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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82章

小说: 遥记当时烟雨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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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澴公主也随之看到了那名仆役,皱眉询问道:“他是谁?按规矩像这些来历不明的小厮是不允许进宫的,年大夫怎能擅自做主将人给带进来?”
“回公主,那是我徒弟,也是秦家的一名远亲,算不上来历不明,再说他干活麻利,也经常充当我的助手,不会给宫里添乱。最多等会儿为皇上号脉时,我留他守在院外听差,确保不出任何纰漏。”顾年华为证明所言不虚,还朝小厮招招手吩咐一声:“小桂子,把姮夫人要的补品取过来,然后照我先前的交代指导夫人如何服用,我去看诊时你就……你就留在这儿等我好了。”
“把他留这儿?不行不行,皇兄绝不允许有外人接近姮夫人,我看还是让他速速离开……”
“小澴,没关系的,我请顾年华配的补药总得找人说明一下用法,等小、小桂子交代完医嘱再煎好药,估计顾年华也该回来了,不会有事的啦!”心里莫名期待着与这个小厮的独处,或许因为他熟悉的身影,或许因为顾年华若有所指的暗示,总之无论如何,我坚信留下他就一定能够解开缠绕我数日的心结。
紫澴公主见四周守卫严密,料想出不了什么事,便不再反对,告别我后领起顾年华径直朝宁泰殿而去。她嘴上说不担心皇上病况,其实比谁都着急,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生命垂危,做女儿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姮夫人,这药得避风用小火慢慢煎,您看是不是先进屋准备好药炉、药罐再说?”清冷的声音当即拉回我思绪,令我心头止不住地狂跳。
深吸口气尽量平静道:“你随我进来,小厨房在花厅的左手边……”后宫妃嫔私下请大夫配制增加怀孕机率的秘药已是屡见不鲜了,所以公主想当然地没有多问,其他人更没资格多管,只是仍得顾忌着点紫诺轩的眼线。
一路上,我低头寻思要不要点破他的身份,叫他小桂子会使我联想到韦小宝同学,顾年华不知存的什么心,居然替他取这么个名字,害我此刻都不晓得该怎么称呼了。正犹豫间,花厅已至。


