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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99章

小说: 遥记当时烟雨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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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等他彻底清醒后,却没事人般笑着对我道:“偶尔像这样睡在大哥房里,让我联想起小时候的事,下回喝多了,大哥记得把我再背过来呀!”
我心下黯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二弟,面对烟雨,我……究竟该不该放弃呢?理智无数次地告诉我,若要斩断情思便需趁早解决,我应该将我的所有难处和决定对烟雨坦然相告。可当我再次望见睡靥娇憨的她时,先前所做的决定尽皆被我抛诸脑后,徒留下漫天的温柔充斥于胸臆,鼓胀不休。
“烟雨,二弟他……他从小到大同我的感情最好,也最最亲近我……我不希望同他有嫌隙……”
“我明白……我们谁都不想伤害到他,但假如这意味着我必须离开你的话……我做不到!”
烟雨,你或许并不清楚,当时那短短的一句话给我带来多大的震撼,从没有人那么明确地表示过对我的眷恋,且无关乎我的身份与地位,惟有你,这般彻底地打开了我紧锁的心门,为我挣脱那些纷乱的枷锁。所以烟雨,我那时便下定了决心,不再犹豫,不再顾虑,也不再离开你!
“什么?你说他已经到了?”替雪姬、顾年华举办的饯别宴结束后,我刚送完烟雨回来,就收到二弟突如其来的消息。
“是啊,他不让门卫通报,且不准侍卫跟随,说要独自走走,因此半个时辰前已经进了慕秋园。方才杜荣没找到你,便将消息先送至了我那儿。大哥,你说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沉吟片刻道:“半个时辰前我们都在园子里,却完全没有发现他,可见他并不想现身,我相信他一定是躲在暗处观察着我们,而这必然与朝中近日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有关……”
“是太子的那几位亲信无故倒戈,公开支持蔚王承继大统的事吗?”二弟皱眉道:“他果然不信任我们啊!”
“其实我得到了另一个消息,说太子这批亲信的名单很可能是经由杜家泄露出去,而后被有心人利用的。”
“这不可能,知道此事的只有爹、吉叔、大哥和我了……等等,莫非是他?我记得爹好像也告诉过三……”
“别胡乱猜测,我跟吉叔都认为那是对手故意散布的谣言,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互相猜忌,进而由内部彻底瓦解掉我们的势力。”
“不过太子现在的做法……”
“二弟,太子自有他的考量,我们无从干涉!”话虽如此,我心底深处却隐隐地感觉到不安,次日,这种感觉化为了现实。
“你应该很清楚,不管杜家是否真与此次的事件有牵连,但它已影响到了我同府上的关系,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我现在有个提议,只要你肯答应,我保证,我与杜府的合作依旧会一如往夕。”紫诺轩懒懒地拨弄着他系于腰间的佩剑,姿容颓废而优雅。
“什么提议?”我直接问道。
“我要你们府里一个叫做袭烟雨的丫头随我回宫!”
我闻言怔在了当场,没想到他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出人意料。可他又是怎么认识烟雨的呢?我试图整理着紊乱的思绪,找到解决办法,但心却不受我控制地越来越慌。
烟雨绝不能成为第二个月琴,我反复告诫自己,但紫诺轩的手段我又非常了解,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除非……
“太子殿下,袭烟雨那丫头并未与府里签订任何形式的契约,所以严格上讲,她不属于杜府,我也无权干涉她的自由。不过对于太子您,我们仍会给个交代的,我这里就有个更好的提议,你不妨考虑一下:杜府愿自捐五十万两银子来替太子平复此番的损失,招募更多的人马,以表明我杜家支持太子的决心。”
“五十万两?假如我没记错,国库一年的总收入也不过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杜大少爷好大的手笔啊,就不知这是家主的意思,还是你擅自做的决定了?”紫诺轩狭长的凤目中闪过堪破人心的雪亮光芒。
“我既然能提出来,便代表了杜府上下一致的意思……用这五十万两可以做多少事情,太子爷是不会不清楚的,而于我杜家若可借这笔银两赢回太子的信任,助太子一臂之力,亦是我们身为臣子的本份和荣幸,太子爷意下如何?”银两的事确实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宗亲那边还得好好费一番*,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紫诺轩果然如我所愿同意了交换条件,但我看得出他对烟雨并未死心。因为他不仅明令府内的年轻少爷们与她保持距离,自己还时不时地去撩拨诱引她,幸好那丫头心性极高,又吃软不吃硬,紫诺轩霸烈的手段多半叫烟雨给间接顶了回去,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兴趣恐怕愈加浓厚了吧,最终结果会变得怎样,殊难预料啊!
