做于事无补的行动。
  陆爷爷生病之后探望的人并不多,只有些他曾经教过的学生和多年的旧友,况且探望者即便前来,也一定会打电话再三确认,保证自己不会打扰老人家休息,所以这天护士忽然领进来个中年男子,实在太过意外。
  陆爷爷本在看书,闻声抬头之后,瞬时间就僵在病床上,沧桑的脸上飞速的涌上难以描述的压抑和愤怒。
  待到护士离开,中年男子才紧张的小声叫道:“爸。”
  他长相精致秀美,就算眼神再怎么不好,也能瞅出其与陆青衣的八分相似。
  “滚!”陆爷爷忽然间就发了火,拿起床头柜上的饭盒和台灯等物就一股脑的朝他砸去。
  男人在巨响中躲避的分外狼狈,哀叫道:“爸,你听我说好吗?”
  “给我滚蛋!我发过誓,你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就死在你面前!”陆爷爷脸色红的不正常,呼吸格外仓促困难。
  男人表情悲伤的站在门口:“爸……”
  “别叫我爸!给我滚!”陆爷爷又拾起枕边的手机,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吃痛的捂住弯下了腰,过了很久才慢慢的抬眸瞅向他,非常沮丧的拉门离去。
  陆爷爷还坐在那儿喘着粗气,两分钟之后,又失力的靠倒在枕头上,呵呵的冷笑出来。
  这笑声在孤寂的病房里,听着要多悲凉,就有多悲凉。
  在陆青衣分外可怜的人生中,只有爷爷讲的话对他而言才是无需辩驳的真理。
  所以爷爷告诉他的事,他也完全不曾怀疑过。
  比如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多年未曾联系,至今杳无音讯,多半已经死在了哪个肮脏的角落。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己所踏进的病房的地板,被那个朝思暮想的血亲刚刚踩过。
  “爷爷……发生什么了?”陆青衣瞅着老人暗淡的脸和垃圾桶里支离破碎的物件,担心的扑到床边。
  陆爷爷咳嗽道:“下床时没走稳,摔倒了。”
  “没摔坏吧,有事怎么不叫护士呢,都怪我来晚了!”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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