☆、卷三·第十八章

扮作小厮的杜月遥迅速走到桌旁打开手中药包,趁附近没人向我解说道:“这药名为‘曾经沧海’,能解除所有精神控制类药物的药效,但顾年华说紫诺轩还给你施加了深层催眠,那必须依靠你自己的意制力破解。等每次服完药后你仔细回想一下隐藏在脑海深处的某些片段,拼拼凑凑或许就能恢复你真实的记忆了。烟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骗你!”
“大少爷,我……我真的和你相爱过吗?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分开?我又进宫……”丫鬟们开始陆陆续续送上煎药的物品,我立马顿住话音,端着茶盏作势品茗,待杏儿问我是想让人在这里煎药,还是撤回小厨房再煎,我才淡淡开口:“就这儿吧,反正我也无聊,瞧他怎么煎药顺便可以解解闷。”
“是,那奴婢陪您一起看会儿。”杏儿尽忠职守地站到我身后,当然,她尽忠的对象是紫诺轩。
我不方便赶走杏儿,只能以眼神示意杜月遥我相信他。接下来随口扯了几句顾年华的八卦,药便已煎制妥当。我接过苦味扑鼻的汤药,鼓足十二分勇气才敢喝下,杜月遥和杏儿等我喝完竟同时递上蜜渍桃干,动作比约好的还要整齐。
“这是……那个……年大夫交代我准备的,他怕夫人嫌药太苦,特意让我买了一并带过来。”杜月遥缩回手掌,神色不甚自然道。
杏儿眼珠子一睨,明显心存怀疑:“这可真巧,我们夫人每次喝药都得备上蜜渍桃干,别的还不爱吃呢,年大夫不仅想得周到,对夫人的习惯也是了若指掌啊!”
顾年华会知道才怪,只有跟我关系特别亲近的人才了解我这习惯,而杜月遥……看来他和我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为免杏儿再追查下去,我赶紧笑着帮杜月遥解围,“其实年大夫与我是同乡,我们那儿的人吃起药来都爱配上蜜渍桃干,所以他就按老习惯买了,倒不是他细心周到。”转向杜月遥,“行啦,药我也喝完了,但愿它能有效,替我谢谢你师傅,你下去等他吧!”
杜月遥依言退至门外,我暗捏了把冷汗,叫上杏儿扶我回房休息。像今天这样背着紫诺轩搞些小动作,我应当于心有愧,可我实在很想弄清楚顾年华他们说的是不是事实?紫诺轩是否真对我耍了什么卑劣手段?我讨厌被人当傻子一样地玩弄操纵,若紫诺轩的确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不会原谅他的,绝对!
五月的最后一天,好不容易征得紫诺轩同意,允许我带着晶儿、杏儿等人出宫置办些衣饰物品,因为明天就是我在这边世界的十九岁生日,但天公偏偏不作美,阴着张脸,死活不放晴。
我难得有机会放风,即使顶着暴雨也要出门呐!因此趁紫诺轩忙于公务无暇分身之际,我仍然坚持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即率领一票姐妹上左艮门大街血拼。期盼已久的行程怎么能如此轻易让天气破坏呢?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遥望前途漫漫,方知任重而道远……晶儿,咱们时间有限,就先从右手边的店铺逛起吧!”今天不痛痛快快地大杀四方,便对不起我为求紫诺轩而磨破了N层的嘴皮子。
眼前这条街道主要贩售产自各国的所有知名布料及款式新颖、风格各异的成衣,包括能与服装配搭的帷帽绣鞋、环珉披帛、发簪珠链,还有种类繁多的胭脂水粉、螺黛花子、染料熏香等等,是一条标准的女人街。我现在有钱又有闲,大手一挥就买了十来件看着顺眼的衣裳,七八枚镶金嵌玉的步摇,另外也帮晶儿挑了几套时新的夏装,正准备再添些配饰,外面的天气突然之间起了变化。
刚才就灰蒙蒙的日头一下子撤去全部光亮,仅余一片浓重如墨的漆黑。滚滚雷鸣则由远及近,仿佛众神降怒,响彻云霄,倏然一道雪亮的银芒闪过,撕天裂地般朝我们头顶劈下阵阵炸雷,轰得我脸色煞白,连连缩至店铺最里面的角落,不敢动弹。
“姐姐,看样子有一场大雨要下,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躲躲雨吧,这么多人总不能就站着干等呀,何况……进来避雨的越来越多了。”晶儿知道我怕打雷,但由于随行的侍卫不少,连同避雨的路人已将整间铺子挤得满满当当了,依我目前的身份自然不适宜与他们挤在一处,可若仗势赶走那些人,我又做不出来。
“也好……我记得对面街角便有家茶舍,趁这会儿雷声不大,我们走快点应该没问题。”自我安慰两句便手软脚软地当先冲出店铺,埋头直奔茶楼。
没关系,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还剩十米……五米……轰隆一声乍响,似有惊雷落在我身后,我飞奔的脚步随即晃悠两下踉跄着跌入了茶楼正门,膝盖未着地便给人伸手扶起,抬眸一看,却是白衣涤然的杜月遥。
“大少爷,你怎么……”
“别出声,跟我来!”杜月遥像是早已等候我多时,没容我喘口气就托住我后腰一步不停地带我穿堂过室,绕进了间僻静雅致的厢房。外界雷声依旧震天,可我靠在他身侧心底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无忧无惧,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安宁与舒泰。
确定无人监视后,清冷的嗓音开口即问:“烟雨,药服完后有回想起什么吗?你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吗?”深隧眼眸中蕴藏的无尽情思都被焦虑所覆盖,我凝望着他,不忍再见到任何失望的出现,但事实上我又不得不令他失望。
“对不起,虽然我脑子里常常有你的画面闪现,可总也连接不到一块儿,我、我只知道有棵非常让人怀念的香樟树,还有夏夜繁星点点的天空,以及悠远轻扬的笛声,其它的……我暂时记不起来。”
“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能帮你回复记忆……”
“真的很对不起,唔……”温柔如初雪暖阳,缠绵似细雨和风的吻辗转融化了我的防备,心里泛起酸楚而甜蜜的疼痛,仿佛有浓烈的感情正慢慢发酵,眼前霎时迷离,浮现出某幅极为熟悉的景象。
“那么……你记不记得这个吻?”淡淡的草木清香萦绕不去,攫住我恍惚的心神,侵入我五脏六腑。
“可以……可以再吻一次吗?我好像快想起什么了。”红着脸垂首低语,这绝非诱惑,而是我真的有所感触,被压制的记忆此刻正蠢蠢欲动,隐现复苏的迹象。
杜月遥忧悒的面容第一次流露出笑意,俯近我双唇细语呢喃道:“烟雨,你这性子可一点都没变。”说罢重新吮住我唇瓣,送上另一波几欲令我晕眩的激吻。飘飘然、昏昏然中,我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我爱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的热爱!
厢房内温度渐升,杜月遥缓缓松开我,声音低哑而亲昵,“可曾记起什么?需要再来一遍吗?”
我点头又摇头,依然保持着偎依在他怀里的姿式,呐呐道:“上次、上次是我主动吻的你,对吧?我在香樟树下对你告白,你却想要拒绝我,结果我心里一急就、就直接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烟雨,你全想起来了?!”深幽的眸子立即闪亮如电,明朗希冀的容颜更是神采焕发、光华耀人。
“不,还没……但我相信只要再给我点提示和时间,我一定能将脑袋里的碎片拼凑完全。”顺手牵住杜月遥撒娇般晃动两下,“能说说过去的事吗?越详细越好。”
“过去……过去我为我爹、为整个杜府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也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如今才发现,我背负越多,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担子就越重,我越是处处妥协,他们越是步步进逼。我爹强迫你离开杜府,不顾我意愿奏请赐婚,又联合秋馨骗我成亲,全源自我的懦弱心软,才致使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我如果能早些参透其中的因由,你我便不会是现在的身份和关系了。”杜月遥面色一黯,明显对过去之事追悔莫及。
我见不得他悒郁惘然,立刻皱眉嘟嘴状似不满地岔开话题:“让你给我提示谁叫你忏悔来着?有那闲工夫倒不如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事件或什么东西能帮助我恢复记忆,且必须是印象比较深刻的那种?”