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帝君寿诞,例行核对完各店上报的账目及统计好次年待修船只数后,我接到了秦家现任家主——容还复登门拜访的消息。
雪姬到底还是跟他坦白了一切,而他既然特意跑一趟杜府,足见我与雪姬的婚约可待解除了。顾年华是个聪明人,雪姬更深得其父喜爱,只要两人齐心合力,共同进退,不怕容还复不答应。而我和烟雨之间便没那么幸运了,我们牵扯的人、事太多,横亘在前方的不仅有身份、地位上的差距,且关系到杜家跟太子,乃至朝廷的利益与冲突。所以婚约即使顺利解除了,我们的前景依然堪虑啊……
“爹,容伯伯已经回去了吗?”诚和堂内不见其他的人,爹背光的侧影略显孤寂。
“是啊,回去了。刚刚那老头子居然一张口便要退婚,说什么不愿失去女儿,惟有成全他们,对不起杜家啦,然后抬腿就想走人,幸好我及时拦住了他,重新敲定你与容二小姐的婚事,才宽了他的心,放他离开……”
“爹!我不想娶秦家二小姐,联姻并非是稳固我杜家权势的唯一解决之道啊,我们大可以再拓展其它方面的生意,像是木材、冶炼、盐运等等……”
“遥儿,爹知道你心里想要什么,但那是不可能的,聪明如你又怎会不明白呢?何况与秦家联姻除了能带给我们生意上的援助外,更可借秦家跟宰相姬大人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加大我们手上的筹码,方便今后在朝中行事啊!”
爹显然主意已定,我作再多的抗辩也同样于事无补,看来只有待新年过后,到南川找容伯伯商量商量,或许还能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不料,爹早摸透了我的心思,竟又先我一步,找到烟雨并劝服了她于年后立即离开杜府,离开我,不给我任何争取的机会,这让我情何以堪?
心神撩乱地灌下一杯杯烈酒,想见烟雨又怕见烟雨,直至夜已深沉,我终是抵不过心头的渴望,借着微薄的酒意闯进了她屋里。屋内暖意尤存,但却空无一人,失去她的恐惧霎时吞没了我,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寒。酒,或许惟有酒才能带给我一点点的温暖……
不知喝了多少,直到眼前出现她的幻影,怀里*她的温暖,唇上覆着她的香甜,我才微微省神,但对她说的话,抱起她的手,仿佛不再受我意识控制,只自动自觉地执行着心底最深处的欲念:我要她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仅属于我,永远不得离开!
新的一年便在我们的癫狂中悄然而至,清醒后的我却一点也不后悔昨夜的放纵。爱,原来是那么奇妙的事,我感觉到了它,所以相信烟雨对我说的一切。三年,并不算很长的时间,我可以等,我可以尽量向爹拖延,因为我坚信,她一定回来……一定!


☆、番外篇  紫恋

暮春三月,荣樱园花团锦簇、蜂飞蝶舞,最是一年春好处。
我心无旁骛地坐在园内修剪手上的垂棠花枝,忽然丫头玲儿提着裙摆冲到我跟前一惊一乍地嚷嚷:“小姐,大小姐,来了,来了,他来了……”
“你先歇口气,慢点说,到底是谁来啦?”我将拾掇好的花束*白釉直口瓷瓶里,漫不经心地问道。
玲儿一脸兴奋,嗓门跟着高了三分:“大小姐,是太子爷来了,奴婢方才去取香料时,瞧见大少爷陪同一位俊美的公子正往荣樱园来,问了下头的人,她们说那便是太子。长这么大,奴婢可从未见过像他那般……那般有魅力的男子!”
