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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7章

小说: 遥记当时烟雨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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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烟雨姐姐!”杜奇安接过我的礼物,打开瞧了半天,问道,“这个是地图吗?边上的小纸片和小木人是做什么用的啊?”
我“扑哧”一笑,道:“这是一副棋,叫大富翁,以小木人按骰子掷中的点数行走于棋盘格子上,途中有机会也有陷阱,一旁的纸片则是钱币,用它可买下地图上的土地,然后其他人走到这块地时就得付钱给你,最终谁拥有的钱最多,谁就是赢家‘大富翁’了!”
“哇,玩这个游戏好刺激,真像在做买卖似的,是你发明的?”杜月琅颇感兴趣地跟着研究起来。
“不是,这是我家乡那边的游戏。”说话间,凑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少爷小姐们都一脸新奇、羡慕的表情。
“烟雨姐姐……烟雨姐姐……能做一副给我吗?”几个年纪小点的少爷小姐已经围过来缠我了。
“多了奴婢一个人可做不来,如果少爷小姐喜欢,尽可以差人跟着我学,除了繁复一些,做工其实挺简单的。”我可不愿意一个人受这么多罪,要我动动嘴皮子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傻到挖个坑再自己往下跳呢!
他们果然立即派了各自的婢女,说由我来教,我一时间倒变得炙手可热了,那帮少爷小姐们也顿时容易相处起来。
“烟雨姐姐,给我们唱个曲子吧,你看,我还备了乐器呢!”杜奇蕙命人搬来古筝、月琴、琵琶、三弦、七弦等等乐器,摆明了赶鸭子上架,由不得我不同意。
杜月遥这时亦看向了我,我一咬牙,伸手接过一把琵琶,随意调了下音。说到乐器,我曾学过小提琴、竖笛、吉他还有这琵琶,虽说当初是被父母逼着学的,可好歹也学过几年,现在架势一摆,手里调弄两下,还真是似模似样的。
唱什么呢?我心里思量着,手上居然拨出一连串熟悉的音符,我顺势便唱了起来:“好像漫长的梦,越在时光海洋,咫尺天涯相思长,人各在一方。
秋千随风摆荡,话还在我耳旁,一朝醒来发苍苍,心事却依然。
许我向你看,每夜梦里我总是向你看,在这滚滚红尘心再乱,一转头想你就人间天堂!
许我向你看,美好记忆只因为向你看,既然青春是如此短暂,暗恋才如此漫漫的延长……”
缠绵跌宕,余音绕梁,一曲歌罢,满座竟是鸦雀无声。我与杜月遥的眼神凌空交会,霎那间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我方自明白什么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烟雨!”杜月琅这一喝蓦然唤醒了我。
此时我才注意到席宴上的气氛变得极为古怪和尴尬,年纪稍长一些的少爷小姐通通轮番扫视着我和杜月遥,而年龄尚幼的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瞧着自家的兄长姊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咳……对不起,奴婢忘记这是生日宴了,该唱得喜庆些!”我忙放下琵琶,站起身赔礼道。
“没什么,你唱得好极了,呵呵……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心里暗暗恋慕着谁呢!”杜月琅试图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但他自己僵硬的表情没半点说服力。
“奴婢还是先告退了!”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行完礼不顾杜月琅的劝阻,匆匆离开了舒华园。
当夜,我心里忐忑不安,为着这么早向杜月遥表白会否过于突兀而烦躁,可是我的性子实在等不了太久,不说个一清二楚我恐怕会寝食难安,现在既然告白了,就只等那伸头一刀,给我个了断了。
我如往常一般,独自漫步到香樟树下,远远看见杜月遥,心脏便充满期待地雀跃起来,快得像要脱离我的掌控。
“我想知道答复……不管是什么,我只要你一句话!”清风徐徐拂动,我衣袂翩飞,月光洒落在我脸上,漾出澄澈的柔波。我静静望着他,心忽然就沉淀下来,有种尘埃落定的恍然。
杜月遥也静静凝视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复杂的神情看得我不由一阵揪心。
“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是沙哑的,仿佛许久未曾开口,又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
“是真的不知道吗?我不明白你在顾忌些什么,我只希望你能正视我和你自己的心,给我句话吧,让我死心或者安心都好……给我句话吧!”我抓住他的衣袖,语带恳求地逼视他道。
“烟雨……”他低声唤了句我的名字,扭头试图回避我的注视。
“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所以我不允许你对我视而不见!”我口不择言地再次迎上他的视线,他眼里那抹动容让我毫不犹豫地发挥了豪放女的本性,一仰头吻上他略带凉意的唇瓣。
丝丝电流从脚底窜遍我全身,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逐渐被我们凌乱的呼吸搅动成愈演愈烈的深吻,直到我感觉自己已快窒息了,他才离开我的双唇,彼此灼热的气息依旧近得咫尺可闻,我这时才发觉双颊滚烫如沸。
“现在才晓得脸红不嫌晚了点吗?”杜月遥带笑的低语在我耳边喃喃响起,引得我更是羞恼难抑。
“人家哪儿有脸红,是天气太热好不好!”我兀自嘴硬道,头却不由自主地埋进他怀里,任凭他身上独特的草木清香将我淹没。
“烟雨……我该拿你怎么办……烟雨……”无奈的绵绵细语交织成一张情网,虏获住我,而我早已彻底沦陷,不可自拔了。
“这样就够了……真的,这样就足够了!”我紧紧抱住他,但愿此刻,既是永恒……
担心引起更多的蜚短流长,所以我拒绝了杜月遥陪我回住所,一个人踩着轻快的步子,蝶舞翩跹般纷飞而去。
当绕过离住处不远的一座假山时,横里突然闪出一道人影伸手拉住了我。我大吃一惊,刚想开口呼救,即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截断。
“是我,烟雨……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来者从阴影里慢慢现身,神情是说不出的黯然和恼恨。
“二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我瞧着面前脸色不善的杜月琅,不由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杜月琅原本拉住我胳膊的手,此时却略一使劲,将我拽进了他怀里。我大骇,拼命想要挣脱,奈何人小力微,反而被他拥得更紧,差点喘不过气来。
“烟雨……烟雨……别离开我,我对你……我对你……”
“二少爷……快放开我!我不要听,不要听!”我急切地打断杜月琅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可惜往往天不遂人愿,杜月琅并未就此打住,反而以坚定到不容怀疑的语气向我道:“烟雨,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你答应我,别离开我,不要离开……”
哀凄的声音带给我莫大的震撼,这个人是极其爱笑的,对谁都不吝于展示他那雪白的牙齿,我常常觉得他是最适合做牙膏产品的形象代言人的。可是当不再笑的杜月琅说出这番话时,我的心不觉溢满了悲悯和苦涩,我不是体会不到他的心意,只是另一个人已经霸占了我整颗心,再容不得我他顾!
“对不起……”我能说的唯有抱歉。
“为什么?为什么是大哥?我的亲哥哥……”杜月琅看样子越来越激动,难道他刚才去过香樟树那儿?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并不感到愧疚,因为爱是没有错的,只是看着如此脆弱的杜月琅,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不,大哥他不行,大哥他不会爱你的,他心里只有雪姬,他们已经定了亲,他不会再爱你的……烟雨,你看看我,我可以娶你,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杜月琅固执地盯住我的眼睛,不死心道。
“你错了,除了爱我从未要求过什么,其他于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对这份感情,假如最后他选择放弃,那我尊重他的选择,我会放手;但假如他不愿意放弃,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到底,绝不轻易松手!”
我的决心经由眼神完完全全地传达给了杜月琅,他看着我不再多说些什么,心情也好似平复下来一般。我们就这么各执所念,相对默立,片刻之后,他终于摇了摇头,扯起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我摆摆手,转身隐没于暗夜之中,在他背影即将消失的瞬间,我听见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缓缓逸出了我唇边……