☆、卷三·第十九章

“对了,芥尘,我送你的芥尘你可还戴着?”拉过我左手一看,银辉频闪的戒指仍牢牢套在我无名指间,“我以为你早就摘了,记得吗,你曾对我说这是表示恒久不变、约定终身的信物,是我对你的承诺。还有这个……”杜月遥由脖子里拉出一条银色的心形项链,打开后递到我面前,“这是你送我的信物,两年多来我一直戴着片刻不离,对我而言它既是你的象征也是你许给我的承诺!烟雨,你都记得吗?”
贴纸照上巧笑倩兮的卷发女子不仅勾起我穿越后的回忆,同时更引出我穿越前的记忆。原来如此,一道闪电划过我心头使我豁然清明,点点滴滴的往事如百川归海,逐渐纳入了正常轨迹。我是谁?我来自何处?我想获得什么?我为何进宫?我究竟爱谁?一切的一切刹那间清晰无比,困惑许久的迷雾终于拨云见日,得现天颜。
“我明白了,遥,我、我想起来了……不,应该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只是脑子里原本乱糟糟的好像一团糨糊、一盘散沙,一想东西便会有个声音蹦出来阻止我,可刚刚我突然……突然感觉……”激动地揪住杜月遥衣襟,“感觉有条线把什么都串了起来,脑袋一下子就变得清楚明白,事情也跟着全想通了……”
杜月遥由始至终皆挂着淡淡的笑意听我诉说,蓦然他长叹一声将我紧紧拥进怀里,似恨不得把我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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