“呵呵,你这小丫头还懂什么魅不魅力,他无非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魅力再大也一样吸引不了我。况且,你没听说他放浪不羁、生性风流吗?那样的男子太过花心,不会真的爱上谁,所以我才拒绝入宫,不想嫁给他呀!”幸好绝食有效,爹已替我回绝了这门婚事。
“可、可大小姐,太子他们快进园子了,你总该迎一迎吧!”玲儿急得连声催促。
我慢条斯理地拍掉袖间花泥,取水净了净手,而后略整一下衣饰笑道:“就你性急,我这不是正要过去嘛……”
抬步欲行,脚还没迈开呢,玲儿猛然拽住我衣摆,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名紫衣金冠的男子站在落樱缤纷的树下,探手伸向半空,仿佛想要承接那些随风舞动的花瓣,他宽大的衣袂如蝶般翩展,松散的长发如纱般轻扬,整个人意态洒脱且隐隐透出些许邪魅。
哼,故作风雅,心里赌气似的暗自嘲笑,正在这时,他身侧骤然爆发出阵阵耀目的银光,我疑惑地瞪大眼睛细看,发觉原先胡乱飞舞的樱花竟全都碎成粉屑,被他拢入了掌心。他想干嘛?难道专程跑我这儿仗剑搞破坏吗?
愠怒的眼神未及收敛便给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目牢牢吸引住,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嗓音顺着耳廓直抵我心间,“美好的东西我必然全力追求,但倘若留不住,我也会毫不吝惜地亲手毁掉它,敢问月琴小姐,你愿意成为被追求的,还是被毁灭的呢?”
如今再度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依然会为他自信卓绝的神采怦然心动,玲儿说的没错,面对如此优秀且又极具魅力男子,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抗拒得了他,包括孤芳自赏的我。
一个月后,我就辞别杜家,随他进了紫都皇宫。但打从进宫那刻起,我便深深懊悔为什么明知他的秉性还轻易答应了他的求亲?因为我由无数恭候他的姬妾眼中,清楚望见了*后的模样,日后眷宠不再的模样。
“紫诺轩,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爱我吗?”洞房花烛夜,我问出生平最为愚蠢的问题。
“永远?月琴,我没有永远,只有现在、只有此刻,你是知道的,不是吗?”紫诺轩熟练地褪去我外衫,神情慵懒而散漫,“别提扫兴的事了,良宵苦短,我们还是好好把握当下吧……”
我看着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一下的样子,忽然气冲脑门,抓住他双手狠狠摔开道:“如果你不能真心爱我,我就永远不侍寝,要女人,找你那些姬妾去,恕我不奉陪!”
紫诺轩面色一沉,凤目中怒火攒动,“你今晚不侍寝,往后就再也不需要侍寝了!”
“好啊,我还乐得清闲呢!”话一出口,我接连数年的清闲生活就此展开。紫诺轩如言不再召我侍寝,也很少踏足淑宁殿,我只有冷眼旁观,瞧他宠幸了一个又一个,辜负了一个又一个,并暗自庆幸没有任何女人能在他心里留下哪怕一丝一缕的痕迹,直至……
转眼又到樱花飘零的季节,我听下人们反复提及要在紫都公开表演的云意乐团,心里难免好奇,加上二哥刚巧来紫都办差,于是决定出宫走走,顺便凑个热闹。
以探望兄长为由,很快就能拿到准许出宫的文书,我先赶去致爽斋见二哥,不料竟在致爽斋门庭意外发现了便衣微服的紫诺轩。他来干嘛?莫非是看云意的演出?没听说他热衷曲艺啊,想必他又瞧中哪个乐伶,准备下手来着。但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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