☆、卷一·第九章

昨夜的一番折腾,害我彻夜未眠,大清早起床后便一直呵欠连天,提不起丝毫干劲。
“烟雨,快给我清醒清醒!今天的活儿可多着呢,舒华园那边人手不够,你跟着音容赶紧去吧……”小绿姐唠唠叨叨催了不下十遍,我看实在躲不过,只得万般不情愿地跟着一个小丫鬟一起过去。
“听说今天府里要来好多贵客,秦家小姐也要来呢!”音容只有十四岁,但在杜府已经待了近三年,平时和我的关系都还不错。
“秦家小姐?是谁啊?”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哎呀,就是大少爷的未婚妻,秦雪姬秦家大小姐啊!”
“是她?”我闻言不由一愣,昨天听杜月琅提起并不觉得怎么样,好像与我无关似的,可没想到今天就要遇上了,快得令我措手不及,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辨不出是何滋味。
音容并没有发觉我的异状,只一个劲地兴奋道:“南川秦家同杜家一样,都是太粱国三大商贾世家之一,秦家大小姐不仅是公认的美人,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听说至今追求者依旧甚多,大少爷脸上瞧不出,心里一定不痛快呢……两年前秦小姐因病延了婚期,大少爷可难过了,去看了她好多次,每次回府都闷闷不乐,阴阴沉沉的,吓得我们都不敢靠近……”
“是吗?”
“还有啊,传闻说两年前秦小姐病重时,曾想要退婚的,是大少爷拒不答应,这才没退成,可见大少爷的心意了!”
“哦……”
“都说大少爷平时沉默寡言的,其实心思细腻,用情至深呢!”
“嗯……”
我随便敷衍了她几句,然后就默默想着心事,音容见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便换了话题,将晚上宴席的流程和规矩跟我细细说明,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舒华园门口。
舒华园内的布置比起昨晚已有天壤之别,如果说昨日的装点是温馨而清贵的,那今日所见就绝对称得上是雍容而奢靡的了。
园内的所有树木均被系上了错落有致的金箔绢花,稍矮些的花丛则在其上纷撒银粉,阳光照耀下,光线迷离四射,璀璨夺目。此外,花架、灯台、栏杆、廊柱等等地方皆被各色细纱围裹,微风过处,纱缕轻舞飞扬,浮光掠影之间,衬得园内殿阁恰似琼楼玉宇,缥缈无端,一派神仙境地,引人心向往之。
“虽说是杜府五少爷的十岁生辰,但这样铺张奢华的排场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两眼发直之余仍不忘抒发一下感叹。
身后的音容则显然早已见怪不怪,依旧镇定如常地笑笑,道:“府里有节庆日子时都会这么安排,好看是好看,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呢,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布置妥当啊!”
我瞧瞧手里的一匹湖绿色薄纱,颇为赞成地点点头,“客人来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完?”
接下来我也没时间再欣赏眼前的人为景观了,因为手头上一个接一个的任务忙得我是昏天黑地。一会儿东奔西跑,一会儿又要爬上爬下,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眼见日头偏西,才终于结束了所有工作。我哪儿受过这种罪啊,累得只差点没当场趴下,头也晕晕乎乎,神思恍然的。
“烟雨姐姐,你看那儿,湖心亭那儿!”音容倏地拉起我朝湖边快走了几步。
我伸长脖子凝神细看,原来是杜月遥。他身穿天青色络纱长袍,头簪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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